“是不是蛇?”張存的行為與他們形成巨大反差,他好興奮,“哈哈,這下有福氣了!”說著往那邊跑,而張少楠和蘇素凝,已經跑出十多米遠,蘇素凝抓住張少楠的手臂,整個人都有點兒發抖。


    片刻,張少楠看見張存抓住蛇尾巴一直往外麵拖,是他和蘇素凝站的位置,那一片是空地,所以他和蘇素凝立刻又往別處跑,張存說:“別跑啊,幫忙給我找個樹枝。”


    張少楠說:“你自己搞定吧,我沒空。”


    “我要能搞定……你快點,你不快點我頂不住了,頂不住我隻有往你那邊扔了!”


    張少楠很無奈,隻能去找樹枝,好幾分鍾才找迴來一根,靠近張存扔過去。


    拿到樹枝後,張存很熟練地按住蛇頭,然後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掐住蛇頭,接著整條蛇提起來,有一米多長,外身是黑色的,肚子則是白色的,看著感覺異常恐怖。


    張存說:“這條蛇可毒了,還好剛開始冬眠,沒什麽活力,不然不好抓。張少楠你再去翻翻石頭堆,看能不能抓到那隻鳥,抓到我們就迴家,兩隻鳥一條蛇夠了!”


    張少楠說:“我不去,翻出一條蛇怎麽辦?”


    張存說:“不去你就抓著蛇,我自己去。”


    張少楠鬱悶的語調:“有沒有別的選擇?”


    “你想呢?”張存反問,然後把樹枝扔給張少楠說,“用這個撬。”


    張少楠無奈的很,隻能繼續走迴石頭堆,蘇素凝走後麵,一直站在後麵,她還是驚猶未定。


    張少楠用樹枝撬石頭,一塊塊撬開,有那麽幸運,真找到那隻受傷的鳥。


    何瀟瀟正搬著一篩子黃豆往外走,看見張存掐著一條黑唿唿一米多長的蛇迴來,她啊地尖叫了一聲,黃豆都不要了,扔下就往迴跑。聽見叫聲的陳春燕從屋裏快步走了出來,看見那糟糕的情景,立刻大聲罵起來,張存一臉冤枉,不敢反駁,張少楠和蘇素凝則想笑又不敢笑……


    晚上,把蛇做成紅燒,蘇素凝和何瀟瀟都不敢吃,鳥湯她們倒是喝,還喝的十分滋味。張少楠當然也是,關鍵不是好喝,而是想起許多小時候的往事,那時候家窮,吃不起好的,有個鳥湯已經算豐富,反正他喝出了兒時的,很有紀念價值的味道。


    晚上睡覺時,蘇素凝問張少楠:“你也那麽怕蛇?”


    張少楠說:“廢話,從小就怕,我第一反應肯定跑,那東西惡心。”


    “那麽……在孤島時你哪來的勇氣?”


    “我是沒有辦法,其實我當時特別怕,可是我不能不救你對不對?”張少楠邪惡的笑道,“不救你我晚上抱誰睡覺?”


    “你壞啊。”


    “我那裏壞了?我都沒亂摸。”說著沒亂摸,說完立即開始,男人的通病,說著親親,沒幾下就能摸起來;說著摸摸上麵,沒幾下就能轉移到下麵;說著脫光衣服睡,不動手腳,沒幾下就能趴上去;說著放外麵不進去,結果不但進了還射在裏麵,男人啊,在床上為了達到目的無恥地一次次又一次說著謊話。


    蘇素凝說:“你敢,你妹在隔壁。”


    “不怕,我家房子雖然不怎麽樣,但隔音效果絕對一級棒。”


    “不要……”


    “都老夫老妻了你害什麽羞,大方點,對了……就這樣,手放下,整個放鬆……”


    第二天早上起床,蘇素凝臉紅紅的,尤其見到張韻時,因為昨晚最後張少楠衝刺的一刻她叫了一聲,挺大聲。其實張少楠很想告訴蘇素凝,張韻睡著了跟死豬沒有兩樣,不會聽見,不過覺得那樣挺好玩,主要是臉紅紅的蘇素凝迷人之極。


    吃早飯時,方玲問:“蘇素凝,你不舒服嗎?臉怎麽那麽紅?”


    蘇素凝慌亂道:“啊?沒有,沒睡好吧!”


    張韻掛著個天真表情說:“沒睡好會臉紅?”


    蘇素凝說:“冷的,我怕冷。”


    張韻又說:“外麵那麽大太陽,暖和著呢,你竟然冷?”


    “屋裏冷,我吃飽了,出去曬曬太陽。”蘇素凝說著逃了出去。


    張少楠一直忍住沒笑,忍不住了,終於笑了出來,不過結果被張大年狠狠地敲了一下腦瓜,說他沒有照顧好蘇素凝,冤枉的很,他怎麽沒有照顧好蘇素凝?昨晚照顧的蘇素凝十分好。


    在外麵一棵樹下找到正在曬太陽的蘇素凝,張少楠說:“蘇素凝,還冷麽?”


    “你們這裏的太陽比城裏暖和。”


    “你這什麽破理論?下了那麽多天雨,太陽當然暖和,你心理作用罷了,太陽還是那個太陽,簡稱:日。”


    蘇素凝立刻抓起地麵上的一塊小石子砸張少楠。


    張少楠說:“讓你猜個謎。”其實那不是謎,是笑話,“小鑫問爸爸他的名字為什麽有三個金字?爸爸說因為他命裏五行欠金,說有些人欠水就會取名叫淼,缺木就會取名叫森,缺火就會取名叫焱。小鑫想了想,問了一個令他爸很無語的問題,你猜他問的是什麽問題?”


    蘇素凝笑道:“猜對了是不是有獎?”


    “你想要什麽獎?”


    “你……等下我們走的時候你背我好不好?走出去搭車那麽遠。”


    “行,保證不用你走路。”


    “那我猜了!”蘇素凝認真思考起來,連續猜了幾遍,把金木水火土都說完了,可惜沒有猜中,最後沮喪道,“不猜了,你直接揭曉吧!”


    “好,我飾演小鑫,你飾演他爸,我問你問題你得立即迴答。”得到蘇素凝點頭迴應,張少楠立刻飛快道,“郭晶晶欠什麽?”


    “晶,三個日,欠日唄!”蘇素凝發現問題了,頓時明白被耍,憤怒起來,抓起一條樹枝追打張少楠,張少楠往張存家跑,蘇素凝一直喊,“你給我站好了挨打。”


    張少楠衝了張存家裏,張存剛好從裏麵出來,手裏拿著一隻鉗子,鉗子裏夾著一隻大老鼠,蘇素凝看見後立刻又尖叫著往迴跑,張存鬱悶的表情:“不是吧,老鼠都怕?瀟瀟也這樣,都嚇到鑽被窩裏了!”


    “女人都這樣。”張少楠詭異地笑了笑,“謝謝了!”


    中午吃飯時,林鳳陽開車來了,吃完飯載她們離開,蘇素凝說:“我剛剛要是猜中了,你也不會背我對不對?不用我走路,原來是有車,你真狡詐。”


    “你很喜歡我背你?”看蘇素凝點頭,張少楠笑道,“那,今晚我們去看電影,散步,我背你迴家。”


    車子在路上跑了兩個多小時,先送張韻迴學校,然後迴市區,張存和何瀟瀟自己走了,張少楠和蘇素凝則選擇了一條熟識的街道下車。


    “我們去幹嘛?看電影?”蘇素凝問,她挽著張少楠的手臂,臉上蕩漾著幸福的微笑。


    “你喜歡,你要去那裏我都陪你。”


    “那……去坐過山車?”


    “你多大了?關鍵是危險,不,也不是危險,而是這兩天坐車都坐到pipi痛了,下次吧!”


    “下次。”蘇素凝奸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你。”


    “耍我是吧?”


    “你已經耍我好幾遍了,禮尚往來。”


    “行,大爺我現在高興,不跟你一般計較。”張少楠湊在蘇素凝耳邊小聲道,“晚上迴去再收拾你。”


    蘇素凝一臉兇狠相:“你試試,我拿刀插死你。”


    “還插?我剛被插完。”說著,張少楠腦海裏突然泛起一個念頭,飛快道,“對了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你被插了一刀,我也被插了一刀,位置竟然相差不大,你看我們真是天生一對,連受苦都一起受。”


    “這樣的苦我以後不想受了,我要幸福,許多許多的幸福。”


    “我喜歡你這樣說話,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屁孩,無論心情多糟糕看見你都能好起來。”張少楠摟著蘇素凝說,“說真的我特不願意跟你分開,一秒都不願意,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隻能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分開是為了重逢。”


    “分開是為了重逢,我也這麽想,嘿嘿,在你身邊感覺自己特年輕,說話行為都無拘無束的。”蘇素凝用柔情萬千的目光看著張少楠,“無論我在什麽地方,我都會無時無刻想著你。”


    “我也是,我白天想,夜晚想……”


    “停。”蘇素凝捂住張少楠的嘴巴,“不用說下去了,往下你肯定又要說些惡心話。”


    張少楠感覺冤枉:“你沒看見我很深情?我什麽時候惡心了?”


    “你往下是不是準備說,吃飯想,上廁所的時候也想?”


    “誰說上廁所惡心?你不用上廁所?”


    “上廁所不惡心,可是你在適合的環境裏說些不適合的話就很惡心。”


    “行,那我不說了,我們去吃東西吧!”


    “說完廁所說吃東西更惡心了,不去。”


    “你怎麽那麽麻煩?”


    “女人都是麻煩的,你嫌棄我是吧?”蘇素凝掙脫張少楠的懷抱,想走。


    “怎麽會呢,我還怕你嫌棄我呢,你看我身上都沒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家窮人醜的,我憑什麽嫌棄你?”


    “走吧,小醜,我們去……吃桂花糕,現在不吃過去那邊以後就沒機會吃了,所以走之前我想去吃一遍。”蘇素凝期盼的說,“雖然有點遠,你會陪我去的對吧?”


    張少楠點頭:“我剛才說了,你要去那裏我都陪你,言而有信。”


    蘇素凝在張少楠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在大街上截了一輛出租車,鑽了進去。


    經過近四十分鍾的路程,張少楠和蘇素凝到了祖屋,進裏麵看了幾眼後才往賣桂花糕的小店走去,蘇素凝一口氣要了三份,接著還要了兩杯很濃的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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