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張少楠躺在床上抽煙,他想去找蘇素凝,可走廊那麽長,房間那麽多,根本不知道蘇素凝睡那個房間?隻能給蘇決然打電話,蘇決然一接通就小聲罵了起來:“你有毛病啊,這麽晚打電話,吵醒郭曉婷。”


    張少楠說:“我想找蘇素凝。”


    “操,什麽時間?你找個屁啊?出了門往左,最盡頭的一個房間,左邊那個。”說完,蘇決然掛斷了電話。


    依照蘇決然說的,張少楠找到了相應的房間,門沒有鎖,輕輕一扭就開了。張少楠輕手輕腳走進去,關上門,借助窗外的月色找到床的位置,找到蘇素凝。蘇素凝側著身子睡,一隻手藏在單薄的被子裏麵,另一隻手摸著半邊臉,嘴巴微微張開一點點,很可愛的一個神情。


    張少楠坐在床邊仔細觀察蘇素凝,這不單單是他的女人啊,還是他另一個女人的親姐姐,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他和這兩姐妹都扯上關係,會有好結局嗎?好難,所以他傷感了,對未來充滿了茫然……


    坐久了、看久了,犯困了,張少楠抓住蘇素凝一隻手,趴在床邊。


    在幾乎睡著的一刻,張少楠感覺到蘇素凝的手動了動,隨即抽走了,過了沒多久後摸上他的腦袋,隨後一聲尖銳的尖叫,床頭上方的壁燈亮了起來。張少楠被尖叫聲音嚇到整個清醒了,抬起頭看著醒了的蘇素凝。


    蘇素凝以為在做夢,反複揉了幾遍眼睛,最後目光才定格在張少楠身上:“你來了?”


    張少楠點頭:“我剛下飛機沒多久。”


    “怎麽過來都不事先跟我說一聲?讓你嚇死。”說是嚇死,蘇素凝的神情卻很高興,看見張少楠平安無事到了身邊,她不由自主就露出那種深情。


    “本來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是驚嚇。”


    “上來。”蘇素凝拉張少楠上床說,“摟著我。”


    “聽說你每天為我祈禱。”把蘇素凝固定在懷裏,蘇素凝的身體很溫暖,柔弱無骨,好舒服,張少楠禁不住說,“蘇素凝,你真好,摟著你更好。”


    蘇素凝嗯了聲說:“我為大家祈禱,我們所有的朋友,就給你一個祈禱太自私了。”


    “我說了,你很好。”張少楠摟得蘇素凝更緊了,“你傷好全沒有?”


    “好全了……如果你想要那個……應該沒問題的。”


    “蘇素凝,我一直說你變壞了,你還死不承認。”張少楠捏著蘇素凝的耳朵扯了扯到,“我是關心你,不是準備……什麽,明白嗎?”


    “我被你帶壞了,你個壞人。”


    “說我壞人是吧?我必須壞給你看。”說完,張少楠吻向蘇素凝的嘴唇。


    蘇素凝沒有說那個的時候張少楠並沒有那種心思,蘇素凝說完後張少楠就敏感了,欲火開始從心裏蔓延,越滾越大,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右手探向了蘇素凝的下麵……


    蘇素凝還是那樣柔情似水,能夠把張少楠整個人都融化掉,變得跟她一樣溫柔,至少在床上是那樣。當張少楠進入蘇素凝身體的時候,腦海裏忽然浮現出電影“赤壁”,梁朝偉和林誌玲纏綿的撩人畫麵,他們亦非常溫柔,當然,張少楠並沒有梁朝偉帥,但林誌玲肯定沒有蘇素凝美。


    結束後,蘇素凝問:“每次都不用套,你不擔心我懷孕?”


    張少楠樂嗬嗬道:“有什麽好擔心?懷孕就生下來,給我生個小美人。”


    蘇素凝掐了張少楠一下說:“我要生男孩,生個大胖小子,天天掐他臉。”


    “我喜歡女孩。”


    “我喜歡男孩,咱爸媽肯定喜歡我生男孩對吧?”


    “關我爸媽什麽事?你是給我生,不是給他們生,女孩,就這麽定了!”


    在生男生女的爭論中,張少楠摟著蘇素凝睡了過去,期間沒有人打擾,所以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是蘇素凝先醒的,她半趴在張少楠的身上,看著張少楠,她的目光帶著笑意,這樣的她令張少楠覺得踏實,對未來的生活又充滿了信心。


    看見張少楠睜開眼睛,蘇素凝說:“能看見你睡醒真好。”


    張少楠說:“睡醒能看見你真好。”


    “能永遠這樣更好。”


    “我們會永遠的。”張少楠坐起來,習慣性找煙抽,睡醒一根煙必不可少。


    “起床就抽煙不好。”


    “那起床幹什麽好?”張少楠放棄了找煙,摟著蘇素凝的腰,手慢慢往上攀爬,“是不是早上起床再做一遍才好?”


    “張先生,現在已經是下午,不是早上。”蘇素凝打掉張少楠的手,動作很性感,她的胸很鼓,經過昨晚的灌溉她臉色紅潤,整個半熟的蘋果一樣,張少楠真想整個吃掉她,這個女人,可以讓他瘋狂……


    張少楠的手繼續從另一個方向進發,嘴裏說:“沒關係,下午也一樣。”


    “小心你的爪子。”


    “別這樣,我就是……”


    “大白天,你想死了,外麵有人走動。”


    “不會的,你房間剛好在角落最後一間,外麵不可能有人走動。”


    蘇素凝按住了張少楠的手:“我們聊聊天,咱爸媽還好吧?”


    “很好,非常好,聊完了……是不是該……?”


    “正經點。”蘇素凝用她的指甲警告張少楠,“否則……明白不?”


    “好吧,暫時先存著,今晚把利息一並拿迴來。”


    他們起床了,分先後次序到外麵的浴室洗了個澡,然後一起到大廳。大家都在大廳裏,郭局長夫婦、蘇決然的爺爺奶奶,林巧玲,蘇決然自己、郭曉婷,以及何巧巧,一個個把各自的目光投向他們,以致蘇素凝臉紅起來,原本抓著張少楠的手亦放開了,撇開張少楠快步走下去,坐在林巧玲身邊。


    蘇決然說:“凝姑姑你怎麽這麽能睡?在醫院還沒睡夠?”


    “說什麽呢你?”郭曉婷用力拍了蘇決然腦袋一下,“凝姑姑那是……人家小別重逢說說悄悄話不行,你管那麽寬幹嘛?”


    “爺爺奶奶。”蘇決然苦著臉,“你看你孫媳婦……多兇。”


    沒有人管蘇決然,一個個把目光移開,視而不見,蘇決然特鬱悶。


    老中小三代坐在客廳裏,雖然關係有點兒混亂,但氣氛很融洽,一直嘻嘻哈哈到天黑。


    剛天黑春姑就迴來了,帶迴來五個人,三男兩女,搬進來許多蔬果肉類,那三男二女是廚子,給他們做豐盛的蘇格蘭大餐,味道一級棒。然後,是中式甜品,味道有點怪,畢竟是外國人,做中式甜品始終差了那麽一點點火候。


    整個晚餐過程蘇妙忠都沒有出現,是做好以後春姑端去給他吃,隻是,一切都令張少楠覺得奇怪,春姑端的竟然是一個簡單的西炒飯,隨隨便便連配料都沒多少,蘇妙忠就吃這些東西?那可是病人,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正需要營養的時候。更奇怪的是,春姑是端向外麵的,而不是二樓上麵。


    飯後過了半小時,春姑告訴張少楠,蘇妙忠要見他。


    意料中的事,張少楠跟春姑去了,以為是上樓,春姑卻帶著他走外麵,走莊園的左側,穿過一個小花園,走到後麵一個石頭房子門前。


    帶著思疑,張少楠走進石頭房子,隨即看見蘇妙忠,以及那盤西炒飯,飯不是蘇妙忠吃的,是另一個人——岩石。岩石在石頭房子裏,好狼狽,身上衣服破破爛爛,手臂上有傷,簡單的包紮著,腳上還戴著腳鐐,手銬著手銬,手指夾著一根煙大口大口吸著。


    張少楠非常吃驚,他不知道岩石去了什麽地方,蘇妙忠居然把能抓過來?夠嚇人的,岩石當初還口口聲聲說他找不到他,他確實找不到他,但去到蘇妙忠那裏簡直輕而易舉。


    “岩石,我一直以來都對你不錯吧?”蘇妙忠說話了,張少楠觀察他,發現他整個人瘦了許多,背影顯得比過去單薄,還有聲音,聽著很虛,與過去那個精力充沛的他判若兩人,這次受傷對他的摧殘真的不是一般的程度。


    “是不錯,說好聽了是你的得力幫手,說難聽了是隻狗。”岩石瞥了一眼正從外麵走進來的張少楠,目光飛快移開,看著蘇妙忠慢慢道,“換了你有機會能從狗變迴人,你會不會去幹?我幹了,雖然最後以失敗告終,但我一點都不後悔。”


    蘇妙忠說:“原來你覺得在我身邊是條狗?你是第一個。馬丁是內奸,我多少能猜到些,他跟我的時間亦不算長。三娘是個女人,我們這個圈子性別是個短板。本來你是最理想的接班人,而你卻做出背叛我的事情。”


    “你這話太假了吧?”岩石指著張少楠道,“最理想的接班人在後麵。”


    “我說的是我心目中的理想接班人。”蘇妙忠手指指向後麵的張少楠,“他不是,如果你是因為他而看不見自己的將來,所以反叛,你錯了!”


    “岩石。”張少楠走過去,“我從來沒想過當什麽大哥,我一直以來隻想當一個成功的商人,我應該有對你說過吧?我說的是實話。現在龍銘天滅了,勢力都到了別人手中,我一點都沒碰。你真的做錯事了,我原本覺得你很聰明,其實你他媽笨得很。”


    岩石說:“成王敗寇,隨便你們怎麽說。”


    蘇妙忠說:“我很失望,我們合作了那麽多年,在最緊要的關頭你背叛我,還記不記得我對你說過的一句話?我說我這輩子最恨吃裏扒外,你該死。”說完,蘇妙忠轉身往外走,到了門口又停下來對春姑說,“送他上路,給他個痛快。”


    “你要殺我?你不要錢了?”岩石大聲咆哮,“殺吧,殺了我,你一分錢都得不到。”


    “我不在乎。”蘇妙忠離開了……


    “岩石,有時候錢不是最重要的。”張少楠歎了口氣,亦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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