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管理處問他們幹什麽,蘇決然說不見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掛魚竿上被魚拖走了,物業管理處的人不讓找,蘇決然說關乎到人命不讓找就把他們幹掉,他們不敢說話了,因為蘇決然特兇,那些物業管理處的知道能住這裏的非富則貴,得罪不起。


    找的期間沒見過郭曉婷,後來張少楠才知道郭曉婷去了什麽地方,去找幫手,帶來許多人,何巧巧和蒙芸她們,二十多人,有蘇喬公司的、有雲禾公司的,也有郭曉婷的一些朋友,一個個都有裝備,手電筒,還有幾個充氣船,現場就能充氣,弄出五六條船。


    張少楠感動了,很慶幸自己有那麽一大幫朋友。


    “你還愣著幹什麽?”郭曉婷推張少楠,“趕緊下去找,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麽那麽笨,竟然讓魚給拖走了魚竿,你看那麽晚了大家都為你這個破事在忙碌,如果不是能幫到冷麵菩薩,你找魚竿找吐血了都沒人看你一眼。”


    “郭曉婷,謝謝,我會記住你的大恩大德。”


    “滾。”


    張少楠下了搖搖晃晃的汽船,那時物業管理處的人又來擾攘,看見他們陣勢太離譜了,那麽多人,還坐汽船出湖,出了事情誰都擔當不起,所以堅決反對,最後,他們全部被蘇決然扔了下水……


    出湖了,張少楠和何巧巧一起,何巧巧負責撐船,張少楠四周照,在偌大的湖麵轉悠,何巧巧問:“是不是找到就能救冷總?到底怎麽迴事?跟一根魚竿有什麽關係?”


    張少楠說:“別問了,找吧!”


    何巧巧說:“來的時候郭曉婷也沒跟我們說清楚,就說救冷總,讓我們所有人都來。”


    後來張少楠才知道話是蘇決然說的,湖太大,蘇決然讓郭曉婷去找幫手,人越多越好,就說救冷總。然後郭曉婷到了大門口等人去了,開始警衛不讓進,郭曉婷迴去找林巧玲出來也不讓進,最後蘇妙忠開了聲才讓進。


    五六條氣船分散在湖麵上,整個湖麵都是手電筒的光芒,照來射去的,還有說話的吆喝的聲音。最後,還有擴音器聲音,物業管理處的人報了警,警察勒令他們全部上岸,不過根本沒人會聽,後來郭曉婷和警察交涉,擺平了,警察沒再叫,而是在岸上看著。


    又過了一個小時,忽然有人喊了一聲說找到了,喊聲就在張少楠左邊三四十米遠的位置。是梅玲玲,她和黃華山一起,那是郭曉婷分配的,一男一女搭配,其餘人在岸邊找。


    張少楠很激動,飛快搶了何巧巧的船杖往梅玲玲的位置靠過去,那是湖心位置,張少楠看見了,魚竿豎起來,就看見一點點柄子,張少楠頓時說:“梅玲玲你太厲害了,謝謝你。”


    梅玲玲笑道:“一般啦。”


    張少楠想拔魚竿,被剛趕到的蘇決然喊住了:“我來,你別動。”


    蘇決然的充氣船靠過去,手電筒交給蒙芸,他們集體照著同一個位置,蘇決然輕輕的拔魚竿,可下麵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勾住了,拔出一點點就再也拔不起來。其實不叫拔不起來,用蠻勁拔怕把魚弄沒,那樣會前功盡棄,所以務必要小心處理。


    蘇決然說:“可能要下去看看。”


    張少楠準備往下跳,又被蘇決然喊住:“水很深,你水性夠好?”


    馬寧燕插話道:“我水性好,我小時候經常遊泳,我們老家有條河。”


    最後,張少楠和馬寧燕拿著手電筒下水,那裏是湖心,水深五六米,張少楠剛下到就頂不順了,立刻往上升,一上去就被大家鄙視,蘇決然拿船杖拍張少楠腦袋,張少楠隻好再下去,他必須下去,除了馬寧燕之外大家都不會遊泳,如果錢碧晴在就好了,錢碧晴是遊泳健將。


    這次,張少楠才下到一半就迴頭了,不是他要迴頭,是馬寧燕拉他迴頭,她剛好返迴。


    剛冒頭,蒙芸問:“怎麽樣了?”


    馬寧燕說:“下麵有個木頭,有條魚,已經死了,線捆住木頭,拿把剪刀可以剪斷。”


    張少楠問:“你有剪刀?誰有?”


    黃華山拿出一個剪指甲的指甲剪:“這個行不行?”


    馬寧燕又下去了,拿了指甲剪,她自己一個人下。


    湖水很清澈,他們可以清楚看到下麵有手電筒的亮光晃動,當那束亮光在下麵停留了一段時間以後開始慢慢上升時,他們都眼巴巴看著,緊張著。終於,馬寧燕浮出水麵,她成功拿了一條魚起來,一條三斤左右的羅非,確實已經死了……


    張少楠抱住馬寧燕,從心底感激她,她又救了他一次。


    上了岸,看見他們拿迴來的是一條魚,並不是什麽貴重物品,那幫物業管理處的,以及警察,都瞪大眼睛說不出話,那目光看白癡一樣看他們,有錢人都是瘋子,神經病,勞師動眾居然是為了找一條魚。


    警察走了,張少楠一個個多謝大家,拿著那條魚,鞠躬。


    梅玲玲問出了大家的疑惑:“一條魚能救冷總?”


    張少楠肯定道:“能。”


    大家都散了,郭曉婷帶她們離開,張少楠和蘇決然迴去見蘇妙忠。


    “你們好威風啊。”蘇妙忠麵無表情道,“找個魚竿動員好幾十人,物業管理處的人都被你們弄了下水,警察也來了!知道不知道我接到了多少投訴?”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結果是我們找到了!”蘇決然從張少楠手裏搶走已經收了起來,魚還在勾上的魚竿扔到蘇妙忠麵前,“這就是結果,你要說話算話。”


    蘇妙忠指著那條羅非魚說:“你們花了我兩百萬,就因為這條魚,夠貴的。”


    蘇決然說:“你扯來扯去到底說話算不算數?”


    “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過?”蘇妙忠站起來,對張少楠說,“去換個衣服,然後到我書房找我。”


    蘇妙忠上了樓,蘇決然也拉張少楠上樓,到他房間給張少楠找了一套新衣服說:“新的,便宜你了!”


    “謝謝!”


    “說什麽謝。”蘇決然把衣服扔給張少楠,“記住,如果我爸給你出難題你就說他說話不算數,他特愛這個麵子,反正如果他不幫你一切都是徒勞的,別怕和他吵起來。”說完,蘇決然出去了……


    換完衣服出去,已經不見了蘇決然,張少楠隻好一個人往蘇妙忠的書房走去。


    “男人都風流,特別是有點地位,有點錢的男人。”張少楠進去剛坐好,蘇妙忠就說話了,不過很莫名其妙,居然扯男人,還扯的心平氣和,張少楠以為他會先臭罵一頓,“男人風流很正常,我年輕的時候也很風流,身邊也有許多漂亮的女人。我現在雖然老了,但我外麵一樣還有女人。”


    張少楠很驚訝,蘇妙忠外麵有女人不奇怪,但說出來,挺神奇。


    “我年輕的時候女人肯定比你多,但我沒弄成你這樣,為什麽?是能力的問題?處理方式的問題?都不對,是心態的問題。”蘇妙忠離開椅子走過來站在張少楠前麵,“任何事情都應該分清主次,你辦個酒會你都得分清楚那些是重要客人那些是次要客人對吧?重要的不能少,次要的也不能沒有,要融合調和。感情也是如此,愛多少個女人沒關係,男人都愛美女,但你要分清那些女人你應該要和她過一輩子,那些女人你隻能在心裏愛她一輩子,要做出正確的選擇,不要貪心都想要,結果隻會一個都得不到明白嗎?”


    張少楠不說話,根本不知道蘇妙忠要說什麽,唯一知道的是,他那樣做問題是處理了,未免很無情。


    “林巧玲知道我在外麵有女人,可她從來沒說過我半句不是,因為她知道我愛她,無論我在外麵怎麽樣我一樣愛她。你呢?你是不是這樣?你的情況比較特殊吧,你沒結婚,如果有兩個,你注定要傷害其中一個,如果三個,傷害的會是兩個。結果是不會改變的,時間改變不了這樣的結果,相反隻會製造出更大的麻煩。既然都要選擇為什麽猶豫不決?你認為拖下去就不會傷害誰,不說就不用傷害誰?如果你這麽想你非常可笑。”


    “能不能說說冷麵菩薩的事情,她現在在裏麵受苦,我真沒心情跟你探討這些愛情問題,你剛說的我甚至已經忘記。”


    “你不會忘記。”蘇妙忠坐迴椅子裏,“我現在跟你說的就是你的事情,我隻是提醒你,要做正確的選擇,在我告訴你我要怎麽辦的時候,你應該先想清楚自己要怎麽辦。”


    張少楠沒說話。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我帶你去見蘇素凝,但這是你最後一次見蘇素凝,你告訴蘇素凝你們連朋友都不要做了,你不愛她、不喜歡她,不願意和她繼續做朋友,大概就這種意思。第二個,你告訴蘇素凝你愛她,要和她結婚,以後都在一起。從今往後別的女人你不能和她們有任何來往,你去見一個我就殺一個。至於未來,大家都是男人,未來我不管,隻要你懂得迴家。這兩個選擇你隨便挑一個我都會去救……那個女人,並且保證救出來,你挑吧!”


    張少楠心都涼了,兩個選擇,這他媽的算是選擇嗎?


    第一個,傷害蘇素凝,是徹徹底底的傷害。


    蘇素凝隻是喜歡他,卻從來沒向他要求過什麽,隻是不停在幫他,在幫冷麵菩薩,無怨無悔,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當初公司的贈送,之前器官的捐贈,他忍心去傷害蘇素凝嗎?蘇素凝已經救過冷麵菩薩一次,受到了身體上的傷害,要蘇素凝再救冷麵菩薩一次,結果是內心的傷害,他忍心嗎?他寧願自己死了都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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