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是個無恥之徒,見異思遷、朝秦暮楚,傷完這個傷那個。”郭曉婷很氣憤,剛使了個小計謀讓張少楠帶懷孕的米小影迴家,沒多久卻看見張少楠和冷麵菩薩舊情複徹,不氣憤才怪,“那邊還有個懷孕的,這邊又亂搞,過去可以選擇這個不選擇,現在選擇了另一個又靠近這個,做人怎麽能那麽無恥啊?”


    “那是別人的事情,你犯不著激動。”


    “我不激動,我激動個屁。”郭曉婷起腳踢張少楠,“你個無恥之徒。”


    蘇決然攔在郭曉婷前麵,不讓郭曉婷靠近張少楠:“別動粗啊。”


    “你幫他幹嘛,你是不是和他一樣想法?”


    蘇決然一臉冤枉:“怎麽說到我身上來了?”


    “你走開。”


    “我走開你別亂來。”蘇決然警告郭曉婷,“說歸說,你動什麽手,而且你得先聽聽當事人怎麽說。”


    “你不走開我亂來給你看。”郭曉婷瞪著蘇決然,“走開,我才不管當事人怎麽說,我看見了,對付壞人就不能心慈手軟。”


    “你神經病啊?”


    “罵誰呢?”郭曉婷火了,一巴掌抽向蘇決然,抽腦袋。


    “停,夠了……聽我說一句。”張少楠攔在他們中間,“第一,米小影沒孩子,她騙我。第二,在泰國我和冷麵菩薩幾乎死了,我昏迷了三四天次才脫險。”


    迴到家裏,張少楠把泰國所發生的事情詳細告訴了郭曉婷和蘇決然,米小影的事情也說了!聽完後郭曉婷很尷尬,張少楠不怪她,知道郭曉婷為他好,一直以來都是。隻是,郭曉婷明白了道理,知道這樣那樣不對,卻不明白張少楠的苦處,張少楠也希望是這樣就這樣,問題是人生除了這樣那樣還有多樣,不能一條線走到底。


    郭曉婷出去買啤酒了,剛剛他們就打算去買啤酒,淩晨看球賽時喝,不過在小區外麵碰見張少楠。馬寧燕姐妹從老家迴來了,不過在外麵逛街,所以家裏隻有張少楠和蘇決然,蘇決然坐在張少楠對麵,抽著煙,似笑非笑道:“我在猜測你的心情,你現在一定非常煩惱,一個騙你的女人與一個被你騙的女人,悲劇。”


    是很悲劇,悲劇的張少楠不想說話了,去了洗澡,洗完睡覺,睡到第二天中午起床。他們都上班去了,整個家隻有張少楠自己,他煮了個麵吃完坐在沙發上抽煙,等到兩點才出門去醫院,去拆藥,他明天也要上班,否則忙死蘇決然和梅玲玲,他卻悶。


    拆藥時,醫生建議張少楠多敷兩天,張少楠拒絕了,直接拆,反正死不去,隻要運動量別那麽大就可以慢慢恢複,他又不是當苦力的,坐辦公室能有什麽運動量?


    第二天,張少楠和蘇決然、馬燕燕一起去上班。


    新年新氣象,各部門員工精神奕奕,張少楠巡視了一圈,給大家拜了年才迴辦公室。他的辦公桌上堆著許多文件,大多是梅玲玲交的,其中一份是新計劃,關於她帶迴來那個產品,他立刻批了,食堂計劃也批了,新獎勵方案看了一遍覺得沒問題也批了!這一年,張少楠給自己定了目標,雲禾公司的年銷售額翻一翻,市值翻一翻,同時要兼顧黃泥崗計劃。


    接下來的日子,張少楠的整個圈子都非常忙碌。


    食堂計劃蘇決然負責,新產品梅玲玲負責,張少楠做為老總沒什麽要負責,都得看著,有時候蘇決然找他,他會給蘇決然意見。其實蘇決然可以去找梅玲玲,方案是梅玲玲想出來的,把員工活動室改掉,活動室則遷到大會議室,大會議室一個月就用一次,浪費,不過梅玲玲去了浙江找水源。


    一個月後,食堂落成,裝修非常現代化、餐廳化,員工反應非常好。同時,梅玲玲已經找到合適的水源,她一共去了浙江三遍,第三遍才找到,那個研究已經做的七七八八,就差最後幾步,不用多久就能品嚐到一個新型的、強悍的產品。


    一個多月時間裏,張少楠沒有見過冷麵菩薩,不過每天晚上他們都會用電話聯係,張少楠非常想她,她也想張少楠。冷麵菩薩很忙,忙到沒時間迴市區,高科已經收購了小王,過程十分順利,沒出現什麽變故,就看下一步了,龍銘天到底是好是壞很快可以試出來。


    一個多月時間裏,張少楠見過何瀟瀟一次,還有何巧巧、曹泰、蒙芸、張存,組隊來看他,然後一大幫人去郊區的公園燒烤,張少楠這邊有郭曉婷、蘇決然、梅玲玲、馬寧燕姐妹,非常熱鬧的一次聚會,可惜少了冷麵菩薩。聚會中,張少楠聽到最勁爆的事情是何巧巧與何瀟瀟變成姐妹,何巧巧帶何瀟瀟迴家過年,何巧巧父母認了何瀟瀟當幹女兒。


    一個多月時間裏,張少楠家的豬賣了,張大年大賺一筆,不過他老人家非常不高興,因為本來想著錢用來擺喜酒用,喜酒泡湯了,不過倒便宜了張韻,一次性得了一千多塊生活費。張韻開學了,張少楠迴家接她去學校的,說暑假要到雲禾公司學習,還有另一個同學一起來,那個卡哇伊女孩,張少楠答應了,還承諾算工資。


    一個多月時間裏,張少楠沒有米小影的任何消息,米小影沒有給張少楠電話,張少楠倒給她打過,關機。後來,張少楠給米素素利息時,米素素告訴說米小影去了香港。利息,張少楠在雲禾調的,和蘇決然、梅玲玲商量過,在股份裏折出來,一年計算,如果超出,由蘇決然付,肯定超出的,所以張少楠要欠蘇決然錢,還好張少楠每個月有工資拿,挺豐厚,否則隻能喝西北風。


    一個多月時間裏,張少楠把黃泥崗計劃做好了,做了無數次有效修改,完善了各方麵,他不認識的方麵去做專業諮詢,用錢買專業評估。地質方麵,托郭局長找人研究了,完全可行。至於租用,他自己去談的,黃泥崗屬於不遠處的一個村子的村地,願意租,租金還非常便宜。


    總之,張少楠手裏有個非常值錢的計劃,而計劃有了新的進展,張少楠晚上就要帶著計劃去找蘇素凝。蘇素凝幫張少楠找到一個有意向投資的女人,能不能說動對方,得靠張少楠自己的本事了……


    下班了,張少楠把黃泥崗計劃書放進公文包,滿懷希望離開。


    張少楠現在一副成功人士派頭,穿著筆挺的西裝,挎著個仿真名牌公文包,那是蘇素凝的特別交代,說要正規點,給人感覺除了尊重,還有沉穩,可以信任,出去談生意形象比口才和實力更重要。形象不好,邋邋遢遢,一下就給否決了,有個屁機會發揮口才顯示實力?


    張少楠開車到蘇素凝的公司樓下,本來說好在樓下等,可超過了時間蘇素凝都沒有下來,張少楠不得不打電話提醒。


    電話接通,蘇素凝在開會,讓張少楠上去,張少楠上了,蘇素凝確實在開會,會議室是透明玻璃建的,可以看見裏麵十多個女人在開會,其中一個拿著件形狀不為多見的文胸在吐沫橫飛,其他人則露出一副思考神色,包括蘇素凝在內,區別是蘇素凝的思考神色比較可愛,拿著一支簽字筆,筆頭不停來迴掃著下巴。


    張少楠站在外麵找了個辦公椅坐,看見辦公桌上有一本雜誌,隨手拿起來翻閱,直到身後響起一個聲音:“張先生,你好,蘇總讓你進去一趟。”


    張少楠迴過頭,看見一個短發女人,他有點疑惑:“叫我嗎?”


    她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少楠那個鬱悶,裏麵全是女人,進去做什麽?不過蘇素凝叫,他又不能不進。


    進了會議室,蘇素凝指了指一個空座位讓張少楠坐,然後示意拿著文胸那個女人繼續。那個女人擺弄著文胸,說些市場的東西,內衣適合什麽年齡群體之類,還講述了一個非常有針對性的宣傳策略。蘇素凝中間會提出一些設計上的問題,她但總覺得缺少點什麽,集體都在研究,研究缺少了的部份,不過沒有結果。


    “你聽明白沒有?”蘇素凝忽然問張少楠,“聽明白了給說一下,以男性角度說。”


    立刻,整個會議室十多個女人,十多雙眼睛齊刷刷投向張少楠,剛剛在做講解的女人則把文胸遞給張少楠,猶豫了好幾秒鍾,張少楠才接了過來。


    “這個……,我覺得嘛……”張少楠臉紅,擺弄著文胸,其實他覺得個屁,什麽都不懂,怎麽說?“扣子太複雜,應該簡單些,可以很輕易解開,卻又不能輕易掉。最後……前後都可以解,簡單……漂亮。”張少楠完全因為覺得解的麻煩,尤其冷麵菩薩的,冷麵菩薩喜歡戴比較緊的,他每次都要大費周章才能解開,所以特別討厭緊的文胸,“然後……帶子別太粗,我覺得……我個人覺得,帶子才粗了顯得沒那麽性感。”


    蘇素凝點頭道:“扣子,是個不錯的主意,多年以來我們不停研究新款式,最求款式、外觀,卻忘記了細節,要變一變,要充分把高檔功能移植到低檔裏麵去。”


    “這個沒問題。”做講解的女人對張少楠,“帶子是用來承重的,一般女人的乳房重量會根據不同的生理周期……”她稀裏嘩啦說了一大堆,綜合成一句就是覺得她的設計沒有問題,她覺得針對年齡階層的消費者,帶子是合理的搭配,並且,她有點兒鄙視張少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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