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問自己,我利用過你多少次?冷總利用過多少次?”


    “這不是多少的問題,而是誰先利用,冷麵菩薩當初沒打算利用我,是你給她提供了機會,是你把我送進了火坑,你否認這點嗎?”


    “我不否認。”


    “不否認就好。”張少楠舉步離開,走了兩步又停下來,“錢碧晴,我真的不明白,我的作用就那麽大嗎?我什麽都不是,甚至我已經離開皇冠,我能幫助你什麽?你是想從心理上打擊冷麵菩薩嗎?還是想我幹你以前幹的卑鄙無恥的事情?我去當臥底?利用冷麵菩薩對我的感情?好吧,感情是你說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冷麵菩薩對我有感情嗎?天知道,你是這樣想的嗎?”


    錢碧晴不說話。


    “你行啊,義正詞嚴,你讓我出賣自己的感情去幫助你,你比冷麵菩薩更冷血,從今天起我們連朋友都做不了了,希望你好自為之,再見。”


    “我也愛你,為什麽選擇她不選擇我?我可以和你結婚,可以和你一起奮鬥。”


    “你省省吧,我不會喜歡一個冷血的人,你連自己的婚姻都出賣,你已經無可救藥。”


    張少楠離開了咖啡廳,很後悔來見錢碧晴,浪費了一個多小時。


    返迴商場找到何瀟瀟,張少楠發現何瀟瀟並沒買到什麽東西,而因為心情被錢碧晴弄到極差,張少楠不想再繼續逛下去,何瀟瀟也同意迴家。


    走在馬路上,經過一個鮮花店,何瀟瀟說:“我想買隻花瓶。”


    “去吧,我等你。”


    何瀟瀟剛進花店,忽然一輛車停在張少楠麵前,一個人走下車,是錢風平。錢風平繞過欄杆走到張少楠麵前,隨後車裏又走下另一個人,個子很大,戴墨鏡,很酷,是錢風平的保鏢。


    “能不能談談?”這對父女極品,一個接一個做張少楠的思想工作。


    張少楠冷冷道:“沒必要。”


    “不會花你很多時間。”


    “省省吧,你們已經一敗塗地,而且你女兒剛剛找我談過,我拒絕了,即便你們再找我談一百次我還是拒絕。”張少楠冷冷看著錢風平,“錢總,我可是很記得你那天在辦公室對我說過的話,你不是很有把握嗎?被冷麵菩薩打怕了現在?虧你拉下老臉來拉攏我,丟人不丟人啊你?”


    “張少楠,你別得意,信不信我一個不高興做了你?”


    “哈哈,你以為你誰啊?而且,你覺得我是塊豆腐嗎?”


    “你知道我有這個實力。”


    “但是你沒這個必要,我隻是一個小人物,你無須對我動刀槍,我奉獻你一句,有實力你去跟冷麵菩薩叫板,別追著我廢話,因為我看見你們就感到惡心。”


    “別把話說這麽絕,冷麵菩薩已經把你丟了,我做了你誰為你出頭?”


    “你盡管來,看誰先死。”張少楠心裏很怕,畢竟他對著的是一個有黑道背景的人物,但這種形勢再怕也要挺直身板子,不能猶豫退縮。


    “我知道你喜歡冷麵菩薩,不過你先照照鏡子,你算老幾?”


    “你管我算老幾管我喜歡誰?”張少楠沒有暴躁,甚至還能笑,事實上他真覺得這兩父女很可笑。


    “好,我不做你,我做冷麵菩薩,你不是喜歡她嗎?我讓你看著她痛苦。”


    “哈哈,你連我都做不了,做冷麵菩薩?就算了吧。”


    “誰說我動不了你?”錢風平忽然張開雙手掐張少楠的脖子,同時狠狠道,“你敢動我麽?你很能打,打我啊,來啊,你不是很拽嗎?”


    張少楠不敢,如錢風平所說,冷麵菩薩不管他他什麽都不是,況且別人還帶著個保鏢。張少楠想不到的是,錢風平無論如何也算個人物,竟然這麽無賴掐脖子。


    “來,打我,廢物。”錢風平扇張少楠耳光,被張少楠擋住。


    “錢風平你夠了,我爛命一條,大不了跟你死過。”張少楠打開錢風平的手,退出幾步狠狠瞪著他。每個人容忍都有限度,雖然張少楠不敢怎麽樣,但那是在冷靜情況下,火了一樣什麽都敢幹出來,後果不後果幹了再說。


    “好啊,死過是吧。”錢風平向那名保鏢招手,那名保鏢立刻走過去。


    張少楠又退了幾步:“幹什麽?打架嗎?”


    保鏢不說話,一拳就直揮張少楠,張少楠避開,保鏢再一拳,張少楠還是避開,最後被逼到牆角,無路可退之下被迫接了一拳,痛的張少楠肌肉繃緊:“你別太過份了!”


    保鏢繼續不說話,一拳又打過來去,其實這不是他的真實實力,他故意耍張少楠,每次都一拳,用一個動作,直來直去,偏偏不好躲。


    連續躲過了幾下,終於張少楠的肩膀中了一拳,他火了,一腳踢過去,踢在保鏢的腹側,保鏢仿佛感覺不到痛苦,臉無表情,他出手飛快,不知道怎麽就抓住了張少楠的腳用力一推,張少楠立刻摔出好幾米砸在路邊一家搞裝修的店麵裏,把搭了一半的排山砸到搖搖欲墜。那是已經許多人在看熱鬧,那些人指指點點,看見排山要倒,紛紛尖叫。


    而何瀟瀟,她抱著一個花瓶走出來,看見張少楠摔在上,保鏢向張少楠走過去,何瀟瀟叫了一聲舉起花瓶衝過去,一花瓶砸中保鏢的左邊肩膀,要砸腦袋的,隻是不夠高。


    花瓶掉在地上摔個粉碎,保鏢迴過頭隨便一推就把何瀟瀟推開,何瀟瀟腳下拌到一塊板磚,衝力非常猛,整個身體竄向排山架,原本隻是搖搖欲墜的排山哢嚓響幾聲真的倒塌了下來……


    一陣陣尖叫,平地揚起一場灰塵,混亂不堪。


    張少楠忍痛爬起來,衝過去看何瀟瀟,還好何瀟瀟身上沒有明顯傷痕,不過她捂住了自己腦袋。


    張少楠把何瀟瀟扶起來:“瀟瀟,你怎麽了?”這個傻女孩,上一次在大排擋還沒有受到深刻的教訓,這一次還是那麽維護張少楠,她一個小女人能激發出那麽大勇氣,張少楠非常感動。


    何瀟瀟哭了:“腦袋痛。”


    “我看看。”


    張少楠一看,媽的,腫起一個包。


    必須趕緊上醫院。


    張少楠準備扶著何瀟瀟離開,看見保鏢在扒排山很,費勁的搬起一大塊,拖出滿臉鮮血的錢風平。


    錢風平竟然那麽倒黴被排山壓中了?


    張少楠呆呆站在原地,看著保鏢對錢風平做些搶救措施,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救護車來了,警察來了,把錢風平抬上車,保鏢和警察說了幾句,警察走向張少楠和何瀟瀟,把他們請上車。


    張少楠說何瀟瀟受傷了,要去醫院,警察不理他,最後磨不過他,勉強看了一下看何瀟瀟受傷的部位,表示迴到派出所可以處理,張少楠沒隻能同意,何瀟瀟自己也同意,她就說痛,也沒有別的不適。


    車裏安靜下來,張少楠心裏無法安靜。如果錢風平死了,自己算不算意外殺人?張少楠很擔心,擔心何瀟瀟,也擔心自己,因為錢風平的背景,這件事責任其實不在他,不是他挑起的,圍觀的民眾可以作證,但如果錢風平要冤枉他,也並非一件很難,畢竟他是個小人物。


    越想越亂,哪怕再不情願,張少楠還是打了個電話給冷麵菩薩。


    “我以為你寧死不會給我打電話。”接到張少楠的電話,冷麵菩薩說。


    “冷總,出事了!”


    “什麽事?”


    張少楠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冷麵菩薩那邊哦了聲飛快掛斷電話,什麽都沒有說,張少楠心裏那個冷啊,媽的,冷麵菩薩無情到這種地步。


    派出所裏,張少楠一進去就挨了一頓揍,他知道是錢風平,錢風平人雖然不知死活,但有關係,派出所這幫小流氓給點錢啥不肯幹?


    越挨打,張少楠越兇狠瞪著打他的長著大小眼的警察,還夾雜罵聲。最後打他的警察打累了,把張少楠拷在空調底下的管子裏,他自己則搬了把椅子坐在不遠的角落抽著煙、看著張少楠。


    “看什麽看?”張少楠吐了一口,口水裏帶著血絲,所以他非常怒火,“你沒打夠繼續打啊。”


    “你行,等下再慢慢整你。”那個警察喘著粗氣。


    “你有種現在來。”張少楠繼續罵,“就他媽沒見過你這麽無能的警察,打十多分鍾就沒氣。”


    “你繼續罵,有你罵不出的時候。”


    “你還怎麽?割我舌頭嗎?我一天沒死我就詛咒你祖上十八代,我要是出去了我天天塞你家的鑰匙孔,砸你家的窗戶你信不信?”張少楠必須罵出來發泄,否則太窩囊了,“你一個小警察,你死定了,我發誓我一定會十倍奉還給你,你等著,你死定了!”


    警察眼中有股怒火,扔了煙走過去舉起巴掌準備抽張少楠耳光,那時剛好審訊室的從外麵門開,一個老警察和冷麵菩薩走進去,抬眼看見張少楠挨打,冷麵菩薩頓時不顧一切一腳掀翻那警察,高根鞋對著那警察大腿一下一下的猛踩……


    “冷總你別激動,千萬別激動。”老警察勸冷麵菩薩,卻不敢阻攔。


    “我不激動,我一點都不激動,我腳激動。”冷麵菩薩繼續踩,“誰給你權利打人?打人很過癮是不是?”冷麵菩薩邊踩邊罵,偏偏那警察不敢怎麽樣,隻敢躲,大概看見那老警察不敢怎麽樣吧,從肩膀上的警花看老警察比他級別要高。


    張少楠無語,沒想到冷麵菩薩會來,不是掛了電話嗎?張少楠更沒想到冷麵菩薩那麽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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