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不是我們本地的,我也不知道具體是誰,怎麽,你也想等麽?”李景然理理自己的衣領,衝著他露出了一個有些敷衍的笑容。


    宋傑半蹲下身子,彈了顧雲熙額頭一下,“告訴你不要亂碰東西。你倒好,直接進嘴了。”顧雲熙癟著嘴,反駁的話還沒說出來,宋傑就站直了身子,“當然等,裏麵我誰也不認識,還要等你介紹一下呢。”


    李景然走到桌邊端起顧雲熙喝過的酒杯,拿在手裏微微晃了晃,放到鼻尖底下輕輕嗅著。“那可不一定,而且,裏麵的所有人都已經認識了你。”


    “一會兒會來的人,帶來了這次的命題。但是,你最好不要站在他那一派係。”李景然似乎想到了什麽,提醒了他一句。


    “我並沒有加入你們活動的想法。”宋傑眼睛一直黏在他身上,看他端起酒杯,目光也隨著移動到桌上。“那個人也需要選酒麽?”


    “是的,每一個新來的人都需要。”李景然一直盯著杯子裏打著轉的粉色液體。“苦情酒是唯一一個沒有派係之別的酒,它更像是一種附屬品,為情所困,為情所苦,它有著最膩人的香氣,兼有著最苦澀的味道。”


    李景然話音剛落,宋傑便看到空氣中出現了一種肉眼可見的波紋。然後那個人如同憑空冒出來的一樣,站在他和顧雲熙剛剛出現的地方。眼睛慢慢睜開。


    他有著常年悶在不見光地方才會有的蒼白皮膚,那個男人看上去年紀似乎不大,一身黑色的皮衣盡量遮住自己會漏在外麵的皮膚。那個人慢慢向著他們走過來,最後在宋傑身前站定,“你好,你是學生吧?”他扯出一個笑,對著宋傑伸出了右手。


    隨著他的動作,宋傑問到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但他還是伸出了右手迴握了過去。顧雲熙似乎不太喜歡這個人,躲到了宋傑的身後。


    “趙先生,我是這裏的負責人,請您遵從我們這裏的規則,第一次到來的人需要選酒。”李景然從酒案旁邊慢慢走了過來。


    他似乎這才注意到站在後方的李景然,對著他點頭致意。“好的,規則我自然會遵守。”


    他慢慢走到桌前,選中了一杯紅色的酒液,慢慢的端起杯子。杯口傾斜,酒液被他緩緩倒在地上,空氣中瞬間彌散滿了葡萄的濃香,“我叫趙易生,是個生物學家,這杯酒,敬你們。”趙易生將杯中的酒倒得幹幹淨淨,才慢慢將杯子放到桌上。“你的規則應該沒有說過一定要親自喝吧。”


    “當然沒有,隨意。”李景然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我們進去吧。”


    這裏似乎是一個花園,一棵年歲頗長的老槐樹垂下數不清的根須立在酒案旁邊。另一邊有著一個巨大的花壇,但似乎還沒有到花開季節,隻是一片濃鬱的綠色。


    再往裏走,他們又穿過了一道拱門。拱門後是一條有些陰暗潮濕的小道,左右聯通,狹窄到兩個人並肩走過去都有些費勁,宋傑讓顧雲熙跟在自己後麵牽住自己的衣服,他們是往右拐的,幸而這條小路不長,很快視野便明亮起來。


    四人進入了一個類似於四合院的建築群。四麵朝裏,中間是一片空曠的廣場。此刻四周都排上了四條長桌,桌旁安置了座椅,這聚會也頗符合此處環境,布置的有些古色古香的。


    周圍零零散散坐了幾個人,彼此之間坡有些涇渭分明的意思。


    宋傑環視著周圍,一個人一個人看過去,他看見了美琳!!坐在一個中年男人旁邊,正神色嚴肅的不知道討論著什麽。


    李景然走到場地的中央,清了清嗓子,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身上來,“我們這次的發言人趙先生已經來了。”


    宋傑看見美琳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頓了一下便迅速的移開了,於是他也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拉著顧雲熙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顧雲熙被桌子上的東西吸引了全部的目光,這次宋傑也沒在管她,於是她旁若無人的一直吃著東西。


    宋傑看到那個黑色皮衣的男人很快也走到了場地的中央,“大家好,我是這次的發言人,趙易生,本來,我並不是這次的發言人,而此次發言的主題時空也是本來的發言人定下的,但我此次發言的命題,是更加有意的東西,長生不老。”


    隨著他最後四個字的落下,宋傑的瞳孔猛地收縮,四周坐著的人也開始躁動起來。


    “大家加入這個組織,想必都明白世界上很多人看似不可能實現的事情在我們眼中都是小兒科,我們中有罪犯,也有為國家做出貢獻的人,但無一例外的,都是各行各業的天才,我們能做到許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但是長生不老,想必這個話題大多數人還會嗤之以鼻吧。之所以進行時空的研究,追求的也無非是一種迴到過去的方法,或者去到未來的途徑,無非是想活的更久的借口,而現在,我能給予你們一種長生不老的途徑。”


    趙易生邊說著,邊從皮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個黑色的試管,被軟木塞堵著的管口,懸浮著一種黑色的霧氣。


    “這種東西裏,有著永生不死的秘密。”


    底下站起來一個女人,看著站在中央發言的趙易生,有些不客氣的說道,“你別忘了我們能俱樂部的名字叫科技園,你現在說的和玄學有什麽兩樣,長生不老隻存在於神話,物質具有永恆不滅的特性,但事物沒有。”


    “沒錯,事物是沒有,但隻要做到更新,事物與物質又有什麽兩樣呢?”趙易生語氣平和的迴答著那個女人的問題。


    “那麽,好。”那個女人沒有選擇坐下去,而是繼續問他,“你用什麽更新呢?”


    “血液,隻需要很少的,年輕的血液。”趙易生溫和的笑笑,但坐在這的人無一不感覺脊背發涼。“我已經在a市開始了實驗,看到結果的時候我們再來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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