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一抖,三叉戟瞬間發出激蕩的嗡鳴聲,狠狠一揮,上萬靈力之風被劈出,每一道勁風都化作利刃,向著連主教切割而去,連主教大驚,趕緊收拾起渙散的心神,拉開陣勢,全身心的投入到戰鬥中。 就在那些風之刃將要切割上他的身體時,隻見他兩手一拉,一柄利劍憑空出現,不敢有任何遲疑,畢竟同樣是真階八級,手腕一翻一轉間,無數的劍花激射而出,迎上殺氣騰騰的風之刃。 “碰碰……” 兩種強大的武技生生碰撞在一起,激射出無數的靈氣碎末飛散在空氣之中。 “就這樣?” 玉邪不屑的挑挑眉,手臂再次一揮完全由殺戮之氣凝結而成的風之刃再次以雷霆萬鈞之勢瘋狂的向著連主教飛去。 “哼,狂妄的小子,吃本座一招,真階武技--天地玄幻!” 被玉邪的不屑激怒,連主教終於使出了他的絕招,手中的長劍瞬間飛上天際,無窮無盡的變大,甚至仿佛遮住了整個天空,浣城瞬間被無盡的威壓籠罩其中,這股威壓不是屬於連主教的,倒好像是屬於天地一樣,看似無形,實則恐怖異常,一些人在這股威壓的壓迫下連站都站不穩,體內真氣亂竄,血氣翻湧。 “小子,本座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做真正的強者,天地玄幻,破!” “轟!” 連主教傲慢的聲音響徹每一個人耳際,隨即遮蔽天際的巨劍突然的旋轉起來,威壓化為實質,就像是下劍雨一般,成千上萬的利劍從天空密密麻麻的落下,玉邪不敢小覷,揚起手中的三叉戟,快速的旋轉,讓自身的靈力融入其中,攪合成一個巨大的靈力漩渦,將那些從天而降的劍雨全都卷了進去。 正在專心準備魔法召喚的安陽然自然也感受到了現場氣氛的緊繃,心神不禁一怔,睜開眼看看背對著他們的玉邪,赤紅眸底滑過一絲擔心,玉邪,加油,再等等,我馬上就好了,隨即閉上眼,將自己快要完結的咒語唱響到底。 “臭小子,本座就看看你有多少的靈力可用,天地玄幻第二式,滅!” 眼見玉邪勉強擋住了第一招,連主教冷哼一聲,手指指向天際的長劍,再次加強攻擊。 【媽的,勞資不信一個小小的人類就能殺了本神獸。】 玉邪在心裏低咒一聲,狠狠攪動幾次三叉戟,然後嘴角爬上一抹詭異的微笑,身體一點點懸浮而起,視線幾不可查的瞄一眼不遠處的光明神殿分殿,哼,勞資就先毀了你的老巢! “你敢?” 察覺到玉邪的目的,連主教慌了,瞪大眼厲聲吼道。 “這世界上就沒有本大爺不敢做的事。” 玉邪大吼一聲,手臂狠狠一甩,夾雜著連主教自己絕招的靈氣漩渦如發出的導彈般,快速精準的飛向光明神殿。 “碰!” 金碧輝煌的光明神殿瞬間被毀於一旦,眾人傻了,不管是在戰鬥的人還是圍觀的人,每個人都傻了,這……眾人僵硬的抬頭看看已經慢慢從虛空中降落下來的玉邪,尼瑪瘋子,這群人都是瘋子,他竟真的這樣做了,媽的,這世界還找得出比他更瘋狂的人嗎? 敢死縱隊也是震驚不已,明顯也沒料到玉邪竟會做到這種地步,不過他們並沒有震驚太久,毀了就毀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正麵與整個光明神殿對上嗎?他們敢死縱隊沒有孬種,字典裏絕對沒有怕這個字。 雲逸差點驚愕得下巴掉地上,尼瑪這群人狂妄得還有下限嗎?竟連這樣的事情都幹得出來,果然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屬下,這群人的狂妄肆意跟軒轅啟比起來絕對不逞多讓,太他媽犀利了,這下事情可能真的沒辦法簡單收場了。 “主教……” 僥幸活命的神殿這人紛紛奔了過來,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們臉色漆黑堪比鍋底的主教,這……怎麽辦? “你竟然真的敢?” 黑著一張臉,連主教瞪大眼,咬牙切齒的看著一臉無所謂的玉邪,一副恨不得抽他的筋,剝他的皮,肯他的骨,喝他的血,再將他挫骨揚灰的樣子。 “不是說了這世界上就沒有爺不敢的事麽?” 而當事人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小手指掏掏耳朵,撇嘴皺眉道。 此舉無疑是再次將對方的憤怒激化到最高點,光明神殿的人畢竟不是軟柿子,沒那麽好捏,一個個憤怒的瞪大眼,紛紛露出顯而易見的殺意,他們的傲氣決不允許有人站在他們的頭頂拉屎。 “我要你付出代價!” 語畢,連主教再次召喚著天空中的巨劍,光明神殿原本駐守未出的人也加入到戰鬥中,激烈的戰鬥再次展開。 “讓本會長來!” “敢死縱隊,讓開!” “住手……” 魔法公會分會長的聲音和安陽然的大吼幾乎同時響起,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雲逸的阻止吼完,一白一黑兩道強大的魔法激射而出,一些來不及躲開的人身體一觸及到那兩道魔法就瞬間化為灰飛,徹底的消散在空氣中,還好敢死縱隊機動性非常強,幾乎在安陽然一開口就閃躲開了,死的全是光明神殿和魔法公會的人。 “碰!” 兩道強橫的魔法相撞,簡直比原子彈爆炸還恐怖,不少人拉開的隔離結界瞬間被強悍的粉碎,逃不開被絞碎的命運,整條大街的房舍瞬間毀於一旦,地麵留下兩道深深的痕跡,甚是恐怖駭人。 圍觀的人再也沒有留下來看戲的心情,紛紛四處逃竄,對戰三方則是快速的加固自身結界,試圖阻擋著兩大魔法的強大撕毀之力。 當一切歸於平靜,整條大街除了地上那兩道深深的痕跡,幾乎什麽都留下,包括那些先前被斬殺的殘肢斷手,統統都被兩人使出的魔法絞成齏粉,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留下來的每個人心裏都泛起絲絲驚駭,兩大中級聖魔導師之間的決鬥果然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好變態,好強橫。 至此,三方損失慘重,魔法公會,光明神殿稍微低級點的武者或魔法師幾乎全部死去,二十幾人的敢死縱隊加上薩其在內,隻剩下尉遲父子,加羅兩兄弟,狙擊組,司空韓,聞人峰和玉邪安陽然,其他人全部都犧牲在這場殘酷且實力人數懸殊的戰鬥中,但這並不代表著戰鬥就結束了,恰恰相反,他們之間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就在三方又要展開戰鬥的時候,離去不久的聖子司空遠帶著兩位紅衣主教迴來了,淡漠的掃一眼化為灰燼的光明神殿,司空遠的視線直接對上站在敢死縱隊最前麵的玉邪。 “是你做的?” 語氣輕柔冰冷,聽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是又怎樣?” 琥珀色的眸子對上他冷漠的視線,玉邪傲然的道,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個人竟會是光明神殿的聖子,媽的,難道他忘了五萬年前他們是怎麽一起戰鬥的嗎? “該死!” 冰冷的話音落下,司空遠優雅的抬起手,修長纖細,如藝術家般完美無瑕的手指輕輕一彈,一道細長的白光直逼玉邪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