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文輕塵的迫使下,土長老不甘不願的上前一步,躬身向軒轅啟賠罪,低下的雙眼裏卻帶著赤果果的不甘憤怒與殺意。 “嗬嗬……” 軒轅啟出人意料的輕笑出聲,迎著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譏諷道:“本宮可承受不起土長老的大禮,二位請迴吧。” 說他小心眼也好,記仇也罷,對於土長老這種曾狠狠傷過他,欲取他性命之人,他是絕不會放過的,他就是這樣的人,有仇必報。 “你……” 土長老猛地抬起頭,眼底的憤怒與殺意流瀉而出。 “土長老。” 見狀,宇文輕塵忙出聲打斷她,眉頭輕皺,空靈無波的雙眼掃向她,嚇得她再次低下她自認為高貴的頭。 輕歎口氣,宇文輕塵從椅子上站起來,抬首看向正在逗弄懷中寵物的軒轅啟。 “啟雲貴妃,土長老當日並不知道你的身份,加上你又私放了她數十年前捕捉到的人獸,她才會一時間失去理智,傷了你,請看在神殿的薄麵上,放過她這一迴吧。” 畢竟是神殿長老,宇文輕塵作為神殿最高大祭司,明知道南宮辰與軒轅啟勢必要取她性命,也不得不站出來替她求情,至此之後,他一定會好好的約束一下神殿的長老們,他們最近幾年真的是越來越放肆,越來越不把他這個大祭司和皇家放在眼裏了。 “大祭司,你是在說笑話嗎?當日本宮可是手持陛下的金牌,即使不知道本宮的身份,難道連陛下的令牌都不認識?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看神殿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倘若土長老認識陛下的令牌,卻依舊不把它放在眼底,她就更該死,藐視皇家,不知道這罪名有多大呢?大祭司與其在這裏幫土長老說清,不如迴去好好的約束一下其他的長老們,如果神殿的長老全都像土長老那樣長了雙狗眼,神殿的錢途堪慮啊。” 撫摸玉邪的動作一頓,軒轅啟抬頭,對上那雙始終空靈的雙眼,嘴角掛著譏諷的淺笑,不待他說話,眸光一冷,眼底渲染上很絕,道:“土長老的命,我就收下了。” 冷酷狂妄的宣言,嗜血而不留情麵,明白的告訴在場所有人,不管是誰幫土長老求情都沒用,他軒轅啟勢必取土長老的性命。 南宮辰什麽都沒說,任由他放肆,在他看來,傷了他的啟,不滅他九族已經是給足神殿麵子了,至於軒轅啟想怎麽玩,隨便他,他樂於在一旁看戲。 “你……軒轅啟,別以為有陛下撐腰就了不起了,想要本長老的命,還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衝破宇文輕塵的阻攔,土長老上前一步,挺起胸膛,充滿殺意的雙眼挑釁的對上軒轅啟那雙冰冷的寒眸,在她的心中始終認為,軒轅啟之所以這麽囂張狂妄,完全是因為南宮辰在背後撐著的緣故,貌似她好像忘了,軒轅啟當日在天牢門口飆魔法引起的轟動。 “找死!” “碰!” 還沒等軒轅啟有什麽反應,一直不曾開口的南宮辰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殺意,手掌運足真氣,輕輕往她的方向一推,土長老吐出一口鮮血,修長的身體承受不住的撞上大殿中央的柱子上。 “小小一個長老也敢出言侮辱朕的貴妃,在朕的麵前大放闕詞,不自量力。” 南宮辰微眯著眼斜視著軟到在地上,正試圖掙紮著站起來的女人,留她性命到今日不過是不想插手啟的複仇,她還真將自己當迴事了啊。 這一次,宇文輕塵靜靜的坐在一邊,並沒打算插手救助土長老,優雅的端起一旁的茶杯送到唇邊,看都沒看一眼地上的土長老,她是該受點教訓了,辰是她能夠小瞧侮辱的嗎? “咳咳,我,我不服。” 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土長老還沒有吸取教訓,恨意殺意交織著射向高坐鳳椅上的軒轅啟,如果不是陛下,他怎麽可能會是她的對手? “那就死!” 手掌再次運足真氣,南宮辰這次是真的要取她性命。 “等等!” 軒轅啟一把壓下他運氣的手掌,丟給他一個交給我的眼神,視線看向底下狼狽不堪的土長老,嘲諷布滿眼底。 “你要怎樣才服?” “我要向你挑戰,生死戰!” 篤定軒轅啟不是自己的對手,土長老下了重注。 “好。” 連考慮都沒有,軒轅啟隨即一口氣答應下來。 “聖女人選是在七日後,我們就定在十日後,如若你贏了,我軒轅啟的性命你拿去便是,如若你輸了……” 下麵的話不需要說完,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是什麽,宇文輕塵沒有阻止,相信軒轅啟一定會贏的南宮辰也沒有阻止。 “好。” 以為自己贏定了的土長老帶血的唇角彎起個自信的弧度,生死戰,即使她殺了軒轅啟,南宮辰也不敢將她怎麽樣。 “來人,送客。” 袍袖一揮,軒轅啟毫不留情的趕人,是勝是敗,十日後定會見分曉。 “既如此,本座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啟雲貴妃,七日後的聖女人選,請務必駕臨。” 見狀,宇文輕塵識趣的起身告辭。 “本宮一定會去的。” 雙眼閃過一絲詭異,不去的話,怎麽將上官琳拖下台呢? “告辭。” 從空間裏招出金翅大鵬,宇文輕塵坐上大鵬,跟斜靠在鳳椅上的南宮辰點點頭,飛離火鳳殿,土長老也在神殿之人的扶持下離去,火鳳殿又恢複了往昔的寧靜。 “啟,土長老是低級聖魔法師,你有幾分把握?” 等到所有人都離去,大殿隻剩下宮人和南宮辰二人後,南宮辰稍稍起身,手指卷起軒轅啟的長發把玩,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閑聊,不知怎的,最近他喜歡上這種平淡溫馨的感覺了。 “沒把握。” 感覺到他身體一僵,軒轅啟繼續說道:“但我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