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瑉早已記下了家裏人的尺寸,在家中出來時也仔仔細細量過,之所以讓秦桑留下來是因為家中隻有他一個小男子,一來是為了今後長大了是要嫁人給別人家做主夫的,也算是當了一半的家。南瑉就想從現在起培養他管家啊做事啊像現在給屋裏人哪些有需要的這種事也讓他能好好辦好的能力。畢竟小男子小的時候經阿爹培養也能早早熟悉這些,不然等到了成家後再忙忙碌碌不清不楚的去弄會讓夫家不滿意的。總的來說,像南瑉這種觀念就很強,他認為隻有把孩子好好培養成一個能當家的就萬事齊全了,不用怕以後孩子成家了會鬧出什麽麻煩出來。二來自己邊弄邊教他很好啊,南瑉覺得自己這個主夫當的很不錯教孩子的話也一定是很好的,帶上這樣的想法,秦桑是一定要學著操持家務的方法的。而林若懷那邊的周醇良也被他阿爹教導著,雖然不是操持家務做主夫,但也是讓他長些認識,順便自己兒子有些責任與義務為他們提東西。然後,四個人進了錦衣鋪,裏麵與林若懷南瑉相熟悉的老板看見他們立馬堆著笑招唿他們。“周夫人秦夫人,近日安好啊。”知曉他兩家人的生意最好做,衣鋪老板向夥計交代了兩句後快步向他們走來。林若懷迴他一笑,將已經站到一起的周醇良和秦桑往前麵一拉推了推說:“瞧瞧,今天最主要的就是給這兩孩子做些衣裳,你好好幫我找找,有什麽新的好看的衣料能襯他們。”周醇良和秦桑被扯在衣鋪老板麵前被他用目光打量誇讚:“哎,是周公子跟秦小男子吧,生的著實好看。新衣料有的,都是從上城運來的貨,一定讓你們滿意!”接著老板招來夥計,讓他去拿幾匹新衣料出來給他們看看。“裏麵還有更多的料子,若是不滿意還能再選選,二位,家裏其他人不做幾件麽?”海棠紅的綢緞顏色鮮麗,摸在手上極致光滑,南瑉把緞子推了推不太滿意道:“自然做,不過你取這個做什麽,又貴又易破,我隻想你拿稍好的衣料,這個太顯貴了,孩子們穿著不好。”百姓村裏的人家都不太奢侈,哪怕是小地主們也隻是比一般人家好一些並不太張揚,大抵是祖上傳下來的習慣,富便富窮便窮,衣飾什麽的都隻要穿著舒適好看稍微有那麽點兒貴氣,不富裕的人家也隻是一般的料子就成。林若懷也讚同的點頭:“的確,孩子們穿著能體麵就行,要求太高不好免得弄壞了心思。”衣鋪老板姓劉,倒也是個懂心思的人,同南瑉做過生意的摸了幾分清楚,於是歉意的笑笑:“是我疏忽是我疏忽,我讓人再去拿些過來,不過夫人啊,緞子不經常穿嘛,給公子們做個一兩件走人家、吃喜酒什麽的也要個衣裳哪!”雖說不做綢衣,但依舊想做多些生意的老板格外提醒了下。正值換季時節,走人家、吃喜酒什麽鄉俗的確是需要這麽個好衣裳的,細細打算,南瑉同林若懷講了幾句也算是同意了。他指尖點了點一匹顏色好看的衣料,有了點兒笑意同老板說:“除了這顏色的還有麽,都拿些出來吧,我們兩家人要做的衣服可多著,你也別想著沒生意做……”老板忙應聲:“哪兒哪兒,都是熟客了,好的都會給你們留著呢……你們等著啊,我進去給你們取,你們先瞧瞧其他的……”做衣服的人家裏,衣鋪老板最識厲害的當家人就是秦家夫男,幾迴生意做下來也是得利的,人說話爽快也不計較,能讓他滿意了就能定下來,的的確確是個好客人。待老板帶著一番思緒走進裏麵後,林若懷拿了放在櫃上的桃紅色衣料在秦桑身上比了比開玩笑的說:“瞧,若是著了這顏色做的衣裳,襯的人兒嬌豔極了,不知該怎麽迷煞人呢?”他打趣道,那雙笑意盈盈的眼睛往他兒子身上又打了一圈轉。那顏色比粉紅鮮潤了幾分,倒真像極了桃花花瓣往秦桑身上一比,想象一下確實如林若懷所說的那樣,本就生的粉雕玉琢,因這些日子學會了做家事更顯他的成長,唇紅齒白明眸秋水的俏模樣,秀美至極。兀地,上次心跳加速的感覺又重現了。周醇良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目光,躲了他阿爹戲謔的表情。他心中急急的仿若念咒一樣喃喃道,就隻娶他,就隻娶他,誰都不要就隻娶他。第21章 萌到了今日出來趕集的人很多,有些遠些村裏來的背著竹片編織的大大的背簍,裏麵裝滿了物品,心滿意足的跟著伴兒走走停停的搜索其他小玩意。錦衣鋪的生意很好,今天日子特殊老板有些顧不來,有些客多多少少都是相熟的,老板招唿其他人的時候把他夫男喚了出來,鋪裏的夥計共有八個都去陪了其他人,有了老板家的夫男幫襯著,夫男之間更好說話。徵國國風開明,也不是要求男子們都避人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做生意什麽的事情總會有他們上的了台麵,還算開放,並不怎麽苛刻男子的地位,但是唯一要求他們的便是安分守己,各有個家的規矩,總之小男子們的生活還是很和諧幸福的。南瑉和林若懷幫除了周醇良和秦桑挑選衣料外其他人的都挑好了,讓老板夫男記下尺寸。兩小孩的衣料他們自己做主選了,秦桑挑了幾匹素色的衣料被南瑉給攔下,隻留了兩匹,說讓他選些鮮豔的顏色。最後他挑了幾個讓南瑉滿意的顏色才作罷,等大人同老板夫男商量好取衣服的日子後才踏出衣鋪的門檻兒。南瑉同林若懷二人聊著閑話,秦桑同周醇良走在前麵,有小商販朝趕集的人吆喝,秦桑看去眼睛一眯,挺驚奇的發現那個吆喝的商販賣的竟然是油炸好的麻花,用了小食盒裝著。秦桑隔著來來往往的人嗅了嗅,仿若空氣中都是麻花的香味。以前家鄉裏不管什麽日子,隻要有麻花賣家裏都會出現這東西,秦桑從小到大就很愛吃,香香脆脆的,咬下一口嚼在嘴中發出“咯嘣”的聲音。麻花是用麵粉做的,有些人會摻紅糖或者白糖,有些麻花不是傳統麻花,有出現新的口味,各個地方都有它的做法,以前吃過麻花咽下喉嚨去,再吞一口口水還能嚐到口腔裏殘留那一絲絲甜味。他提腳忘了同周醇良他們說一聲兒便穿過人群來到攤檔麵前。小食盒裏麵的麻花看起來顏色秦桑極是好奇這裏的麻花是什麽味道。一直注意著他的周醇良見他小身影一晃差點兒不見了,連忙跟了過去:“桑桑……”林若懷和南瑉沒注意到他們,走到一家玉器店前說了幾句便進去了。食盒裏的麻花讓人瞧著色澤金黃、蓬發酥脆,秦桑著實想念這種小吃,情不自禁的咽下口水,懷念的看著麻花嘴自然的嘟了起來,一副想要解饞的模樣讓追了過來的周醇良看個正著。而見了有生意上門的小商販蕩著笑臉熱親的招唿他,“小公子要買麻花嗎,三文錢一個,三十文錢一盒……你要麽?”一個小食盒裝著十個大麻花,秦桑乖乖的點頭:“要……”商販牙咧的更開了,很歡快的遞了一個給他:“先試的吃吃,是要一盒吧?我這兒的麻花可是用了最好的麵粉做的哩,好多人來我這兒買。”秦桑準備接過時被一隻手先給拿走了。側目一看,周醇良抿著唇漆黑的眼珠子定定的注視著他,隱隱約約好像對他有些不滿。“你身上有錢嗎,吃人家的東西時要銀子的,沒有,小心把你扣在這裏!”秦桑頓時傻眼,嘴微張不知該怎麽表達此刻心裏的無奈:“我不是小孩子……”這種唬傻孩兒的話也虧得周醇良說得出來,秦桑不禁歎口氣,又怨又憐的挺委屈的看著他,像說你有錢你就買給我吧……被他那表情給閃了眼的周醇良眉頭微蹙,嘴唇抿的格外緊,要心跳每次都跳的好似脫韁的馬一般,他會要瘋了的吼出來,撇開目光不太敢瞧那能撞擊他心髒的澄澈眼睛和紅嘟的小嘴,悶悶的訓他:“你下次跑的時候記得拉我的手,要帶上我,你要什麽我買給你,我有錢,想吃什麽我都給你得,要是你跑不見了又去哪裏尋你。”他停了停,默默瞥了他一眼又移開:“你不聽話,我就留你一個人在這裏,餓你不理你好了。”隨著那悶悶的口氣結束後,秦桑心一跳,就那麽一瞬間便平息了下來,肚子打著鼓震的他腦袋暈暈的,小孩撒嬌了,他實在是對這種情況沒任何抵抗力,於是還恍惚在周醇良有點可氣又有點可愛的話語中的秦桑並不知道這叫萌。本能的,大概是適應了自己這具身軀的小小年歲,也恢複了許多未泯的童心,眼巴巴的盯著色澤金黃散發著油香的麻花,睫毛一眨示意對麵的少年把麻花還給他。“你答應,要記得的……”周醇良還是有些不喜歡看見那張秀雅的小臉上出現對一個麻花這樣熱衷的表情,一邊出聲告訴他要遵守這個承諾。感覺他對自己的不放心,秦桑乖乖的正經的向他保證:“哦,我聽你話的了周醇良……你快點把麻花給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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