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挑眉,“幹嘛?”他眼前出現了一個黃紙包的東西。接在手中,他挺疑惑的看著秦輦:“這是什麽?”秦輦搖頭,有點兒不懷好意的朝他擠擠眼:“周醇良今天給我的,他一定要我把這東西給你,還不準我看。”秦桑腦中頓現那個長的挺高的,強健的又孤高的身影。“他不是被關在柴房麽,怎麽拿給你?”秦輦很猥瑣又得意的笑:“我偷偷去看了他,這小子講義氣,嘿嘿。”秦桑差點兒暈了。拿手揮了揮他那張笑的惡心的臉,坐起身子背對著秦輦打開。秦輦湊過去:“誒,讓我看看啊,他給了你啥?”秦桑沒給,又轉了個位置擋住秦輦的視線。在光亮的地方,秦桑打開那黃紙包的東西整個人愣在那兒了,裏麵放著一根尖端鑲著一朵翡翠雕的玉花的簪子,皺皺的黃紙上還寫了一行字:我從集市上買來的,父親給阿爹買了一支,我也想送你,就拿了自己錢買的。第10章 上山了作者有話要說:久等了咩…下個星期考試,到時候更新會更慢 q>附:文章越寫越感覺對夫男這個“娘”的稱唿覺得怪異,所以趁周末有時間,我會將以上章節裏有的都改掉。夫男= 娘 → 阿爹兄嫂 → 小夫小男子 → o方小君郎 → x方父親、爹爹不變。——有人喜歡自己,這是個小困擾。小孩子不懂事,喜歡來喜歡去的大概堅持不了多久,他不打算與他們計較什麽喜歡,或者談點深沉之內的。他就打算把小孩晾在那兒,十天半個月不理他們,等熱情退了,一切都好說。二八靈魂的秦大教授很有學者風範,生前他在一間頗富盛名的大學裏擔任心理教授執教。平日裏人溫雅慣了,但也不是那隻會讀書的死板書呆子,能玩幽默的時候也會說上幾句,更朋友鬧的時候也會摻和一腳,總之,秦桑這個人,比較陰晴不定。對於周醇良這種情況,他是端著明白裝糊塗,沒辦法,他又不是原來的秦桑,沒得小孩子的感情,自己性格又完全不一樣,時冷時淡的,這樣明顯的變化小孩子遲早會明白的。他不可能去跟一個小孩兒談戀愛,這都是在他心中標了胡鬧記號的事兒。結婚、嫁人,恩,他是沒想過的,跟一個小男孩談感情,搖頭,那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就算他不歧視同性戀,更何況這世界裏滿是男男的一對在他們眼中是最正常不過的,秦桑認為自己接不接受都需要很長時間,若要是能讓姓周的小孩兒能移情別戀……秦桑摸摸鼻梁微扯出弧線笑笑,推開了秦輦拚命要湊過來看的頭,腳下了涼床穿好鞋子起身要進屋去。“誒,桑兒你幹嘛去!迴來!”秦輦不滿意的嚷嚷:“迴來呀你,多坐會兒讓我瞧瞧人家給你啥啊?我偷偷瞄一眼也成啊……”你想得美……秦桑恍若未聞般不理他,本想著把東西扔給秦輦讓他給換迴去,最終想了想還是自己當麵而跟人家說清楚的好。天黑黑的,從澡房裏出來的時候他把盤在頭上為防水打濕的頭發放下,要迴到自己的房裏還需要走過一條道經過秦申跟南瑉的房間。從外麵看窗子上因燭光燃起而投影的兩個人影,他眼光一閃就往前走,什麽也沒想。等快走到他們房門的時候卻突然聽見裏麵的聲音隱隱約約提起了自己,秦桑走了幾步就停下了。“你今日沒見那孩子,整人都換了個模樣似的,乖巧的不像話,我都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咱家三兒了。”秦桑瞬時怔愣,白瓷的麵龐正對著浮雲後的皎月。裏頭的人坐起來,有絲責備的意味:“胡說什麽,他身子本不好,那日老二沒照看好他摔了一跤,應是長了記性不再胡鬧,這是好事。孩子總是孩子,自家的兒又怎地不認識!”秦申怨著南瑉,心中雖然跟他一樣有點兒那樣的想法,但畢竟護仔的心思強,往日秦桑並不那麽乖巧的叫人,如今左一口爹爹右一口爹爹叫的他心花怒放,對秦桑的寵愛更加加深了。南瑉被自己夫郎瞪了一眼,有分委屈卻心思卻也倔,腦海一轉想到孩子極其乖巧聽話的模樣又不禁心疼,歎息道:“日子過得可快,好久以前他才那麽小,如今都長了這麽多,幾年後要嫁人我一點也舍不得……”秦桑站在窗戶下狠狠抽了一下眼角。最後,秦申跟南瑉聊了幾句關於村裏個別人家的事,又提了下周家才吹滅了蠟燭睡去。夜已深,秦桑的臉從黑暗中露出淡如湖水默默的穿過小道迴到自己房間。第二天清晨,樹上鳥兒鳴叫,天氣明媚滿滿曦輝。秦桑一晚上未熟睡過去,一些心思在心中複雜翻湧整夜下來一層青色覆蓋在眼下,他睡眼惺忪的坐在床沿,門外起了一大早的南瑉在交代事給他。“我同你爹爹去隔壁村的張家收契去了,早飯在前廳你洗洗出來吃吧,今日學堂沒得課就去山上看看苗圃,若是爹爹和阿爹晚歸了你就先把飯做好與哥哥們先吃了。記得好好看家,待迴來的路上給你們帶零嘴吃……”對於這種半叮囑半誘哄的大人常用的手段秦桑無奈的又躺在了床上,抹了把臉打起精神迴話:“曉得了阿爹,你去吧,我會和哥哥好好看家的。”南瑉站在門外滿意的點點頭,又說了句讓他好好吃早飯才提著步子往院子外走了。腳步聲消失後,秦桑從床上又快快坐起,今日家中好似頗忙,稍微服侍的人都去外邊幫工了,他隻有自己去井裏打盆清涼的水洗漱。等把前廳裏南瑉給他留的早飯吃了後,秦桑開始想著下麵的安排。他是有些耳聞他那爹爹生意範圍的,家中有良田自己用的有十二畝,剩餘的則租給其他家。那十二畝用來開墾種菜,種稻穀等,有了收成就安排工人推著板車去集市上賣,稻穀則打成白白的米粒用麻布袋裝好送到城裏或者其他大戶人家、米店賣去。一年四季,春秋豐收,忙的事情很多,工人的錢也是按當月的量仔細結算的,從未出現過拖欠這種事,且秦申的為人正直忠厚,雖說做生意有些手段但也並非特別剝削幫工的,對他的做法都有好感,甚至甘願簽了年契。秦申有意讓秦耿做大,好好管理家業,但秦耿的心思好像比較壓在仕途上麵。秦桑蹙蹙眉,至於秦輦,這個二哥雖然貪玩但也不是一無是處,倒是能吃苦,不懶,腦子雖不是特別聰穎但也不笨,至於自己……他還真沒想過去要秦申的家產。他留了張紙條給秦輦,讓他守家。秦耿近日是不得閑的,雖說他大半心思在仕途上,但也跟著秦申一起算賬,而秦申不知跟周夫子說了些什麽,總會被他抓去好好輔導一番也是不得空的,如此平日裏就隻有他最閑了。百興村也可以沾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說法,風景是頂好的,雖然不精致但由著大自然的雕琢,小山小水的清靜悠閑。秦申給他的那塊苗圃就在山的半山腰處。有處被耕過的痕跡,周邊砍了竹子做的柵欄,在苗圃邊蔥蘢鬱茂的大樹下有兩塊大石,能坐著乘涼歇息,吃些東西什麽的,挺愜意。秦桑帶了工具,背著背簍,一把鋤頭一袋種子,一壺清水與兩個白菜餡兒的包子,還有一把鐮刀用來砍有用的東西。一路上山出了點點薄汗,他在肩上蹭了蹭,背簍放下鋤頭拿起種子袋用一條細繩兒吊在腰上,他握著鋤頭前柄一點的位置力道不大的扒了扒地,覺得土的質量還不錯滿意了便將種子埋下。那袋子裏麵他不知是什麽種子,於是細細觀察了相同的種子分一類,不同的分一邊。他先試試這種子是好是壞,並不打算全部種下,所以每種下兩三粒種子就在旁邊做了個計劃,1號種子2號種子……以此類推。當他蹲著腳屁股微撅的時候,未曾想到有什麽東西對著他的屁股虎視眈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