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火後院。


    院西的角落中。有一個放雜物的小房間。


    不過。不知道何時起。這間屋子已經不再放雜物。而是變成行刑的地方。暫時。稱唿這個小屋子為刑房吧~


    一聲聲淒慘的叫聲。從刑房中傳了出來。讓守在後院門的小弟們毛骨悚然。尤其是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比看幾步恐怖片可來得刺激。


    “九哥。剛才風哥和默哥拎著的那個人是誰啊。”一個小弟聽著慘叫。打了個哆嗦。忍不住問道。


    被稱為‘九哥’的青年。叼著一支煙。用力的吸著。從他咬著過濾嘴的用力程度來看。他也有些害怕。這聲音實在太滲人了。


    “我剛聽前麵的兄弟說。是骷髏團的人。好像是六大骷髏將軍之一的血骷髏。”九哥吐著煙霧。眼睛飛快的瞟了眼刑房的門。


    “唉。估計在裏麵。血骷髏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媽的。讓你和天門為敵。”另一個小弟咬著牙說道。


    “啊~”又是一聲慘叫響起。讓外麵的小弟統統打了個哆嗦。


    刑房內。蕭風看著血泊中的血骷髏。無奈的撇嘴:“木頭。你用那麽大力幹嘛。現在好了。死了~唉。沒得玩了。”


    木頭隨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血。抬起頭麵無表情的吐出七個字:“第一次。手有點生。”


    “涼茶。會扒皮剔骨吧。把他肉都割了。剩下骨架。一會咱倆扔骷髏團總部去。”蕭風滿臉血腥的笑容。眼睛中閃動著冰冷。


    涼茶叼著煙。從旁邊案子上拿起一把剔骨尖刀。試了試鋒刃:“刀有點鈍了。不過湊合用。”說著。蹲下身撕開血骷髏的衣服:“林默。幫我搭把手。先給他開膛破肚。挖出心來炒著吃。”


    林默盯著涼茶良久。站起身推開門衝了出去。扶著門把手就是一頓吐。吐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呐。


    蕭風無奈的聳聳肩。走到林默身後。幫他拍了拍後背:“木頭。沒事吧。”


    “嘔…”林默吐著晚飯。迴頭指著涼茶:“你。你你真他媽惡心。嘔…”


    涼茶殘忍的笑著。一手按住血骷髏的肩膀。另一手裏的剔骨尖刀插進了他的心口窩。緩緩向下劃去。雖然他已經死亡。但鮮血依舊濺了出來。噴在涼茶的臉上。


    蕭風拿過一瓶紅茶。遞給林默:“來。漱漱口。”


    林默接過來。轉頭看了眼血骷髏。紅的刺眼的鮮血順著破裂的胸膛緩緩流出。一顆已經停止跳動的心髒被涼茶挖出來。捧在了手上。再一看手裏的紅茶。胃裏翻騰的利害。張嘴吐了出來。。嘔~


    涼茶把心髒放在一邊。戲謔的說道:“林默。我早就勸過你。要多喝涼茶。而不是紅茶哦。”


    “嘔~”林默連苦膽水都吐了出來。哪裏還能聽得到涼茶的話。


    蕭風對涼茶打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的吧。


    涼茶微微點頭。一刀刀劃下。以極快的速度割肉。一根根骨頭露了出來。


    半個多小時時間。一具近乎完整的骷髏架展現在蕭風和林默麵前。旁邊的地上堆放著一堆碎肉。大的有巴掌大。小的隻有指甲大小。


    蕭風用欣賞的目光。打量幾眼。點點頭:“不愧是島上出來的。嘿。不錯。”


    涼茶一邊在骨頭上鑽眼。一邊笑著:“這可比殺豬簡單多了。”


    骨頭沒有了筋以及肉連接著。稍稍一碰就會散架。不過。好在這裏有電鑽。隻要打上眼用釘子或鐵絲纏起來就可以了。


    又是半個小時。一具站立的骷髏架立在血泊中。透著一股子陰森的味道。尤其是刑房內的燈不太亮。搖曳著昏黃的燈光。膽小的人看到這幅場景。估計都能嚇死。


    林默這會已經不吐了。也沒有東西可往外吐了。看他的臉色。煞白煞白的。沒有一點血色。不怪他沒用。剛才好好的一個人。不到一小時時間。就變成了一具骷髏架。讓他實在接受不了。


    “ok。完工。”涼茶釘下最後一個釘子。扔掉錘子後。試著抬起骷髏架的手臂。上下活動幾下。滿意的點點頭:“風哥。你看怎麽樣。”


    蕭風豎起拇指:“好。”


    “這玩意。應該放在玻璃罩中收藏。那才得勁呢。”涼茶撫摸著骨架。笑著說道。


    林默有種要暈的感覺。他終於相信。煞風的這些人。一個比一個變態啊。無名變態。妖刀變態。現在這個涼茶也如此變態。


    蕭風也笑了:“在國內。如果你敢收藏這玩意。抓去直接槍斃。走吧。找個袋子裝好。把這個禮物送出去。”


    “送哪。上次那個郝家。”涼茶隨口問道。


    “他不是郝家的人。送郝家去幹嘛。我們的目的地。西城骷髏團總部。血骷髏。哼。敢來侵犯天門。那我就還你一具血骷髏。不給點顏色看看。真以為自己是盤菜了。”蕭風冷冷的笑著。


    涼茶找了幾個黑色的大塑料袋。把骷髏架子整個包了起來。外麵用繩子纏了一圈後。拎在手裏:“我們什麽時候去。”


    “現在。搞完這件事。我還得迴家睡覺呢。”蕭風說著。拍了拍林默的肩膀:“木頭。你就別去了。這裏必須要有人坐鎮。”


    “我也不想和骷髏架戴呆在一起。”林默搖搖頭說道。


    蕭風和涼茶走了。開了兩輛車。直奔西城骷髏團總部去了。他臨走的時候。對守在門口的幾個小弟吩咐。進去打掃一下現場。


    當這些小弟走進刑房的瞬間。全部吐了。吐得麵無人色七零八落。


    “嘔~默哥。這。嘔。是怎麽迴事。”九哥扶著牆。喘著粗氣問道。


    “骨頭拿走了。你們把這收拾一下。記住不許外傳。”林默推開門離開了。


    “九。九哥。嘔。這。這些碎肉怎麽辦。”


    九哥一巴掌拍了過去。不過卻是軟綿綿的無力。不是他不想用力。而是嚇得手軟腳軟蛋也軟。哪裏用得上力氣。“去。去找幾個麻袋。扔郊外喂。嘔。喂野狗。”


    西城。


    骷髏團總部。


    一輛無牌的黑色子彈頭車。唿嘯著衝到總部門口。刺耳的刹車聲響起。車穩穩的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從車上跳下兩個青年。其中一個拎著一人多高的東西。外麵用黑色塑料袋包了起來。


    這兩個人。正是從地獄火離開的蕭風和涼茶。


    “涼茶。把塑料袋解開。血骷髏擺門口去。”蕭風叼著煙。打量著四周。


    “你們幹什麽的。”門口的幾個小弟。快步向蕭風兩人走來。


    蕭風沒什麽廢話。一拳轟在當頭小弟臉上。巨大的力量。讓他的鼻子瞬間就塌掉。一道鮮血噴湧而出。


    蕭風出手毫不留情。雖然沒有殺人。但一拳下去。必定有小弟喪失了戰鬥力。躺在地上慘叫去了。他們是來砸場子的。不是過來玩的。囉囉嗦嗦的沒用。拳頭才是硬道理。


    幾個照麵而已。小弟們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不斷的慘叫著。最慘的。當屬那個鼻塌的哥們了。即使最好的整形師。估計也治不好他的鼻骨。已經全部粉碎了。


    蕭風彎腰蹲下。揪住一個小弟的衣領:“告訴我。丁骷髏在不在這裏。”


    “不。不在。”小弟眼神有些躲閃。搖著頭說道。


    蕭風歎口氣:“你不乖。我很生氣哦。”說著。把香煙按在了小弟的額頭上。發出‘吱啦吱啦’的響聲。


    小弟大聲慘叫著。想掙紮卻無法掙紮:“在。他在這裏啊。”


    蕭風拍了拍他的臉:“早說。不就不用遭罪了嗎。”說完。站了起來。


    那邊。涼茶已經解開了塑料袋。一具完整血腥的人體骷髏。就這麽擺在了門口。遠遠看去。就像在醫院看到的人體標本一般。但近看就會發現二者的不同。


    “風哥。已經搞定了。”涼茶喊了一聲。


    蕭風點點頭。掏出龍紋匕首。在骨頭上刻上了幾個字:丁骷髏。這是貨真價實的血骷髏。


    蕭風刻完收起匕首。耳朵輕輕一動。微皺眉頭:“好快的速度。”


    涼茶也察覺到什麽:“看來。想走還得費功夫啊。”


    蕭風四下看了眼。終於讓他找到了問題所在。在門口左上方。有一個攝像頭。正在閃爍著紅色的光芒。看來。他們是被人注意了。也許。那個人就是丁梓航。


    蕭風對著攝像頭笑了笑。緩緩豎起拇指。隨後手一翻。拇指向下。等做完手勢後。這才從兜裏掏出一個硬幣。抖手向攝像頭射去。


    ‘啪’的一聲。攝像頭被硬幣打碎。玻璃飛濺出來。


    “月黑風高殺人夜。嗬嗬。既然送上門了。那就殺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輩子。我注定是不能成佛了。”蕭風看著四周黑壓壓的人群。喃喃自語道。


    涼茶掏出香煙。遞給蕭風一支。點上深吸了一口:“風哥。你上車吧。一會我攔住他們。你趁機會趕緊走。”


    蕭風看了眼涼茶。冷冷的笑了:“攔。你一個人又能攔住多少。是兄弟。那就刀山火海一起闖。涼茶。難道你就這麽認為。我們一定死嗎。別忘了。你是煞風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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