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老沒有說話。隻是神秘的盯著蕭風。良久才開口:“不用問那麽多。戴著吧。”


    “……”蕭風無語。說說都不行嗎。小氣。摳門。“那你能告訴我。你和慧月是什麽關係嗎。”


    荊老依舊那副神情:“佛曰:不可說。”


    “……” 蕭風差點拍桌子蹦起來了。這也不能說。“老家夥。那你能告訴我。他是怎麽救了你三次的嗎。”


    荊老笑了笑:“他和你提起過這件事。這個老和尚。我確實欠他三條命。”


    “怎麽欠的。我很好奇啊。你這麽牛x。也需要別人救你。”蕭風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件事嘛……”


    “不可說。”蕭風瞪著眼睛。咬牙吼道。


    荊老豎起拇指:“很聰明。都會猜了。”


    “……”蕭風徹底無語了。不過下一秒。他就惡意的猜想到。難道老家夥和那個老和尚。是基友。一輩子的基友。嗯。肯定是這樣了。所以才不方便告訴我。媽的。現在和尚太瘋狂了。


    荊老是什麽人。那眼裏可揉不得沙子。立馬就看出蕭風怪異的眼神。一巴掌拍了過去。喝道:“臭小子。你又想什麽呢。”


    蕭風躲過荊老的巴掌。忙搖搖頭:“沒什麽。嘿嘿。”至於基友什麽的。他哪敢說啊。說了。老家夥能把他一腳踹出門。


    荊老收迴手。麵容整了整:“小子。有些事情我不告你。是為了你好。你是不是覺得。你已經站到了金字塔的頂端。其實你想錯了。比你強大甚至比我強大的人也有不少。”


    蕭風也收攏心思:“什麽情況。老家夥。”


    “小子。雖然這幾年你折騰的不錯。但也隻能算是一流。要知道。一流上麵。有特一流。”荊老的語氣說不上嚴肅。但也不輕鬆。


    蕭風點點頭:“嗯。我從沒有自大過。其實做什麽都一樣。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好了。不提這些掃興的了。老家夥。你找那老東西了嗎。”


    “老東西。”蕭風的話。把荊老問愣了。


    “就是那個擁有血玉火鳳的人。”


    荊老無奈搖頭:“年輕人。要懂得尊老啊。我沒給他打電話。明天再說。”


    蕭風狐疑的看著荊老。他不是激動的很嗎。怎麽今天沒打電話。


    荊老喝了一口茶水。笑眯眯的問道:“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麽我不著急了。”見蕭風點頭。臉上笑容更深:“我很著急。甚至立馬想找到血玉火鳳。哪怕是偷是搶。我也要把這寶貝拿到手。你知道的。我能幹出這種事情。”


    蕭風了然。荊老從不強調自己的好人。這些事情他真的能做出來。不過。他同樣是個隻信自己良心的人。


    荊老笑容一收。眯起了眼睛。精光閃爍著:“但是。你想過沒有。也許。這是個陰謀。”


    “陰謀。”蕭風心中一驚。“不可能。告訴我消息的人。我絕對信得過。”


    消息是龍莎告訴蕭風的。他自信不會看錯人。龍莎也不會出賣他。何況。她隻是個考古係的大學生而已。


    “我不是信不過告訴你消息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想不明白。今晚就不要吃飯了。”荊老緩緩說道。


    從小到大。每當荊老交代蕭風的任務完成不了時。他的懲罰就是不許吃飯。懲罰雖然不重。但意義卻非同一般。他想告訴蕭風。失敗了必定要受到懲罰。懲罰有大有小。也許是餓一頓。也許是丟了命。


    蕭風也不是笨人。剛才一激動忘了思考。現在再一琢磨。立馬就明白過來了:“你的意思是。那個老東西可疑。放線釣魚。引蛇出洞。”


    荊老點點頭:“這隻是我們的猜想而已。至於事實是什麽。我不能判斷。不過。明天應該就可以了。”


    蕭風完全明白過來。笑了笑:“你可真是個老狐狸。誰做你的敵人。估計睡覺都不踏實。”


    荊老卻沒有笑。很嚴肅的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命隻有一條。蕭風。我希望你能早日真正的成長起來。”


    每當荊老認真交代事情的時候。他總是會叫‘蕭風’。蕭風知道他這個習慣。也不敢怠慢。重重的點頭:“嗯。”


    荊老交代完後。露出笑容:“對了。最多半月。咱倆就要去北京了。你去跟老王提個醒。讓他該準備的。也準備準備吧。”


    蕭風心中一動。明白了荊老的意思。“嗯。我會叮囑他的。”


    “荊爺爺。風哥。該吃飯了。”林琳圍著圍裙。從外麵進來。溫柔的說道。


    荊老笑了笑。站起來:“好。今天嚐嚐你們兩個的手藝。”


    蕭風也笑了:“如果舞兒說哪個是她做的。最好別吃。老家夥。你不是一直活得很小心嗎。小心食物中毒。”


    荊老笑容僵了僵。一巴掌甩了過來:“胡說八道。走。去吃飯。”


    廂房的圓形餐桌上。火舞把一盤黑糊糊的東西放下。見荊老和蕭風進來。露出笑容:“荊爺爺。這是我做的菜。一會要品嚐哦。”


    蕭風明顯的發現。荊老盯著那盤黑糊糊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菜。喉結上下滑動一下。他明白。這絕對不是饞的。而是無奈和崩潰。


    荊老把目光從菜上離開。落到火舞的臉上。輕咳一聲:“嗯。看樣子就很好吃。一定品嚐。”


    火舞笑著。歡天喜地的跑進了隔壁的廚房。


    蕭風對荊老豎起拇指:“老家夥。你的胃口有這麽好嗎。放心。我一定不會跟你搶的。”說完。走到旁邊的酒櫃。從裏麵摸出一瓶82拉菲。打開放在桌上。


    “小子。你確定這盤菜能吃嗎。”荊老坐下。遲疑的問道。


    蕭風邊倒紅酒邊笑道:“放心吧。吃不死人的。不過。我得告訴你一件事。這個。火舞以前養過動物。比如大白熊啊。比如泰迪啊。比如波斯貓啊等等。在她的悉心照料下。全部死了。”


    即使平時泰山崩於麵前而不改色的荊老。臉色也明顯蒼白了一下:“為什麽。”


    “唉。舞兒太喜歡它們了。每一餐。必須都要自己做東西給它們吃。結果就…”蕭風沒有說完。不過那意思很明顯了。


    “都毒死了。”荊老臉色更白。


    “都餓死了。它們都不吃。最後。她哥火天見她喜歡動物。親自開車去鄉下。買了一條小土狗迴來。那玩意。以生命力頑強好養而著稱。拿迴來後。舞兒很高興。繼續自己做東西吃。這會。小土狗吃東西了。可是……”


    荊老忙問道:“可是什麽。”


    “可是。這條可憐的小土狗。吃什麽拉什麽。沒幾天就病倒了。舞兒沒辦法。帶它去看醫生。當時那獸醫都哭了。質問舞兒。是誰這麽殘害小動物。怎麽可以喂它這麽多垃圾食品呢。獸醫的話。把舞兒惹怒了。找人去砸了獸醫院的全部玻璃。嗬嗬。至於那條小土狗。她隻能送人了。搞得她現在。不敢養別的了。隻能養烏龜。”蕭風說到最後。歎了口氣。


    “……”荊老仿佛聽了一個恐怖故事般。臉色很不自然。身體向後靠了靠。盡量離那盤菜遠一點。


    蕭風笑了:“老家夥。咱人的抵抗力。比動物可強多了。放心吧。吃不死人。”


    “我不擔心能不能死。而是擔心這盤菜的味道怎麽樣。”荊老無奈的說道。


    蕭風聳聳肩。笑著不再說話。可是沒有兩分鍾。他也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發現。送上來的每盤菜。都黑糊糊的。完全分辨不出是什麽。隻能勉強認出是片還是塊~


    再看荊老的表情。更是精彩至極。想不通這些菜都是怎麽做出來的。


    “咳咳。舞兒。 你等等。我想問。這些菜都是誰做的。”蕭風指著桌上的菜。咽著口水問道。


    火舞邀功似的笑著:“今天的菜。都是我做的。嘿嘿。風哥。看你直吞口水。就那麽想吃嗎。”


    蕭風聽到火舞的話。有種要暈過去的感覺:“那。那林琳一道菜都沒做。”


    “是啊。不過她沒閑著。她在摘菜。切肉。切菜給我當幫手。”


    “……”蕭風用力的拍了拍腦門。衝著廚房大吼了一聲:“林琳。幫我整盤鹹菜。我最近喜歡吃清淡的。記住。我要吃你拌的鹹菜。”


    廚房中傳出林琳的聲音:“嗯。我知道了。風哥。”


    蕭風鬆了一口氣。他真想掉頭就走。出去找個路邊攤吃點得了。但那樣。就傷了火舞的心。這種事情他可不能做。


    幾分鍾後。四人圍坐在圓桌前。準備開飯。桌上。擺了六個盤子一個碗。除了一盤鹹菜是白色的外。其他一律黑色。


    蕭風盡量不去看桌上的菜。舉起酒杯:“來。我們共同舉杯。”


    四人碰了碰杯。淺嚐了口紅酒紅。都拿起了筷子。


    “荊爺爺。您嚐嚐我做的海參。”火舞夾起一塊黑乎乎的長狀物。放到荊老的碗裏。


    荊老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忙對火舞點頭:“舞兒。你自己吃。不用給我夾。”


    “嗯。那您先吃了海參。”火舞笑眯眯的說道。


    荊老在火舞期盼的目光下。隻能硬著頭皮夾起海參。輕輕咬了一口。抬起頭:“嗯。不錯。很好吃。”


    蕭風幸災樂禍的笑著。自己夾著鹹菜。吃得是津津有味。


    “風哥。你也吃海參。”火舞給蕭風也夾了一塊。讓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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