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質交代負責此處的禦醫將藥粉撒到村子的每一處,又把藥方給當地的大夫,讓他們去煎藥。他忙完才邊往迴走邊琢磨:“不可能是病毒,它若有這個本事,早就偷了。000,這個小偷怎麽進來我的儲物空間的,你能不能按著他留下的痕跡找過去?”“我不能,這得你自己來。”000用一顆地雷幫裴質開啟直接使用儲物空間的能力,又用了一顆地雷,引導裴質進入了儲物空間。裴質進去看了看自己儲存的地雷,心中感動,讀者大大待他太好了,砸了這麽多地雷給他。這麽一想,他在急切之外,更添憤怒,讀者大大給他的地雷,哪個鱉孫子給偷了?他在儲物空間逛了逛,竟然又走到了另一個空間。係統知道後也恨訝異,說這不是他的儲物空間,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小偷的空間,因為空間連著,所以小偷才能偷走他的地雷。在裏麵逛了一圈,果然發現了他丟失的地雷。他拿起來正要走,卻又好奇心發作,看到這裏滿滿當當,想看看這裏都放了什麽東西。他隨手打開一個箱子,竟然從裏麵翻到了一盒杜~蕾~斯家的產品。看了看日期,是五年前的東西。再看看旁邊的東西,居然還有一副手銬,唔,還有一身帶兔子尾巴的粉紅色衣服!在裴質舉著兔子衣服看的時候,殷瑜已經用了一顆地雷,夢到了五年前的自己和裴質。第69章 五年前的戰爭殷瑜來到五年前的夢境, 他看到一個比宮裏淨房還要小的房子。兩張小床緊緊靠在一起, 一張低矮的破桌子蒙著方格子桌布,上麵平放著一身粉紅色的小兔子衣服。“殷瑜”前傾身子, 趴在桌子上,用手指撥拉著兔子衣服後麵巴掌大小的毛團尾巴,微微閉著眼,神色享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殷瑜走上前,也撥弄兩下毛團尾巴, 腦海裏突然想到,如果裴質穿上這身粉嘟嘟的衣服, 變成一隻小兔子, 在他麵前撅著屁、股搖晃著這粉色的尾巴……溫熱的液體從鼻子流出, 殷瑜抬手擦掉, 眼角的餘光瞅見,“殷瑜”也在擦鼻血。不愧是他自己, 想到一塊去了。但是這事, 隻有現在的他本人可以想。殷瑜心裏大罵這個“殷瑜”無恥, 竟然惦記他們家裴質扭屁、股。兩人剛擦好鼻血,“裴質”迴來了,手裏拿著兩份午飯, 神色呆呆地招唿“殷瑜”來吃。“我們少吃點, 晚上的表演你可是要演小兔子的, 吃多了, 蹦來蹦去容易肚子疼。”“殷瑜”十分體貼,幫“裴質”拉開凳子,又拿筷子又遞餐巾紙。“裴質”的目光根本就沒有放在他身上,專心致誌地吃著飯,吃完就拿著劇本背台詞,無論“殷瑜”在一旁絮絮叨叨說什麽,他都不如何搭理,最多在“殷瑜”問他什麽的時候,“嗯”一聲算作迴答。兩人這種相處模式,居然讓吃起醋來連自己的醋都吃的檸檬精本精——殷瑜看的著急了。他倒不是多想讓“殷瑜”和“裴質”親近,而是擔憂“裴質”的情況。“裴質”看起來呆呆木木的,若不是房間裏放了許多裴質的證書、獎杯,名頭還一個比一個大,殷瑜都要懷疑這是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了。他想讓“裴質”活潑起來,像他的裴質那樣會笑會惱,所以他盼著“裴質”能迴複“殷瑜”,能多看“殷瑜”一眼。“裴質,我送你玫瑰、送你房子、送你豪車、送你戒指,你都不懂我是什麽意思。”“殷瑜”絲毫不受打擊,麵帶期待地說,“今晚跳完舞台劇,我再送你一份禮物。這份禮物,我相信你看了,一定會明白我是什麽意思。”這話倒是讓“裴質”有所反應了。“裴質”轉過頭,看了“殷瑜”一眼,慢慢說道:“我不喜歡收禮物,我喜歡安靜。”“殷瑜”死不要臉:“這個禮物就是用在安靜的夜晚。親愛的,你既然已經答應做我男朋友了,我們遲早要走到這一步。”“親吻嗎?”“裴質”皺眉頭,放下台詞,一本正經道,“我們已經親過了。高中的時候,當著校長的麵親的,你忘了?”那次兩人被罰的特別慘,掃了一個月的學校操場。“殷瑜”舍不得讓“裴質”掃,自己晚上四點爬起來,想要先去操場掃地,這樣“裴質”就不需要掃了。他們住在學生宿舍,“殷瑜”為了去操場,跑到廁所鑽窗戶,那窗戶外頭有防盜網,“殷瑜”試了試他的頭能過去,就天真的以為身體也能過去,結果悲催的卡住了。他在廁所窗戶上卡著,一樓所有人六點都爬起來上廁所,一邊放水一邊對著他“哈哈哈”,而且故意特別大聲地討論他到底是誰。七點,得到消息的校長,領著全校師生過來“參觀”,將他當做反麵教材,親自上了一堂思想品德課,講的“殷瑜”恨不得頭也不要了,找個縫藏起來。八點,消防官兵過來對著他又是一陣“哈哈哈哈”,一邊鋸鋼條,一邊還問他臭不臭。這段不堪的曆史,“殷瑜”絲毫不想再提,他趕緊說:“你到晚上看見禮物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麽了。”過了會,有人敲門提醒他們該走了。“殷瑜”猥瑣地嘿嘿一笑,將兔子衣裳往“裴質”懷裏一推:“你快換上。”殷瑜也猥瑣地笑起來。穿粉紅色兔子衣裳的裴質,想想都覺得好可愛。“裴質”拿起衣服,難得皺著眉頭,明顯有些不願意,正要去換,來喊他們的同學突然把衣服搶過來扔到“殷瑜”懷裏。“舞台劇要表演給全校看,事關咱們學院的臉麵,必須保證發揮完美。我們舞台劇社團商量決定,裴質他笑容太少,一點都不可愛,所以讓他演大灰狼。”“殷瑜”惱怒:“他怎麽不可愛了,他快可愛死了。等等,不是我演大灰狼,然後吃掉裴質嗎?”“不,團裏一致決定,讓裴質演大灰狼,你來演小兔子,讓他來吃掉你。”殷瑜立馬警惕,難道在這裏要他要被壓?“殷瑜”剛想說不行,但一轉頭,卻見“裴質”的眼裏仿佛含著笑,嘴角也微微上翹,他一時間都看呆了,隨後鄭重地點了點頭。隻要“裴質”能笑一笑,別說讓他演兔子,就是演打洞的兔子都沒有問題。於是,一個小時候,在學校大禮堂的舞台上,在上千名學生的注視下,“殷瑜”穿著短了一截的粉紅色兔子衣裳,在舞台上蹲著跳來跳去,時不時還要拉一拉自己的耳朵,讓耳朵動來動去,並歪歪頭咧咧嘴,衝著舞台下麵的小朋友賣賣萌。殷瑜在下麵看的快要氣死了,他堂堂一國之君怎麽能這樣,辱皇帝了!然而就在他快要氣死的時候,“殷瑜”又轉過身,對著大灰狼“裴質”撅著屁、股晃了晃毛團,因那衣裳太緊,隻聽“撕拉”一聲想,後麵的衣裳裂開了,毛團也歪到了一邊,露出了裏麵大紅色的小褲褲。舞台下麵爆發出一陣哄笑和掌聲。“殷瑜”臉頰爆紅,正要逃走,“裴質”卻還在認真表演,伸手去拽他的尾巴。“殷瑜”怕他把缺口拽的更大,索性朝後往他懷裏一摔,仰頭眨眼笑:“大灰狼,你去舞台後麵把我吃了唄。”觀眾笑聲更大,紛紛表示大灰狼可以在舞台上麵把小粉兔子給就地正法嘍。“去後麵。”“殷瑜”臉頰越來越紅,說話聲音也帶上了一絲懇求,眼睛微微帶著些濕氣,顯得特別柔弱易推倒。倒是大灰狼“裴質”麵色冷峻,臉上還有一道畫上去的紅色血痕,看上去十分強大可靠。殷瑜一看這情形,心裏不由地敲響了警鍾。不對勁不對勁,難道在這個奇怪的地方,他才是下麵那個?怪不得他們家裴質對於在上麵一直有執念!原來是慣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