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沒有?”殷瑜趕緊把佛珠從裴質棍子上拿下來,扔給了然。裴質搖頭,隨後想到殷瑜還看不見自己,又開口說了句沒事。傷倒是沒傷到,隻是他方才好像看到自己手腕上又亮起了一串光圈。殷瑜不悅道,“了然大師,他是頭豬精,這佛門東西還是別往他身上招唿的好。”了然後退一步:“得罪了,裴施主。”豬精?裴質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加上殷瑜的行為一想,確定自己確實沒有聽錯。殷瑜這智障玩意竟然把他當作豬精了?他就不明白了,除了好吃懶做、愛睡覺,以及身上有那一點點肥肉外,他跟豬還有什麽相似的地方?他問係統:“還有地雷給我用嗎?”000憋笑:“實不相瞞,當陛下奔向豬圈的那一刻,你收到了二十多個地雷。”“幫我謝謝讀者大大們,這些地雷我會好好給陛下智商充充費。”裴質歎口氣,用一顆地雷換了肉、身。殷瑜看到裴質出現的那一刻,眼睛瞬間亮了,他一把將人抱住,本來一直嘮嘮叨叨個不停,現在看到人卻什麽也說不出來了,隻是拍著裴質的後背說不出來話。裴質心裏也泛起久別重逢的喜悅和感慨,殷瑜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他又何嚐能說出什麽來?氣也好,惱也好,愛也罷,當兩人擁抱在一起,就什麽都不必說了。這輩子有這麽一個為與他的重逢激動到說不出話來的人,足矣。裴質滿心感動,然後他就聽殷瑜帶著鼻音問他,“你怎麽變成太監了?”裴質:“……你給我正經點!”“很正經啊。”“手從我褲、襠裏拿開!”殷瑜委屈:“朕看你穿一身太監衣裳,朕心裏怕的很,摸一摸看看還在不在,這不是很正常嗎?”“那你摸一下不就得了,揉什麽?”了然“咳”了一聲,不自然地別開眼。裴質都快忘了這兒還有個人,立馬推開殷瑜,紅著臉瞪這個不知羞恥的九迴男。三人往山下走,一邊走一邊聊。裴質知道了殷瑜為了把他救迴去,冒險與了然大師穿到了這裏。等圓月之夜,了然大師會與那邊的大師一起努力,將他們二人送迴去。“陛下。”裴質心裏舒坦,嘴上卻抱怨,“這事太危險,陛下以後做事千萬要三思而後行。”“朕不來,你可怎麽迴去?”殷瑜重重歎了口氣,“你說你要是個老虎精、獅子精,朕也不會那麽擔心。你這豬精這般柔弱,朕豈能放心你一人在此處?”裴質心道,不惱不惱,看在這廝千裏迢迢來尋他的份上,他忍了忍了!“我不是豬!”好聲好氣地解釋。“不可能。”殷瑜不信,“那你是什麽?”裴質想了想,說:“我是神仙,擁有仙術的哦。”殷瑜沒答話,隻是側側身露出一邊的了然大師來,裴質瞬間斂了得意神色,乖乖把殷瑜拉迴來,擋住了然大師。他現在發現,高僧們是真的有本事,他這種為了獎金穿過來,動機不純身份不明的人,還是不要招惹人家的好。“我要跟你說清楚,我如今在七歲的你屋裏住,小殿下很可憐,你對他要輕聲細語。他也很厲害,所以你最好別惹他。”殷瑜不以為然。了然大師在宮外準備布陣事宜,裴質用了一顆地雷,讓殷瑜隱身,帶著進了宮。還用了一顆地雷,讓殷瑜能隨時看見他。他想帶大殷瑜去看看小殷瑜,人若能看到未來的自己,或過去的自己,應該很有趣。而且裴質真的很想很想看看,當智障皇帝遇到腹黑小殿下,那場麵會是什麽樣?這倆明明是一個人,怎麽差別就那麽大?到底是智障皇帝深藏心計沒有顯露,還是腹黑小殿下還沒有來得及智障?*剛一到後宮,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總覺得今日的皇宮有些不對勁,就連天色似乎比外麵的暗了許多。路上遇到了越竟。裴質用一顆地雷讓兩人顯形,隨口問越竟宮裏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越竟說愉太妃被放出來了。裴質問為何,越竟猶豫道:“封貴人和杏妃,咬死了說就是愉妃下的毒,還把亂七八糟的事都往愉妃身上安。”“那愉妃更該問罪,怎麽會被放出來?”殷瑜問。越竟打量一眼殷瑜,又瞅裴質眼色,不知道該不該迴答。殷瑜輕笑:“你個小奴才好大的膽子,問你話你說就是,再不老實迴答,讓人掌你的嘴。”“奴才不敢。”越竟不知道這位的身份,以為是個王爺之類的人物,嚇得渾身發抖。裴質哄了許久,才將他膽小的毛病去了些許。這下被殷瑜幾句話,就又嚇了迴去。裴質瞪了殷瑜一眼:“你可知道他是誰?”“一個奴才罷了,朕無需知道。”殷瑜滿不在乎。裴質笑:“他是你的越才人啊。”“越竟?”殷瑜擰眉看著身前這個瘦小的宮人。他以前看不清人臉,根本不知道小時候的越竟長什麽模樣。越竟到底還小,聽不懂殷瑜和裴質在說什麽,隻一味低著頭,聽兩人問話。又聽見裴質問他愉太妃到底什麽情況,他才敢開口說話。“是十一殿下去禦前求的情。奴才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說的,反正陛下去探望十一殿下,出來就將愉妃放了。不過愉妃還是被禁了足,除了十一殿下那裏,她哪兒也不能去。”小殷瑜保愉太妃做什麽?裴質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