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答應你。”宮人將熬好的藥送過來,裴質單是聞到味兒,就想趴在床頭嘔吐。這裏麵放的藥草他都能聞出來,知道是安神的好藥,可實在是吃不下。殷瑜偏偏不顧他的反對,非要端著藥往裴質嘴邊送。裴質感覺自己已經好了,抵死不喝。“隻喝一口。”殷瑜道。裴質不信:“隻喝一口病就能好?”殷瑜確定地告訴他:“你不是已經醒來了?這說明你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所以這藥吃一口就行。”說罷,委委屈屈地看裴質,“為了朕,就不能吃一口?”裴質看不得他委屈,忍著惡心吃了一口。吃完他推了推碗,示意殷瑜可以拿走了。殷瑜卻不動。“為什麽不吃藥?”殷瑜仍舊是一臉委屈,好像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難道不能為了我,嚐一口藥嗎?隻吃一口就好。”“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怎麽每次發病都是在欺負他?裴質懷疑地看著殷瑜,這家夥抬不對勁了。“就一口。”殷瑜可憐巴巴地舉起一根手指。裴質不忍心,又吃了一口。他剛吃完,立馬道:“這次你再失憶,我也不吃了。”殷瑜轉過頭的時候,偷偷笑了笑,裴質以為他是轉身拿布巾給他擦嘴,不想殷瑜卻拿起碗,將剩下的全部藥汁含在嘴裏,不等裴質有所反應,抱住他的頭,就給他渡了過去。可能情人口中,藥汁都是甜的。裴質一整碗藥汁下肚,也沒覺得苦。*殷瑜變得忙碌起來,裴質身體也變得不大好,整天窩在床上。裴亦常過來探望,都被殷瑜吩咐的宮人給擋迴去了。直到裴質午膳又恢複了兩碗飯的食量,殷瑜才覺得裴質沒什麽事了,放裴亦進來。“你身體可還好?”裴亦進來,頭一次沒假模假樣地行君臣之禮。他直接走到床邊,盯著裴質的臉色細看。確定裴質臉色紅潤,不像是有什麽大礙,這才鬆了口氣,後退兩步,拉了個凳子過來坐著。“沒什麽問題了。”裴亦便道:“你在普渡寺到底發生了什麽?陛下派兵把普渡寺圍了,各種消息都傳得沸沸揚揚。臣不關心普渡寺如何,但是若因為你,陛下把普渡寺的僧人都殺了,你一定會惹來民怨。別忘了,普渡寺可是聖寺,無論是百姓還是官員,無心在他們心中威望都很高。”“我沒什麽事,也勸過陛下放人,但是陛下不肯。”裴質小聲嘀咕,“不過我受了這麽大委屈,報仇總還是要的吧,不給他們些懲罰,我自己心裏這道坎都過不去。”“糊塗!”裴亦道,“現在坊間說的最多的一種傳言,就是你是個狐狸精,普渡寺想要除掉你,陛下聽信讒言,反倒把他們捉起來了。若他們真有個好歹,這莫須有的罪名可能會跟你一輩子。百姓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後,他們不能將你如何,但能在背後一直反複的汙蔑你。”裴質氣憤不已,他才不是狐狸精!“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狐狸精,不怕被人說。”“但明日就是南巡,兩千多人的隊伍,還有陛下的安危,向來都是靠普渡寺祈福。你殺一二個還好,全部抓了殺了,南巡一旦出什麽事,罪名可都安你頭上了。”裴質越聽越氣,憑什麽他就要白白受苦。裴亦卻湊近了,壓低聲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高手,這是高手。裴質點頭:“我會再勸陛下。”裴亦點頭,又道:“德妃娘娘那裏你多照拂些。”“兄長,你跟許望北是不是好上了?”裴亦皺著眉瞪他一眼:“不是好上了,是我把他拿下了。”裴質挑眉,這有區別嗎?“他不樂意的。”“啊?”裴亦卻不再多說了,又風風火火走了。到了晚間,殷瑜迴來了,懷裏揣著一個大布包,還會動。“抱得是什麽?”裴質好奇。殷瑜一本正經:“我們的兒子。”裴質嚇得差點沒從床上掉下去。為什麽突然多個兒子出來?殷瑜將布包打開,把裏麵的東西倒在床上。一隻粉紅色的小豬摔在錦被中,摔的暈頭暈腦,哼哼著朝裴質撞過去。“看,兒子多親你。”裴質生無可戀地抱著豬,問:“為什麽我們的兒子是豬?”雖然說他原來的世界,也有很多人將貓貓狗狗當成自己的孩子,但是他的兒子為什麽要是頭豬?這是在罵他胖嗎?殷瑜擰眉,怎麽裴質瞧上去不太喜歡豬。難道是因為自卑?也是,身為豬,若不自卑,為何要化成人形?殷瑜趕緊道:“小豬很可愛。朕不介意自己的兒子是個豬,更不會介意跟一頭可愛的豬睡覺。”他剛聽到了什麽?裴質瞪大眼,隨後驚恐地往後退。他怎麽不知道殷瑜還有這癖好?“你怕什麽?”殷瑜以為裴質是擔心自己又要折騰他好幾日下不來床,伸手輕輕勾他小鼻子,笑道,“這幾日,先放過你。”為什麽這幾日要放過他?裴質腦中迅速閃過幾個念頭。平時殷瑜恨不得天天在床上滾來滾去,從不知道節製是什麽。偏偏要放過他幾日,那這幾日殷瑜要怎麽解決?跟豬?裴質看一眼床上亂拱的粉紅色小豬,嗷嗷慘叫!殷瑜竟然有這種癖好,他接受不了!怪不得殷瑜不讓他吃豬肉,甚至不讓整個皇宮吃豬肉。原來在殷瑜心裏,是這樣愛豬的,把豬當做戀人。這也太重口味了。裴質越想越害怕,迅速蹲到牆角,拉過被子將自己蒙住。係統關機了,希望讀者大大們也看不了這裏發生的事。否則,絕壁會迎來一大波問號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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