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殷瑜笑著看他。他點頭,手指在殷瑜胸前畫圈圈:“今晚我不累,也沒有什麽困意,陛下可以跟我一起做些有助於睡眠的事情。”“不必那麽費事,朕讓人給你準備安神香。”裴質:“……”他抱臂冷笑:“陛下故意跟我裝傻的是嗎?你這是愛上了別人,所以就無所謂傷害我了,對嗎?陛下這麽做,可還記得自己曾說過要愛一個人的話?”記得,並且沒有違背。殷瑜笑著搖頭,不搭理他。裴質威脅了幾句,沒用,又放低姿態去哄,還是沒有,最後等雨停了,他就被掃地出門了。被拖走前,他死死抓著門框,問殷瑜:“陛下不去我那兒沒關係,但是得告訴我一會你去睡誰?”“問這個幹什麽?”殷瑜故意問他。裴質還想再爭取爭取:“我要知道是誰搶了我的男人。”殷瑜一口茶水噴了出去,戲太多!“朕處理國事,不出去。”裴質鬆了口氣,早說啊,他絕對不會這麽舍下臉皮鬧這一場了。他迴到養心殿,想了想,到底不放心。殷瑜可是辦過幾次反悔的事,說要去處理政事,結果轉頭就找美人昭儀選侍,去散步騎馬用膳。他派了宮人去東暖閣那邊假裝路過,打聽消息,聽說殷瑜半刻鍾前去了聽雨閣,嚇得他穿上靴子就跑。殷瑜可千萬不能把“郝多金”給臨幸了,現在那家夥可不是他。殷瑜一旦睡了,在他心裏,那就等於出、軌,還是精神和肉體雙重的!他疾跑到聽雨閣,還好係統雖然關機了,卻還有些作用。院裏的宮人侍衛都定著呢,他趕緊趴在門縫偷瞧,就看見殷瑜正在對著“郝多金”納悶。“你動彈動彈啊,隻會幹躺著等朕臨幸,叫也不會?”殷瑜一邊說一邊下床,“朕去擦擦手。”說罷,到屏風後洗手去了。裴質瘋了般跑到床上,他無法跟“郝多金”變成一個,就趕緊將人用被子團巴團巴,塞到了床下。他自己則躺在床上,想了想,在殷瑜迴來之前,又趕緊把衣裳都解開了。讀者大大們看看,他還不夠努力嗎?請撒花!第28章 靈與肉的雙重背叛裴質躺好, 把衣衫全部解開, 隻用被子蓋著重要部位。他想了想, 爬起來把床邊的燭火全吹滅了。“可想好怎麽伺候朕了?”殷瑜洗完手迴來,看到屋裏暗了下來,眼中有了笑意。他的裴質, 每次想做那事時,非要在烏漆嘛黑的屋裏, 好像亮一點, 會讓別人瞧見似的。“想好了!”裴質出完聲, 發現自己語氣或許歡快了, 趕緊捂住嘴。不管是作為皇後還是郝貴人,這個時候都應該是痛苦的, 他一定要嚴格要求自己按劇本走, 崩什麽都不能崩人設。他就是高興自己成功趕過來!“陛下, 我們有話好好說,草民身份卑賤, 相貌醜陋, 陛下把草民召進宮裏,您是圖什麽呢?”殷瑜抬腳把他往裏踹了踹, 給自己騰出躺的地兒來。“過來先吃口茶。”裴質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口,皺了皺眉,這根本不是茶, 味道苦的很, 但是是口吃的, 他還是咽下去了。他細細品味,這味道像是助消化的藥湯。不過應該不會,味道還是有點差別的,這個苦的太厲害。裴質佯作不情願,故意在殷瑜的注視下,把被子拉上來蓋住全身。“草民寧死不從。”殷瑜把茶盞隨手放在床邊的圓凳上。裴質立馬操心起來:“別,一會咱們動作太大,再把它給摔了。”說完,裴質反應過來,默默地把被子蒙上臉。就你操心!殷瑜忍笑躺在他身旁,把被子拉過來蓋在自己身上,閉上了眼睛。裴質等了又等,不見殷瑜有什麽動作,他偷偷把自己的衣角往殷瑜身上一摔。這暗示夠不夠明顯?殷瑜:“……”就不能老實一會!“睡覺!”殷瑜厲聲嗬斥。裴質安靜了一會,忽然趴在他胸膛上,眨巴著眼睛問:“陛下不與我做那事,是因為惦記皇後嗎?草民可聽說,您跟皇後感情特別好。”殷瑜睜開眼,看著裴質努力往下壓翹起來的嘴角,想著給他一次坦白的機會,就問:“如果朕說是,你高興嗎?”“高興啊。”殷瑜期待著他主動說出真相。但是裴質不能。他拍手道:“所以您把草民扣在宮裏,是為了氣、皇後?”殷瑜不答,反問他:“他會生氣嗎?”裴質就當殷瑜是默認了,他腦子一熱,忍不住叨叨:“皇後要是知道您到現在為止,誰也沒碰過,皇後肯定不會傷心。他說不定還會偷笑呢,因為您故意整這麽多出,那是在乎他。”裴質就是這麽想的,雖然殷瑜故意去薛美人、盧選侍宮裏,他也會生氣,但是他知道殷瑜心思,也知道殷瑜守住了最後一步,他自然也不會真的同殷瑜翻臉。他這邊自己高興,不該說的話都說了許多,沒注意到殷瑜的臉色越來越黑。殷瑜在想裴質說的話,什麽叫“誰也沒碰過”,他難道沒有睡過薛美人?他目光兇狠地看了眼身邊的笨蛋,所以這位不但對他隱瞞了身份,還明知真相,卻仍眼睜睜看著他因為此事而陷於痛苦和陰影中。他的手真的癢癢,很想把旁邊人拉起來揍一頓。“陛下,您既然隻是為了氣、皇後,那就放草民走吧。其實您心裏頭明白,皇後很愛您,無需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