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幹什麽,冬天的鮮果多金貴。”裴質見殷瑜臉色不悅,趕緊哄,“當然,臣知道,再金貴對於陛下來說也不算什麽,就是臣小家子氣,不舍的扔。陛下就當哄臣高興,別管了。”殷瑜一口一口地吃著鮮果粥,臉色一直不大好看。裴質怕他又掉快樂值,忐忑問:“陛下,您想什麽呢?”“待朕好了,必定還你個轟轟烈烈的洞房花燭。”裴質手一抖,喂鼻子上了。兩人各自咳個半天。裴質慌得一批:“轟轟烈烈就算了。”說完,覺得不對,又加一句,“洞房花燭也算了。”“你還在怪朕是不是?”裴質無影手擺給他看,他是怕被舉報啊,那可是現場直播。不對,他才不要跟殷瑜如何如何。他居然沒有先關心這個?!“朕知道。”殷瑜突然湊過去,在裴質臉上親了一口,米粥糊了裴質一臉。裴質嚇得扔了碗,後退十步!000尖叫:“小粉紅啊三百評,不要慫啊就是幹!”“再幹下去就不是幹活,而是幹我了。”裴質已經嗅到了危險,他大獅子豈能被人幹,丟份兒!“你自己縮衣節食,對薛美人他們卻出手闊綽,是因為大婚之日朕冷落你,所以被他們聯合起來欺負,不得不討好他們,以換來後宮太平,對嗎?”殷瑜萬分感動,若不是看到裴質舍不得扔鮮果,他也想不到這一條,“你顧全大局的心很好,但可別忘了你是皇後,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對不對,誰縮衣節食了,他沒富貴過,乍一當了皇後,吃個早飯恨不得擺上一百盤。皇帝你腦洞太大了!殷瑜還陷在自己的思路裏,決定為心愛之人出頭,於是喊了宮人來:“傳旨,命各宮無論品級,每日去皇後宮中跪侍兩個時辰。”裴質:“……”早知道你腦洞這麽大,絕對不手欠喂你吃鮮果!跪侍,他要蹦蹦跳跳來迴跪嗎?兩個時辰,得勒,腿不能要了。“不行不行。”裴質趕緊找了個借口,讓皇帝收迴成命。“皇後,朕要跟你說一件事。”皇帝含羞帶怯看了裴質一眼。裴質手使勁捏著桌子,來吧,他什麽都能承受。“朕雖然在你之前有許多妃子,但是,咳,咳,嗯……”皇帝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轉過頭盯著床裏麵,吭吭哧哧,“但朕一直,嗯,保守自己,還未曾,嗯,臨幸,嗯,他人,所以皇後不必介意,也不必覺得他們得寵。”說到最後,殷瑜才恢複正常,但是從脖子到臉都紅透了,耳朵在陽光下還透著薄薄的一層粉色。裴質臉也紅了,說這個幹什麽,他是開明的,不計較從前……啊呸!什麽計較不計較的,他就不會跟殷瑜如何,管殷瑜是不是處、男身呢!兩人一坐一站,都紅著臉不說話。“還有一事,朕也得坦白,先求皇後寬恕朕。”皇帝今天到底怎麽了,裴質崩潰,一副從身到心都要奉獻給他的架勢。“越才人原本是朕跟前的一個奴才,陪朕熬過了許多事,有打小的情分在,朕近來也對他,對他……”愛上了他的烈焰紅唇,不用說了。裴質奔潰。“朕不是人,朕無顏見你,但此話必須與你說明白了,一是不想你為難他,更重要的是朕對不住你,若還瞞著這些,與你恩愛,就更不是人了。”很好,渣的明明白白。殷瑜期期艾艾地看著他。他心中莫名不爽,轉身跑了出來,出門後,還踹了院中的大樹一腳。這可把殷瑜樂壞了,半問半是肯定地跟小瘦子說:“他是不是吃醋了?朕就知道他心裏有朕!”說罷,又黯然傷神。“他待朕有心,朕就更對不住他了。”小瘦子道:“陛下想多了,皇後也好,越才人也罷,都是您的妻妾,得您喜歡,是他們的福分。若要求您隻喜歡他一個,往輕了說是不懂分寸,往重了說,那是禍亂朝綱。”“放肆!”小瘦子嚇得跪伏於地。“不許汙蔑皇後。你說的妻妾福分,朕都不想要,得一人心足矣。”殷瑜苦惱,“但是第一步,朕就犯了大錯。”他對兩個人心動了。他看看院裏被踹的大樹,憂心又高興:“皇後這麽在乎朕,肯定心裏有火,你快去看看越才人,別讓他被皇後為難了。”小瘦子去了片刻,迴轉。殷瑜憂心忡忡:“皇後沒把越才人怎麽樣吧?”小瘦子猶豫開口:“不但沒怎麽樣,還賞了許多東西。”“一定是口是心非,想先打探情況,再慢慢出手。”殷瑜讚歎,“好一個聰明且有城府的皇後。”“皇後是高高興興賞的,不但賞了越才人,還賞了薛美人他們。皇後天天賞日日賞的,不像是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