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一會。衣服拿來了就叫我一下。

    這一覺睡得很沉很沉,在夢裏我好象又到了和衝相遇的那個湖邊。衝從裏麵光著身子走出來,摟住了我。

    “衝,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我伸手摸他,卻摸不到。他不答話,笑著將我放到了柔軟的草地上。順著我的脖子啃到了酥胸,挑逗著我的蓓蕾。在快樂中我無助地伸手,這迴碰到了他的胳膊。他的胳膊不象真實的那麽結實,但摸起來很舒服。他的挑逗漸漸往下,我完全臣服在他的技術之下。當他分開我雙腿的時候,我緊張起來:“會疼的。”他笑著將我吻住,身下一用力,疼痛襲來,我弓起了身體。他不停的輕撫著我,疼痛終於減弱了。他慢慢地抽動起來,漸漸地疼痛中升起了一種遙遠的快樂,象波浪一樣沒到我的頭頂。我幸福地看著身上運動的人,伸出手:“衝,我的湖神,我好愛你。”衝停了下來,臉漸漸模糊。我揉了揉眼睛,還是他,於是笑著說:“我的男人好棒啊。”衝再次開始運動,這次他運動得很激烈,讓我沒有辦法再認真看他,隻是無助地抓住地上的青草,呻吟著,感受那一波波快感。

    仍然是迷糊地,他停了下來,將唿吸急促的我抱在懷裏。早已無力的我靠在他的胸膛上,甜甜地睡去。

    早上睜開眼睛,覺得自己的床很軟。一看,墊的是白裘,蓋的是華麗的天蠶絲。聞聞被子上的味道,是寒君的香味。再次閉了一會眼睛才反應過來,自己睡在寒君的床上,一個激靈坐起來,看看屋裏一個人都沒有,床邊的凳子上放著我昨天穿的衣服,已經洗幹淨晾幹了。想了想昨晚的春夢,趕緊看了看自己身上,沒什麽異樣,還穿著昨天寒君的衣服,這才放下心來。自己骨子裏真是淫啊,竟然做那種夢,恐怕是太想沈衝了。

    將衣服拖到被子裏換好,打開門走出去,外屋還是沒有人。昨天沒注意,今天才發現寒君的地板上撲著厚厚舒適的地毯,他是一個很會生活的人啊。打開大門,我才知道為什麽天黑壓壓的,下冬雨了。不經意地扭頭,卻看到了讓我驚呆的一幕。寒君還穿著昨日那件單衣,披散著頭發站在院子裏,仰頭淋著冬雨。

    “寒君,你幹什麽?”我跑過,拉起他就往房簷下拖,他渾身濕透,手掌冰涼,不知道等了多久。猛地一拉,拉不動。

    “蘭蘭,你叫我上去嗎?”他笑著問我。

    “對啊,你以為你功夫好就硬扛是不是?”我有點生氣了。

    “蘭蘭叫,我就聽。”他笑得和往日有些不同,乖乖的,乖得讓人心疼。我再拉,他象傀儡一樣跟在我後麵。我將他拉進屋,找了昨天我擦身體的毛巾扔給他:“我給你叫人找衣服。”

    “這有衣服,不要叫人。”他忽然伸手拉著我進了裏屋,拿起我換下的那件衣服開始換。

    “我到外屋去。”看他扯掉身上的衣服,我臉紅心跳,提腿就要跑路。

    “不,我怕蘭蘭跑了,我有事給蘭蘭說。”他的衣服剛脫到一半,趕緊跳過來擋在門前。我心裏咯噔一下,寒君不會是淋雨燒壞腦子了吧,現在最好不要刺激他。於是我一轉身:“我不看,你趕緊換。”

    一會他換好走到我身邊,乖乖地笑著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我。

    “寒君,我去給你請個大夫看看,你可能感冒了。”我看他也不知道找條褲子,性感的光著大腿,小心地說。

    “蘭蘭,你跟我好不好?你做寒王妃,我一輩子隻要你一個女人,好不好?”寒君突然開口。

    “寒君你真的很不會開玩笑。”他的話把我嚇了一跳,想到船上的玩笑我才鎮靜下來。

    “我說真的,我說真的蘭蘭,小衝那邊我去解釋。”他忽然拉住我的手,我這才覺得有點不妙,趕緊甩開。

    “寒君,我的所有都給衝了,這輩子我是他的。你這麽好的人,今後一定會娶個天仙一樣的妃子。我過一陣子就要和衝到草原去,你今天的話我當沒有聽到,不會告訴衝的。我出去的時候會叫雲飛給你請大夫的。”說完,我抬腳就走。

    他一下子跳到我前麵,伸開雙手攔住我,臉上是更加燦爛的乖乖微笑:“求你了蘭蘭,不要走,我會比他對你更好,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我不要仙子,我就要你。你放心,我會去跟他說清楚的。”他急急地想了想又說:“他隻會打我的,不會打你的,打完了就沒事了。我真的會一輩子對你好,那天,那天我真的是想帶著你去提親的。我後悔了,我不應該讓他把你帶走。蘭蘭,我不能沒有你。”他的眼圈有點紅:“我放手過,我告訴自己你是小衝的女人,但是我沒辦法。昨天我才知道,我怎麽能沒有你。求求你,求求你別走蘭蘭,留在我身邊。小衝會使刀,我也可以學,他會做的我都能學。我隻要你留在我身邊。”寒君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狼狽,從來都是很自信的他此刻緊張地看著我,等待我的答案。我開始恨自己了,因為我注定要傷他。

    “寒君,你那麽優秀,看上我隻是你的錯覺而已,我愛衝,隻能對你說抱歉。”說完我低頭想從他身邊繞過去,他不吭聲地讓我走了過去。我大喜,以為他終於正常了,忽然我被後麵的一股力撲倒在地。迴頭一看,寒君趴在地上,神情瘋狂地抓住了我的腳。我嚇壞了,一使勁連同他的手踹在他的肩膀上。他不受影響地慢慢爬了過來,按住了我的大腿,肚子,最後將我的雙手抓起來,禁錮在頭上。用另一隻手摸著我的臉,眼神絕望而瘋狂。我被他牢牢壓住,身體不能動彈,隻好將頭偏向一邊:“寒君,我是你弟弟的女人,我什麽都是他的。你放了我,我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我們還是朋友。”

    “蘭蘭。”他將我的頭扳正,自言自語地吻下來:“我是這麽愛你,蘭蘭。”我躲避著他的舌頭,幹脆心一橫咬下去,口中頓時充滿了血腥味。他不為所動地繼續吻著,開始伸手扯我的衣服。

    “不要,寒君,你快正常一點啊。”我嚇壞了用力掙紮,衣服哧地一下被扯開一大塊。

    “蘭蘭是我的。”他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手在我身上不停地揉搓,搓得高興了他竟然將壓住我雙手的手拿了下來。我終於找到了機會,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他美麗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掌印。他好象清醒了一些,抬起了身子。我不想多說什麽,他今天就是有問題,趕緊將壓在他身下的身子往外抽。

    “我哪點不如拓拔衝?”他好象還沒恢複正常,詭異地說:“我比他還愛你,我對你比他對你好。”他把頭放在我胸前:“我求你不行嗎?蘭蘭,他什麽都有,他會找到合適的。我隻有你蘭蘭,沒你我會死的。母妃不要我,父皇不要我,我隻有你蘭蘭。我求求你了,我求你還不行嗎?”他竟然哭了起來:“我隻要你,其他什麽都不要了,做個閑王,逍遙過一輩子。你給我生孩子,我教他們練劍寫字彈琴。好不好好不好?”

    聽他這麽一說,我心裏也不好受,他這麽乞求,我卻什麽也不能給他。

    “姐姐。”門猛地被撞開,小新拿著匕首闖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幹王府侍衛。

    “姐姐,起來。”看我們這個陣勢小新衝過來將我拉起,他身後的一幹侍衛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寒君站起來,衝那幫侍衛低低地說了一句:“沒用的東西,退下。”那些人臉色蒼白地退下。小新沒說什麽,將身上的棉襖脫下來給我遮住羞,拉著我就往外走。

    “蘭蘭,你今天走了別後悔。”寒君在後麵大喊。

    我被他撕心裂肺的喊聲嚇了一跳。

    “姐姐,走吧。”小新拉拉我的手。我咬咬牙,跨出門。到院子外,看見急得團團轉的單雲飛,我一出去,他遲疑一下說:“姑娘,小公子剛才大鬧王府,恐怕的查清楚才能讓他走。”

    “雲飛,你別擔心這個,你家王爺魔障了,趕緊找個醫生或法師去看看,恐怕有危險。我們就在風業,短時間也跑不了。”我隻能相信寒君是魔障了。聽我的話,單雲飛扔下了我們姐弟,帶著人跑了進去。小新拉著我一路無語的出了王府,到了外麵,他又租了輛挺貴的封頂馬車,擋了我的衣衫不整,坐著迴家。

    迴到家我找了件衣服換上,坐著補自己破了的衣服,小新趴在桌子上看著我。

    “小新,這件事不能跟哥哥說知道嗎?”

    “我不笨,象你,老忘帶匕首。”

    “你怎麽找去的?”

    “哇,你沒帶匕首又徹夜不歸,我不去找啊?到那看見單雲飛他們在師傅門前晃來晃去,我就覺得不對勁。不用問肯定進不去,就在寒王府搗了點亂才進去。”

    “江蘭姑娘在嗎?”外麵單雲飛的聲音。我一驚,難道是來抓小新的?我不安地走出門,單雲飛笑著捧了一個盒子:“姑娘,王爺清醒了,怕姑娘嚇著了,特送禮物來給姑娘壓驚。”還沒等我開口,小新跑上去接過盒子,笑著問:“單大哥,師傅沒說今天上不上課?”單雲飛點了一下頭:“小公子果然聰明,王爺說了,今天姑娘生病了,小公子在家陪著,明天敢遲到,一定罰,雲飛告辭。”說完單雲飛一拱手,退出去上了外麵的馬離去。

    小新對我一笑:“姐姐,進屋,看看師傅送你什麽禮物?”

    看小新如此聰明,我很欣慰,到了屋裏打開盒子,裏麵的東西象充氣一樣膨脹起來。小新提起來,展開:“千年雪狐裘,萬金難尋的寶貝啊。一張毛皮捏起來可穿針孔,打開可禦冰淩。和師傅那件的材料一模一樣啊,姐姐。”

    這件雪狐女外衣確實非常漂亮,鑲的毛發沒有一根雜色,衣服的一邊還繡有一朵傾國傾城的牡丹。襯托得衣服格外秀氣華麗,小新看了看那朵牡丹:“姐姐,這東西你穿了是個禍害,師傅的畫的繡樣,加上這麽貴重的毛皮,豈是萬金難尋,簡直是價值連城,招賊。”我也湊近看了看,一會發現牡丹旁邊用極細的線繡著:落盡殘紅始吐芳,佳名喚作百花王。競誇天下無雙豔,獨立人間第一香。

    “小新,明天你去上課帶樣東西去。”我將衣服壓進盒子塞到床底下。

    晚上,我點燈趕工,將自己所能想起的所有詩詞和它的作者都默寫了一遍,訂成一份,封麵:《中國詩詞選》  江蘭 整理。“整理”兩個字寫得特別的大。

    第二天小新去上課,我讓他將那本東西帶了去。

    從那天以後,我再也沒主動去過王府,活字印刷已經開始使用,風業已經出現了一本關於農業的印刷書籍。由於大店一直不能開門,以前的小店還做著生意。我雇了幾個夥計,自己輕鬆了許多,每天隻去跑堂招待。

    這樣又過了幾天,早上起床,在牆上的“正”字上畫了一筆,數了數,還有兩天就一個月了,沈衝還沒迴來。有點鬱悶,將枕砸在牆上:“死沈衝,還不迴來。”

    “我迴來了,別生氣。”熟悉的香味包圍著我,我轉身緊緊抱住他,我們一起倒在床上。我摸著他風塵仆仆的臉,一遍又一遍地看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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