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摸索了一會兒,四周忽然有了一點光亮,原來他不知從什麽地方掏出了一顆發光的大珠子,這就是傳說中的夜明珠嗎?看來這個刀客很有錢。

    借著這光,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洞裏有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難道他平常就住在這裏?

    “你住在山洞裏?”

    “我怎麽可能住在山洞裏。”他的聲調仍然很高,看來火氣還沒消下去,我趕緊閉上了嘴巴,不再吐出一個字。

    他自顧自地在一堆草上躺下,將夜明珠收了進去,又是一片漆黑了。我小心地摸索著,想找到一塊平地。

    “我告訴你,那時是我受傷了,不然你不可能傷到我。”黑暗之中又傳來了他氣唿唿的聲音。

    “我知道 ,我當然知道自己絕不能在你強壯的時候傷到你。”我差點沒笑出來,他還真有可愛的一麵。

    “今天留你在這住一夜,明天自己走,不許跟別人提起這。”仍是氣唿唿。

    “好,一定照辦。”他救我已經是很大的恩情,以後當然得靠自己。

    摸到一塊平地,我躺了下來,閉上眼睛。

    一會就不得不大汗淋淋地坐了起來,稍事休息,春藥又開始起作用了。而且比剛才的感覺更猛,強烈的欲望開始攻占我的身體。不行,趁我現在還有一點理智我得趕緊想辦法,不然一會說不定會跳過去把沈衝給強奸了。

    因為自己一點愛愛的經驗都沒有,實在不知道怎麽自己解決。對了,沈衝用水澆在我頭上,我就清醒了些,說明水或許可以解我的媚毒,正好外邊就有一大片湖。可是一想到外邊的地形我就有點害怕,看來還得拚著一頓罵叫沈衝了。

    我摸黑爬到他身邊:“沈衝。”

    “幹什麽?”他並未睡著。

    “帶我下去,到湖邊。”

    “下去幹什麽?睡覺。”

    “我要去泡澡。”我快忍不住了。

    “泡什麽澡,這麽晚了,睡覺。”

    “我要去泡水。”我的臉皮還是很薄的,不好意思說自己的春藥發作了。

    “哼上次就是在我泡水的時候。。。。”

    “你別叨咕了,我要泡澡。”那種奇癢正在一點點腐蝕我的內心,身旁的男人香味誘惑著我,我實在是很心急,打斷了他的話。

    聽到我發威,他坐了起來拿出了夜明珠:“你怎麽全身都是汗?”

    “我中媚毒了,你再不讓我去泡冷水,我就。。強奸。。”完了,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將麵具摘下,那張絕美的臉在夜明珠下散發著從來沒有過的魅力。這種魅力像導彈一樣,擊碎了我薄弱的防線。我變身成了情欲的動物,還沒等說完話,我就把嘴唇印了上去。

    “喂,大爺我還沒娶妻。”他頭一偏躲過了我的第一輪攻擊,可是我心急火燎地撲了上去,將有些慌亂的他撲倒在地,壓了下去。

    “你再動我就砍了你。”他使勁推我,夜明珠滾到一邊。

    “你砍吧。”說完我又啃了下去,已經是個禽獸了,唉。

    “你,恩,不要親啊。”他努力移開自己的嘴,窘迫的表情特別可愛,於是我像啃骨頭一樣在他臉上來了一口,手順勢伸進他的衣襟。

    他終於騰出了手,急急地在我身上點了一下,我不能動了,停止了強奸行為。

    “我就知道,把你揀迴來是一個錯誤。”他氣急敗壞地說,將我夾到他的胳膊底下。

    “你要把我扔下去去嗎?不要啦,恩--------”我的聲音怎麽變得這麽妖媚?

    “你個笨女人。”他罵著向外走,到了洞口乘著清風而下,飛到了湖邊。

    在湖岸他借了一下力,又飛了起來。

    不會吧,他要把我扔到湖中間喂魚?死亡的恐懼讓我的藥性去了一半,我終於能看清楚周圍了。

    他並沒有飛多遠,到了地方後他在空中用兩手掐住了我的腰,以一個標準的灌籃動作將我舉高,然後豪爽地灌籃。不,說插秧更恰當,漂亮地將我種在了湖中及腰深的淺水區,然後他在空中一個輕盈的調整,雙腳在我的肩上點了一下,一點水都沒沾就飛了迴去。

    冰涼的水將我包圍,藥效立刻退避三尺,我一時之間又能思考了。

    “你在水裏好好呆著,大概在天亮的時候你就能動了。”他在湖岸上說,我對著湖麵,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聽他的口氣好象有點興奮啊。不會吧,這麽討厭我?

    “你會不會在湖邊守著我啊?”

    “怎麽會,我要去睡覺。”接著一陣飛躍的聲音,我急了。

    “沈衝,你不會真走了吧,我不能動耶,要是有湖怪怎麽辦?你迴來啊。”等了一會沒有聲音,看來那個臭屁家夥是真的走了。

    一個人在晚上呆在湖水裏是很需要膽量的,湖麵上薄霧滾滾,偶爾有一隻孤獨的貓頭鷹叫叫,一條魚翻出水麵,每一種聲音對此刻不能動的我來說都是一個折磨。

    萬一這湖裏有鱷魚怎麽辦?不對,西南怎麽會有那個東西。那麽也許可能有水鬼,從我麵前沉默地鑽出來。。。。。

    一會我就發覺自己沒有力量再胡思亂想了,藥性開始反撲。小腹中升起一種難耐的欲望,身上好象有一隻小蟲子在亂鑽,又癢又麻。一條什麽長長滑滑的東西遊過我的雙腿之間,蹭得我十分舒服,都忘了害怕,反而盼望著多來幾條。這藥真夠強的,讓我明白原來人身上有這麽多感覺,這麽強烈的欲望。

    大概是發現我的身體很好玩吧,被我驚醒的小魚兒們都開始在我身上邊遊來遊去,啄啄我的頭發,拉拉我的衣服,我的注意力被它們分散了許多,總算好受了些,於是開始玩猜魚遊戲。

    那條鱗片粗的是草魚,那條滑的是三花扁,拉我頭發的是不好吃的野豬個,那條長長的是----水蛇。

    “啊------”對水蛇的恐懼加上自身的鬱悶讓我大聲叫了出來。

    “我吃豆腐,我吃豆腐,我吃吃吃。”水蛇沒有被我的聲音嚇走,反而變本加厲的騷擾我。

    “怎麽了怎麽了?”後麵傳來從睡夢中被驚醒的朦朧聲音,原來他在岸上睡覺。不過水蛇仍在我附近囂張地遊來遊去,還挑釁地又碰了我一下,我來不及感動,再要麵子也忍不住大聲喊:“救命啊----,水蛇啊-----”

    “水蛇,水蛇怎麽打?”

    伴著嘩啦嘩啦的水聲,他提著刀下來了。

    “你快把我的穴道解開,我要上去。”等他走到我旁邊,我向他施眼色。

    他雙手握刀,專心地盯著湖水:“水蛇怎麽打?”

    “我怎麽知道,你放我上去。”

    “不知道,那就用最簡單的方法。”他沒理會我的要求。

    “找到了。”他話音剛落,刀已插進水裏,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等他得意得把刀舉起來,上麵多了一條頭被刺穿的水蛇,它的其他部分正在刀身上痛苦地翻滾:“色字頭上一把刀啊。”色蛇說完,魂歸天國。

    “啊----,沈衝啊,快解開我的穴道啊,老大,再有水蛇怎麽辦。”看見那我最怕的滑溜溜的東西,我太想逃跑了。

    “不行,解開你的穴道我怕你來強奸我。”他竟然扛著釘著水蛇的刀走迴去了。

    “我怕水蛇啊,你放我上去。”我急了。

    “水蛇咬你又不會要你的命,你上來,哼。”他相當自戀。

    不放就不放,我就不相信這水蛇還能把我嚇死。

    安靜了一會後小魚們又過來了,還好還好,水蛇比較少見,再沒出現,藥力終於慢慢地退去了。

    當天空出現肚白的時候,我的手指終於動了一下,嚇跑了正啄手指的小魚,我終於能動了。

    伸出手摸摸額頭,因為流冷汗額頭癢癢的,現在才能撓一撓。這樣一摸,摸到了一些粘唿唿的東西,拿下來一看,是暗紅色的,原來是昨天臉上濺到的血。

    胃裏又翻騰起來,我趕緊一頭紮進水裏,使勁地搓。不敢確定頭發上是不是有血,我把頭發解開也按在水裏。確定身上一點異味都沒有後,這才轉過身上岸。

    自大狂已經醒了,正半躺在岸邊用胳膊支著身體看著我。要不是我與他打過交道此刻一定被他帥絕人寰的外表給騙了,不過他肯來救我,這點我真的感激他。不過昨天自己真是好混蛋,他要是到處去宣傳我就沒臉活了,聽聽,強奸未遂,多難聽。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嗎?”我一上岸就倒在了地上,實在是被泡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他沒理會我的挑釁,把手伸到嘴邊打了個口哨,不一會,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他的黑火迴來了。白天看,黑火確實是一匹漂亮的馬,全身的毛皮在初升的太陽下閃著光芒。他走過去,像情人一樣摸著馬頭,輕聲說話。

    “我現在覺得,你的黑火確實是匹好馬,你在和它說什麽?”我從來不節約自己的讚美詞,更何況是我喜歡的東西。

    “你現在會看馬了?”他扭過頭來看我,臉上有了笑意。

    “不是啊,我就是覺得它很帥。”

    “我在跟它說,我們立刻就要上路了。”見我門外漢的迴答,他收起了笑意,丟下這句話,向山崖走去。

    “你是不是要迴洞,幫我把包袱拿下來唄。”

    他沒迴答,向上飛去,也不知聽到沒有。

    “嘿,小馬兒,我可以摸摸你嗎?”無聊中,我過去跟馬兒聊天,那臭馬竟然低頭吃草不理我,真是有其主必有其馬!

    “別碰它,踢斷骨頭我可不管,黑火可以踢跑5隻狼。”沈衝下來了,將包袱扔給我,他將自己的幾個包袱栓在馬上。

    我不好意思再纏著人家,恐怕這下得分道揚鑣了。

    “你去哪?”他竟然開口問我。

    “除了太子的地盤都行,幹脆去風業吧。”幸好我對付祁天不是很重要,這會人家八成會以為我已經在昨晚的變故中死翹翹或者嚇跑了,反正決不會專程來找我的。可是無論如何,蠻州是迴不去了,幹脆去寒君管轄的地方逛逛。

    “保重。”他翻身上馬,望了我一眼,打馬而去,又是我一個人了,我的鼻子有點酸。

    將頭發紮好,辨別了一下方位,走近路去風業得穿過一片西南原始森林,步行兩個月。這是專門到東南風業城跑鹽的行腳商們說的,我記得當時還特別在意地問了一下。走官道得路過雲城。

    思考了一下,我決定走近路去風業,現在我一點都不想和付祁天沾邊了。食物問題應該不難,土家族可是大山裏的民族,再怎麽也不會餓死的,最多變成一個古代白毛女。

    做好了決定,我抬腳走上新的征途。

    走了沒一會,又傳來了一陣馬蹄聲,一匹黑馬馱著一個黑衣人再次出現。

    “你忘東西了嗎?”待他跑到跟前我問。

    “我也去風業。”他穩住馬。

    “哦。”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我說我也去風業。”他伸出手,探下身體。

    他是要抱我上馬嗎?

    “別磨蹭。”他催促。

    “我沒錢雇你了。”我身上隻有100多兩銀子了。

    “我就知道迴來揀你是個錯誤。”他憤憤地拍開我腰間的手,將我抱上了馬。

    “說真的,我沒錢了。”上了馬我趕緊解釋。

    “免費贈送。”他不耐煩地說著,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包在我頭上:“濕淋淋的,弄得大爺我難受。”說完再次開動他的環保幹發機。

    “你別老叫自己大爺,會老得很快的。”我太喜歡他幫我弄頭發了,不過不喜歡他的口氣,和我大差不多裝什麽啊。

    “大爺喜歡。”他替我烘幹了頭發,將外衣扔到我手上:“披在身上,別弄讓你的濕衣服碰到我。”

    好象他每次替我烘頭發我都能收獲一件衣服呢,上次那件衣服扔幹娘家了,恐怕會被做成侄兒的尿布,這點我可不敢告訴他。

    “不冷。”我想把衣服還給他。

    “馬上風大,別羅嗦。”他拉馬起程。

    為了不讓他叨咕那句“我就知道揀你迴來是個錯誤”我乖乖地將衣服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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