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幾百號人圍著選廠作業,一天的時間就把埋在選廠的沙石清理的幹幹淨淨。如果村民們不來幫忙,單單這個選廠也夠他們清理十多天的。看著那熱火朝天的場麵,梁惠凱感動不已,大多數情況下老百姓還是很容易滿足的,也是知恩圖報的。


    選廠的設備相對簡單,除了大塊頭的破碎機、磁選機、球磨機,剩下的就是一些皮帶、架子等。大的設備肯定壞不了,受損的無非是一些電機、皮帶、輥子、架子之類的東西,廠房是鋼結構,框架衝不到,隻是防護的瓦楞板被衝掉了,但是全部恢複起來最少也需要半個月。


    鏟車、鉤機平整場地需要三四天的時間,這事兒杜丁國他們自己幹就行。梁惠凱要下山取錢,去紫荊鄉李家村那條川走一趟。另外還有半個月的石子、沙子錢沒結,順便找李洪波走後門,看能不能提前結了。


    一邊走一邊感慨,有些事兒真說不好對與錯。首先要感謝李洪波每噸給他漲了三塊錢,這可不是小數。半個月一共送石子、沙子小二十來萬噸,除去孫悅的提成,一噸也能掙三塊多,六十來萬呢。


    但是如果沒有這件事兒,他的精粉可能也就正常發貨了。雖然表麵上精粉沒有利潤,但是它價格高呀!如果正常發貨,損失也不會這麽大,可謂是占小便宜吃大虧!


    忐忑不安的迴到家裏,鍾靈還是沒在,家裏也不像有人迴來的樣子。沒見到鍾靈,梁惠凱如釋重負,卻又納悶不已,想了想給莎莎打了電話。電話一接通,莎莎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你這個花心大蘿卜,騙了我們冬冬,還有臉給我打電話?”梁慧凱訕訕一笑說:“對不起啊,莎莎。”


    莎莎馬上打斷他的話,訓斥道:“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冬冬,不要搞錯對象!”莎莎像吃了槍藥一般不容人說話,梁惠凱知道她心眼直也不在意,說道:“咱倆好好說話行不?”莎莎說:“我不想和你說話。”


    不想說話你接我電話幹嘛?梁惠凱心裏一樂,說道:“好莎莎,求你原諒我一次好不?我隻想問問冬冬她現在怎麽樣了。”莎莎悻悻的說:“我哪知道?不要問我!”梁惠凱哀求道:“好莎莎,你知道,我對象在陪著冬冬,而我對象正在氣頭上,我又不敢去醫院,隻好問問你。莎莎,我真的擔心冬冬,求你了。”


    莎莎驚訝的問道:“你不知道她們去了哪兒?”梁惠凱說:“真不知道!我的礦山被水衝了,這幾天一直在山上,迴來了也不敢去醫院,求求你給個信兒唄。”莎莎說:“好吧,看在你曾經救過我的份上,原諒你這一次。冬冬去北京治病了,我每天給她打一個電話,她總說挺好,具體情況我也說不好。”


    王冬冬去北京,鍾靈她們也不見人影,肯定是一起走了!還能有這種結果?梁慧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總歸不是壞事,開心的說道:“莎莎你真漂亮,人美心善,謝謝啦。”莎莎嬌嗔道:“無賴!”無賴就無賴吧,梁慧凱有些興奮,但是更不敢給鍾靈打電話了。心想,等礦山恢複生產,去北京給她當麵道歉吧。


    人這一輩子總是禍福相依,雖然礦山被衝了,但是錢沒了可以再掙,王冬冬平安無事才是最大的福分!而且鍾靈能陪著她去北京治病,又讓梁惠凱想入非非。了卻了一樁心事,給李洪波打電話問道:“李哥在哪兒呢?”李洪波說:“我在工地,你先去賓館,我隨後就到。”


    梁惠凱的精神有點兒亢/奮,興衝衝的趕到賓館,敲開了308房間的門。見是梁惠凱來了,孫悅心裏一喜,側身把他讓進去,隨手關上了門。


    可孫悅的這一身打扮太清涼了,隻穿著一件純黑色的吊帶短紗裙,襯托著皮膚愈加白皙;下邊露著半個屁股,上麵的事業線深不見底;腳上穿著人字拖,染著猩紅的指甲;腳腕上戴著小鏈子,金光閃閃!


    看到她的一瞬間,梁慧凱馬上就後悔來早了,剛剛發誓以後要對女人退避三舍,今天一衝動就忘到了腦後。可已經來了不能出去吧?硬著頭皮坐在了沙發上。孫悅給梁惠凱倒了一杯水,站在他麵前笑嘻嘻的說道:“你是找我來了?”


    梁惠凱坐在沙發上,腦袋正好和她的肩齊平,兩隻眼睛頓時無處安放。心裏慌張,馬上覺得鼻子裏又是熱烘烘的,嚇了他一跳,捂著鼻子衝到了衛生間。


    孫悅納悶,跟著梁惠凱就進去了。見梁惠凱不停的用冷水拍著腦門,水盆裏鮮血淋漓,他這是流鼻血了!孫悅先是奇怪,可從鏡子裏看著自己的身子忽然明白了,這家夥火力太旺了吧?忍不住嘿嘿直樂,從身後抱住梁惠凱說道:“姐的魅力這麽大嗎?”


    梁惠凱擦擦臉說道:“李經理馬上就迴來,你不要瞎胡鬧。”孫悅說:“你先迴答我的問題。”梁惠凱清清腦子說道:“你知道女人對男人最大的誘/惑是什麽嗎?不是暴露的越多越好,而是恰當的展現自己的身材。你這樣的打扮,他會很快失去新鮮感的。”


    孫悅嘻嘻一笑說:“這是他給我買的,他喜歡我在家裏這麽穿。說什麽出門是貴婦,床上是蕩/婦,才是男人的最愛!你不喜歡嗎?不喜歡流什麽鼻血?虛偽!”


    後背被兩個肉團抵著,梁惠凱心慌不已,再呆一會兒又要流鼻血了!勸道:“你說他白天這麽看你,晚上也這麽看你,時間長了還有激情嗎?你還記著是怎麽誘他上鉤的嗎?不要大意,要讓他時刻保持著新鮮感,偶爾這麽穿一次,他才兩眼放光。鬆開我,別鬧了,不要剛實現財務自由就忘乎所以。”


    感受著男人像山一樣的身軀,孫悅戀戀不舍,雙手攏著梁惠凱的腰,用身前的兩個凸點輕輕地在他後背上劃著,說道:“姐聽你的。但是你要先告訴姐,姐是不是還算漂亮?”梁惠凱說:“你這樣的打扮,誰看了都受不了,趕緊放開我,你不想掙錢我還想掙呢。”


    孫悅現在有錢了,說話也氣勢了:“錢有那麽重要嗎?我看你也不像是對錢很感興趣的人呀?這麽說來,還是討厭我吧?”梁惠凱說:“我的礦山被衝得一幹二淨,單是精粉就損失了一千多萬,要借錢過日子了,你不在乎錢我能不在乎嗎?”孫悅不依不饒,說道:“你沒錢了姐養你。”


    李洪波馬上要迴來,梁惠凱有些急,生氣的說道:“拉倒吧!你趕緊換身衣服,他迴來看到你這樣子,成何體統?”聽梁惠凱的口氣有些生硬,孫悅才鬆開了手,順手把裙子褪到了腳下,在鏡子前轉了一圈說:“姐的身材不比你的女人們差吧?”梁惠凱的鼻血忽地又出來了,把孫悅美得咯咯之樂!


    對這個“合作夥伴”,梁惠凱還真不願意把她惹怒了。如果她把真想告訴李洪波,不僅會失去一個主要的生意夥伴,也將失去一個不錯的朋友。現在欠著一屁股債,人窮誌短啊!忍無可忍,把她推出衛生間,鎖上了門。


    一邊用冷水拍打著腦門,梁惠凱心想,女人再多有啥用?火氣這麽大卻沒有消火的地方,悲哀呀!呆在衛生間不敢動,一直等到開門聲,梁惠凱才隨後出去了。


    聽了梁惠凱的來意,李洪波歉然說道:“哥們,你得稍等幾天。我們的資金是定期劃撥的,我還真沒這權力。而且你的可是大資金,二十來萬噸貨,四百多萬呢,我連零頭都沒有!”孫悅馬上說道:“這樣,我先墊八十萬給你,救救急,等錢來了你還我就好。”


    這也行!梁惠凱剛要答應,孫悅說道:“帥哥,我的錢好像沒啥用,要不給你入股?”梁惠凱可不敢和她發生任何關係,說道:“你也看到了,我自從開礦到現在還沒掙到錢,風險太大,我可以按高利貸給你,但是入股就算了,別到時候賠光了!”孫悅一想也對,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道:“不願意拉到!再說,我能要你的利息?看不起我不是?”


    八十萬還是不夠,陪著孫悅去銀行取了錢,隻好給秦柯南打電話求援:“先給我預支一個月工錢。”秦柯南問道:“礦山真被衝了?”梁惠凱說:“被衝了,一夜迴到了解放前。”


    秦柯南嘲笑道:“我早就不看好你那個破礦,跟著我幹多好?”梁惠凱說:“現在說這有啥用?”秦柯南說:“小農意識!行了,先借你一百萬。”梁慧凱開心了:“你是親哥。”秦柯南諷刺道:“我可不敢!局長的閨女都能為你殉情,你現在可是名人,高攀不起!”


    哪壺不開提哪壺,梁惠凱馬上把電話掛了。不禁想到,看來這件事已經轟動了這個小縣城!莫非這也是冬冬去北京的原因?難不成她以後也要在北京生活?一時間不知是喜是尤。


    有了錢,梁惠凱打算去紫荊鄉走一趟。掂著一兜子錢,心裏又暗自苦笑,這叫借錢行善?如果秦柯南知道了,肯定會嘲笑自己裝大尾巴狼!沒辦法呀,如果把紫荊鄉的老百姓得罪了,以後就不用從那兒走了!雖然此山不是他開,此樹不是他栽,要想從那兒過,也得留下買路錢!就當是積德行善吧!


    剛要開車走,接到了宋金花的電話:“你結婚迴來了嗎?”梁惠凱說:“迴來了,你身體還好嗎?”宋金花說:“這一陣下雨,關節就有點疼,啥時候有空來給姐看看?”


    “牢獄之災”這四個字忽然從腦海裏蹦了出來。梁惠凱心想,自己和這個女人已經發生了關係,即便是沒有關係,去她家裏如果被去崔大福撞到,又會增加仇恨。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不定哪天就撞到崔大福的手裏。民不與官鬥,還是小心為妙!說道:“姐,去我家吧,家裏工具齊全,治療也方便。”


    宋金花自然樂意,興奮的答應了。把她拉到家裏,梁惠凱拿上銀針、艾灸、火罐,進了臥室。宋金花斜依在床上,把裙子提的高高的,私密之處若隱若現。小臉紅撲撲的,羞羞的說:“你是先給姐姐治病呢?還是先治人呢?”


    當真是“羅衫乍褪,微露香懷雪/白;雲鬢半斜,羞展鳳眼嬌睞。”成熟的女人會撩人,梁惠凱被孫悅挑起的火氣噌的又冒了出來。既然是仇人的媳婦,那就報複他吧!


    宋金花被狂風/暴雨摧殘著,靈魂兒出竅,真可謂:青絲散亂釵橫斜,香汗淋漓氣咻咻;骨節酥散魂靈丟,混沌楚峽雨難休。舒泰的每一個骨縫,每一根汗毛孔,都似豬八戒吃了人參果,不知春從何處來!有氣無力的說道:“乖寶寶,姐都吃撐著了,咋還沒喂飽你呢?”


    梁惠凱也感到納悶,莫非還是蛇膽蛇血做的怪?嘿嘿一樂:“姐,我跟你說個秘密。”聽梁惠凱講他的奇遇,宋金花兩眼放光,笑道:“沒準你現在就是唐僧肉,吃你一口身體也會變棒的!嘻嘻,既然這樣,你身上的寶貝都不能浪費,姐把你的億萬子孫也吃了。”說著就咬了上去。梁惠凱新奇極了,他的女人可不給這待遇,一時間情難自禁,山洪決堤!


    雲散雨收,風平浪靜,宋金花依偎在梁惠凱身上說道:“剛才隻顧著開心了,你的礦山被衝了?”梁惠凱說:“可不,我現在是徹徹底底的窮光蛋了。”宋金花想想說道:“放心,我迴頭給歐陽打個電話,他現在就主管扶貧救災的事兒。你抽時間把損失的情況寫個材料,最少也能補償重建的損失吧?”


    這也行?梁惠凱開心的說:“謝謝姐啦!”宋金花說:“那你該怎麽報答我呢?嘻嘻,你看姐這兒都有點下垂了,屁股也不翹了,你都要給我弄好,不然姐以後就配不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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