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期盼著封侯拜相?哪家不望子成龍?所以,腳踩雙星這件事兒給了時湘君莫大的鼓舞,既然梁惠凱說的有鼻子有臉,他就應該相信這是真的,那麽說不定自己就有了和王冬冬一爭的資本,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天人交戰,晝夜不息,終於下定決心,鼓足勇氣委婉的向梁惠凱表白。


    然而,梁惠凱的一席話猶如一記悶棍把她打進冰窟窿裏,羞得無地自容。時湘君想轉身就走,可又心有不甘,苦澀一笑說道:“照你的意思,我這一輩子的命運會充滿曲折了?”梁惠凱說:“那也不見得,你的白馬王子在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


    時湘君咬咬嘴唇說道:“我恨死你了!非說我腳踩雙星幹什麽?這下抬高了我的期望,讓我以後高不成低不就,沒準兒會做一輩子剩女。如果嫁不出去了,你可要負責啊!”梁慧凱說:“放心好了,你這一輩子就是富貴命,怎麽會嫁不出去呢?隻是以後發達了,千萬別忘了我就好。”


    時湘君恨恨的說:“我要發達了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你!”梁惠凱笑道:“別呀!我隻是一小老百姓,可經不起你的雷霆之怒!”史湘君嬌嗔道:“呸!狗屁雷霆之怒,你就是個大騙子,神棍!”


    兩人聊得正歡,朱院長匆匆的跑下來喊道:“梁老板,快去樓上,領導要見你!”梁惠凱那個鬱悶啊,躲都躲不掉!可不去也不行啊,顯得上不得台麵,隻好跟著朱院長上了樓。


    宋金花的病床前站著五六個人,個個捂得嚴嚴實實,看不大清模樣來。朱院長把他拉到一個身材魁梧的人麵前說道:“這是歐陽書/記,點名要見你。”歐陽奮發伸出手,重重地和梁惠凱握了一下說道:“高手在民間,此話不假呀!真沒想到咱們這大山裏還有你這樣的奇才,了不得,了不得!感謝你為這次抗/疫工作作出的卓越貢獻。”梁惠凱連忙說:“您過譽了!我也是湊巧而已。”


    歐陽奮發哈哈一笑說:“小夥子還挺謙虛哈。”楊啟山馬上說道:“各位領導,我給你們簡單匯報匯報。小梁同誌不僅積極參與到抗/疫一線來,之前還做了不少大事,尤其是疫/情突然來時,得知醫院缺少防護服,他連夜開車到南方拉迴來幾百套防護服,解決了咱們的後顧之憂,可以說居功至偉啊。”


    梁慧凱說:“小事一樁,不足掛齒。”忽然一人插話道:“梁慧凱,真是你呀!我以為哪個小梁呢。”梁惠凱這才注意到歐陽奮發身後的是林海!連忙說:“領導也來了。”林海說:“歐陽書/記,陶書/記,你們可能對他不熟悉,這小子我可知道,做過不少好事了……”


    林海著實把梁惠凱誇了一番,歐陽奮發聽著連連點頭,說道:“沒有人生來就是英雄,總有人用平凡成就偉大。小梁用自身的行動詮釋了什麽叫舍身忘我、無私無畏的精神,彰顯了英雄硬漢形象……”聽著他們的誇讚,梁惠凱心裏激不起一絲波瀾,如同喝了一杯涼水,寡淡無味。


    臨走時,歐陽奮發特地給了梁惠凱一張名片,千叮嚀萬囑咐,等疫/情結束一定去市裏,那時再給他喝慶功酒。梁惠凱不知道歐陽奮發的話有多少水分,隨口答應了。但是沒有給他迴名片,一是沒帶,帶了也不給,說不定他轉身就扔進垃圾箱裏去了;二是歐陽奮發真想知道可以問宋金花,自己位卑人微,犯不著巴結他。


    一行人走後病房裏又清靜下來,宋金花眼放精光,興奮異常,說道:“小梁,我同學長得帥不?”梁慧凱說:“看不清,不過身材魁梧,聲音洪亮,很男人!”


    宋金花沉浸在迴憶中,仿佛又像在自言自語:“我們在學校時,就被同學們稱為金童玉女。那時候他爸爸還沒有平反,我卻義無反顧的愛著他,我想,這也是他一直關照我的原因吧。可惜命運總是在捉弄人,我被分到山溝裏,有緣沒份。哎,這一年又禍不單行,姐可能就沒有享福的命!”


    見她說著說著臉色又暗淡下來,梁惠凱安慰道:“姐,你不要太悲觀。想歐陽奮發這次來名義上是視察、慰問,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就是來看你這個老同學的,你的麵子太大了!以你老公的性格,以後肯定不敢和你鬧僵。”宋金花慘然一笑說:“那又怎樣?同床異夢而已!”


    沉默一會兒,梁惠凱沒話找話:“你說陪同的人員裏沒有你老公,歐陽是什麽想法?”宋金花說:“男人的心思我哪知道?一個個就知道耍手腕,鬥心計,說女人是心機婊,我看男人們才配得上這個稱謂!”梁惠凱深表同意:“精辟!尤其這些官老爺們,算計人才是他們的主要工作。”


    陪著她聊了一會兒天,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梁惠凱下樓後才知道王冬冬已經迴來投入到工作中了。梁惠凱問道:“既然迴家了,怎麽不多休息兩天?”王冬冬說:“爸媽都上班,我自己在家無聊啊。關鍵是要來監督你,嘻嘻。”


    梁惠凱心裏發虛,說道:“我有什麽好監督的?你看,穿得規規矩矩,捂得嚴嚴實實,聽話著呢。”王冬冬踢了他一腳,嬌嗔道:“轉移話題!”梁惠凱賤笑道:“我看你不是來監督我的,是來侍寢的吧?”“滾!”王冬冬罵了一句,柔柔的說道:“我給爸媽說了,是你給我治好的。”


    如此說來,“母老虎”是把兩隻眼都閉上了!梁惠凱不知道自己心裏是喜是憂,不過隻要兩人能夠在一起,其他的事兒就見鬼去吧!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把女人抱在懷裏親了上去。王冬冬更不願意想這種日子能過多久,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哪知剛親上,莎莎和香香提著飯盒推門進來了。莎莎大大咧咧的說道:“喂,注意影響,不要當麵刺激我脆弱的心。”王冬冬鬧了個大紅臉,掙脫梁惠凱的懷抱。梁惠凱瞄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時湘君,拉著王冬冬坐了下來,說道:“大驚小怪!愛就要表達出來,有什麽呀?”莎莎笑罵道:“厚臉皮!”


    王冬冬的到來讓梁惠凱心情大好。可隨之而來的的是,那些被感染的醫護人員首先知道了王冬冬和莎莎康複的原委,要求醫院安排梁惠凱給他們治療。對梁惠凱來講,給誰治療無所謂,可他畢竟隻有兩隻手啊!梁惠凱的治療方案不同於西醫,不隻是給病人開個藥方完事兒,要親自上手才行。單單宋金花一個人就把他的時間占用的差不多了,哪還有更多的精力?


    朱院長擔心醫生鬧事,親自來找梁惠凱。梁惠凱心想,按說重症區的病人更需要自己才對!沒辦法,近水樓台先得月,說道:“朱院長,您看這樣行不,鑒於他們的病情較輕,您給我配幾個助手,先針灸,安撫病人的情緒,我再抽空給他們調理,行不?”


    朱院長說:“可以呀,人員你隨便挑。”梁惠凱說:“最好給我配幾個會針灸的大夫。”朱院長說:“這次還真沒有安排中醫報名。不過,學護理的大部分都會紮針,讓她們配合你。這樣吧,就讓冬冬給你挑人。”梁惠凱忍不住一樂:“這不是要成立娘子軍嗎?”


    朱院長說:“你可不能小看女同誌,來參加抗/疫戰鬥的一多半是女性。雖說護士占了一大部分,但是女醫生也有不少報名的。我看好多時候女同誌比男同誌還深明大義,不能小覷。”梁惠凱連忙說道:“我可沒有小看女同誌的意思。”朱院長說:“諒你也不敢,王冬冬不罵你?”


    這老頭還挺愛開玩笑!梁慧凱訕訕一笑。這次他和王冬冬的關係徹底擺在了明麵上,不僅全醫院的人知道了,恐怕王冬冬爸爸周圍的人也知道了,不知道對王冬冬的影響會有多大,梁惠凱不禁心事重重。


    王冬冬倒是很興奮,帶著莎莎、香香,還有一位叫封琪琪的護士來給梁惠凱打下手。梁慧凱有了經驗,決定先用火針打通病人背部的五條經脈,再對肺腧、心腧放血治療,然後再一一疏通其它的經脈。


    “背如餅,腹如井”,就是說背部的穴位非常淺,紮不好就會紮到內髒上。尤其是督脈的穴位全在脊柱內,搞不好會把人弄得半身不遂。拔罐走罐可以讓她們幹,但是紮火針梁惠凱還得親自來,生怕她們做不好。好在住院的醫護人員也隻剩下四個,正好一人負責一個。紮完針,放完血,記下來先較她們調理肺經、大腸經。穴位這麽多,王冬冬她們記不住,拿來穴位圖,讓她們照貓畫虎。


    哪知按下葫蘆浮起瓢。這次染病的主要是政法機關的家屬,個個消息靈通,很快都知道了醫院有位大神存在。八仙過海各顯其能,通過各種關係找到醫院的領導,希望梁惠凱給他們的家人進行治療。


    這下可好,梁惠凱沒了喘氣的時間。紮針還好說,有幾個女孩子幫她。可隻紮針效果也不明顯啊,尤其那些重症患者,必須通過持續的點穴刺激才能疏通經脈。當然,人分親疏遠近,每天先給宋金花治療結束以後才能輪得上其他的病人。


    重症室還有十幾個病人,自然不能像宋金花那樣,把每個人所有的經脈一次梳理一遍,隻能有計劃、有步驟的進行。可病人太多了,都在眼巴巴的等著,所以不論多晚梁惠凱都要每個人調理一次,哪怕隻是點按一條經脈,這樣病人也心安。


    可這樣以來,梁惠凱每天最多隻能休息三四個小時。用內力點穴也消耗體力,饒是他身體好,身邊還有王冬冬陪著,時湘君時不時再送個秋波,但是現在送電波也不管用了,每天下來累的倒頭就睡。


    昏天黑地的過了一個多星期,宋金花肺部的陰影終於消失了,被感染的幾個醫護人員和一些輕症患者相繼出院,可謂喜大普奔。重症室病人的病情也得到了有效的控製,雖然沒有宋金花那樣進展的迅速,和之前比起來也有天壤之別,病人們也都恢複了信心,看到了生還的希望。


    死亡威脅解除了,宋金花終於去掉了一塊心病,恢複了往日的神采。可股骨頭壞死是一個難纏的疾病,每次治療結束症狀馬上消失,過上半天又隱隱作痛。不過,在宋金花的眼裏梁惠凱已經變得無所不能,倒也不擔心。而且股骨頭壞死相比治療非典就簡單多了,梁惠凱也有了喘氣的機會,打算每天早晚個給她治療一次,這樣也能少穿一會兒防護服,舒服一會兒算一會兒。


    這天,吃完晚飯已經九點多了。忙碌一天,穿著防護服又不透氣,梁惠凱渾身是汗,先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去了宋金花的病房。哪知宋金花沒在病房,見毛巾和臉盆都沒在,估計也洗澡去了。閑著無聊,梁惠凱感到困意不斷的襲來,本想打個盹,可躺在床上很快就沒了知覺。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梁惠凱做起了夢,夢到一個女人和自己吻在一起。梁惠凱被壓在身/下動彈不得,想喊又喊不出聲來。吻了一會兒,那女人好像變成了宋金花,解開了他襯衣的扣子,沿著他的脖子、身上一路往下親去。親著親著,眼前的女人又變成了王冬冬。王冬冬坐起來,解開他的腰帶,褪掉他的褲子。


    梁惠凱身上隨之一輕,唿吸終於通暢了,迷迷糊糊的說道:“冬冬,別鬧,困死我了。”那女人不說話,摩梭一會兒趴到了梁惠凱身上。梁惠凱激靈一下清醒過來,還沒說話就被捂上了嘴,一個聲音低低的說道:“別說話,是姐。你救了姐的命,姐下半輩子給你做牛做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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