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花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張春,恨不得把他的丁丁切了,讓他斷子絕孫。見梁惠凱不願意打擊張春夫婦,心裏暗罵,你這慫包,人家給你戴了綠帽子,你不趁機讓他丟盡顏麵,還算個男人嗎?攻不下來梁惠凱,劉翠花不甘心,側過臉嫵媚一笑,嬌滴滴的問道:“老班長,畢業後準備去哪兒工作?”


    “我還沒想好呢,去北京吧,你又不收留我,說不得我也得流浪地球。”劉國軍本打算畢業後留在省城,畢竟他叔在那兒,有人照顧。可看著劉翠花滿目含春,俏麗之極,心裏不禁一顫,這句話就沒說出來。


    劉翠花說:“你要想去北京,一會兒喝起酒來要先敬梁慧凱,他在北京認識好多人,都是有本事的。你們還沒找到工作吧?人家鍾靈已經是白領了,一個月好幾萬呢。”


    女同學們驚道:“是嗎鍾靈?”鍾靈心裏得意,卻又不好意思炫耀,連忙否認:“聽她瞎說呢,誇張!”大家頓時鬆了口氣,一個月掙幾萬那是大家一年的目標,難以置信!


    劉翠花笑道:“人家兩口子都謙虛,用句現在流行的一句話,叫扮豬吃老虎。你們想,梁慧凱如果沒本事,他能認識那麽厲害的師傅?告訴你們吧,人家是礦老板!前兩年迴來開的是奔馳,然後又開的切諾基,有的是錢!鍾靈的公司我沒進去過,在一個寫字樓裏。但是我手裏的阿姨有在裏邊做保潔的,見過她們的工資條,你們猜鍾靈現在是什麽職位?總經理助理,月薪三萬!”


    大家嘩然!鍾靈嗔道:“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啞巴!”劉翠花不理會,接著說道:“有啥值得藏著掖著?又不是國家機密。他們家買的房子都是我幫著過的戶,在三環附近有套躍層,在老城有一套四合院,梁惠凱和一家環保公司的老板是哥們,鍾靈和一家連鎖酒店的女老板是姐們兒,厲害著呢!包括我開店的錢都是人家出的,沒有他們的幫助,我能掙到錢?”


    劉翠花的一席話滿座皆驚,讓人高山仰止!幸好她還不知道鍾靈是環保公司第三大股東的事兒,不然還不把小夥伴兒們嚇到?張強問:“劉翠花說的是真的?你也太嚇人了吧!”梁惠凱哭笑不得,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連聲說道:“誇張,她說的有點兒誇張,你別信。”


    在座的人寧願不信,可又不得不信!當你比別人隻優秀一點兒時,別人會嫉妒、誹謗、打擊,當你比別人強太多的時候,隻有仰望,你就成了偶像。梁惠凱和鍾靈立刻又成了焦點,成了同學們眼裏的驕傲。


    酒席開始了,趁著大家互相敬酒期間,劉翠花咬著劉國軍的耳朵嘀嘀咕咕:“張春和梁惠凱在學校的時候好的像一個人,但是你注意沒?到這兒後他倆半天一句話都沒有,兩人結仇了!我也和張春也不對付,幫我氣氣他行不?”


    女人吐香如蘭,劉國軍脖子、耳朵癢癢的,腦子暈暈乎乎,不由自主的問道:“怎麽氣他?”劉翠花說:“很簡單,你就想法讓梁惠凱把那些銀元給大家展示一下,讓他說說珍貴在哪兒,張春兩口子麵子上不就難堪了嗎?”


    女人身上的香氣飄進了鼻子裏,劉國軍如癡如醉,不由得血往上湧,壯著膽子說道:“我幫你可以,你要允許我追你。”劉翠花眼若秋水,撩而不自知,嬌嗔道:“討厭吧你!”


    太嫵媚了!劉國軍的小心肝怦怦直跳,渾身麻酥酥、輕飄飄,像吃了人參果一般通泰,端起酒杯走到鍾靈身旁說道:“大才女,咱倆換個座兒,我和你家梁老板親近親近,可以吧?”鍾靈說:“榮幸之至!但是你們不要多喝,我們一會兒還迴家呢。”劉國軍說:“放心,誰敢灌他酒,我和誰沒完!”


    劉國軍坐下後說道:“不論你以後是多的大老板,在我心裏還是叫你梁老道感覺親切些。”梁惠凱說:“那是,同學嘛,即便你當了美國總統,在我們心裏還是老班長。”劉國軍哈哈一笑:“那不敢想。老同學,今天我誠懇地向你道歉!”梁惠凱一愣,連忙說:“你這是什麽話呢?咱們之間也沒什麽恩怨。”


    劉國軍一手端著酒杯,另一隻手扶在梁惠凱的肩上說道:“你聽我說完。說句心裏話,過去我一直為鍾靈感到惋惜,美貌與才華集一身的女神怎麽就找了一個高中生呢?沒想到你才是王者,大神,做到了我們可能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看來還是鍾靈有眼光,祝福你們!我幹了,你抿抿就行。”


    梁惠凱心裏美呀,感到從頭到腳暖洋洋的,說聲“謝謝”,端起酒杯一口幹了。胡扯幾句,劉國軍又說道:“你別什麽都藏著掖著,即便是抱樸守拙,也不用對咱們同學這樣不是?年輕人就應該有年輕人的樣子,講講你買的銀元是什麽好東西,讓我們開開眼,大家說好不好?”


    身邊突然冒出一個富豪來,同學們群情激昂,哄然叫好。張春一臉木然,心裏暗罵,這麽說,是老子改變了你的命運?靠!德不配位,必有殃災;才不堪任,必遭其累!遲早會倒黴的!王建英卻很期待,想知道到底誰是冤大頭,跟著叫好。


    再推辭就是看不起人了!梁惠凱隻好隨便拿出幾枚來,在給大家講怎麽區分真假。但是劉國軍不關心這些,問道:“哪枚最值錢?”梁惠凱打個哈哈說:“都差不多吧。俗話說,黃金有價玉無價,古玩也類似,沒有標準的價格,不喜歡的白給你都不要,遇到喜歡的,多少錢也會買。何況古玩的種類那麽多,我也不可能知道每個的具體行情呀。”


    劉翠花說:“你們別聽他瞎說!精通古玩的人最擅長撿漏,十倍以上的利潤都是小事兒。他師傅曾經幾塊錢買了一個乾隆的小杯子,你們猜值多少錢?上千萬!梁惠凱當初買了一個黑釉碗,他師傅收了,還給我保密,不說多少錢呢!後來我和他師傅混熟了才知道,500萬呀!我敢說這一枚銀元最少上萬,不然我把它吃了!”


    又是一片嘩然!劉國軍說:“我們對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可是你就不能說句實話?我們還能借你的錢不成?”梁惠凱尷尬一笑說:“她說的大差不差吧!”劉國軍讚道:“厲害!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能掙十來萬,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張春心裏煩躁極了。見劉翠花越發明豔動人,比自己身邊的人強的不是一星半點,而且這賤貨還向著梁惠凱說話,心裏暗罵,真不知羞恥!難道你們還要玩一拖二的遊戲不成?劉翠花笑得越燦爛,眾人越恭維梁惠凱,張春心裏越難受,呆了一會兒找個理由迴家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梁惠凱心裏忽然咯噔一下!這兩口子迴去肯定給他表弟說,想他們都能到事業單位上班,家裏在當地肯定有些關係,沒準又會引起一場不必要的爭端!心裏懊惱,這是什麽事兒啊?現在拉著鍾靈就走倒也可以,但是他們說不定會去找張強的麻煩,太操蛋了!


    低調點有啥不好?這次要禍從口出了!梁惠凱狠狠的想,假如真是這樣,咱們就新仇舊恨一起算,管你們的爹娘是什麽官,如果敢仗勢欺人,別怪我不擇手段!


    果然不出所料,酒席還沒有散,王建英的堂弟帶著十來個人闖進房間,指著梁慧破口大罵:“龜孫子,你敢騙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出翔來,老子隨你姓!”


    同學們哪見過這陣勢?頓時有點傻。梁惠凱轉過椅子,聞著他一身酒氣,這是剛從酒場上來的,一幫酒肉朋友!問道:“你是張春的小舅子,姓王吧?你還是姓王八,我們老梁家可沒有你這樣的冤大頭。對了,你叫王八什麽呢?”眾人不敢笑,劉翠花放肆的哈哈大笑:“對,就是一窩王八!”


    “放你奶奶的狗屁!老子叫王建雄!別整沒用的,把袁大頭還給我。”原來叫王建雄!梁慧凱說:“你臨走的時候說過一句話,‘我又不是小孩,還能出爾反爾不成?出了這個門,我再也不會來找你’,這話是你說的對不?怎麽說話和放屁一樣隨便?”


    王建雄說:“你他媽的不是告訴我袁大頭隻值五百塊錢嗎?你怎麽當著我姐夫又說最少一萬呢?你不講信用,還指望著我講信用?”梁慧凱說:“你看,你又有二百五了吧?我讓你拿著那枚袁大頭去古玩店,如果誰給你出的錢高於五百我加倍賠償,對不對?這句話我現在還認,你不去問,在這兒鬧什麽?”


    王建雄咬牙切齒的說:“你知道咱們這兒沒有古玩店就來蒙事!別整沒用的,麻利的還我!”梁惠凱說:“嘿,還遇到不講理的了!我要是不呢?”王建雄說:“你試試看,不給今天就別想走出這地方!”


    同學們心驚膽戰,但是有不嫌事兒大的,劉翠花喊道:“咋就那麽多廢話呢?要打趕緊打呀,磨磨唧唧的像上海老爺們。還號稱天上九頭鳥,地下湖北佬,我看你們也是一堆慫包,氣勢洶洶的來了,隻敢說些狠話,丟死人了!”


    同學們一片淩亂,這是什麽套路?鍾靈責怪道:“你幹啥呢?唯恐天下不亂呀!”劉翠花說:“這是張春那個混蛋挑的事兒,你不生氣嗎?不想解氣嗎?”鍾靈支吾兩聲不說話了。


    王建雄本想嚇唬梁惠凱,把銀元要迴來,沒想到被一個女人赤/裸裸的蔑視,弄得下不來台。這也太不把他當迴事了!心裏窩火,但是見梁惠凱人高馬大,有恃無恐,心裏也發虛。騎虎難下,咬咬牙,上來揪住梁惠凱的頭發罵道:“跟我到外邊,我倒要看看你多大的本事。”


    梁惠凱抓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向外一擰,肩膀撞在他的胸口,反手外推。王建雄蹬蹬蹬退到門口,把身後的人撞出了房間,胸口像被汽車撞擊一般,氣血翻湧,說不出話來。梁惠凱跟上去,瞪著眼睛喝道:“滾!別在這兒影響我的心情!”


    跟著來的幾個人被梁惠凱的氣勢嚇到了,愣是誰也沒敢說話。王建雄終於喘過氣來,罵道:“你他媽的敢打我?死定了!今天不收拾你我誓不為人!走,咱們在樓低下等著他。”


    梁惠凱關上門,迴過頭來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劉國軍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說道:“張春怎麽會這樣呢?以後咱們同學聚會再也不帶他!”


    眾人紛紛附和,張強憂心忡忡,說道:“可他們還在樓下等著,怎麽辦?要不我也找幾個人來?”梁惠凱說:“謝謝了!但是這件事你們都不要參與進來,尤其是你,他去過你的店鋪,以後沒事惡心你怎麽辦?你們放心好了,我自己能應付。讓他們在外邊凍著,咱們開懷痛飲!”


    大家那還有興致?酒沒喝幾口,多是在控訴張春,甚至把他在學校時的種種劣跡都扒了出來。鍾靈不放心,扒著窗戶往外一看,說道:“你趕緊下去吧,他們靠在你的車上,別把車弄壞了。”梁惠凱登時急了,那可是他的愛車,要命不是?說道:“你們都在這兒呆著,我下去看看。”


    匆匆忙忙的跑下樓,梁惠凱二話不說,上去揪著王建雄的衣領扔到了一邊,喝道:“別在我車上靠!”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在車軲轆上踢了一腳罵道:“小子,你還挺牛逼哈?弟兄們,一起揍他!”


    梁惠凱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訓斥道:“讓你踢我的車,讓你踢!”接著又是一拳把他打翻在地,然後用眼光掃了一圈眾人,問道:“誰還想試試?”其他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退,梁惠凱冷笑道:“我隻是和張春、王建雄有矛盾,勸你們沒膽子就趕緊滾!”


    話音未落,一輛警車唿嘯著衝了過來。王建雄得意洋洋的說:“小子,你再牛逼?有本事你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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