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露的話讓梁惠凱心裏嗵嗵直跳,心說,你來搗什麽亂呢?無可奈何的說道:“露露姐,我對象可是在這兒了呀。”陳露說:“我知道,你剛才已經告訴我了。你說這話什麽意思?嫌棄我?”梁慧凱連忙說道:“姐,你還不知道我嗎?怎麽會嫌棄你呢?”


    陳露說:“也對,我還能不知道你?擁有一顆博愛的心,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美女都招到麾下。”梁惠凱說:“這話是不是冤枉我了?”陳露一笑說:“行了,解釋也沒用。既然你不嫌棄我啊,就不用害怕了,你稍微動動腦子就明白,我還能幹什麽傻事?姐沒那資格,就是想看看你了。”


    掛了陳露的電話,梁惠凱還是有些發蒙。以他對陳露的了解,倒不至於做什麽出格的事兒,但是萬一被鍾靈發現端倪,豈不惹火燒身了!可是又不能不讓人家來啊,那還不徹底惱了?


    煩惱歸煩惱,既然脫離了鍾靈的視線,要趁機給王冬冬打電話,不讓也會生氣的。撥通電話說道:“冬冬,我迴來了,隻是鍾靈也來了,恐怕一時半會兒咱們還見不了麵。”王冬說:“誰讓我見不得光呢?就這命。”梁惠凱心裏不是滋味,安慰道:“放心,我一定會抽時間看你去。”


    忽然,一陣兒寂寥、孤獨、無奈的情緒湧上心來,王冬冬一腔幽怨,悲悲戚戚的說道:“別為難,讓你家鍾靈知道了,恐怕你也不好收場。哎,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聊以自/慰吧。”王冬冬說完掛了電話,梁惠凱傻傻的舉著手機,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還不如讓王冬冬罵一通感到痛快一些。


    迴到礦山,第一件事就是商量幹選機的安裝場地。幹選機的位置很重要,不僅要考慮到選出的精礦能夠順利進到選廠的破碎機,減少中間的倒運,還得考慮產生的石子的運輸。山溝裏場地小,位置找不準的話會處處製肘。幾個人簡單碰了個頭,認為不能圖省事,幹脆在選廠後邊挖一塊三百多平的場地。


    忙忙活活半天很快就過去了,梁惠凱迴到宿舍,見鍾靈在玩兒貪吃蛇遊戲,問道:“是不是覺得很無聊啊?”鍾靈說:“是挺沒意思的。蘇倩倩幹什麽呢?結婚了嗎?”


    鍾靈在這兒就認識兩個人,一個是王冬冬,這是情敵,肯定不能找。另一個就是蘇倩倩了,但是現在梁惠凱和陳富春視同仇敵,也沒法找她玩啊!於是說道:“人家已經結婚了,生意忙著呢,不僅有名煙名酒專賣,他對象家還經營著一家礦山機械店,沒工夫陪著咱們呀。”


    鍾靈想了想又問:“大冬瓜結婚了嗎?”梁惠凱的小心肝又緊張起來,說道:“我天天在山上住,哪知道人家結沒結婚呢。”鍾靈斜著眼說:“這話有點假吧?依照大冬瓜的性格,如果沒對象她肯定還會找你的,騙我有什麽意義呢?”梁惠凱尷尬一笑說:“丫丫,咱不提她好嗎?”


    鍾靈說:“好吧!其實我也不提她,隻是讓你折磨的我天天疑神疑鬼,忍不住就想問問。晚上就在山上睡?”梁惠凱說:“你這麽嬌貴,怎麽能讓你在山上住呢?再說這兒都是一幫傻老爺們,不方便,咱們迴縣城。山上的活兒大致安排完了,也就沒啥事兒,每天來轉一圈,看看進展就行。”


    上次來時,鍾靈還覺得住賓館有些浪費,現在想法不一樣了,她可是未來的億萬富婆,雖然目前兜裏沒多少錢,但是未來可期呀。所以,再看梁惠凱的生意也有點兒小打小鬧的意思,住賓館更無所謂了。


    見天色不早,便打算開車往縣城走,梁惠凱說:“要不你練練在山裏開車?”鍾靈懶洋洋的說:“我對開車沒興趣。”梁惠凱說:“我不是給你說過那個姓秦的老板嗎?等咱們結婚時要送你一輛保時捷呢,不提前練練?”鍾靈說:“得意啥?他想感謝你就早送了,還等到結婚時?也就你傻乎乎的信了!”


    也是,以後的事誰知道呢?梁惠凱心裏微微有點失落,好像鍾靈很少會誇他一句,好歹也治好了有毒癮的人呢!不過,從小到大一直是這種狀態,很快心裏也就平衡了。從山上下來,路過拒馬河,望著那寬闊的水麵,鍾靈問道:“這河水真清,怎麽沒人遊泳啊?”


    梁惠凱說:“拒馬河原稱巨馬河,形容水大流急如巨馬奔騰之意。相傳因曾拒石勒的馬南下才被寫作‘拒馬’。不論叫什麽吧,都是說它水勢大的意思。雖然看起來上遊的水相對平緩,但是水不太深,不適合遊泳。蘇倩倩店鋪旁邊的公園裏不是有湖嗎?那兒是拒馬河的源頭,當地的人都上那兒去遊泳。”


    鍾靈說:“好啊,明天中午咱們就去,正好也看看蘇倩倩。”梁慧凱真想扇自己兩個耳光,嘴咋這麽欠呢?但是也不能說自己和蘇倩倩的老公有矛盾呀,那都是愛恨情仇,越解釋越亂。梁惠凱覺得這日子太難熬了,痛定思痛,以後說什麽也不能沾花惹草了,天天走鋼絲能把人嚇個半死。


    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轉天中午,買好泳衣去了公園。把車停到路邊,梁惠凱磨磨蹭蹭的下了車,鍾靈已經到了蘇倩倩的煙酒專賣門口,喊道:“倩倩!”蘇倩倩聽到喊聲,從旁邊的店鋪探出腦袋,驚喜的應道:“鍾靈?放假了?”匆匆忙忙的跑出來,拉著鍾靈說:“去店裏坐一會兒。”


    見蘇倩倩很熱情,鍾靈開心,笑眯眯的說:“不了,我們遊泳去,就是來給你打個招唿,迴頭來找你玩兒。”蘇倩倩看著慢悠悠的跟過來的梁惠凱,心裏癢癢的,馬上說道:“我陪著你。咱們先換了衣服直接去。”鍾靈說:“好呀。”兩人拉著手進了煙酒專賣,順手關上了門。


    聽蘇倩倩要去遊泳,梁惠凱就緊張。看來蘇倩倩像是徹底拿住陳富春了,要不膽子也不能這麽大。隻是陳富春天生反骨,所謂的聽話都是表麵上的,你這不是惹事嗎?見她倆進店裏換衣服,梁惠凱轉身就往公園走,還沒拐過牆角,就聽陳富春喊道:“梁老板,別著急走啊。”


    梁惠凱像吃了蒼蠅一般惡心,迴過頭來問道:“陳老板,有什麽指示?”陳富春說:“一直想拜訪你,隻是你居無定所,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機會。今天見到了,咱們好好聊聊?”梁惠凱說:“咱倆好像沒什麽生意來往,有什麽事兒就直說吧。”


    陳富春忽地換了一副麵孔,惡狠狠的說:“不對吧,上次選廠設備拍賣咱們還是競爭對手呢,怎麽沒關係?隻是你暗中使了手腳,太不地道了吧!”畢竟不是自己做的,而且對陳富春有說不出的討厭,所以梁惠凱心裏還真沒有覺得哪兒有不對的,說道:“可笑!我又沒有參加拍賣,和我有什麽關係?”


    陳富春冷笑道:“別以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想瞞天過海,騙不了我的!是啊,你是沒有去,而是美女業務員陪著你去東陵遊玩兒!厲害呀,江山美人你都要!”梁惠凱拉下臉說道:“陳富春,不要說這些沒用的,我是從廠裏買的,具體你們怎麽競爭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陳富春悻悻說:“這麽說你還是知道唄?裝什麽裝?梁老板,什麽事不要做得太絕,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不要覺得自己拳頭大胳膊粗就為所欲為,遲早會有你倒黴的那一天。”梁惠凱蔑視一笑,說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這人有原則,一向是愛憎分明,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別人捅我兩刀,我也決不少捅一刀。”陳富春氣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說:“好,咱們騎著毛驢看唱本,走著瞧!”


    因為蘇倩倩的事,梁惠凱見到他還有一點兒愧意,看他這樣心裏不禁生氣,嘲笑道:“小子,脾氣倒是挺倔!我一直讓著你,你卻不知道自己的斤兩,別自尋死路。”


    正說著,鍾靈她倆穿著泳衣、披著浴巾從店裏走了出來,梁惠凱閉上了嘴。蘇倩倩看也不看他倆,拉著鍾靈就往公園走去。梁惠凱冷冷的撇了陳富春一眼,轉身離開了。讓陳富春攪和一通,心裏的一絲愧疚也沒了,看著蘇倩倩微微誇張扭動的腰肢,心想,這丫頭好像比過去白了!


    陳富春不敢當著蘇倩倩耍二百五,猶豫了一下沒敢跟著去。但是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蘇倩倩光光的大腿就這麽袒露在梁惠凱麵前,陳富春滿眼怒火,氣哼哼的迴到店裏。


    天氣熱的讓人煩躁,對著電扇吹了半天,可陳富春心中鬱結難消,坐臥不安。有仇不報非君子!他越想越有氣,便拿了一把錘子、幾顆釘子出了店門。梁惠凱的車子在縣城裏是蠍子粑粑獨一份,閃亮的大北京拍照太刺眼,走過去砰砰幾下,把釘子釘進了車胎裏。


    雖然街上的行人詫異的看著他,陳富春也不理會,旁若無人地把四個輪胎都紮上釘子,心中才稍稍舒坦了一些。要不是擔心鬧得太大,惹了官司,或者遭到梁惠凱瘋狂的報複,他真想把車也砸了。


    公園不大,湖也不大,說是湖其實叫水塘或者水池更恰當一些。湖中清泉噴湧,清澈透明,水波蕩漾,泉眼密集成群。不到源頭很難想像,那清流滾滾的拒馬河竟是從平地鑽出來的。湖的中間有一小島,安放著抗日小英雄的漢白玉雕像。湖邊垂柳婆娑,有的樹身需要兩個人才能合抱,估計都有百年之久了。


    由於不是星期天,遊泳的人倒不是很多,女人更少。突然來了兩位大美女,眾色狼們的眼神亮了起來,有的偷偷看一眼,有的明目張膽的盯著看。梁惠凱心裏不爽,但是也不能讓不讓人看呀,不講理不是?


    來的時候就換了遊泳褲頭,脫了背心兒,大褲衩子,連女人的浴巾一起塞進了塑料袋裏。看著梁惠凱結實的肌肉,蘇倩倩心裏一陣燥熱,忍不住想伸手捏一捏。強忍著內心的衝到,偷偷的拋了一個媚眼兒,然後一頭紮進了水裏,想讓冰涼的湖水把她萌動的心冷卻下來。


    鍾靈跟著下了水,兩女人也不會什麽姿勢,一色狗爬式,這也好,一邊劃拉著一邊聊天。梁惠凱被蘇倩倩嚇得夠嗆,這家夥膽子太大,還是遠離為妙,不遠不近地在她倆身邊遊蕩。梁惠凱不往她們身邊湊,卻有人按捺不住,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從她們身邊遊過,有意無意的想蹭一下,趁機揩油。


    泳池的人並不多,往她們身邊湊那還不是故意的?蘇倩倩有經驗,何況梁慧凱在身邊,她也不怕惹事,見有人往身邊來,動作幅度很大,結果一腳踹在小痞子的臉上。梁惠凱看個滿眼,忍不住想笑,這家夥真黑!擔心她們吃虧,慢慢的遊了過去。


    小痞子正想找事呢,緊著遊了幾下追上蘇倩倩說道:“美女,你的腳丫子真香啊。”蘇倩罵道:“離老娘遠點兒。”小痞子不幹了,生氣的說道:“你踹了我一腳,我還沒生氣,你生什麽氣啊?這遊泳池又不是你家的,你管我往哪兒遊啊!我就在這裏遊,你管得著嗎?”蘇倩倩氣惱,說道:“你隨便,別怪我踹你。”小痞子說:“好啊,接著踹!哥哥我喜歡著呢。”


    說話間梁惠凱就到了小痞子身邊,抓住他的頭發按進了水裏,然後拖著他遊到了岸邊。小痞子在水裏掙紮著,連著喝了幾口水,差點沒嗆死。梁惠凱坐在岸邊,把他拖出水麵,拍著他的臉說道:“你的膽子太大了,竟敢當著我的麵戲弄……,我朋友,至於這麽饑/渴嗎?”


    小痞子咳了幾聲緩過勁來,抬頭一看,見梁惠凱身材魁梧,心裏便怯了,說道:“她踹的我好不?你們太不講理了!”梁惠凱嘲笑道:“泳池這麽大,你往女人身邊湊什麽?光天化日之下還要點兒臉不?今天我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見識,趕緊滾!”小痞子滿臉通紅,爬上岸,衣服也沒穿提著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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