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交手讓梁惠凱信心大增,那人的戰鬥力頂多和自己剛到礦山時的水平差不多,雖然勇猛但是沒什麽技巧,估計其他幾個人比他也強不了多少,所以放開膽子讓他們一起上。隻是他們的頭領卻擺著架子,四平八穩的一動不動站在那兒,梁惠凱有些疑惑,難道這家夥有什麽特殊的本領?或者天生神力?


    天上飄起了雨點,雷聲陣陣。三個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梁惠凱,距離兩米左右時,忽地同時躍起撲了過去。看他們的身材應該是有一把蠻力,隻要被一個人抱住馬上就會失去主動,梁惠凱沒有本事一下擊倒三個人,於是施展三元功,一式“玉女穿梭”抽身換影,眨眼的功夫從兩人中間穿過,接著一式“驚馬迴首”,一肘擊在一人的後心上。


    由於四周都是土著人,梁惠凱單刀赴會,不敢大意。雖然也擔心把人打死,引起土著人更大的仇恨,但這一肘也用了八成的力氣,打的那人氣息不暢,五髒六腑翻江倒海,趔趄一步趴在了地上。那兩人就撲了空,反應卻很快,迴旋踢直奔梁惠凱的兩肋。


    兩人的動作一模一樣,但在梁惠凱的眼裏他們發力的點和技擊的動作都有毛病,每招都會用老,很容易被人一招製敵。但是兩人同時攻來,破綻就不是破綻了,梁惠凱往後退了一小步,堪堪躲開。趁他們舊力剛去新力未生之際,一式“斜步單鞭”一拳打在左邊人的胸口,腳下不停,往右跨了一步,一式“野馬撞槽”右肘擊在另一人的軟肋上。


    兩個動作一氣嗬成,一人被打的連著退了幾步方才站住;另一人像岔氣了一般,疼的臉色灰白,鼻子上冒出了細汗。梁惠凱氣定神閑,雙手叉腰站在那兒。被打倒的兩人這時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四個人知道和梁惠凱的差距太大,一時間麵麵相覷,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這時,那頭領喝了一聲,土著人跟著他的節奏一邊跺著腳一邊喊,像是加油助威一般。幾十個人的聲音、步伐越來越整齊,聲勢浩大,腳下的地都跟著顫動。梁惠凱心想,不能玩了,夜長夢多,以防這幫家夥有什麽怪招,於是學著電視裏的“獅子吼”,丹田內氣外發,用足力氣一聲長嘯。


    清嘯之下,猶如迅雷疾瀉,蓋過了土著人的吆喝聲,在場的人不由得心頭一震。梁惠凱趁他們發愣之間,閃轉走化,一記左勾拳打向一人的腦袋。太快了!那人猝不及防,下意識抬手一擋,頓時門戶大開。梁惠凱右手後發先至,一指點在他的天樞上。這次梁惠凱下了重手,就見那人頃刻間渾身癱軟,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嗷嗷大叫。


    就在梁惠凱動手的瞬間,那三人見勢不妙,馬上撲過來相救。梁惠凱如法炮製,抽身換影躲過他們的合圍,“驚馬迴首”由肘做指打在一人的腰眼上,那人像沒了骨頭一般癱在地上,如同篩糠。


    先前有幾個人在江邊就受了這種傷害,身上沒有傷卻疼得死去活來,讓人莫名其妙。見頃刻間兩人又受到這種傷害,把剩下的兩人嚇壞了,以為梁惠凱有妖法,再也沒有勇氣進攻,慢慢的往後退。梁惠凱也不理會他們,盯著那頭領,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在場的土著人都被梁惠凱嚇住了,喊聲越來越弱,個個呆立當場看著他們的頭領。那頭領更是害怕,身子竟然微微發抖,拔出一把刀子給自己壯膽。


    雨來的很快,頃刻間密集起來,梁惠凱卻被澆得透透的,衣服貼在了身上,臉上的血跡也被衝幹淨了。走過去冷冰冰的看了那頭領一會兒,見他連動手的膽量都沒有了,心裏一樂,高估了!指指平頭哥,然後指指地上打滾哀嚎的兩個人。


    平頭哥見梁惠凱占盡上風,已不是當年的梁惠凱了,早被嚇得想趁機逃走。隻是被梁惠凱點了穴位,越來越難受,逃的力氣都沒了。見梁惠凱對著他指指點點,那是想拿自己交換,嚇得連忙求救:“杜瓦,救我,我會給你們一大筆財富。”


    頭戴雉雞翎的頭領目光閃爍,想把平頭哥交出去,又擔心被族人說自己不重信譽,那以後還有什麽威信可言?正猶豫間,他的女人走過去說道:“杜瓦,把他交出去吧,是他給咱們帶來了災難。你不能為了他讓你的子民跟著受罪,大家說對不對?”


    頭領身後被點穴的幾個人馬上附和道:“對,是他惹怒了法師,給咱們帶來了災難,把他交出去!”有人附和,馬上聲音越來越大,紛紛喊著:“把他交出去,他是禍害!”


    雖然梁惠凱聽不懂他們喊的是什麽,但是看平頭哥麵如死灰也知道怎麽迴事了。既然這樣就先給他們點好處吧,轉身迴到地上打滾的人身邊,在一人身上按了幾下。那人頓時如釋重負,起身後直接跪在梁惠凱麵前,嘰裏呱啦的說著什麽。


    這下土著人更確信梁惠凱會法術了,頭領扭頭提起平頭哥的脖領扔到梁惠凱麵前。平頭哥哀求道:“梁爺,看在咱們過去的情分,我又把女人讓給你的份上,饒了我吧!”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這事兒梁惠凱氣就不打一處來,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罵道:“我和東野小雨一點關係都沒有,再胡說馬上讓你死在這兒!”


    平頭哥立刻在自己臉上扇了兩巴掌,痛哭流涕道:“對不起梁爺,是我齷齪,你哪能看得上她?不論則樣,你看在我對你忠心耿耿,就連礦山一百多萬押金都不要的份上,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梁惠凱喝道:“閉嘴!咱們的事兒一會兒再說。”


    雨越下越大,似瓢潑一般。土著人不怕雨淋,但是梁惠凱不習慣,想了想又說道:“讓他們都迴屋避雨去,被我點了穴的人留下。”說完,梁惠凱走到一個吊腳樓下。平頭哥心想,一會兒再說?難道有活話兒?心裏燃起了一絲希望,連忙傳到了梁惠凱的意思。


    頭領吆喝一聲,人群瞬間就散去了,隻剩下頭領和男男女女幾個人。幾個被點穴的人走到吊腳樓下,排隊等著梁惠凱救治。短短幾分鍾的功夫,幾個人恢複了精力,又變得神色如常。頭領對梁惠凱更加敬重了,想請梁惠凱到樓上休息。梁惠凱沒心情,打算雨小一點兒趕緊迴去,免得鍾靈她們擔憂。


    這時,從樓上下來一個女孩,拿著兩個芒果要獻給梁惠凱。雖說土著人“野蠻”了一些,但本質還是黃種人,長得不像非洲的土著那麽怪異。尤其這女子身材姣好,被雨淋後雖說比不上出水芙蓉,倒像是一朵妖嬈的黑牡丹。梁惠凱老臉通紅,不敢直視,而且他也不敢吃呀,萬一有毒怎麽辦?連忙拒絕。


    平頭哥討好道:“梁爺,他是杜瓦的女兒,她們崇拜強者,看上你了,想做你的女人。”梁惠凱怒道:“滾一邊去!再胡說八道打爛你的臭嘴。”這一聲怒吼把女孩子嚇得夠嗆,眼裏刷地下來了。梁惠凱無奈的擺擺手,讓他們趕緊離開。誰知那女子舉著芒果,不屈不撓的盯著梁惠凱。


    眾生平等,雖然人家是土著人,離文明有點遠,但是也不能蔑視人家呀!正在梁惠凱不知道該怎麽辦時,遠處“砰砰砰”傳來幾聲槍響。莫非是穆武他們找來了?梁惠凱扯著嗓子一聲長嘯,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震得身旁幾個人的耳朵嗡嗡作響。嘯聲剛落,那邊也唿應著一聲長嘯——果然是穆武!


    穆武見梁惠凱追著土著人走了,既不放心梁惠凱,也不放心四個女孩子,隻好背著槍帶著她們沿著打鬥的痕跡一路追來。隻是打鬥的痕跡時斷時續,又遇到了大雨,說什麽也找不到人了,隻好鳴搶示意。聽到了梁惠凱的迴應,幾個人精神大振,很快尋了過來。


    大雨來得快,去的也快,等他們趕到時已經變成了毛毛細雨。梁惠凱迎了上去,鍾靈見他身上破破爛爛的,揪心、緊張的心情終於釋放出來,撲倒他的懷裏失聲痛哭。梁惠凱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事的,已經和土著人和解了,咱們馬上就走。”


    穆惠好奇的打量著土著人說道:“嘿,那些女孩子真不害羞!梁惠凱,你是不是樂不思蜀了?”穆柔忍著笑訓斥道:“別瞎說!”鍾靈抬頭一看,見那些女子果然和傳說中的土著人一樣,個個衣不遮體,而且一個女孩子直勾勾的盯著他們。有棗沒棗都要打一杆子,鍾靈在梁惠凱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掙脫他的懷抱下到地上,還不解氣,又踢了一腳說:“趕緊滾吧!”


    幾個人想笑又不敢,都裝腔作勢看著別處。梁惠凱鬱悶極了,管我啥事?惹不起鍾靈,就把氣撒在平頭哥的身上,也踢了一腳喝道:“趕緊走!再敢耍心眼現在就要了你的狗命!”平頭哥可憐兮兮的說道:“梁爺,我疼的厲害,走不了。”梁惠凱隻好在他身上按了一下,讓他勉強能跟著走。


    和土著人語言不通,打個手勢要走,就見那女孩一手拿著一個芒果,眼睛紅紅的,失望的看著他欲言又止。雖然是一朵真正的野花,梁惠凱還是恨自己,這麽有本事幹嘛?招蜂引蝶不是?罪過呀!推著平頭哥率先走了。


    走了一段,發現樹叢間有幾隻葉猴一邊怪叫著,一邊快速閃跳,似乎在躲避什麽。幾個人登時緊張起來,生怕有大蟲之類的大動物,舉著槍四下張望,卻見到前邊有團白霧,夾雜著淡淡的黃色,時隱時現。


    雨後起霧很正常,大家都沒在意。誰知那些葉猴跟發了瘋似得歇斯底裏地狂叫著,像是遇到了極其恐怖的事情,很快跑的無影無蹤。不用細看,那霧氣越來越濃,越積越大,目光所及之處全是!而且很快飄了過來,接觸到皮膚時有點像沙子輕輕打在手背上那種感覺,令人不寒而栗。


    瑪雅驚道:“快躲開,這是瘴氣,有毒!”穆武連忙說道:“用衣服捂著鼻子。”然而,那瘴氣像是長了眼睛一般,一直在他們身邊飄著。帶著幾個女孩子跑不快,隻好躲著走。走沒多遠,平頭哥趁人不注意,捂著鼻子一頭紮進了霧氣裏!


    幾個人目瞪口呆,這才叫死裏求生!穆惠說:“白忙活了!因為他差點害得咱們丟了性命,難道就這麽跑了?太便宜他了!”梁惠凱說:“我點了他的穴位,雖然不重,如果不及時救治恐怕也會傷了內髒,而且在瘴氣裏還能平安無事,也算他命不該絕!生死有命,是死是活隻好任由他了。”


    瘴氣時刻在身邊縈繞,隻好躲著走。直到到了正午時分,霧氣也終於散了,可他們發現一個更嚴重的問題,迷路了!大家驚慌的四處張望,才發現到了一處大裂穀,草叢裏竟然還有破損的雕像。穆惠用刀子扒開草叢一看,驚道:“天哪,這應該是一個古代將軍的形象。”


    看來這兒曾經有人生活過,穆柔說:“說不定咱們還能發現一處文明呢,哈哈,就當是一次探險之旅了。”穆惠向往道:“沒準能找到一處寶藏,咱們就發財了!”話音剛落,忽然一聲尖叫,大家嚇得一激靈。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眼前出現一個山洞,洞口一堆屍骨!


    穆武看了一眼說:“別害怕,這是猴的屍體和象骨。據說,大象在臨死前一定會跑到自己的秘密墓地去迎接末日,這兒應該就是大象的墓地。”眾人鬆了口氣,穆惠又激動了,喊道:“象牙!那是象牙!”


    梁惠凱鬱悶的說道:“丫頭,咱們能不能鎮定些,別一驚一乍的好不?”穆惠嘿嘿一樂道:“我又不是老頭子,裝什麽深沉?”哪知話音剛落,又是一聲尖叫:“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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