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打他幾個混混意思,但是在女人麵前露了臉,梁惠凱不禁有些洋洋得意。走到宋忠麵前,拍拍他的臉訓斥道:“別叫了!鬼哭狼嚎的,像個男人嗎?”宋忠早已疼的要死要活,見梁惠凱一會兒功夫把他的人都打的落花流水,哪還敢有脾氣?嚇得連忙咬著牙,避免發出聲來。


    知道厲害了,哈哈!梁惠凱點著他的腦門說道:“送終同誌,其實我一點也不願意和你這樣的人鬥,因為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讓我師傅知道了肯定要罵我,說我欺負你。但是對付你這種滾刀肉,就需要雷霆手段,不然你不會死心的!說,給不給錢!”宋忠連忙說道:“梁老板,你饒了我吧,我給錢,一分錢都不欠!求你快把我治好,我快疼死了!”


    服軟就好,梁惠凱在他的神封上揉了幾下,宋忠頓時感到輕鬆不少,捂著心口掙紮著站起來說道:“梁老板,我肯定給錢,可是我身體裏還疼著呢,不礙事吧?”梁惠凱說:“聰明!治好你很容易,但是要先拿錢,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人為刀殂我為魚肉,宋忠隻好帶著梁惠凱他們進了書房。書房裏擺著兩個一人高的保險櫃,宋忠輸入密碼,打開櫃子,就見裏麵的鈔票塞得滿滿的!宋忠一遝一遝往外拿著,每拿一遝像割了他一刀似的,一臉便秘狀。陳露興奮地數著,足足塞滿了三個酒箱子。


    以防不測,從宋忠那兒出來後不敢停留,兩輛車馬不停蹄返迴了縣城。陳露把錢打到公司的賬號,剩了四十五萬要給梁惠凱。梁惠凱不好意思的說道:“陳姐,我怎麽感覺像趁火打劫一般?”陳露說:“你就把心放寬吧,迴去老板還要獎勵我呢!”梁惠凱說:“那我就收了?”


    陳露一笑說道:“虛偽!哈哈!迴來的路上我給老板打電話了,知道你想買二手設備,還有驚喜等著你呢!不過,你們小兩口可要好好請我一頓呦。”


    聽她的意思是有好的二手設備了?看來這趟靈丘之行收獲頗豐啊!地主之誼是要盡的,梁惠凱把剩下的錢搬迴車裏,帶著陳露去了白石賓館。王冬冬本來不想陪著梁惠凱吃晚飯,隻是讓他單獨和一個漂亮的女人在一起總是不放心,毫不猶豫地跟著去了。


    路上,梁惠凱說:“冬冬,我發現你就是我的招財童子,不是,是招財老婆,隻要你跟著我總會有收獲。所以,這錢還是你收著吧。”可王冬冬心裏卻忽地一酸,那又怎樣?我還不是見不得光嗎?


    此時夕陽西下,天邊一抹紅彤彤的晚霞,漂亮極了。然而,王冬冬看著夕陽將山巔染的像血一樣紅,心裏滿是苦澀——這就是太陽最終的宿命,這個悲哀的天色!


    或許這叫越愛越卑微?王冬冬強作笑顏說道:“知道我的好就行。隻是錢就算了,上次的一百萬我還不知道往哪兒花呢,你存著做生意吧。不過,暑假你們去雲南,要給我買一副好的翡翠手鐲。”


    這個有點難,當著鍾靈給別的女人買東西,那不是捅馬蜂窩嗎?梁惠凱腦筋急轉,暗罵自己,真笨!從北京買迴來不是一樣嗎?痛快的答應了。


    到了白石賓館,先到前台給陳露開了一個房間,然後又定了一個雅間,梁惠凱說:“陳姐,你先到房間休息一會兒,我們在雅間等你。”陳露說:“謝了,我一會兒就下來。”話音未落,王冬冬抓起陳露的房卡,像兔子一般“噌”地竄到樓梯上,噠噠噠的跑了上去。


    兩人對望一眼,一臉驚愕,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忽然意識到門口有說話聲,梁慧凱往外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王冬冬的爸爸和幾個人一起進來了!


    見麵了總要打個招唿啊,梁惠凱拘謹的說道:“伯父好!”王冬冬爸爸瞅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小梁啊,吃飯來了?”梁惠凱說:“對,來了個客戶,請她吃頓飯。”便宜老丈人打量了他們一眼,跟著人群上樓去了。梁惠凱下意識的抹了一把腦門,汗津津的。


    陳露明白了,撲哧一笑問道:“什麽情況?這是冬冬的爸爸?”梁惠凱苦澀一笑,搖搖頭沒說話。陳露笑眯眯的看著梁惠凱,調侃道:“我感覺裏麵有內容,哈哈!我先上去看看你的小冬冬,別被嚇壞了。”


    驚魂稍定,梁惠凱去了雅間兒,點好菜,又等了半天陳露才姍姍似笑非笑的進來了。這個女人換了一條墨綠色的長裙,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像是要滴出水來,坐下來說道:“你的冬冬不敢來了,在我的掩護下成功逃跑。嘻嘻,現在就咱們姐弟倆了,能說說怎麽迴事嗎?”


    梁慧凱心說,走江湖的女人臉皮是厚,咱們剛認識半天,沒那麽熟吧?搪塞道:“沒那麽複雜,就是我倆的事他爸媽不同意。”陳露一臉不信的樣子說道:“不應該吧?你長得這麽帥,還有本事,又是老板,憑什麽拒絕你呢?我咋就不信呢?小騙子!”女人沒一個簡單的!梁慧凱隻好說道:“你愛信不信。”


    陳露坐到他身旁,笑嘻嘻的說:“我分析分析啊。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你的車牌照是北京的,但你又不是北京人。嗯,不會是北京還有產業?或者說你在北京安家了?哈哈,是不是越說越明朗?小梁兄弟,你不老實啊!”梁慧凱老臉一紅,說道:“你想多了,是他爸媽非要讓我做養老女婿,我不同意而已。”


    “冬冬妹妹那麽漂亮,你怎麽不從了呢?切!一謊話需要一百個謊話來圓,還騙姐?”陳露說完,忽地歎了口氣,又說道:“餘秋雨說過,‘或許人一生可以愛很多次,然而總有一個人可以讓我們笑得最燦爛,哭得最透徹,想得最深切。’可能這就是人生吧?”


    看來這個陳露也是個有故事的人,但是梁惠凱卻不好意思調侃她。隻是自己的女人誰才是那個“笑得最燦爛,哭得最透徹,想得最深切”的人呢?仔細一想,梁惠凱忽然有些恐慌起來。


    和鍾靈在一起好像更多的是責任,就像丈夫對妻子,哥哥對妹妹那樣,不得不承擔的責任;劉若雁是那種情願為她上刀山下火海,有愛慕更有敬意的女人;而王冬冬訂婚的那一天,他差點沒緩過勁兒來,而且王冬冬更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好像她才是那個“笑得最燦爛,哭得最透徹,想得最深切”的人!


    陳露見梁惠凱不說話,以為自己說的有點過了,哈哈一笑說道:“我就不當八卦婆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老板說,遷安有個國有鐵礦要關門大吉,現在開始處理礦上的資產,其中就有選廠要拍賣。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姐帶你競標去。”


    梁惠凱疑惑的問道:“既然要關門了,設備應該破破爛爛的,還能用嗎?”陳露說:“這個礦山是我們的老客戶,情況我比較清楚,設備肯定能用,是我們去年剛改造的,你就放心好了。”


    對於梁惠凱來講,參加競拍還是一件新鮮的事兒,心裏沒底,問道:“咱們去一定能拍賣上嗎?”陳露說:“簡單,先做礦山的工作,陪標的人都是咱們安排,最後不管是多少,都讓你買就行了。我們老板還說了,如果你想買新的設備,我們公司給你最大的優惠。”


    招標還能玩假的?梁惠凱又漲了知識,問道:“正常情況下多少錢能拍下來?”陳露說:“我們老板說給你個驚喜,你想會是什麽樣?破碎機、球磨機之類的,一旦被淘汰就是廢鐵。所以,按照以往的慣例,我估計是按廢鋼的價格開始拍賣,這樣下來,幾十萬就能拿下。剩下的輥道、電機、皮帶之類的,你自己配就好,你要是信任姐,姐給你配。如果一切順利,你這個廠房全部建好花不了200萬。”


    梁惠凱心動了,說道:“那我聽姐的。”陳露笑道:“以後我就是你的固定客戶了,你要再找別人進貨,姐跟你有意見!”梁慧凱說:“你給我的價格合適,我為什麽用別人的呢?以後還需要姐大力支持啊。”陳露說:“祝咱們合作愉快!既然你願意,明天咱們就開拔!”


    吃完飯,陳露說道:“明天往迴開又要五六百公裏,你可憐可憐姐,再給姐揉揉腰?”梁惠凱想了想說道:“你先上去,我準備一下,給你徹底調理一次。”


    梁惠凱迴到平房,拿上他的一套工具又返迴賓館。這時陳露早已換了一身薄薄的睡衣,氣質為之一變,有剛才的禦姐變成了嫵媚的小媳婦。梁惠凱心說,一天見你換三次衣服了,倒像是千麵女王!


    陳露見梁惠凱的箱子裏又是火罐又是銀針的,怯怯的說:“你別嚇我,姐就怕紮針。”梁惠凱笑道:“一會兒你趴在床上,什麽也看不到,不知道我在幹什麽。”陳露說:“那姐就把這百十來斤交給你了,紮壞了你可要負責到底呦!”這話聽著怎麽有歧義呢!梁惠凱不敢多想,讓她趴在床上準備治療。


    拿起針來,梁惠凱下不了手了。陳露穿著吊帶睡裙,治療腰部就要把裙子都褪到後背,那樣又是玉體橫陳了,孤男寡女的多難為情?澀澀的說道:“姐,你有分體式的睡衣沒?”陳露咯咯一笑:“我出差還能帶那麽多衣服?小封建!去過遊泳池沒?今天姐就讓你一飽眼福吧。”


    陳露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帥氣又有本事的大男孩子,側著臉,笑眯眯的看著梁惠凱,把腰拱起來,緩緩的把裙子提到腰部以上,糯糯的說道:“別長雞眼呦!”眼前曲線玲瓏,膚若凝脂,香風撲鼻,梁惠凱心裏慌張,按在她的腰上說道:“你這樣很容易讓人犯錯誤的。”


    聽了梁惠凱的話,陳露不由得俏臉一紅,心想,自己怎麽在他麵前變得這麽輕浮了?咯咯一笑,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問道:“一會兒往腿上紮針嗎?”梁惠凱說:“紮。”陳露鬆了口氣,嗔道:“那不就結了?到時候還不要把裙子提起來?別裝了,趕緊幹活!你要老老實實的,我可是有你家小冬冬電話。”


    調侃幾句,梁惠凱收拾心思,先沿著夾脊穴按了按。男人的手總是那麽熱,陳露不由的身子蹦的緊緊的,心虛的想,緊張什麽?他就是個小毛孩,有啥好怕的?笑笑問道:“人家說花心的男人癡情,專一的男人絕情,你屬於哪一種?”梁惠凱說:“我那一種也不是,是個正常的男人。”


    一邊說著,然後拿出銀針,點燃酒精棉,烤紅後迅速紮在命門、腰眼、腎俞。這幾針有講究,叫“火三針”,是他張老道師傅的得意手法,對腰肌勞損和腎虛腎虧的患者三針見效。陳露頓時感到腰間暖洋洋的,說道:“你說我天天跑業餘,都沒有……那個生活,怎麽會腎虧呢?”


    梁惠凱心裏之樂,說道:“你應該是長期開車,造成了腰肌勞損。平時要注意休息,養腎的關鍵是‘子時不失眠,午時要小睡。’因為子時的陰氣最盛,必須有充足的睡眠,陽氣才能生發得更充沛。午時正是心經當令,這時候天地間的陽氣最足,休息片刻會使人的心腎交融,腎陽充盛、心氣強壯。”


    陳露讚道:“小小年紀懂的挺多哈。”梁惠凱說:“腎為先天之本,所以基本上懂點中醫的都知道怎麽保養腎。你經常跑外,要注意保養啊。”


    陳露歎口氣說道:“業務員這條路不好走,可以說一路坎坷艱辛,充滿淚水。我們女孩子做業務有優勢,因為女孩子在銷售過程中很容易和客戶成為朋友。但也是缺點,常被一些不軌之徒惦記著,反而難做。”


    這話沒法接。梁惠凱忙著把她腰眼、腎俞上的針拔掉,然後拿了一個大罐,用酒精棉熏過後快速扣在命門上。對於重症患者,隻用火針效果就要差一些,所以要在命門上補一罐,然後取委中、懸鍾、陽輔、環跳、命門、腰陽關、秩邊,效果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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