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避暑山莊熱鬧了不少,探照燈下越野場地亮如白晝,一些年輕人陸陸續續的開車來玩越野。秦楠楠是個越野發燒友,還成立了越野俱樂部,她的車也是裏邊最炫酷的——紅色的牧馬人。


    “越野深似海,進去難出來”,它不僅令人上癮,也時刻都在掏空你的錢包和身體。買車要花錢,攝影要花錢,改裝也要花錢,出去玩很容易戳破輪胎,撞壞保險杆,甚至玩不好在來個一翻車,更要花錢。這些對越野人來說是見怪不怪的情況,發生一次意外最少也要一兩千。不得不承認的是,在眾多越野愛好者中,肯定有一批是家裏有“礦”的人。


    隻有少數人將越野玩成了自己的職業,通過各種模式賺到了錢,愛好工作兩不誤,堪稱越野界的頭號玩家。當然,這些少數人是不包括他們的,一看都是來造錢的,開什麽車都有,普拉多、帕拉丁、帕傑羅、巡洋艦等等,也有開212的,應該是家裏沒礦,來打醬油的。


    秦柯南說:“小梁,你的車越野能力應該不錯,去玩玩?”梁惠凱說:“沒興趣。”他不是沒興趣,而是擔心自己的車技不行,遭到秦楠楠之流的嘲諷。而且也不願意和這些人為伍,估計他們沒幾個是靠自己本事掙的錢,還一個個牛哄哄的樣子,讓人不爽。和他們在一起,一種無形的階級性橫在梁惠凱的心頭,雖然他現在也是有錢人了,但潛意識裏總把自己劃為貧下中農的行列。


    看他們玩了一會兒,覺得還是牧馬人威風,上石頭、過大坑、爬大坡,無所不能。梁惠凱說:“其實你該多參加這些活動,利於你的身心恢複。”秦柯南哼了一聲說:“你以為這幫人裏邊有幾個好人?吃喝玩樂什麽都幹。看到開途樂的那個家夥沒?我就是被他帶壞的。不過這個家夥他媽的也是個神人,吸了兩次就不吸了,合著就是像為了帶壞我一樣!”


    梁惠凱一樂說道:“他不會是看中你妹妹了吧?盼著你染上毒癮,把你坑了,最後家產都剩給他。”秦柯南心裏咯噔一下,說道:“我去!你的思維總是很獨特!別說,這混蛋還真想追我妹妹,隻是我妹妹根本瞧不上他。他奶奶的!”秦柯南心裏鬱悶,看了一會兒,迴到別墅開給拔罐放血。


    放血療法又叫刺絡療法,用三棱針或梅花針刺破人體特定穴或阿是穴,在局部配合拔罐放出少量血液,以外泄內蘊之熱毒寒邪或淤血,疏通經脈,調氣理血,促邪外出,以達到治療疾病的一種方法,具有消腫止痛、開竅泄熱、通經活絡、解毒化瘀等功效。


    隻是梁惠凱初次嚐試,手法沒輕沒重,秦柯南被三棱針刺得嗷嗷直叫。梁惠凱罵道:“別叫了,跟殺豬似的。”心裏卻想,我免費給你治療,你給我練手的機會是應該的吧?哈哈!


    拔完罐兒,用紙把淤血擦掉,給秦柯南看看說道:“你看看,這是人血嗎?黑乎乎的像凝固的豬血!”秦柯南活動活動身子,嘿嘿之樂:“你別說,放完血以後真的很輕鬆。”


    把後背上的血跡清理幹淨,梁惠凱讓他躺好,接著用耳針紮在神門、印堂等處給他催眠,不耐煩的說:“你若是個美女還好點,可一天下來對著你這個傻爺們兒,不知道我心裏多煩呢。”


    梁惠凱現在在秦柯南的眼裏比親爹還親,連忙說道:“要不哥給你找個美女?”梁惠凱心想,你們當地還有人能比我家冬冬漂亮?不屑的說:“留著給你那幫狐朋狗友們玩吧,我看不上。”


    秦柯南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家花哪有野花香?等你年齡大了就知道了。”梁惠凱說:“閉上你的臭嘴,趕緊睡吧!再不睡,我把你打昏算了。”


    隻是秦柯南白天睡多了,梁惠凱把自己知道的本事都用上了,折騰到十二點多才睡著。天太晚了,就不迴去睡了,這兒有暖氣,洗澡水據說還是從溫泉裏引進來的水,享受一次吧。梁惠凱美美的泡了個澡,唿吸吐納一番,漸漸的睡著了。


    正睡得香,感覺有人推門進來了。梁惠凱一驚,打開床頭燈一看,是一個女人!質問道:“你怎麽進來的?”那女人口氣也不善,說道:“不是你點的服務,讓我來陪你過夜的嗎?”梁惠凱腦子沒轉過彎來,還以為是秦柯南討好他給點的,生氣的說道:“你搞錯了,趕緊出去吧。”


    那女人說:“你怎麽能這樣呢?白讓我來一趟?帥哥,你一個人睡覺多孤獨啊!反正我也來了,你也是一個人,讓我陪陪你多好?我的身材很好的。”說著就解開了大衣的扣子,裏麵光溜溜的什麽也沒穿!梁惠凱心裏厭惡,這身材還來我麵前顯擺?喝道:“趕緊出去!”


    話音剛落,就聽到“邦邦邦”的敲門聲,有人喊著:“開門,查房!”梁惠凱大驚!馬上意識到這不是秦柯南找的人,而是又中了秦楠楠的奸計!不用想,這些人能直接闖進別墅,肯定是秦楠楠那個小浪蹄子幹的壞事兒!梁惠凱來不及思考,外邊人又喊道:“再不開門我們就破門進去了啊。”


    如果因為嫖娼被抓,交點罰款就完事兒,所以秦楠楠應該隻是想惡心他一下,明天再去把他撈出來,壞了他的名聲而已。眼前的情況肯定解釋不清,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被抓了現行,梁惠凱顧不上穿衣服,拉開窗戶從樓上跳了下去,打算跑到秦柯南的別墅裏躲一會兒。


    寒風吹來,登時打了個冷戰。梁惠凱發現斜對麵的別墅亮著燈,有個女人扒著窗戶往外看,不是秦楠楠是誰?火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梁惠凱心裏暗罵:小娘皮,不收拾你你還蹬鼻子上臉了!跑過去縱身一躍,扒在露台上翻了上去。


    秦楠楠看到一個黑影竄了上來,嚇了一跳,但是想跑已經來不及了,趕緊把房間的門鎖上。梁惠凱敲門喊道:“你給我開開!”秦楠楠說:“你趕緊走,要不我告你私闖民宅,圖謀不軌!”梁惠凱懶得再廢話,一腳把門踹開,惡狠狠的說道:“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姓梁。”


    梁惠凱隻穿著一條短褲,秦楠楠隻穿著一件睡裙,也好不到那兒去,不禁有些害怕,色厲內荏的喊道:“再不走我就喊了。”梁惠凱心裏發狠,上去把她按在床沿上,衝著她的屁股狠狠的扇了兩巴掌,疼的秦楠楠嗷嗷直叫。


    雖然關著門窗,大半夜的叫的這麽響,聲音肯定會傳出去。梁惠凱氣惱,見床頭放著襪子,順手抄起來,把秦楠楠翻過來,罵道:“讓你叫,把你的臭嘴堵上。”秦楠楠連忙捂著嘴,含含糊糊的說:“別,你隨便打,我不叫行嗎?”


    隨便打?梁惠凱一愣。看她麵紅耳赤,一副羞答答的樣子,心裏疑惑不定,這是什麽狀況?猶豫著是不是把襪子塞到她嘴裏。


    恰在這時,秦楠楠的手機響了。估計是她叫來的那些民警打的電話,梁惠凱拿起電話吼道:“大半夜的打什麽電話?不知道我們在睡覺呢?”那邊一愣,澀澀的說道:“你給秦楠楠說一聲,那人沒抓到,從窗戶上跑了。怎麽辦?”梁惠凱沒好氣的說道:“抓不到不給錢。”說完就掛了電話。


    秦楠楠滿臉羞憤,恨聲罵道:“你這混蛋怎麽說話呢?誰和你睡覺呢!”梁惠凱扔掉手機,罵道:“我就是惡心你!怎滴?老子還沒打夠呢,今天非得把你收拾服了!”把她翻過身,劈裏啪啦一頓狂揍。剛開始秦楠楠還掙紮一下,打了幾個巴掌卻漸漸的安靜下來,隻是把臉埋在被褥裏,不哭也不鬧。


    梁惠凱撒了氣,也冷靜下來了,不禁納罕,這小娘皮果真有病?不會是和建寧公主一個德行吧?可老子我不是韋小寶!不反抗了還有什麽意思?雖然手感不錯也不能再打了,站到窗前一看,那輛警車還在,兩個民警在車前教育那個小姐呢。梁惠凱也不敢下去呀,不知道該去哪兒了。


    屋裏雖然有暖氣,但是心裏火氣沒了,身上感覺有點冷。迴頭一看,秦楠楠已經坐了起來,羞澀的罵道:“你這混蛋,我跟你沒完。”可這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沒底氣,倒像是小媳婦在撒嬌,臉更紅了。


    梁惠凱說:“看你是個女人,我不願意和你一般見識。這次打你是輕的,下次再敢惹我,點了你的穴位,讓你生不如死!”秦楠楠心裏竟隱隱期待,蹭的跳到地上,站在兩會凱麵前,挺著胸脯驕橫的說道:“你點啊,你以為我怕你呀?”


    梁惠凱生氣,老虎不發威,你總以為是病貓?可看她穿著薄薄的睡衣,這次沒敢點膻中,輕輕的點在她的中脘。一指下去,秦楠楠的胃裏馬上翻江倒海,如刀割一般疼痛,臉色慘白,汗珠滴答滴答的流了下來。秦楠楠疼的罵不出聲來,隻好捂著肚子,艱難的走到床邊,趴在床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女人一哭,梁惠凱心裏就軟,說道:“隻要你以後不再惹我,就饒了你。”秦楠楠實在忍不住了,哭哭啼啼的哀求道:“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梁惠凱坐在床邊說道:“翻過來。”秦楠楠乖乖的翻身平躺在床上。梁慧凱在她肚子上揉了幾下,問道:“好點沒?”


    男人的氣息飄進了鼻子裏,按在肚子上的手像施了法術一般,馬上熱烘烘的,秦楠楠心裏充滿了異樣,隻盼著他的手永遠不停下,紅著臉哼哼兩聲說:“還疼。”


    可是孤男寡女在一張床上,兩人穿得這麽少,女人又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梁惠凱再有戻氣也不免心生漣漪。生怕發生蘇倩倩那樣的事故來,匆匆揉了幾下,站在窗口一看,車走了!


    梁惠凱心裏一鬆,打開窗戶就跳下去,誰知秦楠楠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低聲說道:“今天的事你不能告訴別人,不然我死給你看。”女人身子緊緊的抵在後背上,梁惠凱心裏慌張,說道:“我不告訴別人,你放開我。”秦楠楠卻抱著不鬆手,輕聲問道:“我好看嗎?”


    這時候好看也不能說,何況梁惠凱特討厭濃妝豔抹的人,不客氣的諷刺道:“你打扮的像個妖精,我一點也不喜歡,趕緊放開我!”秦楠楠氣壞了,張口咬在梁惠凱的肩膀上。太狠了!疼的梁惠凱一激靈,抓住她的兩隻手,輕輕一甩把她扔到床上,扒住窗沿跳了下去。


    折騰了半宿,天已經快亮了,不遠處的村莊傳來了此起彼伏的雞叫聲。進到房間,梁惠凱連著打了連個噴嚏。天太冷,身子又正虛著,光著膀子竄來竄去的,怕是自己有點兒感冒了,趕緊鑽到衛生間,把浴缸裏放滿水,直到泡得腦袋上滿是汗才放心下來。


    一覺睡到中午,梁惠凱被秦楠楠喊醒了。睜眼一看,這秦楠楠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臉上隻抹了淡淡的妝,肌膚晶瑩剔透。頭發也染成了黑色,拉的直直的,像瀑布一樣披在肩上。梁惠凱不由得眼前一亮,這丫頭眉清目秀,尤其那秀挺的鼻子頗有異域風采,別說,還真漂亮,差點沒認出來。


    秦楠楠見梁惠凱的眼睛都直了,心裏美滋滋的,羞羞的問道:“這樣好看了嗎?”梁惠凱心裏一稟,這家夥不是要纏上我了吧?說道:“好看多了,也像個大老板了。你哥沒事吧?”秦楠楠柔柔的說道:“謝謝啦,他好著呢。”


    反正秦楠楠也見過自己光著身子了,梁惠凱坐起來穿好衣服說道:“那就好,我走了,有事打電話。”秦楠楠急切的說道:“別走啊,廚房做好飯了,咱們一塊吃去吧。”


    梁惠凱硬下心腸說道:“別,我擔心飯裏有別的東西。”秦楠楠的臉騰地紅了,訕訕說道:“不會的,咱們一起吃,我還能害我自己?”梁惠凱說:“算了吧!我無福享用,迴去要給我媳婦做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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