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麵虎執行的很到位,讓他拿一丁點還真是一丁點,也就綠豆粒那麽一小撮。梁惠凱笑笑問道:“這點兒管用嗎?”笑麵虎說:“其實你在他麵前做個吸的動作他都緊張。關鍵是我也不敢多拿,這東西真的一點兒都不能沾,沾上了就是一輩子。”梁惠凱說:“謝謝老哥,你就放心好了,我還沒有無聊到這一步。”


    梁惠凱是發自內心的感謝,這一聲老哥讓笑麵虎心裏熱乎乎的,說道:“那最好!你就放心好了,即便沒能引起他犯毒癮,估計也熬不到明天早上。”梁惠凱說:“我不知道他的癮有多大,不想讓大家陪他耗著,所以給他來點催化劑。”


    迴到別墅,梁惠凱說:“要不老哥們休息一會兒,我和我們老板談談心?”秦柯南囂張跋扈,讓這幫人心裏不爽,都想看看熱鬧,趙磊說道:“你不能太過分,我們得監督著。”梁惠凱一樂,把錫紙、針管拿出來,問道:“秦老板,這是什麽?”


    秦柯南明知道梁惠凱要誘發他的毒癮,但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悻悻的說道:“枉費心機!”梁惠凱說道:“但願是吧。聽說一旦吸上白粉,大腦需要的快樂信息就會越來越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呢,你對我這麽好,處心積慮的對付我,我卻無以為報,所以,為了報答你對我的厚愛,我隻好想法讓你快樂,也算是對你的感謝吧。”


    白粉就那麽一丁點,不能浪費了,梁惠凱不急不慌的拿起錫紙,用打火機在下邊慢慢烤了一會兒。就聽秦柯南不由自主的“啊~嚏”一聲,打了個噴嚏,然後兩眼直勾勾的看著茶幾上的吸管。


    管用!梁惠凱開心了,笑著說道:“秦老板,別著急,咱們這兒什麽都沒有,你犯了癮會很難受的。”秦柯南罵道:“你才有毒癮,你家的人都吸白粉!”然而,看著梁惠凱拿起吸管,做著吸粉的動作,秦柯南很快想罵也罵不出聲來了,腦門上漸漸的冒出細汗,不由得抽了抽鼻子。


    這就上道了?梁惠凱一樂,這才把那一丁點白粉撒到錫紙上,問道:“秦老板,知道這是什麽嗎?”秦柯南終於罵出來了:“你這混蛋,不得好死!”梁惠凱說:“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打算活著迴去,至於好死還是賴死都無所謂,關鍵是要把你伺候好了。”


    梁惠凱說完“啪”的一聲打著了打火機,在錫紙下麵烤了起來。不一會兒,錫紙上麵冒起了若隱若現的白煙。秦柯南的眼裏登時露出了貪婪的神色,噴嚏越來越頻繁,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一邊烤著,梁惠凱嘴裏還不停的說著:“聽說毒癮發作時,每分每秒,每天每夜,不停不休地啃食你的身體,撕咬你的意誌,讓你如墜煉獄,生不如死。”


    趙磊笑道:“你小子夠壞的!”梁惠凱說:“我本來是個好人,都讓他們把我逼得變成了壞人。”葉娜娜說:“別找借口,說明你心裏就有魔鬼。”梁惠凱訕訕一笑,自己心裏還真住著一個魔鬼!


    聽著他們調侃,秦柯南已經沒了罵人的心情,強忍著心中的衝動。隻是,那白煙白白浪費了多可惜?他很快忍不住了,坐臥不寧,就要從座位上站起來。趙磊一把按著他的肩膀,登時動彈不得。然而欲/望就像決堤的洪水,像是忽然之間,手臂爬滿了雞皮疙瘩,胃裏翻江倒海,臉色變青、四肢發抖、渾身冒冷汗。


    梁惠凱拿起吸管,裝作深吸一口,一副陶醉的樣子說道:“秦老板,可惜就隻一點,馬上就沒了。”


    看著那粉末一點點的消失殆盡,秦柯南感覺好像是自己的生命在流失一般,馬上覺得自己像是呆在冰窖裏,哪怕是蓋上幾床大棉恐怕也得凍到發抖。不一會兒卻又開始發燙,滿身大汗,像要自燃一般。一時間忽冷忽熱、發抖、出汗、打哈欠、流淚流涕,他終於瘋狂了,像一頭困獸掙紮起來,歇斯底裏的喊道:“求求你,給我來一點兒。”


    抓捕他的時候,像一隻小雞一般輕鬆,可一旦他發起癲狂來,不知從那兒來的力氣,趙磊都快按不住了,過來一個民警幫忙才把他按住。梁惠凱說道:“秦老板,可惜已經沒了,你著急也沒用。”


    秦柯南感到肚子裏像被電鑽不停地鑽,又像是刀片在刮,比丁丁被踹還要痛十倍,身體裏的血液似乎變成了瘋狂的螞蟻軍團,疼的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不停地掙紮著,頭發濕漉漉的,像剛從水裏出來一般。萬蟻噬骨的疼痛讓他失去了理智,像野獸一般嘶吼著:“有,還有,車裏就有!快點給我!”


    趙磊驚奇的問道:“你騙人的吧?”秦柯南哀求道:“求求你快去拿來,就在後備箱隔板的夾層!”


    梁惠凱跟著一個民警出去,打開後備箱,撬掉固定隔板的按釘。這才發現,秦柯南把隔板做了一個夾層,白粉攤成薄薄的一層,用塑料袋裝好塞在裏邊。還真夠狡猾的!


    人贓俱獲,壓在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梁惠凱長出了口氣,再也不用擔心他背後捅刀子了!


    剛推開門,秦柯南一臉猙獰恐怖的表情喊道:“求求你,快讓我吸一口!”那表情讓人看著心裏發瘮,梁惠凱竟有些同情,真想給他痛痛快快的吸一頓。


    趙磊一掌劈在他的頸動脈上,秦柯南腦袋一歪,靠在沙發上上一動不動昏迷過去。然後去臥室扯了一個床單,把他綁成一個大粽子,嘴裏塞上毛巾,扔進了車裏。


    終於大功告成,如釋重負!隻是這件事大家本可以不來,卻跟著他忙活半天,晚飯還沒有吃好。有仇必報,有恩必還,欠著別人的恩情梁惠凱睡不著,說道:“我請大家去保定食府吃一頓?”趙磊說:“還壓著罪犯呢,小心為妙,現在馬上迴去,有機會再請大家吃飯。”梁惠凱過意不去,路過一家超市,給每人買了兩條蘇煙算是表了心意。


    迴到牛家村已經十一點多了,但是除掉了心頭之患,梁惠凱興奮的沒有絲毫睡意,就把張大年喊起來,陪著自己喝了一頓酒,才暈暈乎乎的睡著了。


    轉天,秦克南被抓的消息,就像扔了一顆重磅炸彈,震動了這個小縣城。礦山是當地的支柱產業,關於礦山的各種新聞也是大家津津樂道的話題,傳著傳著就有了各種版本。有人說秦柯南是因為吸白麵被抓的;有人說是販毒被抓的;也有人說是和梁惠凱結了仇,被陷害了!借著秦柯南的話題,梁惠凱的名氣又蹭蹭的往上漲,不管是好名聲還是壞名聲吧,恐怕開礦的人沒有不知道他的大名了。


    牛犇急不可耐的想知道原委,沒有去公司直接去了牛家村鐵礦,見到梁惠凱就調侃道:“你小子可以啊,不僅洗脫了罪名,還把他扔了進去,老牛我這一輩子誰也不服就服你!”梁惠凱說:“和我沒關係,這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牛犇不屑的說道:“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清楚?人不大卻是滿肚子壞水兒!老實交代,怎麽收拾的他?我也取取經。”梁慧凱說:“真的沒什麽!你想啊,他和別人串通一起加害於我,多簡單的套路?這麽大的人了卻玩這小兒科,幼稚!誰知道審問他的時候毒癮犯了,隨便一查,車裏就有毒品,活該他倒黴!”


    牛犇將信將疑的問道:“就這麽簡單?”梁慧凱說:“那你還想怎麽樣?準備拍部電影,寫部小說?”牛犇哈哈一笑說道:“不刺激!不過,這才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抓得好!”梁慧凱笑道:“還記著仇呢?”


    牛犇說道:“老牛我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他們秦家父子!那句時髦的話怎麽說的?正義隻會遲到不會缺席。你說秦柯南被抓起來了,這礦他爸還開下去嗎?或者?他會怎麽反擊你呢?”


    梁惠凱說:“沒想過。他還能怎麽辦?有合同約束著呢。”牛奔嘿嘿一樂,說道:“也是哈。兒子這麽不爭氣,掙錢幹什麽?還不夠敗家呢!要是我的話這礦山就不開了,全部賣給你算了。”


    梁惠凱明白了,老頭打這主意呢!隻是你這是一廂情願,人家能賣嗎?除非是急需要錢,哈哈一笑說道:“他想賣給我我也不要,沒錢。”牛犇問道:“你的錢哪兒去了?”梁慧凱說:“北京買房了。要不你接手?”牛犇說:“我也不想要。他們一家人賊精賊精的,虧本的買賣能做嗎?”


    不想接手你操這份閑心?梁惠凱一樂說道:“未來的事說不好,也就別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屯,誰也不是傻子,他欺騙不了咱們,咱們也騙不了人家。”


    雖然嘴上說的滿不在乎,但是梁凱心裏也隱隱擔憂,有其父必有其子,不知道他爸爸會出什麽損招。隻是和他爸爸一點都不熟悉,問道:“秦柯楠的爸爸叫什麽呀?”


    老頭歲數大了,腦子不好使,想了半天說道:“別問我,我也忘了,但是我們私下都叫他秦檜。這次老秦可要大出血了,恐怕花上幾百萬他兒子也出不來。即便是出來了又能怎麽樣?一個癮君子,這一輩子也就廢了。子不教父之過,雖然現在社會風氣不好,但是不做好人,最起碼不能總做壞事把?報應!”


    牛犇聊了一會兒就走了。他這次來的目的無非是想著渾水摸魚,趁機增加點股份,想的夠快夠遠。梁惠凱倒是覺得無所謂,掙錢要有掙錢的命,順其自然,不是能算計得來的。


    秦柯南被抓起來了,梁惠凱打算去把蘇倩家一家人接迴來。還沒走就接到了王冬冬的電話:“你的事兒解決好了,我這兒遇到了煩心事兒,中午過來陪我吃頓飯。”梁惠凱問道:“什麽煩心事了?”王冬冬說:“你咋那麽多廢話呢?中午過來不就知道了嗎?”


    王冬冬的事兒是大事,耽誤不得。看看時間不早了,開車去了縣城,然後拉著她去了月亮灣。點好飯菜,梁惠凱問道:“說吧,什麽煩心事兒?”王冬冬說:“咱們一迴來院裏就把我調到急診了,想和你說說,知道你正煩著就沒打擾。”梁惠凱對醫院的事不太明白,說道:“急診科不好嗎?”


    王冬冬說:“不是不好,是因為護理部主任要退休了,急診科的護士長要接任,這不就空出護士長的名額了嗎?現在大家都傳著我要接護士長的職位,煩死了!”原來為這事啦!升官還不好?梁惠凱問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們領導有沒有找你談話?”


    王冬冬說:“沒有。但是無風不起浪,肯定上頭有這個意思,不然下邊的人也不會瞎傳。官場的事兒就這樣,官官相護,給我提個護士長,我爸是不是要賣院長的人情?隻是好多人盯著這個位置呢,把我調過來,豈不侵害了人家的利益?即便是院裏沒有這個意思,她們也會馬上都撲風捉影,往這方麵想。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聽著她們嚼舌根我就煩。”


    梁惠凱問道:“那你到底是願意幹,還是不願意幹呢?”王冬冬說道:“我從來沒想過,也沒有把護士長這個職位放到眼裏,自己我還懶得管呢,管別人幹什麽?何況我何德何能呀?剛上班兩年,管誰誰能服?還有人諷刺我呢,說幹兩年護士長就能提護理部主任呢。”


    雖然護士長官不大,但也是一種責任,如果王冬冬幹一陣兒護士長,學會管人了,考慮問題多了,肯定就會成熟起來,好事。梁惠凱說道:“管他呢,讓幹就幹,這有啥?誰不服,管著管著就服了。”


    王冬冬嗔道:“你說的簡單,別人還不嘲笑我全靠著父母做事嗎?光彩嗎?”梁慧凱勸道:“也就你這麽想,大多數人都以有後台為榮,這不是一種普遍現象嗎?剛開始別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等你把工作理順了,大家巴結你還來不及呢。聽我的,讓你當你就當,別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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