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花從沒想過她和趙國棟之間能產生感情,因為趙國棟比她大十幾歲。再者,趙國棟的媳婦死後一直精神不振,看著麵相偏老,好像是父親輩的人,怎麽能嫁給一個大自己十五六歲的人呢!而且他們的身份差距太大了,一個是帝都的市民,一個是偏遠山區來的姑娘;一個是工廠的老板,一個是北漂的打工妹,兩人之間怎麽會產生火花呢?


    什麽樣的思維決定了什麽樣的行為方式,什麽樣的眼界決定什麽樣的格局。正因為劉翠花先入為主,認為趙國棟隻是想占她的便宜,所以根本沒想過趙國棟能真心喜歡上她。在她看來,趙國棟即便是喜歡上她,那也隻是喜歡她年輕的身體和相貌,這樣的橋段多去了,怎麽會和她結婚?


    既然你想占我的便宜,我收點利息也是應該的,當然能是高利貸更好。所以,周芳調侃她說不定會做小媳婦,或者當秘書,也就是一樂嗬,恐怕周芳也隻是隨口說說,想不到趙國棟要來真的。


    兩人開玩笑慣了,劉翠花也不生氣,說道:“別逗了,我這點文化水平,還當什麽秘書啊?給人家打掃衛生還差不多。”周芳調笑道:“文秘當不了,可以是生活秘書呀!負責衣食起居的那種,哈哈哈。”劉翠花咯咯一笑道:“就知道胡說八道”


    不過周芳還真心羨慕劉翠花,歎道:“還是你好啊,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段有身段,年輕漂亮有魅力!你看,這一身製服穿在身上,魅力四射,太誘人了,不論是帥哥,還是大叔,還是老男人還都會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


    劉翠花輕輕拍了她一掌罵道:“你是越來越壞,越來越不正經了!”周芳鄙視道:“我不正經?好像你多好似的。對了,我看咱們店長看你的眼神也不一樣,小心他打你的主意啊。”


    美麗就是一張通行證,劉翠花心裏不免洋洋自得,嗔道:“滾,跟著你學不了好的!”周芳笑罵道:“切!自己是個狐狸精,還怪我了?姐教你的可是金科玉律,掙了大錢別忘了我就好!”


    讓周芳這麽一忽悠,劉翠花心思又活絡起來。心裏想到,這個趙國棟也是孤家寡人,所以和他怎麽混也沒人妨礙,也不怕人說三道四了,沒準是條大魚呢!既然趙國棟主動找上門來,那就走著看看?而且看他也不是什麽惡人,應該不會有危險。反正也不是自己主動的,吃虧占便宜的也怪不到自己的頭上。


    劉翠花已經不是當年的劉翠花了,看得多了,生活經曆也豐富了很多,想事情也周全了。俗話說得好,釣大魚就要放長線,這次要妥妥的,一定不能操之過急。


    既然身體是資本,那就充分發揮它的優勢!手裏有錢了,買了一套化妝品,臉上抹了淡淡的妝,描了描眉,精心打扮一番,自己看著都滿意。又想到,不能空手去,顯得沒禮貌,或者愛占小便宜一般,順便在市場買了幾斤葡萄,打的去了趙國棟的家。


    到了樓下,正好遇到趙國棟提著菜迴來。趙國棟歉然說道:“不好意思,我迴來的有點兒晚了。”劉翠花甜甜一笑說道:“不是你迴來的晚,是我來的早了,或者說我來得正好,可以幫著你做飯呢。”


    趙國棟心裏一熱,說道:“那怎麽好意思?說好了我請你吃飯,怎麽能讓你做?”劉翠花說:“君子遠庖廚,哪有男人下廚房的?我來做。隻是做的合不合你的胃口,我就不知道了,你不能怪我呦!”說完抿嘴咯咯直笑。


    劉翠花笑起來眼睛的彎彎,嫵媚極了;兩個淺淺的小酒窩,讓人沉醉,趙國不禁有些發呆。劉翠花看在眼裏美在心裏,看來不光梁惠凱喜歡老娘的小酒窩,這大叔也抵擋得住老娘的魅力!估計這條魚不用釣就會自己上鉤的!心裏之樂,順手接過菜,莞爾一笑去了廚房。


    聽著趙國棟在身後跟來,劉翠花故意把圍裙勒的緊緊的,從身後一看,曲線玲瓏,惹火異常。趙國棟站在她的身後說道:“小劉,我幫著你做?”劉翠花笑笑說道:“不用。我說了,下廚房都是女人做的事,而且你辛苦了一天,就歇著吧。”


    這小話說的趙國棟心裏熱乎乎的!不禁想到,自己也不在乎錢,能找這樣的女人陪一輩子就足夠了!靠在廚房門口,一邊聊天,一邊欣賞著那纖細的小腰,修長的大腿,好像感到自己也青春洋溢,又感慨不已,年輕就是好啊!心裏更是多了幾分喜愛。


    不是說討好男人的手段之一,就是要抓住他的胃嗎?劉翠花做保姆時學過幾天廚藝,做幾個家常菜對她來講是小意思。三下五除二,清蒸偏口、虎皮尖椒、蒜蓉秋葵、腰果蝦仁,有葷有素,有綠有白,味鮮色美。


    趙國棟心情大好,還沒吃就感到胃口大開,讚口不絕。感覺劉翠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當真是個好女人,心裏越來越滿意。劉翠花被誇得咯咯嬌笑,解圍裙時故意解開衣領下的一個扣子,坐在趙國棟的對麵說道:“感謝老板盛情款待,說真的,讓我受寵若驚啊。”


    趙國棟被眼前白皙的肌膚晃得心神搖曳,說道:“你能來才讓我這兒有了生氣,蓬蓽生輝,該感謝的是你呀。咱們也別互相謙虛了,喝點兒酒?”


    進城後,劉翠花知道了一句話: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但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既然決定放長線釣大魚,就要裝的一本正經,說道:“我不會喝酒,而且喝酒容易誤事。可是不喝又覺得盛情難卻,那我就陪著你喝一點,怎麽樣?”


    趙國棟一邊倒酒,一邊說道:“不勉強,不勉強。我這是法國紅酒,紅酒是屬於女人的,不那麽豔麗的紅,但賞心悅目,飄溢幽香。紅酒還可以起道養顏美容作用,使女士們的皮膚更細膩,更具生命活力,更顯現出光彩照人的風采。而且美麗的女人常喝紅酒更顯得氣質優雅。


    你想,一個恬靜的女子,脫掉高跟鞋,纖纖素手拿著透明的水晶杯,坐在陽台上的藤椅中,慢慢地晃動紅紅的液體,用紅唇緩緩地啜著縷縷的醇香,是不是綻放出如紅酒一樣醉人的美?”劉翠花接過酒杯說道:“你懂得真多!讓你說的我不喝也不行了,隻是這一杯也不知道能不能喝下去,喝多了別嘲笑我啊。”


    趙國棟感覺劉翠花比他媳婦說話還得體,更知道疼人。看著她嬌美的麵容,豐潤的身子,怎麽看怎麽喜歡。想著她是從農村來的,估計沒怎麽喝過紅酒,溫柔的說道:“第一次少喝一點,嚐嚐就好。”


    趙國棟迷戀的眼神讓劉翠花暗自得意,低頭一看,好像忽然發現了衣領的扣子開了一般,俏臉微紅,一副驚慌的樣子連忙係上。又裝作像是手足無措,掩飾自己失禮一樣,不自覺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可能隻怪這個世界有太多的虛情假意,有太多的爾虞我詐,也可能是和劉翠花的經曆有關,趙國棟的一片癡心,就被劉翠花誤會了,還以為他隻是貪圖自己的美色。而自己也是逢場作戲,處心積慮,盡力演繹的知性、賢惠、端莊,想撓癢趙國棟的內心深處。


    當真是:好一似,無瑕白玉遭泥陷;一味的,驕奢淫逸貪歡媾;依舊是,風塵肮髒違心願;作踐的,千金之軀似下流;辜負了,紅粉朱樓春色闌;到頭來,覷著那侯門豔質同蒲柳。


    劉翠花的小臉紅撲撲的,羞的像個小媳婦一般,趙國棟哪知道這是她裝的?心裏卻是愛意如潮,微微一笑笑說道:“在京城打拚不容易吧?”劉翠花說:“是呢,我一個外地人來這兒肯定不好做。不過,現在的社會什麽也不好幹呀,我相信隻要努力打拚肯定會有好結果的。”


    趙國棟溫柔的說:“你也不要太辛苦。獨自在外不容易,以後有什麽困難可以和我說。我現在也是孤家寡人,咱們互相幫助。”劉翠芳感激的說道:“太謝謝了!不過現在好多了,有了你們這兩筆生意,我手頭裏就寬裕多了。這還要謝謝你呀,能遇到趙老板這樣的好人也是我的福氣。”


    趙國棟微微一笑,說道:“咱們聊了半天了,再叫老板是不是太生疏了?你可以叫老趙或者趙哥都可以。”劉翠花借坡下驢,馬上說道:“那我就叫趙哥了?趙哥,我敬你。”趙國棟端起杯子說道:“說什麽敬不敬的,咱們隨便喝一口。”


    兩人互相恭維著,越說越投機。趙國棟打開了話匣子,講述著自己在國外的見聞、趣事,說道:“外國人也很有意思,比如咱們有的人很迷信,其實西方人更迷信,迷信的讓人不可思議。咱就說帽子,如果你到了西方人的家裏,不小心把帽子放在他的床上,那就危險了,因為他們認為那無異於把花圈放在棺材上,會帶來性命之憂。據說,有一次不知誰把帽子放在了畫家畢加索的床上,從那天起,他相信有人正在想除掉他,讓他盡快到另一個世界去。咱們中國人的帽子隨便扔,能發生什麽?你說可笑不??”


    劉翠花咯咯嬌笑,說道:“是夠迂腐的!”趙國棟說:“不過在美國,一個女人把男人的帽子戴在她的頭上,表明那一天這個男人是一個幸運的人,因為那個女人想要投入他的懷抱了。”劉翠花笑道:“沒看到你戴帽子呀?”趙國棟目光熾熱,盯著劉翠花說:“這麽說來,我是該買一頂帽子試試?”


    劉翠花嫣然一笑,馬上轉換了一個話題,問道:“聽說日本人很笨的,是不是真的?”趙國棟說:“我去過日本,也有不少日本朋友,他們不是真的笨,而是執行力很強,強到不知道變通,在靈活的中國人麵前就顯得死心眼,笨了。不過正是因為他們‘笨’,才使得整個社會井井有條,在世界上形成獨一無二的社會氛圍,也挺有意思。”


    劉翠花那知道外國人怎麽生活?聽著他侃侃而談,說起世界各地的風情,倒也是發自內心的崇拜。趙國棟心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隻嫌時光流失的太快。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說話間已經九點多了,劉翠花說:“趙哥,太晚了,我該迴去了。”趙國棟心裏不舍,也隻好說道:“好啊,我送你迴去。”劉翠花裝模作樣的說:“那多不方便,送我迴去你還得迴來,我直接打的就行了。”趙國棟笑笑說:“那哪行?你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大晚上的走在街上很危險的!來我這兒我就要保證你的安全,別客氣了!”劉翠說:“那就謝謝趙哥了。”


    開車上路,趙國棟感慨道:“這人的命運真是奇怪,沒想到咱們會因為買房子發生了交集。俗話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咱們這也算是緣分了。”劉翠花說:“是呢,沒想到在北京遇到趙哥這樣的好人,還真是有緣分。”


    趙國棟說:“既然咱們熟悉了,有什麽事千萬別客氣。以後禮拜六禮拜天,不忙的時候可以和我打電話,帶著你逛逛北京城。北京好玩的地方很多,夠你逛個一年半載的。”劉翠花心裏美極了,說道:“好啊,你請我逛北京城,我請你吃飯。”


    越說越感覺親近了!趙國棟認為時機成熟,把劉翠花送到家政公司的門口後,又從兜裏掏出那塊兒翡翠吊墜說道:“這次你該收下了吧?我是為了感謝你特地買的。”


    劉翠花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再不收好像看不起你一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趙哥!”趙國棟心裏一喜,收他的禮物,以後交往就會更順暢吧?開心的說:“都叫哥了,還客氣啥?”


    劉翠花把吊墜帶上,托在手裏欣賞一番,眉目含春,嬌滴滴的誇道:“真漂亮!”趙國棟說道:“你的人才漂亮,我都擔心它配不上你呢。”劉翠花咯咯嬌笑:“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好?謝謝哥,咱們迴頭見!”趙國棟戀戀不舍的說道:“迴見!”


    劉翠花歡快的像一隻小鹿,蹦蹦跳跳的上樓去了,還不忘著時不時的迴頭揮揮手。趙國棟仿佛又找到了第二春,心裏充滿了幸福,直到劉翠花的俏麗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才開車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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