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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岑吉聽完倉皇跑迴來的管家童燦的報告,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了。


    “你,你說什麽?!”


    “詹公子及其手下全部身受重傷,並由衙門十幾名捕快押解去了迎賓館。”


    “是誰給捕快下的命令?!”


    童燦哪裏會知道,隻能閉口不言。


    “難道沒一個人敢和你說話?”


    “是,所有人隻敢向小人眨眼睛示意。”


    見司馬岑吉坐迴位子上沉思起來,童燦不由焦急地提醒了一句。


    “老爺?”


    “唉,是福不是禍。馬上通知左近所有府中大小官吏,一起前往迎賓館。”


    司馬岑吉是第一個趕到的,不過,還是被門口的執事給攔了下來。


    “煩請尊差通報一聲,臨山府府尹司馬岑吉求見巡按寧大人。”


    “司馬大人,巡按大人眼下正在會客,屬下不敢打擾。”


    一眼看見院內黑壓壓的人群,以及早已被馬前放到地上,蜷縮在牆根下的外甥詹孔喜,一股無名怒火頓時襲上心頭,以至於司馬岑吉的聲音也無形中提高了兩度。


    “不知巡按大人所會是何方客人?怎麽下官一連三日前來拜見均被擋在門外?!”


    “府尹大人,難道巡按大人想要會什麽客人還要跟屬下匯報嗎?”


    明顯是一語雙關,雖然身為府尹,司馬岑吉依然是八府巡按的下屬官員。


    被執事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司馬岑吉隻能暗生悶氣。


    這時候,已經有接到管家童燦通知的府衙官吏陸續趕來。不再形單影隻的司馬岑吉,膽氣自然也壯了些。


    “尊差,不知院內諸人是被何人押來,又是因何事被押解至此?”


    “哦,這些人是新任臨山府府學學政吳崢吳大人,暫時交由屬下看管。”


    學政吳崢吳大人?


    對此司馬岑吉是知道的,也知道吳崢正是銅鑼縣李莊鄉人。年前參加臨山府鄉試考中的第五名舉人。今春進京參加殿試,高中一甲第三名探花。而且是由皇上在勤政殿金口親封臨山府府學學政的。


    既然是府學學政何以不先到府衙報到,反而管起閑事來了?而且,……。


    剛想到這裏,司馬岑吉突然感覺吳崢這個名字有些耳熟。隻是一時想不起還曾經在哪裏聽說過。


    正要轉頭找童燦問一句,就聽見耳邊傳來童燦壓得極低的聲音。


    “老爺,四年前在銅鑼城把馬前等人打怕了的少年,也叫吳崢。”


    怪不得。


    不對呀,司馬岑吉突然想起剛才在府衙後堂書齋中聽童燦匯報時。不是說今天動手打小二之人正是四年前在銅鑼城打馬前之人嗎?那豈不是說,四年前銅鑼城的吳崢,就是今天臨山府新任府學學政的吳崢嗎?


    這怎麽可能,又怎麽可以?!


    不由司馬岑吉不心生懷疑。文武全才,而且僅僅十幾歲就可以高中探花,可能嗎?


    同時,司馬岑吉心中又極不情願。作為臨山府府學六品學政,怎麽說都是自己的屬下。還沒到府衙報到,就已經和自己對上了,這還了得?!眼裏還有我這個五品府尹嗎?!


    “府尹大人?”


    “司馬大人?”


    “大人。”


    府衙大小官吏。隻要是得到通知的,已經全部到齊。


    “巡按大人有請臨山府各位大人入內敘話。”


    隨著迎賓館內一位侍衛一聲響亮的喊聲,擋在門前的執事迅速讓出通道。


    “各位大人請進。”


    吃了三天閉門羹,滿肚子牢騷,尤其是看到滿院子被打傷的自己人,心裏更加不是滋味的司馬岑吉,甩袖抬腳,領著身後眾官吏走進了迎賓館大門。在剛才喊話的那位侍衛引領下,來到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內。


    這時,一直在隔壁房間。閉門與吳崢說話的江南東道八府巡按寧雲舉才緩步走了進來。


    “各位大人請坐。”


    沒有客套,也沒有寒暄,甚至沒有去一一認識房間內黑壓壓的眾人,抬腳走到中間位子上坐下來。寧雲舉馬上朝門外喊道:


    “有請臨山府府學學政吳崢吳大人。傳府學生員鄒榮。”


    這讓準備好要向巡按大人自我介紹,並準備替合府官吏介紹的府尹司馬岑吉,當即就是一愣。站在座位前,與一幹屬下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吳崢走進來拱手使了個羅圈禮,也不等眾人迴禮。隨便找個空位坐了下來。而隨之進來的秀才鄒榮,卻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手舉狀紙,口中高唿:


    “臨山府府學生員鄒榮,叩見巡按大人,請巡按大人為學生做主。”


    早有侍立在寧雲舉身後的一名侍衛走下來,接過鄒榮手中的狀紙,轉身遞到寧雲舉手中。


    其實,剛才已經由吳崢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與詳情,寧雲舉隻是草草看了一眼,依然沒有理會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的臨山府眾官員,而是命令身後侍衛道:


    “帶被告詹孔喜,錢春,馬前,小五,捕快李從德等。”


    侍衛轉身出去,很快就帶人把五人押了進來。


    “司馬岑吉。”


    “下官在。”


    終於,寧雲舉想起了臨山府府尹。


    “本來此案該有你臨山府審問,怎奈不論被告詹孔喜是司馬大人的親外甥,還是被告錢春是長史錢羅金的幼子。即便其餘人等,又無不是詹孔喜及錢春的手下,以及府衙捕快等,所以按照當朝律法,爾等理應迴避。如此,本巡按隻能越俎代庖了。”


    作為武將的寧雲舉一直在外鎮守藩鎮,很少與文官打交道。之前並不認識司馬岑吉和錢春,就更不用說臨山府內其他官吏了。若不是剛才司馬岑吉應聲越眾而出,他依然不知道誰是臨山府府尹。


    看寧雲舉的舉動,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誰是誰。


    “馬前。”


    “小人在。”


    “你在沙井巷所說可都是事實?”


    “巡按大人……。”


    “放肆,隻準迴到是與不是!”


    被寧雲舉身後侍衛怒喝一聲,馬前嚇得縮了縮脖子,急忙答道:


    “是。”


    “如此甚好。來人。”


    “大人。”


    “拉出去,就地正法。”


    寧雲舉此話一出,整個房間內頓時出現了一種壓抑至極的氣氛。


    不過應聲而入的四名衙役卻沒有絲毫停頓,上前拖著已經軟癱在地的馬前,快步走了出去。


    等司馬岑吉反應過來,外麵已經傳來馬前臨死前的一聲慘唿。(未完待續。)


    ps:  今天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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