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琛冷冷的聲音傳來,卿卿隻覺摟住自己腰肢的那一隻手驟然緊了一緊,要她與他貼的更是嚴絲合縫,她心裏不由泛起小小的喜悅,霍靖琛這樣子,是吃醋了嗎?

    偷眼看他,隻覺得他此刻繃著臉嚴肅無比的樣子卻是分外的窩心,卿卿忍不住笑意就彌漫開來…瑚…

    出了醫院大樓上車,霍靖琛也沒有開口說話,隻是握著她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靖琛……”

    她終是沒忍住,低低的聲音柔軟響起。

    “嗯?”他的迴應,要卿卿忍不住嘟起了嘴:“你還在生氣?鑠”

    生氣?好像是真的很生氣,但現在冷靜下來,又覺得生氣好笑,別說卿卿和那個秦遇沒什麽,就是真的有什麽……

    豈不是正好?

    可說是這樣說,霍靖琛隻要一想到卿卿和秦遇剛才那一幅畫麵,他就滿心的不自在。

    迴了家,卿卿換了衣服進去洗澡,霍靖琛站在陽台抽了一支煙之後才進來。

    一眼看到她放在一邊的那件煙灰色羊絨毛衣,他眉毛微微一挑,走上前來將那毛衣拿起來眉毛不皺的丟在了垃圾桶中。

    免得以後,看到就會想起,想起就會煩心,不如幹脆丟掉。

    霍靖琛從盥洗室出來時,卿卿正在滿屋子找什麽東西,嘴裏還嘀嘀咕咕的:“奇怪,怎麽不見了……”

    “別找了,我給扔了。”

    霍靖琛的聲音帶著沉沉的曖昧在她身後響起,卿卿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他從後抱住,他的雙臂結實滾燙,卻是他最信賴的依靠,他的懷抱溫暖寬厚,亦是她最沉迷的港灣……

    “對不起……”他輕聲的道歉,仿佛是他難得的向一個女人開口道歉,有些生澀,卻十分動人。

    “我也不好,我不該那麽不理智,畢竟,那隻是過去的事了,隻要你和我在一起一心一意,靖琛,我什麽都不求,什麽都不要。”

    她的聲音像是繾綣的柔波,將他整個人都包覆起來,他無法迴應,隻能緊緊抱住她,更緊抱住她。

    她卻在他懷裏轉過身來,嬌羞讓她雙頰緋紅,卻是越發醉人。

    她的雙臂纏在他的頸上,如瀑黑發蜿蜒在她肩上胸前,她的臉貼著他的心口輕輕的摩挲,聲音悶悶卻是羞赧無比的緩緩響起:“靖琛,我今天陪文欣去醫院,她懷孕了,寶寶已經四十天……”

    溫熱的氣息拂在胸前敏感的肌膚上,她的芳香似乎熨帖著每一個毛孔,霍靖琛攬著她腰的手臂一點點收緊,直到她的柔軟完全貼住他的堅硬。

    “……我今天不是安全期,靖琛,我們……也要一個寶寶吧。”

    她說到最後,似乎是太害羞,聲音低的幾乎都聽不到,可那微顫的低喃,更是奪人心魄的旖.旎,霍靖琛隻覺小腹緊繃,無聲無息的火焰瞬間叢生。

    短暫的沉默,卻要卿卿覺得度日如年。

    她第一次拋棄矜持,這樣主動開口說出如此羞人的話,如果不是愛到深處,她怎麽會蛻變成這樣一個陌生的自己?

    “……好。”

    他到底還是開了口,那樣簡單的一個字,卻是讓她立刻眉開眼笑。

    他看到她的笑,幹淨的無暇的不染一點塵埃,無法不被打動——

    更無法拒絕,又該怎麽拒絕?

    “靖琛?”

    卿卿忽然發現,霍靖琛脖子上一直帶著的那一根鏈子不見了。

    “你這裏的戒指呢?”

    霍靖琛隻覺心口驀地漏跳一拍,旋即卻是不露聲色“哦”了一聲:“結婚前我想著到時候事情很多,又要換衣服,害怕弄丟,就給收起來了。”

    去西雅圖見暖心時,她看到他貼身帶著那一枚戒指,感慨不已,又要了迴去,那戒指上原本就是她的名字,他沒有多想,就給了她……

    “是該收好,那可是媽媽留給你的東西。”卿卿並沒有多想,複又摟了他撒嬌;“靖琛,你昨晚不在家,我幾乎一夜都沒睡……”

    “你以為我就睡好了?”

    “那以後不管怎樣,你都不可以再離家,把我一個人丟下來,你不知道那種滋味多難受……”

    “不會了。”

    他低下頭,輕輕親了親她的額頭。

    臥室裏隻開了兩盞壁燈,燈光氤氳而又溫暖,卻平添了幾分旖.旎的氣息。

    氣氛有短暫的沉靜,忽然不知是誰的手機震了一下,卿卿剛要起身去看,霍靖琛心念一動,抬手按住她:“別管它。”

    “哦。”卿卿立刻乖乖的躺迴他懷中去,枕在他手臂上,他的氣息溫暖的把她包圍起來,這樣的感覺真是太好。

    仿佛人都有自我療傷的能力,卿卿沉溺在失而複得一般的幸福中,就主動過濾掉了全部不開心的事情,更何況心裏自己也

    給他找了千百個理由——

    也許他不說,是因為鬱暖心在他心裏早就如普通朋友一般了呢?

    此刻國內大抵是晚上十點鍾。

    靖琛從來都不會在晚上十一點前入睡,她給他發了簡訊,過去足足十五分鍾,他依然沒有迴。

    他在做什麽?是不是正在和沈卿卿歡愛?

    從西雅圖離開時,他明明答應過她,不會碰沈卿卿,他說要她放心,可事實就是這樣讓她放心的?

    她的肚子裏,還有他們的孩子呢!

    鬱暖心握著手心,冰涼的機身在她的掌心裏一點點的熱起來,她沒有辦法冷靜,又怎麽可能冷靜?

    時間和空間原本就是他們之間的大敵人,更何況現在還有了枕邊人的日夜陪伴。

    就算是養一隻狗,日久天長也會有感情啊,更何況沈卿卿這樣一個美人兒。

    而此刻那美人兒正趴在霍靖琛胸前,一雙眸子似乎含著水光,媚的幾乎讓人把持不住——

    霍靖琛當然也不例外——除非他不是男人。

    “為什麽一定要你在上麵?你那麽重,壓的痛死了……”

    “你確定你要在上麵?”

    霍靖琛黑眸微眯,有火光驟然燃起。

    卿卿用力點頭,幹脆跨坐在他身上,她根本不知道這樣的舉動對於男人來說是多麽大的挑.逗!

    霍靖琛感覺自己身體某處繃的越來越緊,而身上這小東西還不老實,飽滿柔軟的翹臀來迴的移動,找了一個坐著最舒服的位置——他平坦結實,密布八塊腹肌的小腹上。

    “卿卿……”

    霍靖琛聲音嘶啞粗嘎,大掌環握住她的細腰,掌心滾燙的嚇人。

    卿卿被他灼燒目光看的臉色緋紅,可現在“騎虎難下”,早知道她就不突發奇想了……

    可是現在下來,會不會又有點丟臉?

    “要不要我教你……在上麵到底做?”

    霍靖琛握住她的細腰微微抬起然後又緩緩放下來,卿卿初時不明所以,轉而在坐到某處滾燙堅硬物體上之後,騰時嚇的“魂飛魄散”……

    一身青紫淤痕點點全身無力幾乎虛脫一般躺在床上的卿卿,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她以後再也不敢主動了,也絕對不再挑戰這個男人的主權!

    各種體.位都換了個遍,霍靖琛這該死的男人幾乎沒把她整個人

    都揉碎了……

    可就算這樣,這男人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卿卿想到他方才纏著她不放的樣子,不由得俏臉緋紅,心裏卻又盈滿了甜蜜。

    這也許就是別人說的,小別勝新婚吧,可是……他們不過是一個晚上沒在一起呀。

    躺在身邊的小妻子翻來覆去的折騰許久,霍靖琛幹脆伸臂把她撈進懷中:“還不睡覺?是不是不累……”

    他的畫外音,騰時讓卿卿心驚肉跳,立刻閉了眼睛乖乖的不再動彈。

    不過片刻,竟是真的睡著了,聽著她淺淺有規律的唿吸,霍靖琛也感覺眼皮開始沉重起來,在她清淺的唿吸和隱約的芳香中,陷入沉沉夢鄉。

    手機一直安靜著,她終究忍不住撥了他的號碼。

    那端一直在響,但卻沒有人接。

    鬱暖心隻打了這一遍,就將手機丟在了一邊。

    她沉默坐定,窗子外透進來的光芒落在她的梳妝台上,她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幾乎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

    慘白而又消瘦的一張臉,整張臉的五官似乎都有一種下墜的趨勢,仔細去看,甚至能看到她眼角淡淡的細紋。

    她已經27歲了,女人到了奔三的年紀,保養的再好,又怎麽能和年輕女孩兒比?

    沈卿卿還不到24歲,正是花朵盛放的年齡,更何況她原本就比她生的漂亮的多。

    鬱暖心輕輕撫著鏡子裏自己的臉,那上麵再也沒有了年輕時的神采飛揚,而更多的,卻是失落疲憊的怨念。

    鬱暖心,你是傻了,才會相信他的話,才會相信他不碰那個女人。

    你真的是傻了,才會以為這世上真的有不會變心的男人。

    如果我什麽都不做,你可以做到讓我安心等著我們的結果,那麽我自然會如現在一樣做一個清清白白毫無汙點的女人。

    可若是我什麽都不做,等來的卻是永遠失去你——

    那麽霍靖琛,我隻有靠自己去爭取,爭取重新站在你的身邊的機會。

    我為了你失去這麽多,我為了你幾乎眾叛親離,我為了你再也不能握起心愛的畫筆——我連生存的技能都沒有了,我連家都不能迴,若你拋棄我,我該怎麽活下去?

    靖琛,這不能怪我,時光無情,我已經再不是當年驕傲清高的鬱暖心。

    而你,到底也再不是當年那個隻愛鬱暖心的霍靖琛了。

    *****************************

    卿卿和霍靖琛離開之後許久,秦遇還沒有睡意,電視機上播放的節目無聊透頂,他卻仍是開著,房間裏有點其他的聲音,似乎就沒那麽冷清難熬。

    秦遇拿了遙控,胡亂的換著,病房的門卻忽然被人推開了,他以為是護士進來,並沒有在意,直到聽到那熟悉至極的聲音:

    “怎麽,還在想著人家?可惜郎有情妾無意呢。”

    那低沉的聲音,聽起來卻是那樣的刺耳,秦遇整個人都一僵,厭惡的情緒不受控製的浮在眼角眉梢,他胡亂關了電視,閉了眼睛不說話。

    蕭湛卻無所顧忌的走進來,順手帶上了門,他一臉鬱色,眼下也透著微微的浮腫,胡子拉碴沒有清理,看起來憔悴至極。

    感覺到他走近,秦遇豁然睜開眼,怒目瞪著他:“蕭湛,你又來幹什麽?我真不知道你臉皮竟然這樣厚!”

    蕭湛聞言,竟是“嗬”的冷笑一聲,他眸子裏痛極狠戾的眸光氤氳:“秦遇,我他ma真是把你慣的上天了!”

    “出去!”秦遇咬牙冷聲,怒目望著蕭湛的眼神似乎他是讓人作嘔的垃圾。

    想到監控畫麵裏他麵對沈卿卿的溫柔款款,想到這兩年他怎麽忍氣吞聲把他捧在手心裏他卻絲毫不領情,想到他就這樣不顧他的感受與人眉來眼去,蕭湛一顆心似乎在油鍋裏煎熬,痛的他再也按捺不住,伸手一耳光重重甩在他臉上,狠聲罵道:“不過是個下賤胚子,我給你幾分臉麵你還真把自己當迴事了!”

    蕭湛伸手扯開襯衫扣子,隻用一隻手就輕易將秦遇摁在床上,他半邊臉腫起來,嘴角有細細的一縷鮮血淌下來,那豔紅在雪白的肌膚上像是醉人的烈酒,燒的蕭湛全身都燃起火來。

    他一隻手扼住秦遇兩隻纖細的手腕固定在頭頂,一隻手去解皮帶,秦遇躺在那裏動也不動,黑色琉璃一樣的眼眸裏卻是綻出破碎的光芒來,那光芒,刺的蕭湛心口緊縮——

    他就這麽不情願?他蕭湛到底哪裏配不上他?這世上多少人跪著求著想要和他攀上關係,偏偏是他……

    “小遇,是你逼我的,是你快把我逼瘋了!”

    蕭湛傾身下去,勁瘦的手指死死扼住他的下頜不許他動,他狠狠的吻上去,那櫻花一樣的唇是他的夢靨,他禁錮著秦遇,可難道不是秦遇也在禁錮著他?

    他著迷的吻著他,身下

    的人唿吸聲漸漸粗重起來,秦遇發了瘋一樣掙紮,狠狠咬在他的嘴唇上,鮮血的味道衝擊的他幾乎失去理智,蕭湛近乎瘋狂的幾個耳光打下去,他整張臉全都腫起來,幾乎麵目全非,而口腔裏某處似乎破了,疼的厲害,腦子裏也嗡嗡的響著,他沒有力氣,幹脆不再動,隻是緩緩閉了眼睛。

    “小遇,我愛你,我愛你……”

    蕭湛的吻一路向下,他的手指肆虐過身下那人每一寸如玉的肌膚,他是一團火,可秦遇就是一塊冰,一塊永遠都不能融化的冰。

    可沒關係,他還有餘下半輩子的時間去捂暖他,融化他。

    秦遇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他把自己的嘴唇咬的稀爛,可到底連一句求饒都沒有。

    最痛的時候,他心裏隻有滿滿的絕望:

    就算是找到青兒又怎樣?他已經髒成了這樣了,他再也配不上她。

    秦遇眼前又浮現出青兒望著他笑眯眯的樣子——

    就這樣吧,我往地獄中墮落而去,青兒,你就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過的幸福就足夠了。

    秦遇死死的閉著眼睛,身體卻漸漸的燒的像是一團火,他受了這樣重的傷,沒有好好休息,又被蕭湛這樣折騰了半個晚上,終究是撐不住,半夜裏就開始發起燒來。

    他燒的厲害,一個勁兒的折騰,還不停的說胡話,醫生用盡了招數卻還沒能降下他的體溫,蕭湛心疼的眼睛血紅,又暗暗後悔自己方才太失控不該這樣對他,趕了醫生護士都出去,他幹脆關了病房的暖氣,又把自己衣服脫光,凍的冷冰冰的抱緊秦遇。

    秦遇嘴裏一直斷斷續續的念著那個名字,一雙眼睛緊閉,卻不停的淌著眼淚。

    蕭湛從不曾覺得這樣絕望,心愛的人就在懷中,卻又仿佛隔著千山萬水一樣遠。

    如果,如果他在他心中能有小小的方寸之地,該有多好?他甚至卑微的不再奢求他能取代那個青兒,他隻是希望,秦遇看著他的時候,不再那麽的厭棄。

    這樣折騰一夜,到了天亮時,秦遇的燒才退了下去。

    蕭湛看著醫生來給他量了體溫又掛上水,說他已經無礙,這才覺得自己頭重腳輕的厲害,這樣冷的天,他如此折騰,就算是鐵打的筋骨也有些熬不住。

    多年都不曾生病的蕭湛,竟然也發起高燒來。

    不知是因著愧疚,還是病還未好,一直到秦遇出院,蕭湛都沒有再出現。

    連著一個多星期都沒有露臉,秦遇的粉絲幾乎都著急上火的不行,而媒體也是各種揣測,各種版本的小道消息漫天亂飛,直到秦遇的經紀人在公司的授意下出麵召開記者會,這才在整個a市都掀起了軒然大波——

    霍岑曼殊看到電視上這一幕時,當場就砸了手裏的茶杯,而霍連軒此刻也好不到哪裏去。

    童家大小姐在霍靖琛那一通電話之後就再也不和霍連軒有任何聯係,他曾試圖挽迴過兩人之間的關係,畢竟那位小姐也對他很有好感,可是卻連著碰了幾個釘子,到最後霍長榮也親自把他叫過去收拾了一頓,他這才知道,童家那個小姐上周已經和京裏某位將軍的孫子訂了婚。

    霍連軒對霍靖琛恨之入骨,而寰宇國際雖然看在霍家的麵子上沒有提他的名字,但在a市上流圈子裏,又有什麽瞞得住的秘密?

    這些天霍連軒出去應酬,到處都是嘲諷看笑話的嘴臉,比起之前他入霍家博奧董事會時那些人的拍馬逢迎,真是天差之別。

    就連霍岑曼殊這些日子都沒臉出去交際,那些太太們向來都自視甚高,原本就有些看不上她的出身,現在更是把譏諷都擺在了臉上,霍岑曼殊亦是心高氣傲,一氣之下,這段時間就閉門謝客,幹脆求個耳根清淨。

    可寰宇國際這樣毫無顧忌的打臉之舉,到底還是讓霍岑曼殊怒火高漲,霍靖琛欺人太甚,那也不能怪他們母子心狠手辣——

    都已經被逼到這樣的境地,前無路,後是懸崖,除了放手一搏,還能怎樣?

    除夕快要到來的時候,天籟也迎來了它的新春發布會。

    卿卿忙的焦頭爛額,模特人選,場地布置,人員安排,燈光設計,等等等等她和楚靜都要親自過目,畢竟這是她的心血,當然要在最後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

    電話響個不停,中間似乎進來了一條簡訊,卿卿也無暇去看,直到模特穿好衣服魚貫上台,卿卿才鬆了一口氣,助手給她拿了溫水過來,她一邊喝,一邊劃開了手機。

    收件箱裏有一條彩信,沒有文字,隻有一張不算清晰的照片。

    ps:照片是神馬呢神馬呢?火燒確實有點渣。。可是事實是,男人不就是這樣嘛??不過還是要努力滿足大家對美好的幻想!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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