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跟姚遠的聯係,有些公式化,每次問來問去,都是那幾個問題,有時兩人會沉默。


    沈深意識到,兩人共同話題少了,因為生活環境不同,朋友群不同。不過還好,還有半年,姚遠就迴來了,每每想到這個,她就感歎時間過得真快,也對兩人的未來有新希望。


    掛掉視頻通話,姚遠發了一會兒呆。開始聯係實習了,其實他可以迴國的,但他沒有告訴沈深,以為母親並不建議他迴去,在國外實習,也確實有益處。


    輕輕的敲門聲,他想起秦思思說上午要過來:“進來。”


    秦思思開門,拎著一大包東西。


    姚遠上前接過:“辛苦了,其實我自己會去買的。”


    “我順手麽。你忙起來,經常顧不上吃東西,多準備一些好。”秦思思紅著臉。


    “謝謝。”姚遠由衷。


    “我晚上去參加一個聚會,在red pear,你不是讓我多交朋友麽。”秦思思坐下,隨意說道。


    姚遠多次這麽建議,希望秦思思的目光從他身上轉開,聽她這麽說,挺高興:“好呀,玩得開心些。”


    入夜,悠揚的鈴聲將剛入睡的姚遠吵醒,他摸過手機,剛接聽起來,便聽到女子的哭聲,瞬間清醒:“誰?”


    “阿遠,快、快來!”是秦思思的聲音,似乎帶著哭腔,背景十分吵雜。


    匆匆忙忙奔去red pear,在昏暗的光線裏,姚遠心急火燎的找人。他看到一個認識同學,一把拉住:“秦思思呢?”


    “哦,跟frank去裏麵了。”手一指,眼神曖昧。


    姚遠當然知道裏麵是做什麽的,四下尋找,驚到不少鴛鴦,罵聲一片。


    手機沒人接聽,“思思?秦思思!”姚遠大聲喊著。


    “阿遠!”終於有了迴應。


    循聲而去,在一個角落,看見frank正在跟秦思思糾纏,想也不想,姚遠一拳上去。


    frank眼前一黑:“你幹什麽!”手一摸,全是血。


    “滾!”姚遠拉起秦思思護在身後。


    frank雖然高大一些,但還真不敢隨便招惹一個跆拳道黑帶,見隻是鼻子出血,沒什麽大礙,罵罵咧咧走了。


    “沒事吧?”姚遠問秦思思。


    秦思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身子瑟瑟發抖。


    姚遠脫下外套給她披上,扶著她離開。


    一迴去,秦思思就進了衛生間,吐完後似乎好了一些:“我要洗個澡。”


    “好,我就在外麵,你別怕。”有姚遠些擔心。


    等了一會兒,姚遠看看手表,許久了,衛生間的門沒開,裏麵似乎沒了動靜,姚遠上前敲門:“思思?”


    “……”沒有迴應。


    情急之下顧不得那麽多,姚遠試著擰把手,門沒有鎖,於是開門進去,看到秦思思正用力的洗自己的胸前,似乎要把皮搓下來,那處已經紅了一片,隱約可見一個深色的吻痕。


    “停下!”姚遠上前抓住她的手。


    “你、你別管我,我髒了,要洗幹淨、洗幹淨!”秦思思滿臉的水,分不清是淚水還是其它。


    “噓噓,沒事,你不髒,一直很幹淨、很幹淨。”姚遠抱住她。


    “嗚嗚”哭了一會兒,秦思思終於平靜一些。姚遠拿了浴巾,幫她裹上,彎腰抱起來,小心送到床上。


    秦思思緊緊抱著他不鬆手,姚遠想起那一次,想推開,可看著對方忐忑不安的眼神,最終歎了一口氣,由她抱著。


    “阿遠,你能不能、能不能親親那處,我覺得……我討厭frank的氣息。”秦思思斷斷續續,聲音如蚊子叫。


    浴巾早已經鬆開,胸前一大塊通紅,跟旁邊的雪白形成鮮明對比。


    掙紮了一會兒,姚遠的嘴唇輕輕落下。


    秦思思弓起身子,緊緊抱著,身子糾纏起來。


    姚遠知道她要什麽,帶著憐惜,滿足了她。


    這一次不是在黑暗中,沒有酒精,兩人都是清醒的。姚遠看著身下的人,眼神帶著迷離,皮膚逐漸泛出粉色,女人高潮的樣子,很容易給男人滿足感。


    “阿遠!阿遠!”最後的時候,秦思思控製不住叫姚遠的名字。


    姚遠也控製不住的抱緊她,然後親了下去,這次親吻的是她的嘴唇。


    雖然有過肌膚之親,但他們從沒有接吻,姚遠帶著無意,完全是身體本能的影響,秦思思卻幸福得熱淚盈眶,抱住姚遠的臉,微微張開嘴,完全的接納。


    身體的快感如同海浪,一波一波,逐漸退去。兩人也結束了親吻。


    秦思思緋紅了臉,將頭埋在姚遠懷裏,很快睡著了。


    可姚遠看著天花板,身體很累,卻毫無睡意。他摸著手機,想著:小深這會兒在幹什麽呢?


    愧疚,還有些對自己的厭惡,姚遠煩躁的爬起來,進了浴室。等再出來,本想悄悄離開,卻見秦思思坐在床上看著他。


    “思思?”姚遠尷尬開口,不知說什麽。


    “frank隻是親了我,我本來想試試談個戀愛的,可看來並不適應。現在我沒事了,謝謝你,阿遠。”秦思思勉強一笑。


    “思思,我……”


    “阿遠,你不用說什麽,我知道,你隻是擔心我,安慰我,我知道的。”秦思思自己開口,免得姚遠不好意思說,“謝謝,我真的沒事了。”


    姚遠鬆了一口氣。


    “看來下次得擦亮眼睛。”秦思思歪著腦袋說。


    “希望你能順利找到喜歡的人。”姚遠是真心祝福。


    “一定會的。”秦思思握了握拳頭,然後打了個哈欠,“再睡一會兒吧,離天亮還早。”然後往裏麵挪了挪,讓出一大半的位置。


    姚遠猶豫了一會兒,覺得人家已經這麽坦蕩了,自己不能太小家子氣,於是躺下,這次倒是很快睡著了,而且睡過了頭。


    晚上的時候,沈深看了幾次,姚遠並不在線,便不再等了。


    第二天通話時,姚遠並沒有解釋自己為何不在線,沈深也沒有問,隨便聊了聊。


    “小深。”快結束時,姚遠叫她。


    “嗯?”沈深收迴準備按掛線的手指,“怎麽了?”“沒什麽,再看看你。”


    沈深一笑:“那就加油,趕緊迴來,讓你看個夠。”


    “嗯。”姚遠笑,“小深,我愛你,你要相信。”


    沈深也笑了:“我向來是相信你的。”但她的確感覺到兩人的漸行漸遠,明明相愛,卻為何總覺著隔著什麽似的,無法靠近,是距離麽?


    李女士跨越了半個中國的距離,到了北京。自從她退休,就再沒來過這座城市,想到自己的兒子生長在這裏,她突然覺得親切起來。“囡囡,我以前最討厭來北京出差了。”


    “為什麽?這城市不好麽?”莫一囡笑著問。


    “首都,怎麽會不好。”李女士搖頭,“主要是氣候、飲食,第一次來,我還生了一場病,後來心裏就有陰影了,總感覺一到這裏就哪兒哪兒不舒服。”


    “放心,這迴我一定照顧好您。”


    莫一囡跟陸可明的母親王淑雅提前聯係過,講到李女士對兩人的照顧,對方也很感激,主動提出見一見,認識認識。


    兩位母親很快坐到一處。介紹了雙方,見熟絡起來,莫一囡借機離開,讓她們單獨說話。


    李女士禮貌的看著對方:“您應該比我小吧?我屬猴的。”


    王淑雅笑了:“我也是屬猴的。”


    “這麽巧,那你就是保養好了。”李女士摸摸頭發,“你看我這白頭發,染都蓋不住,不過這是遺傳,我母親就這樣。”


    兩人就談到保養,又談到飲食。


    “我女兒沈深最喜歡吃醉螃蟹之類的,我本想做點帶來給你嚐嚐,不過這東西,不保養。”


    “螃蟹之類的,寒氣大,不宜多吃,可明倒也是喜歡吃的。”


    “是啊,每次在我那裏吃飯,小深和可明,兩人能吃一盤子,攔都攔不住。”李女士笑,“兩人血型一樣,胃口相似,就像親兄妹似的。”試探起來。


    “也是緣分,兩個孩子的緣分,我們兩家的緣分。”王淑雅笑道,“說到血型,真的要謝謝小深,她可是救了可明的命。”


    “熊貓血的確麻煩,我也是,生小深的時候,醫院條件沒那麽好,當時挺緊張的。你呢?什麽血型?”李女士又問。


    “我和我家那口子,都不是熊貓血,醫生說這是隱形基因,幾率很小,偏可明碰上了。”似乎不願意談到血型,王淑雅換了話題,“小深跟可明還一個公司?”


    “是的,丫頭倔的很,偏不願意繼續讀書,對做老師沒興趣,一門心思進企業,看著挺辛苦的。”


    “可明也是的,不願意從政,為這事兒,他爸爸沒少生氣。不過,總算幹得不錯。主要開心就好,年輕人,也應該多嚐試。”


    “兩個孩子太像了。”李女士眼圈兒一紅,決定更直接點,“我其實有個兒子的。”


    王淑雅拌著咖啡的手微微一頓:“是麽?”


    “對,小深有個哥哥,比她大六歲,當年走失,再也沒有找到。”李女士盯著王淑雅的神色。


    “孩子有什麽特征?時間太久,怕不好找了。”王淑雅放下勺子,將手放到膝蓋上,防備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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