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阿史那勃躺在床上,已經沒有了唿吸,一時間,全都難以接受,特別是太後和柳芷柔,就像是失了魂一般,阿史那勃的死,超出她們了意料。


    太後來到床前,看著已經閉眼的阿史那勃,眼淚唰的了一下流了出來,口中喃喃道:“勃兒,勃兒……”


    柳芷柔抱著孩子,也來到了床前,同樣也是眼淚直流,昨天還是好好的,現在人就這樣沒了,而且還是突厥的可汗,這實在是讓自己難以接受。


    過了一會兒,太後止住眼淚,問道:“勃兒是怎麽死的,你給我如實說來!”


    阿史那達說道:“太後,我們已經查明,可汗就是畏罪自殺。”


    “不可能!”


    太後直接否決了他的說法:“勃兒怎麽可能會畏罪自殺。”


    阿史達從懷來拿出一張紙,遞給太後說道:“太後,您請看,這是大祭司親手寫的可汗如何謀害了上任可汗,上麵寫的清清楚楚,請您過目。”


    太後一把奪過狀紙,仔細看了起來,看完之後,直接仍在了地上,怒吼道:“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勃兒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阿史那達撿起地上的狀紙,說道:“太後,我們也不相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他為了能當上可汗,便設計讓大祭司給可汗下藥,然後自己又裝作無事一般。事成之後,還說要做那兇手,可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兇手一直就沒有找到,太後,他就是兇手,怎麽又可能抓得到兇手呢。 ”


    太後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是阿史那勃殺害了大王,麵對阿史那達拿出來的證據,太後也直接不承認。


    過了一會兒,便說道:“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勃兒的死,我也會調查清楚!”


    隨後便讓人把阿史那勃的遺體安置好,帶著柳芷柔離開了。


    迴到後宮,柳芷柔還是沒有從悲痛中走出來,看著還在繈褓裏的孩子,又滿是擔憂,不知道以後該怎麽辦才好。


    太後安慰她道:“芷柔,現在勃兒死了,現在就剩下了我們,我覺得,勃兒的死,太過蹊蹺,絕對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


    柳芷柔驚道:“母後,難道,是有人故意害了可汗。”


    太後憂心道:“很有這個可能,自從勃兒當上可汗之後,很多人都在反對,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背後這個人,是吉兒他們。”


    柳芷柔想了一下,也覺得很有可能,隨後問道:“母後,如果真的是二弟他們在背後指使的,那該怎麽辦啊。”


    太後悲痛了哀歎了一聲,說道:“吉兒是最反對勃兒當這個可汗,現在勃兒死了,吉兒肯定會搶可汗的位置,他們都是我的孩子,現在卻是手足相殘,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唉!”


    看到太後沒有辦法,那自己就更沒有什麽辦法了,看著懷中的孩子,柳芷柔擔心道:“母後,現在可汗被人害死了,那他們之後會不會陷害我和孩子?”


    太後聽後,也立刻擔心了起來,隨後看了看柳芷柔懷中的孩子,憂心道:“芷柔,這段時間,你就住在我這裏,我和你一起保護好利兒,現在勃兒一死,朝堂之上肯定會亂起來,現在,我們必須要應對起來。”


    柳芷柔點頭道:“母後,我聽你的。”


    到了第二天上朝,群臣又開始爭論了起來,現在沒有可汗,誰來當可汗,便是一個難題。過了一會兒,柳芷柔抱著孩子,和太後也過來了,現在沒有可汗,便由太後先代為持政。


    太後坐在椅子上,柳芷柔抱著孩子便坐在一旁。


    隨後,阿史那吉便站了出來,說道:“母後,現在大哥已經死了,我們是不是也該選出誰來當這個可汗了。”


    太後一臉的凝重,看著自己的二兒子,實在是不敢相信,就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大兒子,雖然隻是懷疑,但是作為一個母親,這也是萬分痛苦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太後說道:“現在勃兒剛剛被害,選可汗的事情先不著急,等把勃兒安葬之後,在說這件事情。”


    阿史那吉卻有些等不及了:“母後,國不可一日無君,如果不選出可汗,怕是會亂的。”


    太後鄭重的說道:“這段時間,可汗,便由我先暫時代理,一切等將勃兒安葬好了再說,諸位愛卿,如果有什麽要上奏的,就和我說吧。”


    阿史那吉還想在說什麽,卻被阿史那圖阻攔了下來,現在阿史那勃已死,正是自己爭奪可汗位子最好的時機,現在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馬上要成為可汗,已經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隻是太後說選可汗的事情,再等一段時間,阿史那吉也隻好在忍耐一段時間,反正現在已經沒有人和自己爭了。


    阿史那勃去世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陸俊生那裏,這讓眾人都有些難以相信,可汗無辜被人殺害,這絕對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這樣一來,自己要問的事情,也隻能暫時擱置下來。現在朝堂之上還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情況,也沒有人顧忌到自己這邊,陸俊生等人也隻好待在自己住的地方,想著之後該怎麽辦。


    三天後,由太後主持,將阿史那勃安葬,但是對外封鎖了消息,處理好了阿史那勃身後的事情,便是朝堂上的事情了。


    之後再次上朝的時候,阿史那吉又提出來了選可汗的事情。


    這幾天裏,太後也命人在秘密的調查阿史那勃的死因,調查的人在阿史那勃的身上發現了傷痕,這些傷痕,也是阿史那勃致命的地方,還有大祭司,也是同樣的情況,有此可以斷定,他們絕對是被人害死的,然後在偽裝成畏罪自殺的樣子。


    種種跡象表明,這件事和自己的弟弟,也就是阿史那達脫不了幹係,而阿史那達又是支持阿史那吉,所以,太後也可以斷定,就是阿史那吉想要爭奪可汗的位置,所以害死了阿史那勃,還給他加上了謀害大王的罪名。


    知道了原因之後,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而且阿史那吉也是自己的兒子,太後就非常的為難,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但是絕地不能讓阿史那吉當這個可汗。如果阿史那吉真的當了可汗,那突厥也就完了,而卻說不定他還會對芷柔母子下手,現在勃兒就隻有這一絲血脈,絕對不能出現危險。


    等阿史那吉說完之後,太後便說道:“這兩天,選可汗的事情,我也想過了,我們阿史那族有規矩,隻能是上任可汗的嫡子才能接任下一任可汗,所以,這可汗的人選,我已經定下來的。”


    阿史那吉想了一下,便說道:“母後,那要是這麽說的話,那就隻會大哥的兒子才能當這個可汗了。”


    “正是。”


    聽到母後這麽說,阿史那吉覺得有些好笑,說道:“母後,你是在說笑嗎,大哥的兒子,現在才幾個月,怎麽能當可汗呢。”


    太後冷靜的說道:“為什麽不能,這是祖上定下來的規矩,我們已經遵守,現在利兒是勃兒唯一的兒子,這可汗的位子,自然要讓利兒來接任。”


    太後說完後,下麵又立議論了起來,很多人都站出來反對,覺得這太荒唐了。


    阿史那圖也站出來說道:“母後,雖然我們阿史那族有這樣的規矩,但是現在大哥的兒子這麽小,怎麽可能能當可汗呢,我覺得,現在還是二哥當這個可汗最為合適。”


    阿史那吉得意的一笑,說道:“母後,現在眾人都同意讓我當可汗,我看,母後就把這可汗的位置,傳給我吧。”


    太後自然不會同意把可汗的位置傳給阿史那吉,那些擁護阿史那勃的臣子,也全都站出來反對,人數基本上占到了一半。看到這麽多人反對自己,阿史那吉也敵視了起來,這些全都是阿史那勃的人,等自己當上了可汗,這些人全都不會放過。


    眾人爭吵了一會兒,太後大聲說道:“諸位都不要在爭執了,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我現在代表上任可汗,選出利兒就是下一任可汗的人選。”


    隨後,太後拿出玉璽,子啊詔書上蓋了印,從現在開始,阿史那勃和柳芷柔的兒子,就真是成為了可汗。


    看到母後已經決定,阿史那吉反對道:“母後,您不能這麽做,您吧可汗的位置交給了一個幾個月的孩子,這不是要毀了我們突厥嗎?”


    太後厲聲道:“我這麽做,自有打算,現在可汗年小,自然當不了可汗,但是我會在後麵相助,而且還有諸位大臣,和我一起來輔佐可汗,這就行了。現在,可汗還在繈褓之中,這可汗的位置,就先讓芷柔來坐。”


    坐在一旁的柳芷柔聽到太後的這個決定,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趕緊說道:“母後,我怎麽能做可汗的,您還是您來做吧。”


    太後說道:“芷柔,你來做就行。”


    柳芷柔一臉茫然道:“可是,我什麽都不懂啊?”


    太後道:“無妨,我和眾位大臣都會幫助你的,芷柔,你過來,現在就坐到這裏來。”


    太後讓柳芷柔坐在可汗的位置上,但是柳芷柔卻一直不敢過去,太後又說了一次,柳芷柔才滿心忐忑的坐在了可汗的位置上。


    隨後,太後說道:“現在可汗年幼,不能擔任可汗,所以便由可汗的生母代為擔任,從現在開始,芷柔就是我們新的可汗。”


    下麵的群臣,誰也沒有想到,太後竟然會把可汗的位置交給了柳芷柔,頓時便議論了起來。


    阿史那吉心中更是鬱悶不已,眼看著可汗的位置就要到手了,現在卻跑到了一個女人的手裏:“母後,你這個決定,也太草率了,我反對,她不能當可汗。”


    太後質問道:“為什麽不行,這也是祖上定下來的規矩,如果可汗因為年幼無法處理政事,就先由可汗的生母代為執政,現在芷柔當這個可汗,也是按照祖上的規矩定的。”


    阿史那圖也站出來反對:“母後,我也反對,大嫂怎麽能當可汗呢,再說了,他是大唐之人,不能當可汗。”


    太後道:“雖然芷柔是大唐的人,但是她現在已經嫁到了我們突厥,就是我們突厥的人,既然是我們突厥人,就能當可汗。”


    下麵有很多人反對,但是也有不少人支持,麵對這些反對的聲音,太後直接強行打壓了下去。阿史那吉雖然心裏極其不服,但是也是無力改變。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走了,白忙活了一場,感覺血都要被氣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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