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陷入了絕望。


    過了一會兒,梅蘭幽怨的說道:“爹,你真的要把女兒置於死地嗎?”


    族長臉上肌肉微微顫動,做出這個決定,就像是拿刀子在紮自己的心一樣疼痛,可是,如果不這麽做,又該如何才能保住家族的名聲呢?


    族長痛惜的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蘭兒,爹,爹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為了家族的名聲,隻能,隻能犧牲你了。”


    梅蘭絕望的笑了起來,邊笑邊譏諷道:“家族名聲,好一個家族名聲,為了這個家族名聲,爹,你真的什麽都不在乎了。”


    族長痛心道:“蘭兒,爹,爹當然在乎你了,隻是,隻是……”


    說了一半,後麵的話,族長說不出來了,現在,在女兒的心裏,怕是早就把自己這個父親當做了魔鬼了吧。


    在地牢待了一會兒,族長便離開了,他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這個女兒,甚至有些害怕去麵對自己的女兒。


    來到地牢外麵,大夫人和梅武便迎了上來。


    看到梅武,族長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是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口中怒罵道:“你,你這個畜生,我怎麽會樣了你這樣一個兒子,蘭兒可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你竟然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我恨不得打死你這個畜生。”


    說著,族長揚起手,準備再次教訓梅武。


    梅武嚇得趕緊躲到母親的身後,求饒道:“娘,娘你救救我。”


    大夫人愛子心切,趕緊將他護在身後,向族長求請道:“老爺,老爺,您消消氣,武兒,可是您唯一的兒子,他現在已經知道錯了,老爺您就放過他這一次吧。”


    梅武躲在母親的身後,也在不停地求饒。


    族長心裏惱怒,但還是停了下來,然後厲聲說道:“你給我好好記得,這次我就先饒了你這次,要是你下次再敢做出讓家族蒙羞的事情,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梅武連連點頭:“我記住,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族長氣的怒哼了一聲,隨後一甩衣袖,離開了。


    看到父親離開後,梅武怨恨的的說道:“爹至於這樣嗎,這點破事,竟然還要打死我。”


    大夫人說道:“你爹是什麽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把名聲看的比生命都重要,現在你做出有辱家族名聲的事情,你爹當然生氣了。不過現在好了,你總算是沒事了,你記住,以後再也不能這樣做了,不然,下次娘也救不了你了。”


    梅武笑嗬嗬的恭維道:“我就知道娘對我最好了,娘,咱們也迴去吧。”


    隨後,梅武攙扶著他的母親,離開了。祠堂這裏,立刻安靜了下來,隻有夜風從遠處的天邊吹來,帶著夜的涼意,像是在唱著一曲幽怨的歌。


    第二天,族長把家族裏麵德高望重的人全都叫了過來,和他們說著昨天的計劃,其他人也都沒有反對,都支持族長這樣做。


    商量好了之後,便開始行動了起來。


    族長又派人去抓方成,這次把責任又推到了他的頭上,雖然不管他什麽事,但是他卻是最好的一個替罪羊。


    這些人來到方成家裏,不由分說,便將方成給綁了起來,然後壓著他,向梅家祠堂走去。


    來到半路,在經過“濟世堂”的時候,正好被黃小葉看到。


    黃小葉心裏奇怪,便將看到的告訴了柳芷柔。


    柳芷柔也同樣納悶,方成不是已經無罪放出來了嗎,怎麽又被抓起來了呢。


    柳芷柔覺得事有蹊蹺,便讓黃小葉去把這件事告訴陸俊生。


    黃小葉便停下了手裏的活,將看到的告訴了陸俊生。


    陸俊生聽後,立刻重視了起來,心裏不禁猜想,事情難道發生了轉變。


    沈明軒說道:“大人,他們又把方成給抓了起來,這裏肯定除了問題,咱們要不現在就去梅家看看。”


    陸俊生點了點頭,讚同道:“你說的對,走,咱們現在就去梅家。”


    隨後,陸俊生和沈明軒便來到了梅家。


    得知他們過來,族長心裏一驚,有些擔憂了起來。


    大夫人說道:“老爺,你不要擔心,現在陸大人手裏也沒有證據,不能把我們怎麽樣的。”


    族長聽後,說道:“但願不會發生什麽意外吧。”


    隨後,下人便將陸俊生和沈明軒領了進來。


    族長趕緊上前招唿道:“陸大人,你怎麽來了,快請坐。”


    然後吩咐丫鬟上茶。


    坐下後,陸俊生便問道:“族長,我剛才聽說您又讓人把方成給抓迴來了,這是怎麽迴事啊,方成是無辜的,族長為什麽還要把他抓迴來。”


    族長在心裏想了一會兒,便說道:“陸大人,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我又將這件事情仔仔細細的調查了一遍,發現事情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犬子武兒是被冤枉的。”


    “冤枉的?”


    陸俊生一驚,便繼續問道:“可是我梅小姐一驚將事情完完整整的全都告訴我了,說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就是梅武,這怎麽是冤枉的呢。”


    這時,大夫人插話道:“陸大人,她也隻是一麵之詞,陸大人怎麽能全信她說的呢?”


    陸俊生反問道:“難道梅小姐還能說謊了不成?”


    大夫人說道:“陸大人,你不了解梅蘭這個丫頭,你別看她平時那麽乖巧,其實她的心思多著呢,她和陸大人說的,全都是騙大人您的。”


    陸俊生心裏可不這麽認為,那個梅蘭,一看就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不可能會對自己說謊。


    “我看梅小姐可不是這個樣子,再說,梅小姐也不會那這件事說謊吧。”


    大夫人道:“怎麽不會呢,陸大人你看到了一切,全都是她裝出來的。陸大人不知,以前在家裏,她就經常耍心眼,為的就是在家裏爭寵,還經常和武兒作對,”


    “夫人。”


    族長突然叫住了她,看到她這麽損壞女兒的名聲,族長也有些看不下去了,雖然現在自己也在冤枉女兒,但是也不忍子啊繼續往她的身上潑髒水。


    族長向大夫人個眼色,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大夫人有些不解,也隻好不在繼續往下說。


    族長向陸俊生說道:“陸大人,這件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武兒確實是被冤枉的。”


    陸俊生說道:“可是,梅小姐說,那天晚上,就是梅武跑進了梅小姐的房間,”


    “那是蘭兒胡說的。”


    族長開始解釋了起來:“那天,跑進蘭兒房間裏,不是武兒,其實那個人是方成,是他偷偷摸摸的跑進了家裏,和蘭兒做了那見不得人的事情。”


    陸俊生不相信族長說的話:“這怎麽可能,梅小姐親口承認,那天晚上,就是梅武,不是方成。”


    族長說道:“陸大人,那天就是方成進了蘭兒的房間。雖然我那天晚上不在家,但是家裏的下人可以作證,那天晚上,武兒從外麵胡來之後,就迴到自己的房間睡著了,根本就不可能跑到蘭兒的房間。”


    隨後,族長便將幾個下人和丫鬟去哪都叫了過來,然後讓他們向陸俊生說那天晚上看到的情況當然,這幾人說的全都是一樣的。


    聽了他們說的這些,一開始覺得還很有道理,但是陸俊生怎麽也不會詳細梅蘭會說謊。一旁的沈明軒也不太相信他們說的這些話,便提議一起再去地牢看看,向梅蘭問個清楚。


    然後,陸俊生和沈明軒便有一次來到地牢,這次,沒有讓其他人一起下來,隻有他們兩個人。


    剛一進地牢,就聽到方成的怒喊聲,不停地怒罵著族長和梅武。


    見到陸俊生和沈明軒進來,方成和梅蘭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趕緊跑到牢房門前。


    方成喊道:“陸大人,陸大人,您終於來了,他們,他們冤枉我,又把我給抓進來了,他們想把罪名全都栽贓道我和蘭兒的頭上,陸大人,您可一定要明斷啊。”


    梅蘭也苦苦請求:“陸大人,我求求您,你一定要救救阿成哥,阿成哥是被抓來替梅武定罪的。”


    他們兩人情緒都非常激動,陸俊生隻好先安撫住他們,隨後說道:“你們放心,我已經會為你們做主的,梅小姐,現在你爹一口咬定,你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方公子的,他們說那天晚上,進入你房間的,就是方公子。”


    “他們胡說!”梅蘭怒喊道,“那天晚上,就是那個畜生梅武,是他,陸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說的話啊。”


    陸俊生說道:“梅小姐,我會秉公辦理的,隻是現在我手中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那天晚上那人就是梅武,梅小姐,你有沒有證據能證明?”


    梅蘭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陸俊生有些發難了,不禁躊躇了起來:“現在,你爹已經找了好多人來證明那天晚上那人就是方公子,如果到了公堂上,也隻能判梅武無罪。”


    “那些人肯定是我爹讓他們這麽說的。”梅蘭堅定的說道。


    陸俊生也想到了這一層,隻是當時不好反駁,也沒有絕對的證據,就說那些人是在說謊,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證據。


    隨後,陸俊生向方成問道:“方公子,事發那天晚上,你什麽地方?”


    方成仔細的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那天好像在家裏休息。對了,我想起來了,那次我去山裏打獵,不小心在山裏滑倒,把腳扭傷了,當時我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連走路都沒法走了。我記得當時我還去醫館讓大夫幫我看了,大夫還給我開了藥方。”


    “是讓哪個大夫看的?”陸俊生趕緊問道。


    方成道:“是柳大夫,就是‘濟世堂’裏麵的那位女神醫,那裏的藥最便宜,而且柳芷柔看的又好,所以我就在在柳大夫那裏看的。”


    “是芷柔那裏,這就好辦了。”


    陸俊生不禁眉間一喜,既然方成是在芷柔那裏看傷,那芷柔就能證明那幾天方成是在家裏養傷,不可能會去梅家。


    有了這個證人,陸俊生心裏頓時明朗了一些,又問了他們一些問題之後,便和沈明軒離開,向著“濟世堂”走去,陸俊生要向柳芷柔仔細詢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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