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芷柔迴到縣衙之後,陸俊生等人陪著秦玉堂在客廳裏聊天,看到柳芷柔迴來,陸俊生上前問道:“芷柔,姚大人怎麽樣了?”


    柳芷柔說道:“我剛才去看了姚大人,發現姚大人的病情又加重了,這次,要是怕是至少也要休養四五天才能好了。”


    陸俊生疑問道:“芷柔,你上次不是去給姚大人看病了嗎,你說姚大人差不多三天就能好,這怎麽又嚴重了呢?”


    柳芷柔看了秦玉堂一眼,隨後說道:“聽姚姑娘說,姚大人昨天夜裏因為太過思念姚夫人,便在靈堂坐了一夜,結果夜裏受了涼,這才加重了病情。”


    陸俊生點了點頭:“原來是這個樣子,姚姑娘怎麽樣了?”


    柳芷柔輕聲道:“姚姑娘還好。”


    因為秦玉堂在場,陸俊生也不便多問,眾人已經吃完了飯,現在就剩柳芷柔一人隻吃了一半,隨後便讓黃小葉把飯菜從廚房拿來給柳芷柔吃。


    吃過飯後,柳芷柔便要去“千草堂”坐診,臨走前對秦玉堂說道:“秦公子,現在我可以看得出,姚姑娘心裏已經不在恨你了,你也不要在多想了。”


    秦玉堂微微笑了一下,說道:“多謝柳大夫。”


    柳芷柔又問道:“秦公子,我要去‘千草堂’坐診了,就不能陪著秦公子了,就請俊生哥代我去送秦公子吧。”


    秦玉堂說道:“我現在決定先留下來。”


    聽到秦玉堂姚留下來,柳芷柔心裏一喜,說道:“秦公子真的要留下來嗎?”


    秦玉堂點頭道:“我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就暫時先不迴去了,而且,我希望能再見瑾萱一麵,向她當麵說清楚那天的情況。”


    秦玉堂這麽說,柳芷柔看了看陸俊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隨後陸俊生便說道:“秦公子,你真的要見姚姑娘嗎?”


    秦玉堂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想把那天的發生的事情向她解釋清楚,我不想她心裏對我有誤會。”


    陸俊生也不知道該怎麽勸說,那天自己從姚府出來後,姚瑾萱和自己說的那些話,也已經說明了一些情況,那些話中,姚瑾萱已經不在記恨秦玉堂,也想開始新的生活,想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記,要是秦玉堂再去見她的話,難免又會勾起姚瑾萱的傷心往事,想了一下後,便溫言說道:“秦公子,我覺得你還是暫時不要去找姚姑娘了。現在姚姑娘好不容易從傷心中走出來,要是秦公子再去找她,怕是會再上姚姑娘想起往事,在徒添悲傷。”


    秦玉堂想著陸俊生說的話,覺得說的有理,就算自己站在姚瑾萱的麵前向她解釋,拿又能怎麽樣,自己的出現,隻會讓她更加的傷心,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忘記自己,開始安穩平靜的生活。


    想好了之後,秦玉堂也不在急著去找姚瑾萱解釋,現在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現在姚通病的,肯定不會再有那麽大的精力去抓捕自己,自己也正好可以趁這個時候,子在這城裏好好查探一番,說不定還能有什麽意外的收獲,便說道:“那我就聽陸大人的,等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在去和瑾萱解釋。”


    看到秦玉堂答應,陸俊生和柳芷柔也很高興,隨後陸俊生便說道:“既然秦公子想暫時先不迴去,正好秦公子也沒有找地方住,要是秦公子不嫌棄,不如就先住在縣衙,正好咱們也能說說話。”


    住在縣衙,秦玉堂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自己可是官府重點姚抓捕的人,如今要是就這樣堂而皇之的住在這裏,就像是老天爺在開玩笑一樣,這時,林雨菡跑過來拉著秦玉堂的手說道:“秦哥哥,你就住在這裏吧,菡兒還想跟著秦哥哥學習武功呢。”


    陸俊生怕秦玉堂心裏有什麽擔心,又說道:“秦公子放心,我們都是秦公子的朋友,這縣衙裏麵也沒有外人,姚大人是不會知道秦公子住在這裏的,再說,難得菡兒那麽喜歡秦公子,秦公子就住在這裏吧,正好這裏還有空房間,給秦公子休息用。”


    眾人盛情相邀,秦玉堂也不在推辭,自己相信在場的所有人,他們是不會害自己的,便答應了下來:“既然這樣,那秦某也就不在推辭了,以後就麻煩大家了。”


    陸俊生笑著說道:“哪裏有什麽麻煩,秦公子吧這裏當做自己家就行。”


    秦玉堂答應住在這裏,最高興的莫過於林雨菡了,上午的時候,自己比武輸了之後,就很是崇拜秦玉堂,覺得他特別的厲害,要是能跟著他學習武功,那就更好了,現在林雨菡的這個小小願望也終於實現,忍不住高興的說道:“秦哥哥答應住下來,真是太好了,菡兒還有好多問題想要問秦哥哥呢?”


    秦玉堂也很喜歡林雨菡,甚至覺得她和湘兒小時候很像,這樣一來,兩人也親切了很多,秦玉堂喜愛的摸了摸林雨菡的頭發,說道:“菡兒有什麽問題,直接問我就好了。”


    林雨菡興奮的說道:“好。”


    看著眾人這麽高興,柳芷柔也同樣高興,隨後便向眾人告辭,和黃小葉一起向“千草堂”走去。


    柳芷柔和黃小葉離開後,陸俊生便帶著秦玉堂去看了給他準備的房間,安排好了一些事情之後,也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秦玉堂閑著沒事,便在縣衙和周英一起開始指導林雨菡練習武功,有了秦玉堂在一旁指導,林雨菡練習的更加努力了,對於秦玉堂的指點,林雨菡也是一點就通,而且很快就可以記住,秦玉堂指點的一些新招數,也是很快就能學會。


    看到林雨菡如此驚人的武學天賦,秦玉堂也是驚歎不已,自己自認為自己在武學之上,已經是蒽油天賦了,今天看到林雨菡,便確定她的天賦不在自己之下,再過幾年,肯定會成為一流的高手,要是再有絕世高手指點,絕對可以超過自己。


    看著林雨菡身影矯健,一招一式,皆有高手之風,忍不住讚賞道:“菡兒小小年紀,已經有這樣的武學修為,是在是難能可貴,我想菡兒的父親也一定是一位頂尖高手吧。”


    周英歎息了一聲,說道:“菡兒的父親,確實武功極高,如今菡兒也是繼承了她父親的武學天賦,林家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對於林雨菡的父親,秦玉堂有些好奇,便問了起來:“周大哥,我在這裏,一直沒有見到菡兒的父母,莫不是菡兒的父母已經過世了?”


    想到林雨菡的父親,周英也變得有些沉痛了起來,隨後便緩緩道來:“菡兒本是將門之後,她的父親便是已經過世的林悅平林將軍,當年林將軍奉命鎮守西部邊境,抵禦那些突厥人,我也是在李將將軍手下,當一個百夫長,林將軍忠肝義膽,對我們也是非常的照顧,把我們都當做了自己兄弟,可是那個趙德一直把林將軍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最後便冤枉林將軍貪汙軍餉,結果落得個抄家斬首的罪名,林夫人也隨林將軍而去,最後,整個林家,就隻剩下了還年幼的菡兒。


    後來李大人便把把菡兒送到了陸大人這裏,我當時是因為在戰場受了傷,把腿傷了,落了個殘疾,李將軍便讓我在林家教菡兒習武,後來也跟著來到了陸大人這裏,在後來因為陸大人得罪了王貴那些人,被貶到了這裏,我和菡兒也跟著來到了這裏,菡兒這孩子從小就很聰明,在習武上就非常有天賦,後來林家出事,讓菡兒受了很大的打擊,過了好長時間,菡兒才從悲傷中走了出來。”


    聽了關於林雨菡的身世,秦玉堂也默默地歎了口氣,隨後說道:“原來菡兒也是這麽的命苦,說起來,我和菡兒的命運倒有些像了。我也是因為小時候,父親被姚通陷害,落得家破人亡,我娘為了救我和妹妹,也被那些人殺死,後來,我的一個叔叔,也是我爹一個好兄弟冒死把我們兄妹二人給救了出來,後來便帶著我們逃到了白虎山,之後便成立了白虎寨,之後外麵越來越亂,土匪橫行,官府也不斷地欺壓百姓,這裏的好多百姓也紛紛到白虎寨落草,白虎寨的人也越來越多。


    幾年之後,我的那位叔叔便在一次和官府的對抗中,不幸身亡,臨死前,便把寨主的位置交給了我,就這樣,我和妹妹一直撐到現在,其實最可憐的要數我妹妹了,當年我們逃到白虎山之後,湘兒就得了一種怪病,渾身發冷,還常常犯病,每次犯病,都非常痛苦,我曾經帶著湘兒看了好多大夫,都沒有把湘兒的病治好,直到遇見柳大夫,才終於治好了湘兒的怪病,所以我非常感謝柳大夫。”


    秦玉堂也說出了自己的故事,聽了秦玉堂說完後,周英也不禁感歎兩人的命運確實很相似,這也從另一個方麵說明了,現在這個世道,這樣悲慘的遭遇,是多麽的平常。


    周英說道“秦兄弟,我周英平時很少佩服人,但是當我知道了秦兄弟做的事情之後,就非常敬秦兄弟的為人和膽量,秦兄弟公然敢和官府對抗,而且還懲治了那麽多貪官小人,真是大快人心,我周英也夢想著能像秦兄弟這樣,殺盡天下貪官走狗,還天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可是如今我隻能在這小小的縣衙裏麵,什麽也做不了。”


    說完,周英又哀歎了一聲。


    秦玉堂說道:“周大哥不要難過,就算不能殺盡那些貪官奸臣,一樣可以為百姓做事,現在周大哥和陸大人,不正是在為這裏的百姓謀福、做事嗎。”


    周英點頭道:“秦兄弟說的也是,天下那麽多的貪官奸臣,光憑我們是殺不完的,所以還需要像陸大人這樣的人才行,,對於官場的事情,我不是太懂,但是抓人什麽的,便不再話下。”


    秦玉堂讚同道:“周大哥說的是,要是那些當官的都像陸大人這個樣子,那天下早就太平了,我也相信陸大人,可定會把這裏治理好的。”


    兩人越說越盡興,就像是知己好友一般,最後,兩人更是結交為兄弟,周英又讓林雨菡拜秦玉堂為師父,林雨菡當然願意,秦玉堂也很樂意有這樣一個徒弟,時間就這樣在歡快的話語中,悄悄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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