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和李蓁蓁離開後,陸俊生等人便一起去“濟世堂”向眾人告別。


    今天來“濟世堂”看病的百姓不多,眾人也都不太忙,看到陸俊生等人過來了餓,便紛紛都過來迎接。


    王仁當先說道:“陸大人,你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不過這樣也好,以你這樣的性格,是很難在這樣的朝中立足的。”


    陸俊生迴道:“王大夫說的是,在朝中這段時間以來,我覺得做官越來越難了,想要為皇上和百姓做一些事情,也處處受到阻撓,這次被貶離京城,也是因為太年輕了,把一些事情想得太簡單來了。”


    寒暄了幾句後,柳芷柔有些不舍道:“師父、師娘,這次我們過來,是和你們來告別的,我也要和俊生哥一起走了,以後,就不能再陪在你們身邊照顧你們了,你們要多多保重。”


    王仁也猜到了柳芷柔會離開,心裏雖有不舍,但也不便挽留:“芷柔啊,你跟著我這段時間,醫術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已經可以出師了,我也沒有什麽在教給你的了,這次你和陸大人離開,以後要記住作為一個大夫應該有的責任,川西之地多是毒蟲瘴氣,你的醫術到了那裏正好排上用場。”


    柳芷柔點了點頭:“師父,芷柔會一直謹記你對芷柔的教導,要是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會來看望師父和師娘的。”


    王仁妻子拉著柳芷柔的手,滿臉的傷感和不舍,叮囑道:“芷柔,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你不用擔心我們,這裏還有大牛、小山和婉兒他們呢。”


    婉兒她們也走了過來,這段時間,大家也都將對方當做了一家人,如今要分別了,心裏有很多的話要說,一時間,氣氛變得傷感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林雨菡拉了拉柳芷柔的衣袖:“姐姐,我想看看小白,我舍不得小白。”


    柳芷柔摸了摸林雨菡的頭說道:“現在姐姐就帶你去看小白。”


    眾人來到後院,隻見小白正躺在樹下麵睡大覺,聽到眾人的腳步聲,小白瞬間睜開了眼睛,看到林雨菡後,突然跑了過來,一下子跳到了她的懷裏,如今小白已經長大了不少,和家貓差不多大了,使勁的搖晃著毛茸茸的大尾巴,在林雨菡的懷裏不斷的撒嬌。


    王仁說道:“芷柔,你們這次離開,將這兩隻白貂也一起帶走吧,你們到那裏,肯定會用得到白貂的。”


    白貂是珍稀靈獸,擁有白貂,就相當於擁有了靈丹妙藥,這次去川西,要是能有小白貂,對一些疑難病症就更容易根治了,柳芷柔想了想,隨後說道:“師父,現在小白也早已經斷奶了,也能離開它的母親了,要不這樣吧,這次我們隻把小白帶走,那隻白貂就留在這裏吧。”


    王仁道:“芷柔,你全都帶走吧,師父這裏已經儲存了一些白貂的血,夠用的了,白貂對你們更加的有用。”


    柳芷柔堅持的說道:“師父,您就別推辭了,您現在身體不好,芷柔一直很擔心您的身體,有白貂在您的身邊,我也更放心一些。菡兒很喜歡小白,也看得出小白也很喜歡菡兒,我們隻帶著小白就行了。”


    隨後又對林雨菡說道:“菡兒,這次,我們帶著小白一起走好不好?”


    林雨菡聽後,滿臉的高興:“太好了,我不用和小白分開了。”


    中午的時候,眾人坐在一起吃午飯,本是應該快樂的氛圍,卻有些淡淡的傷感,王仁不習慣這樣的感覺,對於分離,心裏總是很不是滋味,隨後便對柳芷柔說道:“芷柔,你一直在幫皇後娘娘調理身子,這次離開,你和皇後娘娘說了嗎?”


    柳芷柔說道:“昨天去看皇後娘娘的時候,已經和皇後娘娘說了,現在皇後娘娘的身子很好,腹中的胎兒也很健康,隻等著到時候臨盆了。”


    王仁點了點頭:“那就好,為皇家看病,容不得半點的馬虎,若是一個不小心,可能連命都沒有了。當年我在太醫院的時候,就有過這樣的例子。”


    在給皇後娘娘調理身子的這段時間,柳芷柔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惹惱了皇家的人,那就等於是犯了死罪了。有一次,就有一位宮女在端茶的時候,不小心將茶水灑在了地上,差點被砍頭,當時自己也是被嚇著了,皇後娘娘和太後曾讓自己進入太醫院,專門為皇家看病,也隻好婉言謝絕,師父說的對,進入太醫院,雖然是作為一名大夫無上的光榮,但也是吧命懸在在腰上,說不定哪天就沒有了。


    柳芷柔也不想再說一些傷感的話,隨後看了看大牛和婉兒,笑著說道:“大牛師兄、婉兒姐姐,你們準備什麽時候成親啊,我們這次離開,可喝不到你們的喜酒了。”


    柳芷柔突然說出這麽一句,婉兒和大牛頓時不知道該怎麽辦,婉兒更是羞澀的低下了頭,其他人則看著他們兩個,紛紛當起了紅娘,陸俊生也說道:“我聽芷柔說,大牛兄弟一直都很喜歡婉兒姑娘,可惜我們明天就要走了,等你們成親的那天,可一定要告訴我們一聲啊。”


    說起大牛和婉兒,氣氛一下子歡樂了起來,王仁妻子說道:“我倒是想看到他們兩個早點成親,可這兩個孩子卻一直不說這件事,我都替他們著急了。”


    王仁在一旁哈哈笑了起來:“這是兩個孩子的事情,你著急什麽,”隨後又對大牛說道:“大牛,你要是喜歡婉兒,師父給你做主,讓你們早日成親。”


    大牛被說的臉紅了起來,本來就有些嘴笨,現在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是坐在那裏傻笑。


    婉兒低著頭,也不說話,隨後站起來說道:“我去看看廚房的水燒開了沒有?”


    說完後,便快步向著廚房走去。


    婉兒離開後,柳芷柔對大牛說道:“大牛哥,你這麽喜歡婉兒姐姐,準備什麽時候向婉兒姐姐表白啊?”


    “就是啊,我都等得著急了。”正在吃飯的小山也不忘插一句。


    大牛現在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支支吾吾道:“我,我還不知道,婉兒怎麽想的呢。”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平時的時候婉兒姐姐對你那麽好,不光給你洗衣服,還親手給你做衣服、做鞋子,當然是喜歡你的啦。”柳芷柔堅定地說道。


    過了一會兒,王仁的妻子見婉兒還沒有迴來,便對大牛說道:“大牛,婉兒去了這麽久,怎麽還沒有迴來,你去廚房看一看婉兒吧。”


    大牛點了點頭,隨後向著廚房走去。


    婉兒和大牛都不在,柳芷柔問道:“師娘,他們兩個心裏都是怎麽想的,我看他們好像一直都在逃避啊?”


    王仁的妻子微微歎了口氣:“還不是婉兒一直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前一段時間,我和婉兒說過一次,想把她許給大牛,婉兒卻一直在躲躲閃閃的,說現在不想嫁人。可是我知道,婉兒還是因為她臉上的傷,才一直在逃避,我勸過婉兒幾次,大牛也不在乎,可是婉兒就是不想嫁人,現在也就一直這樣。”


    眾人也都沒有什麽辦法,別的事情好好說,心裏麵的坎,隻能靠自己跨過去,別人根本幫不上什麽忙。


    大牛來到廚房,看到婉兒正坐在灶火旁發呆,看到大牛進來,說道:“大牛哥,你怎麽來了?”


    大牛說道:“你來廚房這麽久了,師娘讓我來看看你,婉兒師妹,你沒事吧。”


    婉兒笑了笑:“我沒事,這裏就交給我吧,你去吃飯吧。”


    大牛沒有走,看著眼前的婉兒,心裏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出來,可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口,呆呆的站在原地。


    看著大牛這個樣子,婉兒問道:“大牛哥,你怎麽了?”


    大牛給自己打了一下氣,最後硬生生的憋出了句話:“婉兒師妹,剛才師娘他們說的我們的事……”


    後半句話大牛怎麽也說不出來了,但前麵的半句,婉兒應該知道是什麽意思。


    大牛這麽一說,婉兒的心裏也慌了起來:“我們,我們什麽事啊?”


    大牛也有些著急了:“就是,就是我們的事啊,就是師娘說,要把你許配給我,婉兒師妹,你心裏願不願意啊?”


    大牛一臉期待的看著婉兒,隻希望能看到婉兒點頭。


    婉兒聽到大牛這麽說,心裏更慌了,低著頭,手中緊緊地抓著一根燒火棍,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過了一會兒,婉兒低聲說道:“大牛哥,我有點累了,我先迴房休息去了。”


    婉兒沒有敢看大牛,一直低著頭,像逃跑似得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將自己關了起來。


    大牛心裏一下了失落了起來,這次算是自己敞開了內心,可婉兒卻並沒有進來,明明隻有咫尺之遙,卻如同相隔萬裏。


    看到大牛迴來,王仁妻子問道:“大牛,婉兒呢?”


    大牛迴道:“師娘,婉兒師妹說有些累了,迴房休息去了。”


    王仁輕輕歎了一聲:“婉兒還是過不了她心裏的那道坎啊。”


    眾人也都明白是什麽意思,這件事,別人都幫不上什麽忙,隻有婉兒自己才能幫自己。


    吃過飯後,眾人也要準備告別,心裏有萬般的不舍,終究還是要離開。林雨菡抱著小白,最後也看了一眼小白的母親,離開了這裏。


    迴去之後,林雨菡就一直將小白帶在自己身邊,小白離開了自己的母親,也變得鬱鬱寡歡了起來。該收拾的都已經收拾好了,這裏以後就會成為別人的地方,不屬於這裏,早晚都會離開。


    晚上,眾人都沒有睡覺,一起來到院子裏談心。這是他們在這裏的最後一個夜晚,明天就要離開了,以後會怎麽樣誰也不知道,眾人圍坐在一起,林雨菡抱著小白,也都不說話,院子裏除了風聲,更多的則是歎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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