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有一處農家,家裏姓張,人稱老張頭,為人本分,靠種地為生。家裏有四口人,膝下一兒一女。這天一家四口正在吃飯,這時從外麵進來三個男人,一個年級稍長一些,穿著一身藍色綢緞外衣,手裏拿著一把折扇,身後是兩個是年輕人。


    三人大搖大擺的進來後,身後的一個人便喊道:“張老頭,趕緊出來。”


    屋裏人聽到外麵喊聲,都走了出來,當看到院子裏的三人後,臉上有些緊張,張田作為一家之主,連忙走到他們麵前,恭敬道:“原來是鄭管家來了,趕緊裏麵坐。”


    來人是王貴家裏的管家,名叫鄭民,平時也跟王貴一樣,仗勢欺人,很多人都很憎恨他,卻也不敢得罪他。


    鄭民手裏拿著扇子,隨意的搖了搖,隨後說道:“張老頭,今年的租金該交了吧,上次本老爺過來,你說沒錢,這次應該把錢籌夠了吧。”


    說完,便看向他身後的女兒,笑了兩聲。


    張田的女兒名叫張小月,今年十六歲,長得雖然比不得那些大家閨秀,倒也水靈乖巧,就像鄰家小妹一樣。現在被鄭民這麽一看,心裏猛一害怕,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雙手緊緊地抓著她母親的衣袖。


    張田也看到了這個情況,便笑著對鄭民說道:“鄭老爺,今年您也知道,老天爺就沒有下多少雨,地裏幹旱,沒有多少收成,現在連吃飽飯都是個問題,您大人有大量,租金下次再一起給行嗎?”


    麵對張田的懇求,鄭民絲毫不為所動,語氣堅定的說道:“張老頭,本老爺上次來,你說是下次給,本老爺這次來,你又說再下次一起給。你是不是不想給了。”


    鄭民語氣慢慢加重,張田連忙解釋:“鄭老爺,我絕對沒有不給的意思,實在是因為今年地裏收成不好,我們是在是沒有錢交租金,就請鄭老爺行行好吧。”


    張田連連懇求,鄭民依然不管:“張老頭,你租的地可是我家王大人的,就算我想幫你,那也沒有辦法,租地就要交租金,要是沒有錢,那就別租了。”


    張田有些慌了:“鄭老爺,這可不行啊,我們一家可都指著這些地養活呢,您可千萬不能收迴去啊。我保證,等下次,我一定把租金都交上。”


    張田不停地請求著,鄭民看了一眼旁邊的張小月,隨後笑嗬嗬的說道:“要不這樣吧,你要是不交租金也行,那就讓本老爺把你的女兒帶走,去給府裏當丫鬟,來抵這次的租金,怎麽樣啊?”


    張小月一聽,連忙搖頭,眼裏滿是害怕,張田看了一眼一臉驚恐的女兒,要把自己的女兒交出去,那是萬萬不行的,王貴是什麽人,長安城的百姓都知道,要是把自己的女兒送到那裏,那和送進火坑沒什麽分別。


    張田臉上很為難,但還是拒絕道:“鄭老爺,這可不行啊,我們家裏的很多活,可都指著我女兒呢。”


    看到張田不同意,鄭民的臉上瞬間陰沉了下來:“張老頭,要是你不想把你的女兒送到府裏當丫鬟,那就把租金交出來,要是交不出來,那本老爺也沒有辦法,隻能把地收迴去了。”


    鄭民的臉色一變,張田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自己的女兒是不能交出去的,可是租金又實在拿不出來,隻好繼續懇求對方,希望對方能放過自己和家人一次。


    鄭民也有些不耐煩了,隨後對身後的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進去,把租地的契約找出來。”


    那兩人領命後,便衝到屋內,四處翻找了起來。


    張田的妻子和兒女趕緊迴到屋裏阻止他們,怎奈兩個女人力氣小,兒子如今才十三歲,也沒有多少力氣,阻止不了他們。


    屋裏麵被越翻越亂,張田苦求無果,隻好迴到屋內,阻止他們在屋裏亂翻。


    鄭民站在一旁,看著眾人撕扯再一起,便厲聲喊道:“張老頭,你要是在這樣,那就別怪本老爺不客氣。”隨後對那兩人說道:“他要是再阻止,就好好教訓他一頓。”


    那兩人聽完後,也不在接著翻找,直接朝著張田拳打腳踢了下去。張田的妻子和兒女看到這種情況,連忙去阻止,場麵再一次混亂了起來。


    鄭民在旁邊看著這一切,嘴角微微一笑,就好像再看熱鬧一樣,這樣的事對他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一樣平常。


    屋裏麵眾人僵持不下,鄭民看了一會兒後,也走了過去,伸手拉住張小月的胳膊,然後開始向外拖。


    張小月的力氣比不上鄭民,隻能被他拉著想外走。張小月已經被嚇的花容失色,拚命掙紮的同時,一邊想父母唿救。


    張田看到自己的女兒被鄭民抓住,心裏大急,推開其中一人後,便向鄭民跑去。隨後使勁的幫自己的女兒掙脫。


    鄭民也不放手,上次過來收租金的時候,他就看上了張小月,這次過來,知道張田肯定是交不出租金的,這次正好把張小月帶走。


    鄭民抓住張小月,一個勁的向外拉,張田使勁的往迴拉,卻一直掙脫不了。來到院子裏的時候,張小月已經被嚇哭了,情急之下,便朝著鄭民的手臂咬了下去。這一咬,鄭民吃痛,連忙鬆開了手,張小月趁機趕緊躲到了父親的後麵。


    鄭民看了一下被咬的手臂,手臂上清晰地出現一排牙印,牙印的地方隱隱有血絲滲出。


    鄭民大怒,憤怒的看著張小月,怒罵道:“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丫頭,竟然敢咬本老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說完之後,一臉憤怒的走向張小月,想好好教訓她一番。張田看到他過來,連忙將女兒護到身後,口中不停地求饒:“鄭老爺,小女剛才是一時情急,才不小心傷了您,您大人有大量,請放過小女吧……”


    鄭民根本聽不進去,走到張田身邊後,便再次去抓張小月的胳膊。張小月趕緊向後躲閃,張田也使勁的阻止著鄭民。


    鄭民見抓不到張小月,更加氣憤,隨後對那兩人喊道:“你們兩個,給我拉開這個老東西。”


    那兩人聽到後,趕緊跑了過來,一人一邊,將張田拉倒一旁。這個時候,鄭民趁機抓住了張小月的胳膊,臉色陰狠的說道:“你再跑啊,你剛才把本老爺咬傷了,現在本老爺要好好跟你算算這筆賬。”


    說著,狠狠地朝著張小月的臉上扇了一巴掌,然後拉著她就像放裏麵走去。這一巴掌,將張小月的臉都打紅了,張小月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但這不是最害怕的,現在鄭民拉著張小月走到了裏麵的房間,隨後一把將她推到在床上,口中陰笑道:“現在本老爺就好好調教調教你,讓你知道得罪本老爺的下場,正好也讓你們家因為拖欠租金,先付出點利息。”


    隨後鄭民撲倒張小月的身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張小月已經害怕到了極點,口中不停地大喊大叫,兩隻手拚命地阻止著他。


    張小月的母親和弟弟看到這種情況,趕緊去拉鄭民。鄭民也不知道他們那裏來的這麽大的力氣,竟然將自己拉下了床。


    鄭民大怒,一把掙脫開後,將張小月的母親推到一旁,然後準備再次去扯張小月的衣服,這時張小月的弟弟一把抱住了鄭民的腰,使勁的向後走。張小月也趁機跑下床,遠遠地躲到一旁。


    看到張小月跑了,鄭民惱羞成怒,隨後轉過身來,一把抓住張小月的弟弟,然後一腳將他踢到在地。


    張小月的弟弟被踢到在地後,又一把抱住鄭民的腿,口中對著姐姐大喊道:“姐姐,你趕緊跑,趕緊跑,快跑……”


    鄭民再次被抱住腿之後,掙脫了一下發現沒有掙脫開,頓時氣急敗壞:“你個小兔崽子,本老爺看你今天也是不想活了,既然這樣,那本老爺就成全你。”


    說完之後,鄭民抬起另一隻腳,使勁的朝著張小月弟弟踢去。踢了兩腳後,張小月的母親趕緊過來,一邊護在兒子的身前,一邊不停地求情。


    鄭民再一次將張小月的母親推到一旁,接著繼續朝著張小月的弟弟踢去。張小月的弟弟就是不鬆手,不多時,便被踢得趴在了地上,但就算這樣,還是不鬆手。


    鄭民似乎也沒有耐心了,看到他一直不放手,看到桌子上有一個茶壺,隨後便拿起茶壺,朝著他的頭狠狠地的砸了下去。隻聽一聲巨響,茶壺裂成碎片,散落到地上。張小月的弟弟遭到這麽一擊,整個人一下子躺在了地上,不一會兒,在他的頭上就流出了血,然後順著臉,流到了地上。


    看到這樣的情況,張小月已經被嚇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弟弟,張著口卻什麽也說不出來。張小月的母親則趕緊抱住自己的兒子,焦急的唿喊著他的名字,眼睛裏滿是淚水。


    鄭民似乎也出氣了,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說道:“這次可是你們自找的,今天的事就這樣了,下次本老爺還會過來,要是再交不出來租金,要麽把地契拿出來,要麽讓本老爺吧你的女兒帶走。”


    隨後,重重的“哼”了一聲,向外走去。


    張田一直被那兩個人抓著動彈不得。剛才聽到屋裏麵的聲音,心裏非常焦急,當看到鄭民出來後,大喊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鄭民走到他的身前,輕笑道:“這就是你們不交租金的後果,要是下次再交不出來,本老爺就不會再放過你們了。”隨後對那兩人道:“咱們走。”


    那兩人鬆開張田後,張田趕緊往屋裏跑去。屋裏麵張小月站在一旁,一臉的驚嚇,妻子跪在地上,緊緊地抱著兒子,不停地唿喊著。張田心裏一痛,趕緊跑了過去,查看了兒子的傷勢。


    傷勢很重,臉上滿是鮮血,現在人已經昏迷了,臉色也變的有些蒼白。


    張田心急萬分,隨後說道:“小雨現在傷勢很重,必須趕緊去醫館讓王大夫看看。”


    隨後張田抱起兒子,向著“濟世堂”跑去,張小月及其母親也一同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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