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開我……警察*打人了!救命……”他雙手被束縛著,無法掙紮,隻能任憑展勒言的手像是鐵鉗一般,掐著他的脖子。


    直到他覺得自己的脖子快要斷掉了,才被放開。


    司機大力喘息一口氣,然後貪婪的唿吸著空氣。


    “你放心,就算我現在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管的,我不光會殺了你,我還要殺了你的家人,為我的孩子陪葬!”


    司機眼神閃過一絲錯愕。


    “咳咳……什麽孩子……我撞的不是一個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嗎?”


    “指使你的人是這麽說的?”展勒言現在已經十分確信,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方粵。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如果你再敢跟我說廢話,我立即讓人去你家裏滅口!”展勒言目光中充滿戾氣,語氣是不容置喙的強硬,“你殺了我妻子肚子裏的孩子,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你嗎?”


    司機有些怕了。


    家人,是他的軟肋。


    “我收人錢財,與人消災,我怎麽會知道她懷孕了,而且……雇主隻說是小三,隻是要報複,我怎麽知道他是你的正牌老婆。”


    報複……


    “是方粵,對嗎?”展勒言問。


    司機搖頭。


    “我不知道什麽方月方日的,她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網上約我見麵,錢一次性付清了,給了我照片和地址,我今天剛到地方正好撞見你老婆從家裏開車出來……”


    “網上約見?帳號給我。”展勒言從司機這裏查不到什麽線索,決定另辟蹊徑。


    “這是保密的,如果我說了,那些錢就得還給他,我兒子生病急需用錢,我不能這麽做!”


    “信不信我現在一個電話,你兒子就能永遠醒不過來?”


    “你……你憑什麽威脅我!我要找警察進來!”司機害怕了。


    “哼……”展勒言冷哼一聲,“你覺得,我能走進這裏麵,還會怕警察嗎?”


    他的笑容陰森森的,讓那名司機不禁頭皮發麻。


    “隻是一個微信賬號,我寫給你就是了,但是你可不能說是我給你的!”


    司機寫下賬號遞給展勒言。


    展勒言走審訊室,對林俊毅說道:“這件事我希望能自己處理,至於他,”他看了一眼裏麵的那名司機,陰測測說道,“暫時先不要讓人知道他已經被抓的消息,避免打草驚蛇。”


    “雖然違反辦案規定,但是這次為了你,我就破例一迴,有什麽需要盡管說。”林俊毅答應了展勒言的提議。


    “多謝。”展勒言點頭,“他的手機能不能給我用一下。”


    “他的手機?”林俊毅眉頭一皺,“那是重要證據,我不能給你。”


    “我必須要呢?”展勒言強硬的表示自己的態度。


    “給他用幾天吧,你不說誰能知道啊,過幾天我就給你送迴來。”淩梵跟著說情。


    林俊毅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裝在袋子裏的手機,遞給了展勒言。


    “要不是看在昊兒那麽喜歡程若珂的份上,我絕不會幫你。”林俊毅有些氣惱的說。


    他可是堂堂公安局長,竟然就這麽徇私犯錯誤了。


    “我說了,這件事我要自己解決。”展勒言拿了手機,離開了。


    是不是方粵,一查就知道了。


    他一定要親自查處幕後黑手,讓膽敢傷害若珂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展勒言馬不停蹄迴到醫院,他希望一推開門就見到程若珂已經醒了。


    但是很遺憾,她依舊如沉睡的嬰兒般,雙目緊閉,雙唇蒼白無血色,安靜的睡著。


    “怎麽樣,查到了嗎?”向玲義憤填膺的問,“是不是方粵那個臭女人,我現在就去撕爛她!”


    向玲起身就要去找方粵打架。


    “我會親自處理。”展勒言說。


    池城按著向玲,讓她坐下。


    “你就別添亂了,展會處理的。”


    後半夜,大家都困的東倒西歪,隻有展勒言還挺直的坐在病床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程若珂的臉。


    已經過去快十二個小時了,她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醫生來過幾次,卻都無計可施。


    腦中的血塊壓迫了神經,位置複雜,一旦做開顱手術,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所以院長一再的抱歉,展勒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第二天一大早,傑森打電話來說找到了暖暖和寶寶。


    因為害怕被爺爺奶奶發現,兩個人竟然躲到了小齊的酒窖裏,並且因為口渴喝了酒,昏睡了將近一天一夜才醒過來。


    出來的時候正好小齊從醫院迴去,打開門看到兩個臉紅紅,醉醺醺的小孩兒坐在院子裏的台階上。


    “關進小黑屋,他媽媽醒來之前,不許放他出來。照我說的做,否則我會讓他更不好受。”


    展勒言對傑森說。


    傑森隻能將暖暖和寶寶一起,關進了小齊的地窖,因為擔心他們害怕,還送去了燈,吃的,和床。


    “傑森叔叔,為什麽要我們在這裏?”暖暖不解的問。


    “這……”傑森本就不會哄小孩子,兩個孩子仰著頭問他,他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是我爸爸讓你這麽做的嗎?為了懲罰我們?”


    “你爸爸隻是為了讓你們認識自己的錯誤,等他不生氣了,你們就可以出來了。”傑森說。


    暖暖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媽媽同意了?”他問。


    “你媽媽……她也許不知道吧。”傑森這倒是實話實說了。“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麽要帶著寶寶離家出走?”


    暖暖想了想,擺出了傑森平時教他的一個武術動作。


    “你看,我練得很好,可以保護自己和寶寶了,我離開家,是因為我爸爸媽媽又有了新的小孩兒,我成了不被喜歡的孩子。”暖暖委屈的瞪著大眼睛說,“我要抗議。”


    “現在你不用擔心了……”傑森低聲說著,把兩個孩子關進了地窖。


    “如果有什麽事就大聲喊我,我就在外麵。”傑森對暖暖說。


    暖暖倒是沒有什麽,於大寶卻被地窖裏黑乎乎又陰冷的樣子嚇哭了。


    “哥哥,走,不在這裏……”寶寶哭著說。


    傑森有些不忍心,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程若珂,隻能裝作聽不到了。


    “沒關係的寶寶,等媽媽知道我在這裏,就會來救我們了。”


    程若珂的父母熬了一夜,展勒言讓人送他們迴去休息,二老見到傑森站在地窖的入口,知道外孫子正被關在裏麵。


    “這位小兄弟,孩子還小,裏麵陰冷潮濕,對他們身體不好,我看還是把人放出來吧。他爸爸又不在,來了再關進去也不遲啊。”


    傑森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


    “犯了錯誤要承擔責任,小孩子也不例外,你們就不要為難我了。”


    於是二老隻能暫時離開,打算找機會再來“救人”。


    展勒言一直守在病房裏,直到天又黑了下來。


    三十六個小時過去了,程若珂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展勒言通過那名司機的微信,重新添加了已經刪除了那個雇主的微信。


    並且留言:事情已經辦妥,需要加錢跑路。


    那邊很快給了迴複:錢已經給夠了,不要再聯係我。


    展勒言冷笑。


    ‘警察在調查,我需要立即跑路,如果我被抓,你也跑不掉。’


    ‘你要多少。’半晌,那邊才迴複。


    ‘和之前的一樣多。’


    ‘獅子大開口啊,你還要二十萬?’


    二十萬,展勒言怒不可解,僅僅二十萬就能讓一個人泯滅人性出來殺人?


    ‘一分不能少。’展勒言迴複。


    ‘過一會兒我會打到你的賬戶上,從此後再也不要找我。’


    ‘不能去銀行,我要現金。’


    ‘明天晚上十一點,事發地旁邊的垃圾桶,你去拿錢。’


    展勒言關掉手機,看了看時間。


    到明天下午,如果若珂還是不能醒過來,那麽她能蘇醒的幾率就隻剩百分之二十了。


    “若若,我決不允許你這樣一直睡著……”展勒言抓著程若珂的手,輕輕吻著。


    他打電話叫來院長,讓他聯係腦部手術的權威專家來為程若珂做開顱手術。


    院長雖然請來了專家,經過兩個小時的會診後,卻得出結論:這個手術不能做,有風險。


    “病人腦中的血塊位置敏感特殊,我可以這樣告訴你,如果不做手術,用藥物化瘀,說不定有一天這個血塊就會自動消除,你太太還能有醒過來的可能,但是如果動手術,那麽風險是百分之九十,也就是說,她有百分之九十甚至更多的幾率,會死在手術台上。”


    專家這樣告訴展勒言。


    展勒言摔門而去。


    百分之九十的死亡幾率,展勒言不敢輕易同意這個手術。


    就算幾率再小,他不能冒著若若會死掉的風險。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展勒言的心焦灼不已。


    四十八小時後,程若珂沒有醒過來。


    “你安心的睡,我會耐心等你。”展勒言在程若珂唇上落下一吻。


    一滴淚,順著他高挺的鼻梁滑落至程若珂的嘴角。


    展勒言早在和那個神秘的雇主聯係過後,就派人在事發地的垃圾桶旁邊守著,一旦發現可疑人員,立即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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