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珂迴房間沒多久,展勒言就追了進來。


    “我突然想吃披薩了。”他說,“陪我去嗎?”


    二人相視一笑,等客廳人都走差不多了,開車出門去找披薩店。


    城區披薩店有很多,展勒言卻像是早就想好了路程似的,徑直開去了一家並不怎麽起眼的披薩店。


    裏麵客人不多不少,他們選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下。


    “二位好,要吃披薩嗎?本店新推出貓山王榴蓮披薩,好吃的不得了,要不要嚐嚐?”服務員熱情的介紹。


    “榴蓮披薩?”程若珂聽到後腦補了一下這個披薩的味道,隨後看向展勒言,“要吃嗎?”


    “可以嚐嚐。”


    於是一個金燦燦的,帶著神秘香味的披薩就放在了二人麵前。


    “沒想到你也愛吃榴蓮?”程若珂麵對榴蓮披薩,已經躍躍欲試了。


    “沒吃過,不知道。”展勒言幫忙將已經分切好的披薩放在程若珂的盤子裏,粘連的長長芝士絲越扯越長,幹脆,程若珂張口咬斷了。


    “好好吃……”她讚歎一聲,隨後大口吃了起來。


    展勒言先是聞了聞,然後皺皺眉頭,將披薩放了迴去,但見程若珂吃著很香的樣子,又拿了起來,咬了一點點。


    “好像還不錯?”他驚異的發現,問起來臭臭的東西,吃起來竟然如此香甜。


    “當然了,雖然聞起來不怎麽樣,但是絕對好吃!”程若珂吃的開心,嘴角沾了芝士都不知道。


    “你呀!”展勒言伸出手,用拇指將她嘴角的芝士蹭掉。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展勒言突然問:“不好奇為什麽來這家吃嗎?”


    程若珂滿足的揉著胃,搖搖頭。


    “為什麽?”


    “服務員,披薩裏麵有頭發,叫你們老板過來。”展勒言對著收銀台喊道。


    程若珂立即低頭去找剩下的披薩裏麵的頭發,可是找了半天卻一根都沒有找到。


    “在哪裏呀?”


    頭發沒找到,但是卻引來了眾人的注意力,顧客們聽到披薩裏有頭發,都停止了用餐,開始檢查自己麵前的食物是否幹淨。


    等老板出來,程若珂立即明白了。


    “怎麽會是她?”程若珂終於明白展勒言的目的了。


    這裏的老板,正是上午用刀切傷了她手臂的那個女人。


    見到程若珂的那一刻,那個女人的臉上就露出了十分明了的表情。


    “怎麽,昨天被我傷了,今天來找茬啊?”


    程若珂還沒開口,展勒言卻起身扣住了女人的脖子。


    “承認就好!”他的手指用力,那個女人的臉立即變紅,似乎唿吸都困難了。


    程若珂立即衝過去,試圖讓展勒言放手,但展勒言的手如鐵鉗,就是不肯鬆開。


    “啊!”程若珂假裝在拉扯中手臂上的傷被碰到,痛唿一聲,才讓展勒言鬆開了手。


    披薩店裏的人見到這樣的場麵,都跑了出去,服務員們站在老板身後,扶住了她。


    女人大口大口的唿吸,捂著自己的脖子,用懼怕的眼神看著展勒言。


    “你是……展勒言?”她認出了他。


    確切來說,她想起了他。


    曾經她和池城有過一段的時候,曾經見過一兩次展勒言,現在見到那張冰冷的沒有溫度的臉,她突然想起了曾經那個總是在別人high的時候坐在一邊冷著臉的展勒言。


    “孩子果真是池城的嗎?”展勒言問。


    那女人知道麵對的是商業巨頭展勒言,又見他和程若珂的關係不一般,就有些害怕了。


    “我傷了她是不小心的,但是孩子是池城的沒錯,他那個悍婦老婆二話不說就打人,我當然要還擊!”


    “如果孩子真的是池城的,我希望你能讓我帶他去做親子鑒定,確認無誤的話,我們會讓池城給你一個交代。”程若珂試圖和女人談談。


    女人立即將服務員們都趕到後廚去了。


    “坐下說吧。”她坐在了二人的桌子前,眼睛裏已經泛出淚花來了,“孩子是池城的,又一次他喝醉了酒,我又不小心,就懷孕了,本來不想告訴他,但是現在孩子生病了,需要錢看病,我隻能去找他,讓他擔負起做父親的職責。”


    “孩子生病了?什麽病?”程若珂心軟了。


    女人擦了擦眼角的淚,低聲哽咽著說:“白血病。”


    “所以你找到池城隻是為了要錢給孩子治病嗎?”


    “不,錢我會自己想辦法,我隻是想要他去醫院給我兒子配型,說不定骨髓配型合適,我兒子就能得救了。”說到這兒,女人又哭了起來。


    程若珂突然覺得剛才展勒言這麽對人家有些過分了。


    “抱歉,對於剛才的事情。”她拉著展勒言,趕緊離開了這家披薩店。


    迴去的路上,程若珂心神不寧。


    “我們錯怪她了。”她對展勒言說。


    展勒言卻不說話,隻認真開車。


    “原來她的孩子這麽可憐,她隻是想要池城提供造血幹細胞而已,我會迴去和向玲商量的,向玲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應該會理解。”


    “別忘了你手臂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展勒言提醒,“普通女人誰會上街帶刀?”


    “也許她隻是因為單身帶著兒子,所以防範意識很強呢?展勒言,畢竟她是個媽媽,我能理解她的心情。”


    也許是事情鬧的有點兒大,展勒言和程若珂到達池家的時候,家裏的長輩都在客廳裏,池城單獨坐在對麵的沙發裏,像是在受審。


    向玲抱著孩子,和池家二老,池也,坐在一起。


    “展,你終於來了,快來幫我證明,那孩子真的不是我的!”


    見到展勒言,池城像是來了靠山,立即挺直了腰板。


    “你確定?”展勒言和程若珂卻也站在了他的對立麵。


    “我當然確定,你最了解我的,當年咱們成天泡在一起,我的做事風格你應該清楚!而且我也叫了淩梵,他馬上就來給我做證明,我保證,除了我和向玲的兒子,我沒有和任何女人生過孩子!”


    “但是……那個女人找你不是為了得到補償,是她的兒子得了白血病,需要找到孩子的親生父親做骨髓移植手術,所以她才會突然出現。”


    程若珂將從那個女人口中聽到的緣由告訴了池城。


    向玲聽到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反應過來後,她卻沒有對池城大喊大叫。


    “爸媽,這件事我來解決吧,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如果孩子是池城的,我會接受他。”


    淩梵從門口進來,見到這樣的場麵知道池城是在被“審判”。


    “如果讓我說,孩子不一定是池城的。”淩梵站在了池城一邊,“雖然他和那個女人有過一段,但是那女人當時並不隻有池城一個男人,這孩子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現在要做的,就是去做親子鑒定。”池家老爺子開口,“萬一真的是池家的種,你必須給我們,給向玲一個交代!”


    “我現在就去找她!”池城不肯背黑鍋,“告訴我她在哪兒!”


    池城得到了地址,親自跑去對峙,程若珂陪著向玲在房間裏想辦法。


    “你真的要讓那個孩子來池家嗎?”程若珂問。


    “不然要怎麽樣呢,早晚也是要迴來的,不如從小就帶在身邊,說不定以後和我兒子還能有感情,也就不會為了財產將來打破頭……”


    程若珂恍然大悟,原來向玲這麽做是為了孩子。


    “我理解你,當媽媽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孩子的媽媽會同意池家把孩子從她身邊帶走嗎?如果她想要和池城在一起呢?你又該怎麽辦?”


    “那要看池城了,我不能幫他做決定。”雖然這麽說,但向玲的眼神卻暗淡下去了,“我和池城雖然吵吵鬧鬧的,但是一直感情很好,隻是我每天在家裏不出去工作,覺得自己快要和這個社會脫節了,越來越喜歡和池城胡鬧了……我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啊若珂……”


    程若珂聽了向玲的話,突然萌生出一個想法。


    “要不,咱們做合夥人開公司吧?”程若珂提議。


    “合夥人?開什麽公司?你說來聽聽啊!”向玲立即來了興趣。


    “本來我隻是想要做一間工作室的,但是既然要合夥,不如做大一點,我們一起做一家服裝設計公司怎麽樣?你主外,我主內!”


    向玲的眼睛都放光了。


    “可以啊小若珂,你這個小腦袋還是很有東西的,這麽有想法呢,行啊,隻要你說幹,我就在跟著你幹,這幾年我也攢了不少錢,現在終於有派上用場的地方了!”


    “那你兒子舍得你嗎?”她擔心向玲一直在家帶孩子,孩子會離不開媽媽。


    “放心,我兒子最喜歡跟爺爺奶奶在一起,他們早就想要帶孩子,隻是我怕他們辛苦,才一直沒答應的,既然我要去工作,那孩子就交給他們好了,大不了我多給他們找幾個保姆呀!”


    於是兩個人一拍即合,就這麽達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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