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島揚一愣,程若珂在為他讓步?


    左麗悄悄朝程若珂擺手,但程若珂去裝作沒看到的樣子。


    如果想要促成這次的合作,必須要有人讓步,這個人不會是急於求成的顧島揚,也不是利益至上的金瑟,那麽,隻能是她。


    畢竟,和展氏的大局相比,這百分之三的利潤的確算不上什麽。


    “你確定?”格倫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畢竟剛才她還在堅持自己的觀點。


    “我確定,如果你願意為顧總讓出百分之七的利潤,那麽另外百分之三,由我來負責。”


    既然要做,就做的真一點,大一點,也算是沒辜負展勒言的苦心。


    最後合同就這麽定了,字也就這麽欠了,為了感謝程若珂,顧島揚堅持要求請她吃晚飯。


    程若珂是不想去的,但是站在一旁的左麗卻說起了風涼話。


    “程總,百分之三那可不是個小數字,顧總的答謝您不能不接著,我看不如這樣,正好咱們公司員工今天要組織聚餐,要不擇日不如撞日,今天顧總做個東,大家都去慶祝一下如何?”


    程若珂特別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左麗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竟然主動要求顧島揚請客,而且一請就是整個公司,那可是幾十人!


    “好啊,那就一起去吧!”顧島揚的臉幾乎笑的有些抽搐。


    於是晚上,b市最高檔的酒店自助餐廳,公司所有員工全部到齊,無一缺席。


    程若珂看著一屋子的吃貨風卷殘雲的吃著展示櫃上的海鮮,端著酒杯走到顧島揚麵前說了聲謝謝。


    “其實你不用這麽做的。”她說。


    “其實你也不用這麽做。”顧島揚舉著紅酒杯和程若珂碰了碰,“因為我的預期目標,就是百分之七。”


    程若珂一愣。


    果然,她還是嫩了點兒。


    “所以,顧總的意思是,我讓出的那百分之三你是打算還給我嗎?”


    顧島揚卻抬起手指搖了搖。


    “既然程總這麽大方,我不接著也不太合適,謝啦。”


    程若珂現在已經後悔了。


    她隻能強顏歡笑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顧島揚看著程若珂仰起頭時優美的脖頸曲線,目光移不開視線。


    突然有閃光燈閃過,程若珂的眼睛被閃了一下,四下看去,卻沒有看到有人在舉著手機或者和相機拍攝。


    “也許是有員工要發朋友圈吧。”顧島揚笑著說。


    正巧有員工過來敬酒,程若珂便不以為意的把這件小事兒給忽略了。


    公司員工大多年輕,酒足飯飽之後嚷嚷著要去唱歌,程若珂拒絕了幾次,本就喝的有點兒多了,頭暈乎乎的,想迴去休息,卻架不住左麗和員工們的熱情,又被要求買單雲雲的借口壓著,隻能去了。


    顧島揚見程若珂答應,自己也跟著去。


    程若珂很少唱歌,但是嗓音條件還是不錯的,頭暈暈乎乎被要求唱了幾首,被左麗誇成了歌神,於是尷尬的以頭暈為借口,出去透氣了。


    紅酒本就是後返勁兒的,程若珂連走路都有些晃了,在衛生間門口險些滑到。


    身後一隻手臂撐住了她的身體,才讓她化險為夷。


    程若珂迴頭,看到顧島揚正近距離的看著自己,於是趕緊掙紮著想要從他的懷裏掙脫開來,卻不小心高跟鞋一歪,整個人轉身撲到了他的懷裏。


    顧島揚聞著程若珂身上好聞的香水味道,有些心猿意馬了。


    “你沒事兒嗎?要不要我先送你迴去?”這麽好的機會,他不想浪費。


    程若珂暈乎乎擺手。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迴去吧。”


    “你醉了,不能開車,再說我也不放心,我送你吧。”顧島揚說著彎腰將程若珂抱了起來。


    “真的不用了顧總,你放開我吧……”她覺得自己像是在雲上飄著,渾身無力,眼神渙散沒有聚焦。


    “沒關係的,我一點都不嫌麻煩。”顧島揚薄唇一挑,抱著程若珂往門口走去。


    酒醉後的她,果然更加迷人。


    顧島揚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如果不是一出門就碰到了黑著臉站在門口的展勒言的話。


    展勒言其實也是才剛到,給林生打電話,林生卻被程若珂安排去送格倫去機場,於是打給左麗,得知了ktv的位置。


    才一下車就看到顧島揚抱著一個女人從裏麵出來,展勒言本不想理會,卻不小心多看了一眼。


    這多看的一眼,讓展勒言差點兒衝過去殺人。


    他懷裏醉醺醺的女人,竟然是程若珂!


    該死的!展勒言瞬間周身的溫度幾乎都下降了,他冷著臉,一步步朝顧島揚走過去,就像是正走向將死之人的閻羅。


    顧島揚停住腳步,看著展勒言靠近。


    “還真巧啊展總,哦,我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總裁了,展勒言先生。”他故意諷刺道。


    展勒言的目光卻一直留在程若珂身上。


    聽到有人說起展勒言三個字,程若珂眯著眼睛,轉頭去看。


    “展勒言?你怎麽……你怎麽在這兒?”程若珂傻笑著抬起手,朝展勒言晃了晃。


    她竟然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裏還敢跟他打招唿!


    見到展勒言一臉的怒氣,顧島揚心裏竟然十分暢快。


    “展先生,如果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先走了。”他抬腳往自己的停車位去。


    展勒言伸出大長胳膊,攔住了顧島揚的去路。


    “把她給我放下!”他橫眉怒目,嗓音低沉,像是一頭即將爆發的雄獅。


    顧島揚卻笑的張狂。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展先生和程小姐已經離婚了,我覺得你並沒有資格攔住我。”


    程若珂雖然醉了,但也不至於人事不知,於是開始掙紮起來。


    “顧總,麻煩你,放開我……我自己可以迴去的……”她本就腿長,現在用力想要站起來,顧島揚也是保不住,把人放下了。


    顧島揚心中一涼,知道自己今天的計劃是實施不了了。


    “過來!”展勒言在旁邊低吼。


    程若珂被嚇了一跳,轉頭看到展勒言那一臉的怒氣,晃晃悠悠走過去。


    “你……你怎麽又黑著臉,快要下起雨來了!”她伸出雙手,在展勒言的臉上拍了拍,“來,笑一個!”


    展勒言的臉色沉的快要下雪了。


    簡直能凍死人。


    “程若珂,迴去我再收拾你!”展勒言將程若珂雙手抓住,打橫將程若珂抱了起來。


    程若珂知道是展勒言在抱,十分自然的將雙手纏住了他的脖子。


    “迴去吧,我醉了……”她的聲音像是在撒嬌一樣,頭在展勒言的胸膛上拱了拱。


    顧島揚悻悻搖了搖頭。


    展勒言抱起程若珂走向車子,上車之前,他轉頭對依舊站在原地的顧島揚冷哼了一聲。


    “哼,”聲音像是從鼻孔裏出來的,“還真是膽子不小啊!”


    這一聲威脅,讓顧島揚覺得背後有涼風吹過。


    展勒言將程若珂放在副駕駛上,幫她係好安全帶。


    他隨手拿起座椅下麵小冰箱裏的礦泉水,擰開瓶蓋抬手就要潑程若珂的臉,卻又忍住了。


    他將水瓶送到程若珂唇邊,扣著她的頭,硬是灌她喝了小半瓶。


    程若珂沒有防備,被冰水嗆到,猛烈的咳嗽起來。


    展勒言將水瓶扔到窗外,好整以暇的看著咳嗽不止的程若珂。


    程若珂咳嗽的眼淚都出來了才算停了下來,這麽一折騰,人也清醒了不少。


    她臉色緋紅的看著展勒言,想要質問她為何要灌她冰水,一抬頭就見到他一臉怒不可揭的樣子,才想起來剛才自己竟然是被顧島揚抱著走出來的。


    於是心中理虧,捂著額頭裝醉去了。


    展勒言卻並不想這麽放過她。


    伸手捏住了程若珂的下巴。


    “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就跟他走了?”他目光冷冽,看的程若珂渾身發冷。


    “你竟敢背著我偷男人!”他的話越說越難聽了。


    程若珂一把拍開展勒言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仰著頭,魅惑的笑著說道:“是,我就是要和他走,怎樣!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憑什麽管我!”


    “你敢!”展勒言欺身上前,恨恨說道。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跟一個喝醉了的人生氣,但是他實在壓製不住自己的怒意。


    “你都敢,我為什麽不敢?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喝醉了的程若珂似乎更喜歡頂嘴和強詞奪理。


    “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什麽叫我、都、敢?”展勒言一字一頓的說。


    程若珂不過是想起了房間裏那盒避孕套的事情。


    “哈,做了不敢承認嗎?要不要我提醒你,那個紅色的盒子,裏麵少的那幾個,你難道一個人用的嗎?”說完,她的神色突然黯然了不少。


    展勒言皺著眉眯著眼,想了半天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那是……”他想要解釋,卻覺得跟一個醉鬼說不清楚,於是幹脆閉了嘴。


    先迴去再說吧,這件事等她醒酒了再掰扯。


    暖暖因為趕路勞累,早就睡著了,展勒言去了酒店就得知程若珂沒有住在自己安排的房間裏,現在一想,才明白原因。


    到底是哪個多嘴的不想活了!展勒言心中名腹誹。


    小服務生正在幫暖暖趕蚊子,突然打了個噴嚏。


    “誰在罵我……”他揉著鼻子有些委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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