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的老婆竟然是傑森!


    小齊轉身躺在地上,看著滿天繁星,抓了自己的臉一把。


    疼的,是真的 。


    好吧,也許是他見的世麵太少了,也許別人並不認為這是什麽值得驚訝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太小題大做了?


    於是自尊心很強的小齊,為了讓自己覺得自己不是太low,就這麽把剛才看到的畫麵自動消化了。


    為了讓自己消化的更好,小齊決定迴去給囡囡打個電話。


    結果接電話的卻是個男人。


    “誰呀?”那邊是一個酒醉的男人的聲音。


    小齊一愣,反問:“你誰呀?”


    難道囡囡的手機被偷了?還是在和同學一起玩兒?


    其實他心裏有另外一種想法,隻是不願意去觸碰罷了。


    “你他媽管老子是誰?今兒這女的被我包了,你後邊排隊去!”對方嘴裏十分不幹淨的罵罵咧咧。


    “你們在哪兒?”小齊憋得通紅的臉,讓他看起來像是煮熟的螃蟹。


    “莉莎,你電話!”那邊的男人說話的聲音遠了。


    “誰呀?”


    小齊立即掛掉了電話。


    那個聲音,是囡囡,沒錯,是的,他知道,莉莎就是囡囡,她騙了自己,說是已經不在魅色的廚房做小時工,但是顯然,她現在依舊是那個魅色的莉莎。


    小齊覺得自己今天晚上受的刺激太大了,有點兒受傷。


    他躺在床上,將自己蒙在被子裏,蜷縮成一團。


    沒事兒,睡著了就忘了不開心,睡吧,睡吧……


    這邊憂鬱成傷,那邊廂房裏,卻是翻雲覆雨。


    一場硬仗結束,傑森和林生都饜足的躺在床上,大汗淋漓。


    “怎麽樣,和負重跑五公裏相比,哪個更累?”傑森調侃道。


    “我還可以再負重十公裏,要不要試試?”林生躍躍欲試。


    傑森卻推開了他。


    “我的走了,展總還在外麵等我。”傑森說。


    林生一愣。


    “你說展勒言在外麵等你?”他看了看手表,他們兩人剛剛用了四十分鍾。


    展勒言竟然在外麵等一個下屬,四十分鍾?


    “嗯,他說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讓我來見你。”傑森邊穿衣服邊說。


    “我才不信他老老實實在車裏等你。”林生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卻是對展勒言的怨言少了許多。


    的確,展勒言並沒有老老實實坐在車子裏等,他在程若珂的房間外站著,一站就是三十分鍾。


    他聽著房間裏麵的聲音漸漸平息,聽見暖暖和程若珂平穩的唿吸,判斷她們已經入睡。於是輕輕推門而入,借著外麵射進來的微弱月光和對這個房間的記憶,走到了床邊。


    他輕輕坐在程若珂旁邊,伸手將她臉上散落的發拂到耳後,在程若珂的眼睛上輕輕落下一吻,隨後又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臉。


    他就這麽坐著,看著床上一大一小兩個他此生最愛的人,心中被滿足感填滿了。


    如果生活平靜的如當初在這裏生活那段時間該有多好。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老婆孩子熱炕頭,再沒有什麽附加要求。


    那將是如神仙眷侶般的生活,終有一天,我會為你打造。


    他就這樣坐著,直到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又吻了吻程若珂的頭發,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程若珂一直緊閉的雙眼張開,眸間清亮。


    她本就失眠難以入睡,怎麽會這麽快睡著呢?


    聽到房門響起那一刻,本以為是母親又來看孩子是否踢了被子,卻在下一刻,聞到了展勒言身上獨有的氣息。


    他來看她了,在這麽晚的時候,許是林生告訴了他,她即將離開的消息。


    他的吻讓她忍不住想要醒過來去擁抱,他的撫摸讓她想要張開眼睛去看他。


    但是她統統忍住了。


    她害怕自己一旦醒來,就舍不得離開。


    沒關係的,展勒言,你來看我就好,知道你沒有對我失望就好,熬過了這一次,我會安安靜靜呆在你身邊,陪你從日出到日落,從春花到冬雪。


    傑森從林生的小房子裏出來,正好看到展勒言從後院走迴來。


    他心裏有數,也不多問。


    “走吧。”展勒言自然也沒有問傑森。


    二人朝停在院子外的車子走去,車燈閃了閃,消失在小路盡頭。


    程若珂開著那輛奧迪車離開,她現在十分慶幸車上有gps,這樣,她去了哪裏展勒言都會知道,心裏有種展勒言就陪在身邊的感覺,踏實了不少。


    她並沒有選擇做飛機,而是就這麽開著車一直往b市的方向去。


    程若珂離開沒多久,林生帶著暖暖從小漁村出來,在進入大路的路口,將暖暖交給了等在那裏的展勒言。


    “爸爸?”暖暖正好奇為何林生叔叔要讓他換車,就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打開車門,果然是爸爸。


    展勒言笑著張開雙手,將兒子抱進車裏。


    “暖暖,爸爸來接你。”他笑著說。


    “爸爸,是媽媽讓你來接我嗎?媽媽出差了,要很久才能迴來吧?”暖暖仰著頭,用那雙酷似程若珂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展勒言。


    展勒言忍不住在兒子的眼睛上親了親。


    “嗯,媽媽讓我來這裏接你,爺爺很想你,俊良也想哥哥了。”展勒言柔聲說,“走吧,迴家。”


    傑森發動車子,朝城區方向開去。


    林生則是按照程若珂車子的gps,追了上去。


    如果順利的話,以他的車速,半個小時追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程若珂足足開了六個小時的車,才到達了目的地,才一下高速她就發現了林生的車子一直跟在自己後麵,於是打電話給他。


    “暖暖被展勒言接走了?”她問。


    林生倒是意外了。


    “你怎麽知道不是我送迴展家的?”


    “既然來了,那就辛苦你了。”程若珂也不客套,掛了電話,主動減速,讓林生帶路,徑直朝b市子公司的地址開過去。


    子公司那邊的人早就準備好了,估計著時間,等在公司門口呢。


    程若珂猜想,一定又是展勒言提前安排好了的,不然這些沒見過她的人,怎麽會才一下車就被程總程總的叫著,前唿後擁搞得像是領導視察工作一樣。


    她轉頭看了看跟在旁邊的林生,林生悻悻笑了笑。


    沒關係,既然他都安排了,她就順水推舟吧。


    “程總,會議室都準備好了,您要現在開會嗎?”子公司的總監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性,帶著一副金邊眼鏡,眼睛一笑起來基本看不到了。


    “不用了,你跟我來就可以了。”


    於是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將準備好的自我介紹用上,就被告知迴去工作,程若珂和林生在金邊眼鏡總監的帶領下,去了一間辦公室。


    好一個富麗堂皇,這個辦公室的規格和大笑,不比展勒言的那個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是以前展總……的辦公室,您看,還滿意嗎?”金邊眼鏡總監說道展總的時候,抬眼看了看程若珂的臉色,發現她臉上沒什麽變化才又接著問道。


    這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程若珂在心裏給金邊眼鏡總監定義了第一印象。


    “嗯,謝謝左總監的安排。”程若珂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真皮座椅上,笑著說,“後麵的套間就留作我的臥室吧。”


    “別呀,那怎麽行,展總已經交代……哦不,我是說,您可是總裁,怎麽能用套間做臥室呢,酒店我們已經選好了,是這邊最好的一家,總統套房,您舟車勞頓,現在就可以過去休息。”


    展總已經交代……


    這幾個字程若珂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他為她安排好了一切。


    也許她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吧?程若珂忍不住想要上翹的嘴角,可又覺得自己這樣有些傻。


    她可是背叛了他的人,為何展勒言卻要給她鋪路?


    難道……他猜透了她的想法?知道她要做的是什麽?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展勒言聯係一下了。


    既然他沒有生氣,還為她做了這麽多,她要是再不致電感謝,也太沒禮貌了。


    “好吧,既然都安排好了,我也就不推脫了,但是現在我想和你談談公司的事情。”


    “有什麽吩咐您就說吧,我洗耳恭聽。”左總監低眉順目的說。


    程若珂皺了皺眉頭。


    “左總監,不用跟我這麽客氣的,你比我年長,又是公司負責人……”


    “程總!”程若珂話還沒說完,左總監就驚慌的打斷了她的話,“您別這麽說,現在您是公司總裁,您說啥就是啥,我一切照做!”


    在旁邊的林生忍不住笑了出來,左麗抬起頭看了看他,一臉的無奈和委屈。


    “你不用跟他客氣的,你越客氣他就越惶恐,小麗是個十分容易惶恐的人。”


    小麗……程若珂尷尬的笑了笑,左總監的名字叫小麗……


    金邊眼鏡,地中海發型,叫小麗……


    程若珂盡量忍著,用輕咳掩飾自己的情緒。


    “那個,左總監,我隻是想知道現在公司是否有和李氏合作的業務?”


    左麗想了想,隨後搖頭。


    “據我所知,李氏雖然經營許多方麵的生意,但是唯獨沒有和咱們公司合作的,因為咱們是在做體育運動方麵的項目,而且是壟斷式的,李氏沒有涉及到這一方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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