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拉著暖暖的小手,將他帶到花園裏,交給老李。


    “沒有,隻是呢,有時候大人在說話的時候,不希望小孩子聽到,我們就在這裏和李伯伯一起做個園丁吧!”


    “恩,李伯伯,我來幫你吧!”暖暖跑到李伯伯身邊,拎起地上的小水壺開始澆花,很快便忘了剛才的事情。


    蘭姨站在旁邊,輕歎一聲。


    老李抬起頭,看到蘭姨開起來不太高興,鋤頭在地上耙著耙著就耙到了她腳邊。


    “怎麽看起來不太開心是的?”他雖然低著頭繼續除草,但卻用低沉的聲音開口問道。


    蘭姨很意外,平時這個老李很少和別人打招唿說話的,今天還真是難得開口。


    “哦,哎,還不是因為太太的身體……現在家裏都一籌莫展,連醫生都說太太的病……怕是治不好了。”


    “東家的事情,還是不要議論的好,做好該做的就得了。”老李低聲說。


    蘭姨看著一直低頭除草的老李,好奇的問:“聽說你在展家很多年,難道你不關心你家太太嗎?我這個才來了沒多久的外人看著太太病入膏肓,心裏都過意不去呢。”


    老李的鋤頭突然停下,頓了頓,才又說道:“做好我的本分就好,其他的,輪不到我關心。”


    “隻是……以後這麽一大院子的牡丹,沒人欣賞了。”蘭姨感歎。


    老李卻再也不說什麽,低著頭繼續鋤地去了。


    “李伯伯,壺裏沒有水了,我去小木屋打水哦!”暖暖開心的拎著水壺往花園裏的小木屋去。


    蘭姐不太放心,跟著過去,小木屋自從昊兒和暖暖經常造訪以後,老李刻意收拾了一番,現在已經幹淨了許多。


    暖暖輕車熟路走到水龍頭旁接水,蘭姐則是進去小木屋裏參觀。


    在老李的床邊,蘭姐無意中發現露出一半的一張照片,她好奇的扯了出來,發現那是一張老照片。


    照片中一個美麗的年輕女子,穿著碎花裙子站在一家花店門口,低頭聞放在一旁的花香。


    照片很美,看得出來,拍照片的人當時一定是用了心的。


    隻是……這個年輕的女子看起來十分眼熟。


    隻是蘭姐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了。


    “你在做什麽?”老李突然走進來,從蘭姐手裏搶過了照片,寶貝似的揣進了衣服裏。


    “抱歉……我隻是看到這張照片在床上,好奇才……”蘭姐有些尷尬,趕緊解釋。


    老李卻十分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解釋。


    “請你出去!”他的臉色變得難看了。


    蘭姨立即走了出去。


    暖暖澆完了水,蹲在一株正在開房的黑色牡丹看,樣子十分專注。


    “暖暖,你在看什麽呢?”蘭姨走到他身邊蹲下問。


    暖暖歪著頭,看著黑牡丹說:“奶奶說,這株花是整個院子裏最珍貴的一株了,可是你看……她好像生病了。”


    順著暖暖手指的方向,蘭姐看到這株黑牡丹的根部果然有些潰爛了。


    “咦,好像是真的生病了!”蘭姨遺憾的歎息,“難道是知道主人生病,憂從中來麽?”


    暖暖遠遠招唿李伯伯。


    “李伯伯李伯伯,這株花生病了!”他知道這也是李伯伯最喜歡的一株花了。


    老李將鋤頭立在地上,淡淡說道:“已經有幾天了,怕是活不久了。”


    這麽一說,暖暖卻突然不開心了。


    “李伯伯,他們說,奶奶也活不久了……”


    三個人又是一陣沉默。


    李伯伯默默轉身,迴了小屋。


    蘭姨拉著暖暖在院子裏玩兒了一會兒才返迴到屋子裏。


    客廳裏的人都散了,頓時看上去冷冷清清的,蘭姐幫暖暖打開電視看動畫片,自己則是去了廚房,幫陳嫂他們做飯。


    暖暖並不喜歡看動畫片,更愛看動物世界,於是小手拿著大大的遙控器按來按去。


    齊飛穿著整潔的西裝從樓上下來,正要出去,卻看到沙發上安靜看電視的暖暖,於是停下腳步,拐了方向朝他走過去。


    “你叫暖暖?”齊飛彎著腰看著暖暖問道。


    暖暖抬頭看了看齊飛,認出他是為奶奶治病的醫生,於是恭敬的站起來,像是在幼兒園見到醫生阿姨那樣,鞠了個躬。


    “醫生叔叔好。”


    他憨態可掬的樣子,讓齊飛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怎麽對我這麽客氣?”他坐在沙發上,將暖暖拉在身邊問。


    “因為你是醫生啊,老師說,醫生是個神聖的職業!”後麵這句,他用的是法語,讓齊飛驚訝不已。


    “你會說法語?”


    “恩,因為我的幼兒園在瑞士,老師們都說法語啊。哦,隻有美術老師是說英語的。”他強調。


    “哦,難怪了。”齊飛點頭。


    暖暖的注意力又被電視節目吸引過去了。


    齊飛卻一直盯著暖暖的臉,像是在穿過這張臉在看另外一個人。


    傑森進屋的時候,正巧看到了這一幕。


    他有種奇怪的感覺。


    這個齊飛,有些奇怪。


    具體是哪裏奇怪,他說不上來,隻是覺得他看暖暖的目光有些與眾不同。


    “齊飛先生,車子準備好了,現在出發嗎?”傑森走上前說道。


    齊飛的目光不舍的從暖暖的臉上轉移到傑森身上,點了點頭,說:“走吧。”


    “暖暖小朋友,醫生叔叔要出去辦點事兒,要不要跟叔叔一起去玩兒啊?”


    暖暖卻立即搖了搖頭。


    “不行哦,媽媽說,不要和奇怪的陌生人去任何地方。”他認真的說道。


    傑森對程若珂的教育方式還是很肯定的。


    隻是齊飛又被逗樂了。


    “剛才還對我那麽恭敬來著,這麽一會兒就說我是奇怪的陌生人了?”


    “可是我跟你不熟,而且……覺得你怪怪的。”小孩子直言不諱,心裏怎麽想,就怎麽說出來了。


    “奇怪?那麽明顯嗎?”齊飛嘟嚷著起身,跟著傑森出去了。


    等人走了,暖暖的眼睛依舊盯著電視,嘴上卻冒出一句:“那麽明顯,就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程若珂單獨找到崔律師,詢問股權委托的事情。


    “這個很簡單,隻要股權持有人簽署委托書,您就可以代為保管他的所有股權啊,但隻有保管的義務,卻沒有處理對方股權的權利,而且在這期間,如果股份原有人想要變動股權,必須要和被委托人簽訂解除合同書。”


    “也就是說,如果被解脫人不簽字,那麽股權就無法變動,是這樣嗎?”程若珂有些激動的問。


    “這個……也是有時效限製的,如果超過一個月的話,那麽被委托人就必須簽字,否則會承擔法律責任。股權也會自動被換給原有持有者。”


    一個月……


    程若珂在心中思忖,一個月是否足夠她或者展勒言想出辦法救展氏了呢?


    “崔律師,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不管能不能想到辦法,至少目前來看,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


    崔律師聽完程若珂的話,沉默了許久,最終咬著牙,點了點頭。


    隨後突然想起來,自己這是在打電話,點頭怎麽能看到的。


    “我……我答應你,但是……你要保證展總不會把我吃了。”他摸了摸自己目前還長在脖子上的頭。


    “放心,也許他隻會吃了我。”程若珂苦笑。


    等她放下電話,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展勒言,你一定不要怪我。”


    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展氏易主。


    展勒言在母親身邊看護,一直到很晚才迴到臥室,發現程若珂還沒睡,穿著一件他的白襯衫半躺在床上,梳理半幹的頭發。


    “怎麽還沒睡?”展勒言扯開襯衫的領口,一臉倦色。


    “在等你,先去洗澡吧。”程若珂起身,幫展勒言脫掉了淡藍色的襯衫,手指不經意劃過他精壯的身體。


    穿著他寬大白襯衫的程若珂一向讓展勒言無法抵抗。


    他的目光一瞬不移開她的身體,看到她為他脫掉襯衣的樣子,心中那些因為母親的病和公司的危機而帶來的疲憊感,突然一掃而空了。


    “真好。”展勒言突然抱住程若珂的纖腰,在她耳邊說,“有你在。”


    “知道你累,洗澡水已經幫你放好了,去洗吧。”程若珂推著展勒言進了浴室。


    “要一起嗎?”展勒言壞笑著從門縫裏探出頭來問。


    程若珂抬起手掌貼著展勒言的額頭將他推了進去。


    “快去洗澡吧!我等你……”


    程若珂暗示的十分明顯,展勒言怎麽會不明白。


    隻是……一向被動的若若,怎麽突然主動起來了?


    他記得沒錯的話,頭兩天他還和她在書房大戰三百迴合。


    難道是食髓知味?


    展勒言洗了澡,圍著浴巾擦著頭發走出來,程若珂果然還坐在床邊。


    “要幫我吹頭發嗎?”展勒言決定主動提出要求,享受她不知處於什麽原因的主動。


    展勒言坐在床邊,程若珂跪坐在她身後的床上,一隻手舉著吹風機,另一隻手在展勒言的頭發上輕輕揉搓著。


    空氣裏是好聞的洗發水的味道,和兩個人因為肢體接觸而氤氳的曖昧氣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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