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勒言拿過電話翻了翻,卻發現程若珂什麽都沒有留下。


    她就這麽繼續慢悠悠的吃著,女人則是在展勒言旁邊坐下,想要獲得青睞,幹脆陪他喝起酒來了。


    半個小時以後,女服務員見展勒言對她沒什麽興趣,臉上已經有些懨懨之意,於是不禁把心裏的不滿撒氣在了程若珂身上。


    “這位小姐,您說要找人來結賬,怎麽還沒到啊?不是借不到錢吧?”


    “別著急,快了。”程若珂悠然自得的說道。


    很快,展勒言的電話響了。


    看到來電人是傑森,展勒言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他接通了電話。


    “先生,已經按照您吩咐的,從公司財務支取二十五萬給了酒店,不過……您吃飯還用結賬嗎?”傑森倒是好奇的不得了。


    不說展勒言很少去酒店吃飯,就算吃,誰還敢跟自家老板要飯錢呢?所以傑森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多問了一句。


    “你還真是聽話。”展勒言放在桌子上的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著,眼睛看著程若珂,拿著電話對傑森說道,“不過,你這麽輕易就從公司拿了二十五萬是怎麽做到的?沒有我的簽字?”


    “我把您的短信發給財務的會計,她直接把錢打給我了。”傑森說道。


    “你現在就打電話給那個會計,告訴她明天開始不用來上班了。至於你,這二十五萬就從你的工資裏扣除吧。”


    “先生……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就算死,也得給個理由,討個說法呀。


    “這二十五萬,是程若珂欠你的,你可以找他要。”


    說罷,掛掉了電話。


    傑森立刻就明白了,這是兩口子吵架呢,他這個不在場的,反而成了替罪羊。


    聽到程若珂三個字,剛才還一副妖媚樣子勾引展勒言的女人立即從他身邊站起身,不可思議的看著坐在對麵一副完勝樣子的程若珂。


    “你……你是程若珂?”程若珂這個名字,酒店裏工作四年以上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可是展總最愛的女人,聽說為了她,展總曾經開了酒店最大的包房就為了和太太吃一頓火鍋。


    “你不是……你不是死了嗎?”女子驚慌的看著程若珂,說話都結巴了。


    “抱歉,我詐屍,嚇到你了。”


    “出去吧。”展勒言隨便揮揮手,那個女人迅速轉身出去了。


    天哪,傳說已經死了三年多的總裁的妻子竟然就這麽活了過來,而且還被她羞辱了……


    她已經開始考慮怎麽才能不被開除了。


    她竟然當著總裁妻子的麵,勾引了總裁!


    房間裏終於安靜了。


    酒足飯飽,程若珂抓起那瓶超級昂貴的酒瓶子起身往外走。


    “還剩這麽多,不帶走太浪費了,多謝款待,展總果然是大手筆,一頓飯舍得花這……麽多錢。”程若珂刻意把‘這麽’二字拉長了音調。


    “你給我站住!”展勒言拍著桌子低聲喝到。


    他現在老憋屈了,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他現在的心情。


    “還有什麽事嗎展總?”程若珂故意問道。


    展勒言已經無計可施,無能為力了。


    “迴家吧。”他隻能起身,跟著進了電梯。


    傑森正在樓下大廳裏納悶呢,到底這倆人又怎麽了,就見程若珂和展勒言從電梯裏走出來,而且……先生走路的姿勢似乎有些奇怪。


    “先生,您沒事兒吧?”傑森關心問道。


    展勒言正好心裏有火沒地方發泄,見到傑森,一股腦都倒了出來。


    “以後如果不是我本人打電話,涉及錢財的事情一律不允許照做!短信堅決不可以相信,你怎麽直到那是不是我本人發送的!”


    “是先生,我知道了。”傑森有些委屈的低下頭說道。


    程若珂聽不下去,轉身朝展勒言走了迴去。


    “傑森,像他這種壞脾氣的老板,你是怎麽忍受這麽多年的?”


    “扣你兩個月工資,就當是教訓!”


    傑森的臉像是吃了苦瓜。


    二位,能不能不要一吵架就拉上他啊,他真的很無辜!


    直到進了展家,二人還是相看兩厭的樣子,誰也不搭理誰,誰也不看誰。


    展家人見到程若珂又迴來了,倒是挺高興的,畢竟暖暖已經鬧了一晚上要找媽媽了。


    見到媽媽,暖暖立即撲過去把她抱住了。


    “暖暖,怎麽了?你不是說哭是幼稚的孩子才會做的嗎?怎麽眼睛都紅了?”程若珂心疼的看著兒子問道。


    暖暖糯糯童聲顫著音兒說:“媽媽,我還以為你被爸爸送走,隻留我一個人在這裏了。”


    “你媽沒你活不了,我又把她帶迴來了。”展勒言冷著臉坐在沙發裏說。


    暖暖從媽媽這裏跑到爸爸那裏,很懂事的對展勒言祈求:“爸爸,一個家,是不是要有爸爸還要有媽媽?我以前有媽媽沒有爸爸,現在終於有了爸爸,可是又要失去媽媽了,爸爸,你能不能不要把媽媽送走?”


    見暖暖哭著說出這樣的話,展母心軟得像是要化了,眼淚圍著眼圈打轉。


    “若珂,哪怕是為了孩子,你就留下吧。”展母近乎是在央求程若珂了。


    展勒言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帶她出去轉一圈,讓暖暖在家裏鬧一陣子,再迴來,程若珂要是能全身而退,他就得懷疑自己父母是不是老了。


    展宗明聽見動靜從書房出來,唉聲歎氣的對展勒言說:“我即刻就給方青山打電話,探討和方粵解除婚約的事情。”


    “咱家不知道是怎麽了,之前易揚和李家維持了那麽久的婚約,也是說解除就解除了,現在佳琪還一直在國外沒迴來呢,我都沒臉見到李家太太。”展母搭話道。


    “暫時先不要提了,我並沒打算退婚。”展勒言把暖暖拉過去,放在自己旁邊坐著。


    “我也並不打算重新迴到展家。”程若珂板著臉,很嚴肅的說。


    氣氛瞬間僵持了,展家二老以為自己足夠了解兒子,認為和方粵退婚接若珂迴來是他心中所想,沒想到兒子和若珂竟然都拒絕了他們的好心好意。


    “你們這是幹什麽?老人家的一片苦心,就被你們這麽糟蹋!”展母為了留住孫子,軟硬兼施。


    “還不是時候。不早了,都去睡吧。”展勒言自己則是拉著暖暖上樓去了。


    “爸爸,我要跟你睡嗎?”暖暖仰著頭看著高大的父親問道。


    “恩。”展勒言頓住腳步,迴答道。


    暖暖迴頭朝程若珂比了一個v的手勢,屁顛屁顛跟著展勒言上樓去了。


    “若珂,你也去休息吧。”展母關心道。


    “那麻煩您,幫我找一間客房。”她今晚絕對不能跟展勒言一起睡,昨夜流鼻血的尷尬感一直還在心裏揮之不去。


    倆人對視一眼,隨後叫來陳嫂,帶程若珂去了客房。


    “陳嫂,別墅那邊都是你過去打掃的吧。”程若珂跟著陳嫂身後,沉默了一會兒,覺得尷尬,就找些話來說。


    “不是的太太,”陳嫂笑著迴過頭,她還是習慣叫程若珂為太太,“是先生自己在打掃和管理,自從您走了以後,先生就不讓任何人去那邊了。”


    程若珂一愣,他自己在打掃?


    “哦。”


    “到了。”陳嫂打開一間房門,標準的客房裝飾,簡單又不失大氣,展現了主人家的富裕。


    “謝謝陳嫂。”


    陳嫂想要說什麽,卻欲言又止的退了出去。


    其實不說程若珂也大概能猜到,肯定是想要勸和的。


    她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看看時間不早了,準備睡覺,卻發現自己的行李沒帶進來。


    而她根本不知道行李去哪了。


    也許是在車裏,也許是在展勒言那裏,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


    算了,明天再說吧。


    等她洗完澡剛出來,卻看到展勒言坐在自己的床邊,腳邊立著她的行李箱。


    而她隻圍了一個浴巾,露著香肩及修長筆直的雙腿。


    展勒言先是一愣,隨後輕咳一聲,以掩蓋自己的那一絲慌張。


    “行李箱。”展勒言說明自己的來意。


    程若珂站在衛生間門口,擦著頭發。


    “順便,睡衣放在裏麵了。”展勒言抬起頭,看著程若珂的美腿,身體裏似乎有一股熱流在亂竄,竄得他心煩意亂。


    最後這股熱流匯聚到了他的下半身,一陣刺痛傳來,他懊惱的想起,那裏還在可憐的腫著。


    他坐在那,等待刺痛的餘韻褪去才敢起身。


    程若珂一直沒敢靠近,生怕展勒言對她做出點兒什麽來,特別是見展勒言就那麽坐在床上,完全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我要休息了。”不走,她隻能趕人了。


    展勒言繃著臉,他不是想走,畢竟身體狀況擺在這裏,就算他想要做什麽,也是心有餘罷了,隻是怕起身會牽動疼痛感,暴露自己的尷尬。


    展勒言不出聲,卻也不起身。


    “不如你誰在這裏好了,我去看看暖暖。”程若珂無計可施,隻能自己先逃跑。


    “站住!”展勒言終於開口,“我會離開。”


    他緩緩起身,牽動了自己身上的疼痛。


    “該死的!”展勒言低聲咒罵道。


    程若珂注意到他的異常,定睛一看,展勒言寶石藍的絲綢睡衣下麵,一柱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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