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融合失敗產物,將錯就錯遊戲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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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一開始貝頓的態度還是很不讚成,不過最後他還是放下了大部分的警惕,的確,霏岄的身體特征就可以明很多問題了……他覺得沒有誰會利用這種前所未見的稀有個體來作為接近他的手段吧,哪怕是普通的昕羽人也幾乎是聞所未聞的存在了,更別提是這種幾乎不可能出現的混血人。


    如果有誰要利用這種手段接近他的話,那大概隻有可能是某個天外的神明閑得沒事幹來找他樂子了吧。貝頓看著旁邊把身體蜷縮在傘陰影中,還叼著那根棒棒糖一樣的東西的女孩這麽想道。


    霏岄,真是一個神秘的孩子,不過也許就真的和她所的那樣,帶上她會讓旅途有意外收獲呢?


    此時,霏岄卻像是發現了他的注視一樣,突然睜眼看向貝頓,露出了看起來很是無害的萌萌噠笑容……不過這個明明很可愛的笑容卻讓貝頓感覺渾身一寒,他清晰記得夜魘平時也喜歡裝成這種無害的樣子,然後就是毫不留情地坑自家主人的時刻了,那一瞬間兩者給他的感覺簡直如出一轍。


    這家夥絕對有什麽暗自謀劃的事情!來自食物鏈端的直覺讓貝頓感覺到了不安,而此時看起來就像是在休息的霏岄其實卻在思考著很多事情。


    祈月和昕羽,這兩個不同的種族能夠有後代嗎?


    答案是不可能,物種繁衍的問題上,單純外表接近是沒有意義的事情,在基因的差距上這兩個外表接近的種族卻有著巨大的區別……昕羽人對於磁場的控製能力以及特殊的電力補充方式使得這種基因差距甚至比祈月人和林鼠的基因差距還大。因此,像是中那樣的跨種族生孩子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物種隔離完全阻止了這一。


    如果要強行把兩個完全不同的動物物種,哪怕隻是其中一部分基因片段混合在一起,就算是星嵐也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細胞時期把兩者的基因混雜∴←∴←∴←∴←,在一起,通過大量的模擬運算來試圖增加成功率。不過能夠計算出怎樣合理的連接是一迴事,要真正做到就是另一迴事了……星嵐的信號子並不擅長進行這種程度的物理幹涉,因此最終的失敗率也是高得可怕,哪怕是進行了數量巨大的細胞實驗,哪怕是隻混合了其中一部分基因片段的個體,最終還能夠存活的數量也屈指可數。


    即使能夠存活下來,但是細胞的演化過程中顯然還有很多是無法完整掌握的地方,以至於這些存活軀體的大腦部分全都不約而同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畸形,根本無法形成正常的思維。星嵐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對微生物的基因調整可以很容易做到,對於這些複雜動物的基因調整就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差錯……他們似乎再一次展現出了源孢那種難以控製的隨機特性,目前為止試圖混合兩個種族特征的產物都變成了根本無法獨立存活的生命,而勉強存活下來的幾乎全都是靠著信號子在不同身體部分的脫機工作來強行吊命,用量子網絡代替正常的神經線路與控製中樞,即使如此,也很難保證身體機能的穩定性。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產生這種不可思議的想法,不過最終的結果是很糟糕的。作為這一次使用的身體,霏岄不僅失去了祈月人的皮膚變色能力與強壯肌肉,變得無法承受陽光直射而且弱不禁風,甚至還變得和昕羽人一樣必須依靠直接補充部分電力存活……那個看起來像是棒棒糖一樣的紅色球體其實是某種放電設備,即使是那種怎麽看都發育不全的尖牙也可以刺入的特製設備,因為正常的那種紫色木頭以霏岄的牙齒結構顯然根本無法正常利用。最麻煩的還是內髒器官幾乎是時刻在出現各種異常狀態,基因的混亂使得身體內部機能工作極其不正常,很多地方都需要利用信號子強行調整才行,而最終獲得的昕羽人的控製磁場能力也遠比正常的昕羽人要弱得多。


    星嵐對此確實是有些失望,她非但沒有改善出更好的種族,反而更像是創造出了一個結合兩大種族弱的失敗品,對於這種情況就連夜月也沒什麽好辦法,仿佛源孢的影子從未離開這些生命。


    不過,她沒有直接銷毀作為失敗品的這個雜交生命,反而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角色……沒錯,就是劇本中一個不錯的角色,如果僅僅是看著嵐星曆史進展的話,也會有無聊呢。在經曆了前幾個紀元的旅程之後,星嵐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喜歡上了這種角色扮演一樣的玩法,在布下一些有趣劇本的同時還給這個她打算扮演的角色起了一個名字:霏岄,非月,也就是並非純粹祈月的意思。


    一場有趣的遊戲,但是卻沒有太多的惡意,或者更像是孩子的惡作劇吧,如果最終這些被選中的角色可以表現得足夠出色的話,星嵐也不介意讓他們知道更多的真相。她其實從來就不介意告訴少數個體世界的真相,之所以沒有全麵宣傳也隻是出於一個很簡單的目的:這樣會更有趣。


    畢竟星嵐最初創造嵐星的目的其實很單純,就是因為太無聊了想要看一些有趣的事情,她也沒什麽生存的壓力,並不缺乏物質上的資源,僅僅是為了一場遊戲而已,當然,事到如今也許嵐星在她眼中已經不是單純的遊戲那麽簡單,不過在不破壞這個世界的前提下,她還是會試著去做一些更加有趣的事情,就像是玩一個養成遊戲一樣。


    她一邊思索著,一邊蜷縮在椅子上休息,這具身體在體力上也比祈月人差得很遠,大概是受到了昕羽人脆弱身體基因的影響,再加上內髒很容易就會因為超負荷工作出現異常,她也盡量抓緊時間休息,並且避免參加劇烈的運動。不過在信使號不遠處的甲板角落突然爆發出了一陣持續的喧嘩聲,而且越來越多的祈月人都開始朝著那邊聚攏過去,就連貝頓也停止了繼續研究手中的白色球體,被嘈雜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開始用感興趣的樣子看向那邊,似乎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麽。


    “我們去看看那裏發生了什麽吧。”霏岄輕笑著對貝頓道,心翼翼地伸直蜷縮的雙腿,大概也是由於昕羽人基因的影響,使得這具身體的外表年齡比實際年齡很多。她將靠在椅背上的傘重新撐起,很心地遮住了全身皮膚……那種病態蒼白的皮膚如果露在海上陽光直射下的話,哪怕是短短十幾分鍾就足夠引起嚴重的皮膚病了,“看樣子是遇到了什麽很有趣的事情啊,你也想看吧。”


    貝頓用帶著一絲擔憂的眼神看了看旁邊慢慢站起來的女孩,雖然他還不了解對方的具體情況,但是那種虛弱的感覺卻很明顯。如果以後遇到要在野外生存的情況,他自己是很有信心沒錯,但可沒把握保證這個拖油瓶的安全,這個問題明顯到根本不需要掩飾,因此他索性直了:“就算是一起尋找,你也別指望我為幫你把性命給搭進去。”


    “真是……直白啊。”麵對這種直來直去的法,霏岄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重新露出了之前那種似乎什麽都無所謂的淡淡笑容,“沒關係哦,我可沒有那麽脆弱,你別忘了我也是有一部分來自……”


    “但願如此。”貝頓皺起眉頭迴答了一句,不知為何他看著對方那種仿佛超然世外的笑容總是感覺到莫名的不爽,在這種影響下他也不願意繼續多什麽,把桌上的書籍收進包裹裏之後,首先站起來走向了那邊喧囂的角落,而夜魘則是跳到木製甲板上以優雅的貓步跟了上去。麵對這種有些不禮貌的態度,霏岄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指望過對方會幫助她,她輕輕咬了咬嘴中的放電裝置,感覺一陣微弱的電流從牙齒竄到全身,然後才撐著傘跟了上去,帶著淡淡藍色的發絲拂過眼角,遮住了瞳孔中一閃而過的微弱光芒:“劇本快開始了。”


    信使號上的祈月人卻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一幕,他們的注意力幾乎全都被那個角落的事物給吸引了過去,當貝頓順著人流來到那裏的時候,他才發現人們所關注的並不是這艘帆船上的東西,而是不遠處海洋上正在漸漸靠近這裏的壯觀景象。


    那是飄浮在藍色海洋上方,另一片七彩的海洋。


    這片彩色海洋的高度並不算很高,距離下麵那片真正的藍色海洋隻有五到十米的距離,而單層的厚度也隻有幾十厘米,並且整體結構完全是半透明的,當陽光從上方穿過它之後,會在藍色的海麵上映出無數不斷晃動的彩色光帶。與藍色的海洋相同,這片七彩的海洋同樣在風中翻滾著一波一波的浪濤,就像是隻有夢中才會出現的景象。


    耳旁傳來了祈月人的議論聲,他們當中或許也有少許人曾經見過這種景象,但是大部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如今已經難得一見的風景。霏岄站在信使號的甲板上,眼神凝視著麵前那片隨風起舞的七彩海洋,仿佛透過這一幕景象又一次看到了一七億年前的那個世界,那個七彩海洋分布如此廣泛,在太空都能看到無數七彩斑的世界。


    氣囊水母,這種生命至今還存在於這顆行星上。


    (感謝“兔子的琪露諾”與“書友160451101177”的10起幣,以及“明晚大到暴雨”的100起幣打賞~新找的一些比較接近原意的插圖已經上傳到貼吧,向大家征集一些關於國家之類的設定,可以發到書評區。今天更新的時間比較晚,卻很驚訝地看到書評區有人以為今天不更已經開罵了……真的這種語氣很讓人討厭,風羽從來沒有承諾過日更,也沒有簽約,完全是出於興趣碼字的,因此沒有任何義務非得保持這種更新速度給你看,如果你覺得無法忍受也可以直接選擇棄坑,但是請不要用這種粗俗的語氣在書評區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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