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事,當真難以抉擇。”展楓亭歎息。“我曾經在想。“晏天痕聲音徐徐而起,在這空曠的龍家聖地迴蕩,他說:“這世上有千人萬人萬萬人,他們當中不乏有真正的修士,真正的大能:可為何犧牲的人:卻非是我、以及我身邊的人不可?我以前不能選擇,便隻得接受,可如今,事情還未到不可挽迴的那一步,我絕不會再眼睜睜地看若誰去做那可笑的犧牲了。”龍堯聞言,便攤開手,聳聳肩說:“好了好了,不守便就不守吧,反正這些玩意兒,若是無大修刻意釋放引導,也絕不可能輕易離開,我暫且先把封印之術傳給你們,也好先行將龍家之中已經蠢蠢欲動的煞物們,給重新壓死在此處。“展楓亭便鬆了口氣。他上前幾步,站在龍堯身邊,再與他麵對著麵盤膝坐下,龍堯隻是在展楓亭的額心點了一下,手指不動,便有著靈力順著那指尖和眉心,傳遞到展楓亭的身體之中。傳授需要一段時間,晏天痕在旁邊看著,心中也鬆了口氣。      看樣子,龍堯方才所言:也不過是對展楓亭的心性:進行試探罷了。龍家大封,哪裏有那般輕易就被開解?龍堯不過是以一抹魂識,再結合空間法術和陣法,便能夠鎮壓萬萬煞物千萬年,此時那煞物之所以脫離大陣,大概率原因是龍堯這抹魂識,此時的法術已經將盡,連重新施展都做不到,以至於他需要尋一個繼承人來替他繼續施術重封龍塚看了片刻,晏天痕便覺得有些無聊。他對封印不怎麽懂,這是他的修為盲區,看著龍堯手把手地教學,也覺得頗為無趣,便索性自顧自地在這埋骨之地周邊巡視著看風景,倒覺得此處景色還挺美。玉帶河襟帶飄飄,如同少女裙擺.上的褶皺:分散在龍塚聖地的各個方向,河水清澈湛藍,讓人望而生喜,心情陰快。正在晏天痕圍著一根龍骨看得入神的時候,忽而身後有動靜傳來,他反應極快地抽出陰焰鞭,轉身、躍起,同時出招和那同樣柔軟的長鞭,糾集在一起。晏天痕單卻落在那條巨大的龍骨的一根脊柱上,-絲長發被從後麵切斷。他看著那個偷襲且與他對峙的來者,眯了眯眼眸,道:“玉虛君,這個時候,你不在大漠之中幫其他人禦敵,來這裏是要做什麽?“玉虛君瞼上還蒙著黑紗,但一雙眼眸卻是泛著紫色。這世上的確有人的瞳孔是紫色的,但那大多是妖修,對於人而言,紫色的眼睛,一定程度 上代表著不樣。然而對於晏天痕而言,紫色唯-所能代表的,便是煞修。玉虛君便輕聲笑了,他脒若眼睛打量著晏天痕,道:“燁王世子, 我果然是從頭到尾都小看你了。我曾經以為,藺玄之才是真正的大能轉世,沒想到,你竟然也一樣。晏天痕眯了眯眼眸,道:“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何要冒充幽山靈鋶?‘玉虛君說:“你連我這張臉,代表的是什麽人都知道,想來前世你也是個厲害人物。隻是上輩子的長生,會喜歡什麽人呢?蓮華?你卻不想是他,還是建木羲和?羲和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畢竟,羲和可是最喜歡跟在師兄屁股後麵了。”第707章 冒牌貨們晏天痕覺得哪裏不太對,他皺眉盯著玉虛君,道:“你根本就不是幽山靈毓,你也不必猜我身份,你到這裏來,究竟想要做什麽? "玉虛君說:“當然是要做..我最想做的事情啊。我先殺了你這個骨牌貨,再將師兄搶過來,順便讓他與我一道修煞,再把這個無聊的冷漠的世界,給徹底毀了再重新製定法則,你覺得,我這想法,是不是很是偉大?”晏天痕: ....你這都是在說些什麽鬼?晏天痕冷哼一聲,說:“他才不會願意和你這麽做,他喜歡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就算再怎麽在他麵前搔首弄姿,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甚至還覺得你不是什麽好鳥:對你厭惡倍至!晏天痕故意將話說得如此惡毒難聽,一來是想要發泄那被人冒充的怒火,二來也是想要激怒玉虛君,搞清楚他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麽。玉虛君果然沉下了臉,手中的鞭子捏得咯吱作響,咬了咬下唇,很是陰毒幽怨地盯著晏天痕,道:“他曾答應過我的。他曾對我說他對我的感覺,和對旁人的不一樣,還說來日師尊成功飛升,九界安定,蓮華接了道祖的位置,成為靈宗新的掌門,一切都安穩下來之後,若我對他還有愛慕之心,還願意與他在一起,他便帶著我,不顧世俗評說,不顧任何人阻撓或尋一處山明水秀之地,或去九界各處看看,走遍這天下,看遍這天..他是要與我在一起的,他從來都是隻能和我在一起的!你算是個什麽東西,竟是也敢和我爭搶師兄!”晏天痕聽完,非但不覺得玉虛君說的話嚇人,反而還覺得好笑。他禁不住捧腹大笑,道:“說你是冒牌貨,你還不信,你這做的到底是什麽春秋大夢,長生何曾說過這種話?他那麽古板冷淡的人,你覺得,他會對你說出這等令人感動之言?別開玩笑了,說吧,是誰派你來的。”晏天痕自然不信。長生這人,當初若是當著這般對他示愛,許了他未來那麽多年,那麽美好的日子,他縱然是爬過戶山血海,縱然是和道祖抗衡到死,哪怕自廢修為卷土重來,哪怕一輩子都不可能重新修道天階--他也絕不可能爽了和長生的一生之約。他也的確幻想過長生在聽他表白之後,有一日會突然醒悟過來,發現他才是最好的那個人,會主動尋他來表達愛意,可夢終究是夢,不過是自己極度的不甘心之後,所出現的幻想罷了。太可笑了,當真是太可笑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不料,玉虛君頓時勃然大怒,一鞭子抽迴,再朝著晏天痕甩了過去,道:“他說沒說過,難道你能比我清楚?你才是鳩占鵲巢的那個賤人,你給我去死!‘“我就不去死,你能把我怎麽樣!“晏天痕當即發飆,看到一個冒充自己的家夥也就罷了,對方竟是還口口聲聲說自家心上人對他說過那等溫存之言,當即便像是生吞了霹靂彈。兩人修為都不低,轉眼之間上百招已經出了,將整個龍塚打得天搖地動的,還數次飛快經過龍堯和展楓亭傳功之地。然而那兩人已經進入無我之境,根本意識不到周圍發生了什麽。晏天痕有意將玉虛君從那兩人身邊拉開,他總有種感覺,這冒牌貨疑似不懷好意,若是讓他接近,保不準得抽個分身搞破壞。玉虛君的目標,盯緊了晏天痕。兩人打得熱火朝天,天地失色,整個龍塚都搖搖欲墜。打得越是起勁兒;晏天痕便越是覺得心驚肉跳--這玉虛君雖是個 冒牌貨,但是他的修為、他的招數、甚至於他的一些微末的小習慣,竟是都和他幾乎一致: 仿佛此人是他的影子似的。而玉虛君也是同樣的感覺。他與晏天痕又過了百招,在將一根龍骨擊碎之後,倏然便停了手。兩人對峙著,瞪視著彼此。玉虛君瞼上的黑紗已經落了下來,一張稱得上是妖冶的麵容,驀然出現在安天痕麵前。“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會使用我的招數?”玉虛君顯然比晏天痕還要憤怒茫然,緊握的手指尖兒上,指甲已經因著大力而泛白,他麵色難看,不可置信地說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曼天痕心中罵娘,咬了咬牙根:道:“我他媽怎麽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你不可能是幽山靈毓!“我為什麽不可能是?難不成,你是?“玉虛君說完,突然愣住了,意識到了什麽似的,表情像是見鬼一樣,道:“你!你這個冒牌貨,竟是要假扮我,騙取長生的感情,我今天,定要殺了你!”晏天痕: ...他這麽個真貨,竟然被入倒打一耙說成是假貨,還要被對方喊打喊殺,這他能忍嗎?必須不能。然而,若說這玉虛君是裝得,看起來倒也不像。但不管如何,先打再說。兩人對視一眼,確定了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當即都使出了吃奶的本事,動了真正的殺心,企圖將對方給強行留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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