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始終緊閉雙眼,不願看他。做什麽淸高的模樣?你不一樣喜歡這種事情麽?"幽山靈毓笑得很是開心,又有那麽些淫蕩的意思,他的身上隻披了件外袍罷了,裏麵卻是赤身裸體,睜開眼睛便能將滿園春色一覽無餘師兄也當真是生猛,弄得我那處都流血了。"幽山靈毓躺在長生懷中,在他耳邊輕言緩語,抱怨道:“這種事情,當真是一點都不舒服,圓本上寫得,都是騙人的。我要將那些寫話本的人,全部都給殺光。他坐不下來,躺著也不舒服,而且大約是使用過度,他總覺得那處像是有什麽東西似的難受得緊,莫名就想起來那年和蓮華一起下山除妖,在房頂窺得的那淫靡一幕--那下麵的少年,和上麵的男人,分明都是一幅幅欲仙欲死的模樣,怎地難道那少年是裝出來的?長生睜開了眼眸,他幽冷沉黑的眸子就那麽帶著難以形容的情緒,定定看著一臉委屈和憤怒的幽山靈毓¨這自然是世上最快活的事情。"長生竟是勾唇笑了,他的嗓子還帶著些情事過後的微啞和慵懶,然而說岀來的話卻沒有絲毫婉轉餘地:“若是兩情相悅,情之所鍾,自然是溫柔繾綣舒服快活,可若如你我這般,我視你為敵,見你便惡心不已,卻又被迫與你做這等下流低賤的苟合之事,我自然…不會讓你舒服半分。靈毓隻覺得難受,他的心都像是要被什麽給刺穿了似的。長生這般厭惡他。他竟是這般恨他不…這也是他應得的晏天痕在睡夢之中也忍不住哭著醒過來睜開眼的時候,便看到藺玄之正皺著眉頭擔憂地看著他,還伸手觸碰了下他的臉頰。做噩夢了?"藺玄之問道晏天痕怔了一怔,前世今生輪轉,他才抹了把臉,驚訝於滿手的水漬,道:“我哭了?”藺玄之道:“方才,你一直喊師兄。晏天痕一愣。藺玄之接著道:“若不是因為知道我也是你師兄,我還以為你喊得是海狂浪或者展楓亭。晏天痕:“都夢到了什麽?“藺玄之問。夢到在魔界的那些事情。"晏天痕道:“夢到你率領道宗大軍,埋伏在魔界附近,待到我送你迴去的時候,陵卻塵便一竿子將我的心髒捅穿,他也真是夠大膽的,也不怕我殺了他。”的確是太疼了。饒是過了千年萬載,他再想起來的時候,也一樣覺得刺痛難忍,藺玄之揉了揉晏天痕的腦袋,道:“你這夢做得,可真是夠離奇的,我何曾這般欺負過你?當真是做夢,也不夢我的好。”晏天痕先是遲疑,接著便了然。當年,亡心劍刺入了長生的胸口,那把從他身體裏麵抽出來的劍,刺破心髒,讓心中精血順入劍身之中,隨之被封印在長劍之中的,還有長生那段在麾界的記憶也許是處於保護,他在忘了那些令他難以接受、滿是屈辱的鳳台纏綿之事的同時,竟是又生出了一段本該不複存在卻又無比契合實際的記憶,來填補了那片空白和殘缺之處。長生的記憶中,他記得他在魔界大軍準備對九界發起最後一次大型攻擊之前,孤身一人深入敵營,想要遊說幽山靈毓收手。而幽山靈毓卻是拒絕了此事後來,他走了。他怎樣來,又怎樣走這其中,什麽都不曾發生。沒有陵卻塵那一槍穿心。沒有幽山靈毓將他囚於鳳台之上。沒有那令人沉醉的、卻又從心排斥的抵死纏綿這些記憶,哪怕是輪迴轉世,也終究不複存在。是啊,我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夢到這些。"晏天痕低聲笑了笑,道:"我還夢到,大哥和那個冒牌貨在一起了,怎麽都不理會我。夢裏都是反著的,那一定是假的…都是假的。那些發生過的沒發生過的,都是假的。既然是假的,那也不必多說。晏天痕昨兒晚上是背著晏重華和幽冥偷偷溜過來的,自然也要趁著天還沒亮,再偷偷溜迴去,隻是藺玄之卻阻止了。何必像是做賊似的。"藺玄之道:“我隨你一起去見你爹他們吧。這麽下去,總不是個事兒。晏天痕卻是拒絕:“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樣也挺好。藺玄之晏天痕翻窗戶來,又屁顛屁顛的醐窗戶走了。縱然晏天痕歪門邪理一大堆,藺玄之自然該拜會未來老丈人,還是要去的。就在晏天痕和燁王夫夫一同用膳的時候,藺玄之便施施然地來了。幽冥一見到藺玄之,便將筷子一摔,道:“這飯算是沒法兒吃了晏重華將筷子拿起來,讓人換了一雙,親自放到幽冥手中,道:“之前我是如何與你說的,你是不是都忘了?幽冥死死捏著筷子,憤憤說道:“他要娶我兒子,是娶!我這能忍嗎?不能!藺玄之適時說道:“嫁也可以,我不在意。”可我在意。一道饒是不笑也像是帶了幾分調侃意味的嗓音傳了過來,屋內眾人齊刷刷朝著門外看去,竟是看到藺湛手中執著一把扇子施施然地走了過來藺湛?東後?小爹爹!晏天痕很是激動,屁顛屁顛跑過去,道:“小爹爹,你怎麽來了!藺湛捏了把晏天痕的小臉兒,笑著說道:“自然是來商量一下你與玄之的婚姻大事。藺玄之有些頭疼,心中禁不住想著:過著天下的父母皆是一般。幽冥站了起來,道:“我說藺湛,這種事情,你參合什麽?藺湛言笑晏晏,道:“自然是要參合幾分的,畢竟這位華容劍尊,和我還算是親戚,想來華容在這世上的親人不多,我便暫且忝居此位了。幽冥狐疑道:“你和他有什麽親戚關係?藺湛說:“都姓葡,你說呢?幽冥的眼睛在藺湛和藺玄之之間不停地逡巡。藺湛笑了笑,對藺玄之道:“東皇方才已經拜會了龍王,現在應當是在等你,不妨先去見他一見,這邊的事情,我來解決吧。藺玄之深吸口氣,道:“不必,我的婚姻之事,我想要自行解決藺湛擺擺手,道:“你解決不了,你能付得起什麽聘禮?一個輪迴宮,可不夠他們吞的,關鍵時候還是要靠自家人,總不能被親家輕看了去。藺玄之:"……幽冥有重要撕逼的感覺。想想還覺得小緊張小激動呢。晏天痕眉開眼笑,他覺得所有人裏麵,就藺湛最靠諧,便推著藺玄之往外走去,說:“大哥快走吧,東皇定是有要事和你相商,這邊就用不著你了。”藺玄之無可奈何,隻得先行離開。藺玄之走後,藺湛拍了拍晏天痕的肩膀,道:“乖乖阿痕,你也先走,去旁邊玩一會兒晏天痕對著晏重華和幽冥眨眨眼睛,做了個鬼臉便也跑走了。小輩都已經不在此處,藺湛才施施然地拉開一張椅子,自顧自地坐了下來,先是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下去潤潤嗓孑,才開口說道:“我來之前,才收到一個消息,說是西凰鳳驚羽如今已經歸入了北界真王軍隊,還帶著起死迴生的陵赤骨這消息,不亞於一道晴天霹靂。你說什麽?"幽冥猛然抬起了眼皮子,手中的筷子又被拍掉了,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都不知道!晏重華微微蹙眉,道:“"此事,我都不曾收到消息,西凰和陵赤骨,已經很多年不曾現身九界了。第692章 遺失寶物我自然有我的法子知道。“藺湛把玩著手中的玉杯,眼眸之中蘊含著深意,道:“我自然也希望這消息不是真的,西凰的修為,比你我都高上把不少,陵赤骨更是北疆第一人,縱然後來成了屍傀,但魂魄若是歸位,便仍是不容小覷。他們二人若是同時歸順晏懷臻,怕是對你我不利幽冥說:“你我?我和你何時好到能穿一條褲子了?本尊記得,和東後之間還隔了兩層關係,倒也沒那麽熟悉。”藺湛嘖了一聲,道:“別這麽見外,畢竟都是快要當親家的人了。”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