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你打嘴炮的主人公?祁入妄在紫帝天都的名聲,那可是響當當的,絕對能止小兒夜啼。他乃是刑律之主,世襲罔替的七殺令主,比祁非情大上近五十歲,雖執掌刑律不久,卻比其父在位之時,名聲更盛,更為嚴厲。顧如玉不知祁入妄究竟為何此時此刻會出現在此間,但這已經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祁非情在這世上,最怕的人就是祁入妄,成日在他麵前乖得像是個奶貓似的。而現在,他非但被祁入妄看到了酪酊大醉衣冠不整的模樣,還親耳聽到了那些足以讓他這位素來端莊得體的兄長,做出些不得體事情的渾話一祁非情一個靈激坐直了身體,看到祁入妄的瞬間,他的酒已經醒了大半。“大大大、大哥!“祁非情雙目無神,呆滯地盯著朝他一步步走過來的祁入安,許是驚嚇過度,竟是連動都不敢動彈半祁入妄一雙眸子是冷的,他在祁非情身,上淡掃一下,看著他那被醉紅掩蓋著蒼白色的臉,沒什麽溫度地說道: "不想混了,成何體統!眾目暌暌之下,祁非情忽地站了起來,顧如玉以為他尚在夢中,還會繼續罵下去,正在考慮著是否攔一下,便聽到''噗通”一聲,祁非情雙膝一彎,便跪在了地上。饒是了解祁非情的秉性,顧如玉此時也禁不住呆滯了一下。這祁入妄對於祁非情而言,權威之深厚,可見一斑啊。祁入妄嫌丟人,冷唱一聲“你給我站起來”,祁非倩扒著桌邊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大著舌頭說:“我方才是、是是腿軟了。“晏天痕笑得不能行,整個人都快要掛在藺玄之身上,指著祁非情道:“看你那慫樣兒,不是方才還說,待到你學成歸去將你賺來的靈石拿出來,將冰山瞼給砸死嗎?”第612章 斑斕殿祁非情膝蓋一軟又要跪地: 手肘卻被-股大力給牢牢托起,他眼前冒著金星,卻仍是能看到祁入妄那張飛眉入翼的俊臉,恨不得馬上暈死過去。顧如玉暗暗撐^了把額頭,覺得晏天痕這朋友當的真是夠義氣的。祁非情道:“大哥,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這樣。”祁入妄轉而提著祁非情的領子,懶得聽他廢話,轉而對藺玄之道:“華容劍仙,今日之事,你先且迴去考慮一下,在下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暫且先行一步了。”藺玄之含蓄地笑了笑,道:“少令主也是天真爛漫,和阿痕倒是誌趣相投,有幾分相像,畢竟是我宗門之人,總是要留幾分顏麵的,七殺令主還請手下留情。祁入妄淡淡道:“放心, 我一向打人不打臉,不會讓華容劍仙難做。說完,祁入妄便像是拎小雞似的,拎著連求救都忘了的祁非情離開此處了。顧如玉禁不住在心中為好友捏了把汗。再看旁邊,晏天痕乖順地任由藺玄之拿著怕子給他擦臉,還軟乎乎地問道:”大哥,非情是不是要被揍屁股了?”藺玄之擦了他的臉蛋,看著那紅撲撲的樣子,心中-動,強忍住在他唇上親一親的衝動, 笑道:“大概是,誰讓他喝了那麽多酒。晏天痕撒嬌似的環著藺玄之的脖子,不讓他直身離開,到:“我也喝 了酒,大哥不會也要打我屁股吧?”藺玄之將他抱了起來,含笑在他耳邊低聲輕語了幾句。晏天痕一下子便將臉埋在藺玄之的頸間,說:“我巴不得呢,這哪兒是懲罰,你不碰我不理我,才是真的折磨我。藺玄之便笑了。自他見到晏天痕起,總是在笑。且真心實意,宛若春風吹綠了從日枯草,夏蟬破殼重生。好在藺玄之為人甚是得體,知道這場合不對,便沒再多說什麽刺激人的話,轉而對顧如玉道:“這幾日雖無門禁,但盡量不要夜遊,早日迴宗。顧如玉點點頭,行了個道門禮,道:”華容劍仙放心,我出去醒醒酒,便會迴去。藺玄之微微頷首,將外袍披在了晏天痕的身上,抱著他便離開酒樓,禦劍而去,很快便沒了身影。顧如玉此時才突然明白一句話一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在樓中的時候還不覺得醉,剛一出酒樓,被迎麵而來的風一吹,才覺得有些眩暈,顧如玉在旁邊的一棵垂柳之下站了片刻,想要讓那股子暈乎乎的感覺散去。他今夜是高興的。至少從方才藺玄之對待晏天痕的溫柔和小心翼與之中,他能感覺到那位被予以極高讚譽的世外之人,待阿痕的確是真心實意。有些事情,瞞不得,裝不得,眼神和細微的舉動,都是彰顯真實的證據。顧如玉其實很想問一句,你能否發誓,護他一輩子,不論世事顛覆,滄桑變化,都能-如今日。然而他問不出口,也深知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言語無法作保的。一如當初他親口答應他娘親,會賴顧好弟弟,卻仍是將他家阿凝不知丟在了何處。顧如玉一拳狠狠砸在了身旁的柳樹上麵。"顧公子何必和一棵柳樹過不去啊。”一道有幾分調侃意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顧如玉一轉身,便看到尹念正蹲在不遠處的一個屋簷上,道:“想不到你這濃眉大眼的家夥,居然會遷怒一棵不會說話的柳樹,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尹念手中抱著個長得略醜的傀儡娃娃,那模樣略顯可愛。顧念本不想理會他,但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道:“你蹲那麽高做什麽?”尹念笑著說;“登高才能望的遠嘛。”顧念道:“你想看到什麽?”尹念站起來,朝著遠處眺望一番,道:“看別人談情說愛嘛,華容劍仙方才是不是抱著晏小世子走了?哦對了,你該不會是看到了方才那-幕;所以才怒從中來:牽連無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