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玉蟬王尚不知所蹤,晏天痕卻是主動跳出來了。前方所指的便是玉蟬王所在之處,可出來的卻是晏天痕,難不成......玉蟬王與晏天痕在一起?這可真是最糟糕又最幸的結果了。“路先生。”晏天痕眯起眼睛,像是在笑,又像是在隱藏情緒,道:“上次見你,還是天極宗困獸黑牢,沒想到這麽快,便在外麵相見了。”路天河看上去很是睿智,可他依然沒聽懂晏天痕的話,他一直以來都不曾離開後幕,更不曾見過晏天痕此人,天極宗雖有困獸黑牢,但那裏麵裝的全是窮兇極惡卻又暫且不至殺死的惡徒與兇獸,他素來自命清高,又怎會紆尊降貴踏入那等汙穢之地?第452章 占據上風路天河看上去很是睿智,實際上也的確很是睿智,可他依然沒聽懂晏天痕的話。他一直以來都不曾離開後幕,更不曾見過晏天痕此人,天極宗雖有困獸黑牢,但那裏麵裝的全是窮兇極惡卻又暫且不至殺死的惡徒與兇獸,他素來自命清高,又怎會紆尊降貴踏入那等汙穢之地?路天河道:“你記錯人了。”晏天痕說:“絕不會記錯。”上輩子,他的確與此人在天極宗黑牢之中相見過,而且鬧得不太愉快。路天河微微一怔,蠻有深意地道:“即便你與我套近乎,該做的事情,我也一樣會做。”晏天痕笑了,道:“這可不是套近乎,而是怕你到時候怎麽死的,自己都沒搞明白。”路天河也笑了,他全然將晏天痕的話,當成是口出狂言。路天河道:“好狂妄的小子,想要我命,便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那就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了!”路天河之前從未見過晏天痕此人,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在晏天痕揮出第一鞭的時候,感受到讓人體寒的陰氣--“魔族!”路天河朝著後方迅速退去,順手抓起了跟在旁邊來不及反應的崔管事。他們帶來了天極宗數十人,不是為了尋找捕捉晏天痕,而是為了抓捕夏小蟬,遇到晏天痕,是一個極大的意外,且這個意外對於路天河而言,並不是什麽好事。鳳驚羽和陵赤骨原本在晏天痕的叮囑下,隱藏在後方的樹叢之中,然而當鳳驚羽親眼見證晏天痕用那隻宛若靈蛇收放自如的鞭子,密不透風地將那些修為與他相仿的天極宗弟子絞殺個片甲不留,一雙金紅色的眼眸之中,凝重的意味越發深厚起來。狠而快,氣吞山河,這便是晏天痕招式的風格。陵赤骨蠢蠢欲動,一雙黑色的眸子也逐漸有了血光之色。崔管事已經麵色如土,身子抖得宛若篩子,道:“他怎會如此厲害?他至多不過是黃階修為罷了,這、這不可能!”路天河扔出了一樣法寶,朝著晏天痕丟了過去,晏天痕眸中血光一閃,鞭子瞬間變化成了一把長刀模樣,他雙手握刀,朝前方重重一劈,那法寶竟是連原本的攻擊都未曾發動,就被瞬間燒成了灰訴。路天河頓時大駭。這該是怎樣的修為?不對,這不像是他慣常所見到的那些招式,他看得清楚,晏天痕方才那轉鞭為刀的一招中,雖肉眼不可見到魔氣,然而魔氣卻實打實的能壓的人幾乎顫抖。不是說,晏天痕當年已經被封印體內魔血之後,才被幽冥帶走的嗎?難不成,這是體內封魔之印,已經幾乎破解?不不不,也不是,路天河思緒有了一瞬間的混亂,但迅速恢複了正常--晏天痕方才那招式,是實打實的《冥府十八獄》,那是幽冥的絕招。路天河拿出了飛盤,跑得飛快,一溜煙地就不見了蹤影。晏天痕收迴手,了無生趣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切了一聲道:“打不過就跑,縮頭烏龜似的,真不要臉。”不過,他也沒打算真的將路天河打死,一來那路天河修為不比他低,身上法寶不知幾何,又極為小心謹慎,怕死得很,若是當真想逃,他也抓不住,便不再平白耗費力氣了。藺玄之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晏天痕轉身,看著藺玄之直截了當地開口道:“我要陰鬼幡。”藺玄之嗯了一聲,道:“那本身便是我給你準備的。”晏天痕眸中有一瞬間的風起雲湧,但下一個瞬間,就已經落了下來。“大哥果真是未雨綢繆。”晏天痕道。藺玄之將陰鬼幡拿出來,周圍的氣息一下子便降了許多。“陰鬼幡適合修魔之人,我本是幫你代為保管。”藺玄之將陰鬼幡遞給晏天痕,道:“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晏天痕突然覺得很沒意思,道:“你就不怕,我拿著這陰鬼幡,再將冷寂雪給殺一次?”藺玄之淡淡說道:“殺他還是留他,全憑你自主決定,你想殺誰,想留誰,都看你喜惡。”晏天痕拿過陰鬼幡,挑著下巴盯著藺玄之,道:“那你離我遠一些。”不要跟著我。離我遠一些。我不想見到你。晏天痕已經在今日說了很多遍。藺玄之仍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雲淡風輕地說道:“這世界之大,你想去哪裏都可以,我也一樣。”晏天痕禁不住抽動著嘴角,道:“我從來不知道大哥竟然如此厚顏無恥,我都已經開口驅逐你,你卻還要死皮賴臉地跟著我,你知不知道這算什麽”藺玄之卻是輕笑了一聲,道:“你說我是登徒子也好,說我不要臉也罷,我擁有過完整的你,又怎會輕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