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扶搖也是同樣不解,皺了皺眉頭,道:“這件事情,待到我們出去之後,我必會找宗主,問個明白。”別說是冷寂雪,就連任扶搖都沒搞懂,任宗主究竟非要得罪冷寂雪做什麽,不過,想也知道,這種時候讓冷寂雪帶人潛入萬獸魔林,便是不想讓他活著出去。皇甫晉冷冷道:“你最好能問明白,你若是問不明白,我便要親自去問問究竟了。任宗主似乎忘了,冷寂雪出了是天極宗的弟子之外,還是我皇甫家的養子,任宗主這般作為,怕不是在給我皇甫世家,立下馬威吧?”任扶搖摸摸鼻子,覺得自己也挺無辜,但冷寂雪恐怕比他更無辜。皇甫晉在整個天極城,都是出了名的有魄力有威儀,什麽事情但凡牽扯到世家,就成了大事情。看樣子,皇甫晉是鐵了心要給冷寂雪討迴一個公道了。任扶搖便更是將此事放在心上,他鄭重地說道:“你們放心,我說到做到。相信宗主會是聽信了一些人挑撥離間之言,才會做出這等糊塗事情。”藺玄之蠻有深意道:“任少宗,任宗主是個怎樣的人,想來你比我們更清楚,有些事情,你可是要好好掂量掂量,切莫破舟沉船啊。”任扶搖心神一凜,道:“我會的。”這些年來,任不吝做的一些事情,任扶搖心中還是有數的,隻是,那人是他的爺爺,他總不能違背他的意願。有了任扶搖的加入,眾人又多了不少幫手。藺玄之將他們得到的一些情報,挑挑揀揀地給任扶搖說了個大概,並表示當務之急便是將那個叫“小猴子”的小孩兒找出來。任扶搖一聽藺玄之的形容,便知道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小猴子,究竟是什麽人,巧合的是,當他們第一日進入這重月城的時候,也一樣有一個同樣著裝打扮和高低容貌的小孩兒,與他們搭話。隻是,魔岩見到那隻碰到他腳尖的球,卻是一腳將球給踢壞了去,十分不耐地看著那個幽幽盯著他的小孩兒,他們根本沒和那小孩子搭上話。藺玄之聞言,不得不感慨那魔岩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來了別人家的地盤上還如此放肆撒野,簡直是自己找死。任扶搖迴去之後,便派了他的下屬在整個重月城中尋找藺玄之形容的那個抱球小孩兒,一找就是一個月,然而也不知道那群下屬是沒什麽心思來找個小孩兒,所以沒盡心竭力的,還是因為那小孩兒的確是藏在了什麽地方死活不出門,反正一個月之後,幾十個人仍是翻遍了整個重月城,都沒見那小孩兒的影子。除了那小孩兒之外,那位少城主就成了重要人物。藺玄之每日都要去城主府門口瞅瞅,然而他仍是沒有太多突破,不過,在還剩餘半個月就到所謂了少城主生辰日的那天,藺玄之和晏天痕前去城主府碰碰運氣時,總算是聽到了不同的迴答。前麵的對話,和第一次藺玄之與城主的對話一模一樣,分毫不差。然而,這次藺玄之不知為何,突然提起了少城主--“尹城主,再過半月便是少城主的生辰日了吧?”原本,他隻是隨口一提,想要問問那少城主究竟為何如此受重月城的百姓們厚愛,沒想到,他剛一開口,尹城主的麵色便騰然大變--“多謝晏少厚愛,小子便不勞你掛心了!”說完,尹城主大手一揮,道:“將他給我轟出城主府大門,以後他再投拜帖,便直接扔出去,狼子野心,卑鄙小人,該死,該死!”於是,藺玄之和晏天痕第一次被城主府的士兵們打出了八丈遠,城主府的士兵一個個對他們都是怒目相向,仿佛他們做了什麽窮兇極惡之事一樣。藺玄之拉著晏天痕扭頭就跑,兩隻虎崽子跑得比他們更快,一溜煙的功夫就已經沒了蹤影。到了安全地方,晏天痕和藺玄之對視著,雙雙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不為別的,他們方才是真有點擔心會被尹城主當成魔岩那號人,給直接綁起來壓到地牢裏麵。藺玄之的感覺也很是清奇,他雖然不曾和此處的任何一位士兵真正過招動手,但他就是隱隱有種第六感,若當真打起來,他必然不會是這些人的對手--若是藺湛曾給藺玄之提起過遊戲中宛若開掛一般永遠打不死的npc,恐怕藺玄之便能心下了然了。有些人,是注定打不死的。藺玄之與晏天痕迴去之後,兩人將在城主府的事情,告訴了其他同伴,但是分析了半天,隻得出了一個結論,那便是,所有的矛頭,全部都指向了同一個人,那人便是少城主。可是,他們連城主府都進不去,又何談少城主?而且,這重月城的人,雖然一個個都幾句話離不開少城主,卻沒有一個人真正見過少城主,且他們翻來覆去,也不過是在計算著曰子。比如,距離少城主的生辰日,還有兩個月。距離少城主的生辰日,還有一個月。距離少城主的生辰日,還有三天......兩天......一天。今日,便是重月城少城主的生辰日。城中之人一改之前如常的過家家舉動,竟是家家戶戶都張燈結彩,掛起了喜慶的紅燈籠,而且,藺玄之還眼尖地發現,一位三個月都不曾換一件衣服的大漢,竟是換上了一件純白色的新衣,上麵連個多餘的褶皺都沒有。再觀察其他人,也都是如此。而且,令人奇怪的是,這些人的手中,都拿著一個盛滿了水的容器,有的是碗,有的是盆。藺玄之等人今日未曾再去城主府,而是來到了重月城的城門,因為,閉合了很久的大門,竟是轟然打開,兩邊站滿了城主府的侍衛。姬雲蔚嚐試著與那些侍衛說話,可那些侍衛卻像是雕塑似的,目不斜視,麵不改色,直直地看向前方,姬雲蔚怏怏而歸。藺玄之等人嚐試著從大門出去,卻是剛邁出一隻腳,便被侍衛給拿著長槍攔了下來。侍衛麵無表情道:“今日乃是公子生辰之宴,隻進不出,若有事離城,且等到明日一早。”任扶搖身邊的一個修士,早已在這三個月的困獸之鬥中,被磨得根本壓不住自己的脾氣,他便當即抽出了長劍,嘶吼一聲,罵了句“你爺爺我偏偏今天就要出去”,便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城門跑去。第405章 重月之夜(2)任扶搖阻止不及,便看到一道亮光閃過,那修士已經被攔腰劈成了兩半,鮮血嘩啦啦地噴灑了一地,他的雙腿還在往前跑,一雙瞪得溜圓的眼睛,卻盯著他的下半身衝到了城門口,在剛準備踏出城門的時候,便不知被什麽給攪碎成了肉沬,旋即化成塵埃,連痕跡都不曾留下。“嘭”地一聲,半個身體躺在了地上。場麵一片死寂。任扶搖身後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人,也駭然不已,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過了片刻,皇甫晉才開口道:“藺少主,你劍法厲害,可有看清方才是誰動的手?”藺玄之道:“我劍法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淬體期三重修為,你已經進入黃階,你若是看不清,我自然更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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