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和付梓桑同時看向流照月。其他人則是看向青竹。流照月呆滯地將目光落在了付梓桑身上。付梓桑覺得有些腦売疼,道:“世子,這個事情,待到之後再對你解釋。”“哦。”流照月依然一臉懵逼的表情,然而他很是自覺地對青竹道:“嫂子。”青竹:“......”青竹則是眯著眼睛在流照月臉上打量了幾分,二話不說,直接揮起了藤條朝著流照月的身上打了過去。流照月猝不及防地被攻擊,而且還是玄階修士的攻擊,自然不可能躲得過,然而就在藤條即將打在他身上的瞬間,一道裹挾著電流的銀藍色短劍貼著流照月的手臂飛到了身前,和藤條碰撞在一起,打歪了這根藤條。隻聽“啪”地一聲巨響,流照月腳邊的青石板,被藤條砸出了一個一尺寬的裂痕,青石板悉數盡碎,石頭朝著四周肆意逬射,饒是流照月跑得快,也被石頭砸了幾下子,捂著手臂呲牙咧嘴倒吸涼氣。其他人也難免多多少少受到了些波及,隻是他們站的比較遠,跑的比較快,自然不比流照月淒涼。“你有什麽氣,衝著我撒便可,何必對著我弟弟動手?”一個看起來容貌氣質出塵的男子從遠而近,落在了青竹身前,在他還想要甩出第二鞭之前,抓住了他握著藤條鞭子的手腕。青竹動了動手腕,發現對方握得太緊,他沒扯動。“放手。”青竹冷喝道。流夢塵麵不改色,道:“不放。”青竹道:“你放不放?”流夢塵道:“不放,就是不放。”青竹重重地踩了流夢塵一腳。藺玄之:“......”晏天痕:“.......”流夢塵幹淨的鞋子上麵,頓時出現了一個鞋底子印。流照月一邊揉著胳膊上被打疼的地方,一邊呲牙咧嘴地走過來,說:“大哥,咱們家什麽時候地上多了這麽多的灰塵?”青竹掃了流照月一眼,道:“我故意弄的。”流夢塵輕描淡寫道:“竹兒一貫喜歡踩我的腳,還喜歡留下腳印宣告主權。”“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青竹惱羞不已,道:“誰讓你這樣叫我?”流夢塵竟是帶了幾分笑意,道:“青兒叫起來,像是情兒,不過若是竹兒喜歡......”“我不喜歡!”青竹恨恨地說著,又上去踩了流夢塵一腳,流夢塵躲都不躲一下,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流照月看得目瞪口呆,當著青竹的麵,對他大哥疏導:“哥,你好不容易老樹開花,竟是喜歡這麽潑辣的人,我說以前那些個溫柔賢淑的,你怎麽一個都看不上。”青竹怒目而視,道:“你再說一句試試?”流照月往後跳了一步,捂著嘴說道:“看,說中了吧,嫂子是不是挺潑辣的。”青竹怒道:“不準叫我嫂子,誰是你嫂子。”流夢塵卻是給了流照月一個讚許的眼神,道:“我雖然年齡比他大了不少,但仍是他兄長,他自然要給你喊嫂子,而不是娘親。”青竹:“......”青竹要被這兩人給氣死。藺玄之看不下去,走上前來,道:“流家主,可否先將他放開?”流夢塵的視線在藺玄之臉上停留了片刻,才鬆開了青竹的手腕。青竹又踩了流夢塵的腳,這才走到藺玄之身後,擺明了立場。流夢塵又不動聲色地在晏天痕身上掃過。“歡迎各位前來流家山莊,這段時間我請竹兒在家中做客,倒是沒來得及與你們提前說,是我之過。”青竹氣不打一處來,道:“你那是請嗎?”流夢塵道:“自然,流家一向以禮待人。”青竹:“......”流照月:“......”他最佩服的就是他大哥睜著眼睛說瞎話還眼睛眨都不眨的樣子。藺玄之和流夢塵對視了片刻,便不再多言,隻是說道:“我與竹子哥哥多日未見,有些事情想要私下交流,想來流主和世子也一樣多日未見,有不少話想說。”這是要支開流夢塵和流照月的意思了。不過,流夢塵還不至於這點度量都沒有,他看了看青竹,道:“下榻的屋舍已經備齊,且讓竹兒帶你們一同過去吧,我與阿月還有些事情要說,晚膳之時,我們再會。”青竹恨不得趕緊離開此處,便拉著藺玄之和晏天痕扭頭就走。其他人的房間距離藺玄之也不算遠,所以眾人都隨著青竹一起離開。待到再也看不到流夢塵的時候,晏天痕禁不住咂舌道:“這位流家家主,可真是個奇人啊。”藺玄之點頭,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