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天痕興奮地點頭,道:“好啊,我要快些學會,快些拿出去換錢,快些幫我大哥還債!”懷玉尊人深深吸了口氣,盡量忽略藺玄之的存在感,道:“煉製毒丹其實很簡單,等會兒我煉製一遍,你在旁邊看著就行。對了,《冥法毒書》之中的那一套最簡單的丹訣,你可練熟練了?”晏天痕點點頭道:“之前一個月的時間,我每天都要打上百遍,自然練得滾瓜爛熟,倒著都能打下來了。”懷玉尊人總算是有些滿意,道:“這還差不多。”若是讓人聽到這對師徒的對話,必然要驚得掉了下巴,煉丹一道,行之尤難,哪怕是師父手把手地教徒弟煉丹,大多數時候,徒弟也要至少三五個月才能上手,然而懷玉尊人卻說他煉製一遍晏天痕便能學會,而晏天痕居然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懷玉尊人轉身朝著後山走去,道:“這裏有一處專門閉關用的密室,你也可以用作煉丹室,此處靈氣相較於其他地方,要濃鬱不少,且很是安靜,適合煉丹。”晏天痕點點頭,道:“師父,要是需要靈草,可以從靈草田直接拔嗎?"懷玉尊人說:“廢話,要不然你還打算下山去買啊?”晏天痕摸摸鼻子,心中有些高興,說:“可這裏的靈草,所屬權是玄天宗門,我是擔心影響不太好,有人說我中飽私囊。”懷玉尊人占據了這麽一大片山頭,當然不是白占的,他得每日給玄天宗養靈植。這片靈植說是他的,但也不是他的,畢竟每個月各個峰都會派弟子專程來領取下個月的靈植,且那絕對不是個小數目,若是懷玉尊人到時候拿不出來,這就說不過去了。鑒於以往晏天痕的炸爐經驗,晏天痕對於自己的水平,很是擔心。也不知道這次得浪費多少靈植。懷玉尊人卻是大馬橫刀地一揮手,道:“你都已經是我徒弟了,還怕擔心什麽中飽私囊?這些靈植,我高興的時候養著玩兒,不高興的時候,就是一把火給燒了,也沒人敢找我麻煩。不就是用幾根草嗎,以為我每個月給他們送那麽多成品丹藥,都是不要付出點兒什麽的嗎?”晏天痕愣了一下,道:“師父,你還要給他們送丹藥啊?”他以前倒是從來沒見到過。懷玉尊人沒好氣地說:“廢話,要不然你以為我每天在房間裏麵都做些什麽?"晏天痕頓時有種深深的歉意,他一直以為,懷玉尊人就是那種每天散散度日,什麽都不做的人,沒想到我,他竟然誤會了他。罪過罪過。晏天痕好奇問道:“師父,你每個月,要給他們煉製多少丹藥啊?”懷玉尊人想了想,道:“十顆左右吧。“啊?這麽少?“晏天痕吃驚。“不能隻看數量啊,我煉製的丹藥,又不能和那種爛大街的貨放在一起比較。”懷玉尊人翻了個白眼,道:“我煉製的,大多都是玄級丹藥,具體煉製什麽,就要看宗門最近需要什麽了。”晏天痕“嘶”地倒吸口氣,喃喃說道:“玄級丹藥啊,師父,你可真夠厲害的,每顆拿出去賣,都能至少賣到十萬金以上啊!懷玉尊人:“…”為何他家阿痕竟然是個小財迷?一定是遺傳了晏重華這混蛋!懷玉尊人一遍暗搓搓吐槽,一邊內心得到滿足,道:“玄級丹藥算什麽,為師還能煉製地級丹藥呢。”晏天痕吃了一驚,道:“不是說,天極宗鍾離丹師,是唯一位能煉製地級丹藥的人嗎?”“他?還差得遠呢。”懷玉尊人不以為意,道:“真正的地級丹藥,這整個五洲大陸都見不到一-枚,除非是從外麵帶進來的。地級丹藥出世的時候,能量不亞於地階修士飛升所以這整個五洲大陸,都不可能煉成哪怕一顆。”晏天痕滿是不解地說道:“可是之前毛毛吞了的那顆鍾離丹師煉製的丹藥,就是地級丹藥啊。“毛毛?”懷玉尊人斜了晏天痕一眼,道:“你是說你養的那隻鳥?”晏天痕點點頭。懷玉尊人道:“他吞下的,最多隻是偽地級丹藥罷了。”晏天痕不服氣,道:“毛毛還昏迷了好幾個月。懷玉尊人理直氣壯說:“就是因為丹藥是偽地級的,所以才出現了這麽多亂七八糟的後遺症,越是等級高的厲害丹藥,性子就越烈,你要是現在吞一顆,馬上就會爆體而亡,哪兒來的昏睡不醒的機會?"晏天痕仍然不太服氣,因為他家毛毛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隻鳳凰,吐一口火,就能燒死一片草原的鳳凰!大概是晏天痕的表情太直白了,以至於懷玉尊人看了他一眼,便道:“你是想說,你那隻鳥與眾不同?"晏天痕點頭,說:“毛毛比其他鳥都厲害多了。”“得了吧。”懷玉尊人說:“這世,上的鳥,再厲害也比不上鳳凰的。即便是鳳凰,直接吞了地級丹藥,也絕不可能昏睡幾個月。”晏天痕:“…”毛毛就是鳳凰啊。晏天痕不服,道:“鳳凰吞了真正的地級丹藥之後,不昏睡幾個月,那他還能如何?"“估計會暴躁地到處噴火吧。“懷玉尊人不知想到了什麽,摸著下巴說:“那家夥本身就是個不死火鳥,吞了烈性丹藥之後,就更加暴躁了,說不定他一暴躁起來,就把自己給燒了。晏天痕:“…”真兇殘。不過,懷玉尊人這麽一說,晏天痕倒是開始動搖鍾離慎煉製出的那顆丹藥,究竟是否為真正的地級丹藥了。“師父啊。”晏天痕望著懷玉尊人,歎了口氣說:“所以說,你果然是去過九界的。懷玉尊人:“…”擦,一不小心被套路了。懷玉尊人被拆穿了謊言,然而他卻繃著臉道:“我去過九界又怎麽了?別以為有個去過九界的厲害師父,你就能得意忘形出去炫耀了一一雖然的確值得炫耀吧。”晏天痕:“…”